"爸爸觉得对不起你和舞子,自从你妈妈去世后就没有能够好好的照顾你们,我知道是你一个人苦苦的维持我们这个残破的家庭,做为爸爸的我真的是愧对你们。"韩世铎低着头,语带忏悔的说道。
"我知道妈妈的死对爸爸打击也很大,我不怪你。"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夜呤的语声出奇的平静。
自从母亲风间瞳过世之后,韩世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日日酗酒,醉了之后就对夜呤拳打脚踢,最严重的一次,他紧紧掐住夜呤的脖子,掐得他脸色都变了。如果不是邻居听到响声后过来察看,夜呤早就一命呜呼了。从那次后夜呤开始觉得,韩世铎并不是醉酒后的一时糊涂,他是真的恨他,打从心底里恨他。尽管这样,夜呤把韩世铎对他的这种恨意归类为是自己的过错,是因为当年失手杀死独孤清风时恰巧被舞子看到,致使她经受了神经的刺激,智力永远停在了六岁,而这也成为了夜呤一生的精神枷锁。
一想到舞子,夜呤变得激动起来:"舞子,舞子她还好吗?你最近去看过她吗?"
"她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他特别想你,想见你。"
夜呤默默地低下了头:"我也想见她,可是......"夜呤没有再说下去,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最近过的好吗?"
韩世铎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夜呤呛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杯一晃,咖啡便撒在了衣服上。
"我去一次洗手间。"
夜呤飞快的走向洗手间,想着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衣服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报废,不由心疼起来。而且他也不希望韩世铎继续询问关于他的问题,这让夜呤尴尬万分,难道自己真的要亲口告诉韩世铎,"我把自己卖了,天天在为个男人暖床。"想着夜呤不由满脸通红。
匆匆冲洗干净,夜呤走出了洗手间,刚到拐角处,一个熟悉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偷偷的藏在一边的花架子后头,伸出脑袋张望过去,背着他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公用电话在与人交谈着。
爸爸在和谁打电话?
"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到?我快拖不住他了,如果我把他交给你们,是不是我们的帐可以一笔勾销?"
"那我到时能不能再借个五十万,让我去拉斯威加斯再碰碰运气?......"
夜呤一头颓然地靠在身后的墙上,脑中一片空白:爸爸骗人,他说谎,他还在赌。
望着又坐回咖啡馆角落里的韩世铎,夜呤一阵心寒,双脚有些沉重的走到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刚才没有烫到吧?"韩世铎关心的望向夜呤,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夜呤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却被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他只是用一种异常温柔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父亲:"爸爸,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我,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韩世铎微一错愕,马上又扬起了虚伪的笑容:"爸爸当然是真的想你了,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没有什么,我忽然想起,有一样东西忘在洗手间了,我马上回来。"夜呤站起身,转身向洗手间走去,临到拐角处,不由又望了眼韩世铎,转身向刚刚打听到的后门方向走去。
PINK咖啡馆的后门是一条暗巷,夜呤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向暗巷的另一头走去。
没走几步,他便觉得头开始昏沉沉起来,眼前的景物开始有些天旋地转。夜呤背靠在一边的墙上,狠狠地甩了两下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已经开始明白,为何韩世铎会替他预先点好饮料,因为他早就做了手脚。
背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夜呤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他拿起搁在一旁的空酒瓶,把它砸碎在墙上,拣起一块玻璃碎片,往自己的左臂上狠狠滑了一道。
血立即泊泊地从伤口溢出,疼痛使夜呤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夜呤一手捂住伤口,脚下踉跄着向前疾行,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夜呤觉得自己的步子越来越沉重,眼前一黑,整个人险些要跌倒在地上。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的小身体,把他抱入了胸膛。
"你怎么了?"
夜呤觉得这个怀抱异常的温暖,不由更依赖的偎向他:"救我,有人要抓我
。"
中年男子一把抱起夜呤,把他塞进本就停在不远处的轿车里,自己发动起引擎,绝尘而去。
当轿车离那个是非地越行越远时,夜呤才松了口气,不由抬头望了眼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在太谢谢你了。"
中年男子回过头,温柔一笑:"下次一个人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像我这样的好人的。"
书上曾说过:有人的微笑会像春风般和煦。夜呤一直觉得那是作者的夸大其词,但当他看到眼前中年男人的微笑时便能体会到造物者的神奇,他完全被他的微笑所俘虏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中年男子有些好奇的问着夜呤。
"不 ,我觉得你很亲切,好象在哪里见过?"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了然道:"我的画作最近正在美术馆展出,我想你在报纸上见过我吧!"
"也许是吧!"夜呤对这个解释有些失望,但又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失望。
"你要报警吗?"
"报警?!"夜呤在心中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旦报警一定会连累到韩世铎的:"不,不需要了。"
"那我替你通知你的家人。"
"家人......"
"如果让独孤霆知道我偷跑出来后又受伤回去,他也许会杀了我的"。一想到这里夜呤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
"我看还是先送你上医院吧,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夜呤的左臂道。
夜呤望了眼自己的伤口后,并没有反驳。
当秋山纯的那张典型的扑克脸再次出现在夜呤面前时,夜呤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你们认得吗?"中年男子好奇望着正在替夜呤清理伤口的秋山纯。
秋山纯从鼻腔里"恩"了一声,接着又专注的做起了手上的活。等夜呤的伤口被包扎妥当,他才抬起头,望向中年男子道:"你不认得他吗?他是独孤霆的......朋友。"
"原来是霆的朋友,这个世界太小了。"中年男子微笑着向夜呤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宏义瑄。"
"你姓宏?那三少是你的?"
"他是我最调皮的侄子。"
"你就是他常提到的三叔?你好!我叫夜呤。"夜呤有些兴奋的举起右手,与他交握。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总让夜呤觉得无比的温暖。
"他有常提到我吗?那还真不枉费我疼他一场。"宏义瑄开怀的笑了起来,似乎所有的烦恼在他的面前总会烟消云散。
夜呤望着眼前那个仿佛会施魔法的男子,有种说不出的倾慕。
正在这时,门被"砰"地一声被踹开了,独孤霆那张犹如吃了火药的脸立即出现在夜呤的面前:"你该死的竟敢一个人跑出去?"
夜呤吓得倒退了一步,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霆,你不知道门是用手去开的,而不是用脚吗?你看你把人家吓坏了。"宏义瑄把夜呤一把揽向自己。
独孤霆这时才注意到宏义瑄也在这里,不由收敛了些怒气:"三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和这小家伙很有缘分是我带他来的。"
"谢谢你替我照顾他,我看我还是先带他回家安顿一下比较好。"独孤霆虽然在和宏义瑄说话,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夜呤。
夜呤有些认命的回过身,对着宏义瑄依依不舍道:"认识你很高兴,希望我们下次还能见面。"
宏义瑄摸了摸夜呤的脑袋,微笑道:"一定会再见面的。"
独孤霆谢过了秋山纯和宏义瑄,便向两人告辞,"押"着夜呤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第 29 章
一路上,独孤霆什么都没有说,蹙紧着眉头像似在拼命隐忍着什么。夜呤几次想开口,却又被他骇人的神情吓了回去。正在考虑怎么解释的时候,独孤霆已经把车子停在车库里,一把把夜呤抱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里,独孤霆把夜呤重重地抛在了床上,夜呤用受伤的左手一撑,吃痛的呻呤起来。
独孤霆烦躁的拿出烟,点上,想借此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今天跑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冷静地让人听不出情绪波动。
"我......很闷,所以出去玩了。"
他在说谎,每次面对着我他总是说谎。独孤霆阴郁地把烟狠狠拧灭在一旁的烟缸里。
"外面好玩吗?"
夜呤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独孤霆的身影笼罩了下来,混合着他独有的古龙水与烟草味道,他望向夜呤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一手轻轻地抚摩着。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出去玩还受了伤。"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轻轻地低喃着,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他的手在夜呤的伤口上紧紧一握,夜呤吃痛的低唤出声,水气氤氲在他的眼睛里,他只是拼命的隐忍,怕自己错误的举动引来他更大的不快。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人追累了,没有力气说了?"
独孤霆的手在他的伤口上一捻,夜呤惊叫出口,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的哀求道:"疼......求求你......放开我。"他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痛着,仿佛又流血了。
"放开你?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说谎,你是不是在挑战我的耐性?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宠你了,舍不得惩罚你?说--!"独孤霆一把抓住夜呤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他。
"如果我要求你的话,你会答应让我见爸爸吗?"
独孤霆一愣,没有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夜呤会这样大胆的反问。
"你是我的,在我买下你的一刻起,你就没有亲人了,我就是你的一切。你不觉得取悦我比取悦你那个赌鬼父亲对你来说更有用吗?"
独孤霆一想到上午广叔打来的电话,他快气疯了,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动员手下全城搜寻,如果不是秋山纯通知他,夜呤在他的诊所,独孤霆准备亲自出马了。
"即使他如何的坏,如何的堕落,如何的不知进取,但他始终是我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是不会懂的。"
夜呤的心早就为他的父亲碎成一片一片了,但是他宁愿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因为在这世界上,他和舞子是他唯一的亲人,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一个无法打开的死结,注定维系着他们一辈子。
独孤霆冷笑起来,狰狞道:"我是不会懂的,但是是谁剥夺了我懂的权利,是谁把我的父亲从我的身边夺走的?既然我在你心中什么也不是,那我也不需要做那么多事情来讨好你,你就乖乖的给我呆在床上,我什么时候有需要了会来找你,等我哪天玩腻了,我就把你卖给夜店,那些变态的日本人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夜呤只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好可怕。
我要赶快离开他,不然......
夜呤心中警钟大鸣,转身向门口跑去。手还没有触到门把,便被独孤霆拖了回来。
"你又想跑到哪里去?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你听觉有问题?我说过,从现在开始起,你哪里都别想去,给我乖乖呆在床上。"
独孤霆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轻易的抓住了夜呤正在挣扎的双手,把它牢牢地绑在床头上。
"不要......放开我,你不要靠近我,走开!"夜呤用尽力气想挣脱独孤霆的钳制,却徒劳无功。
"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利吗?你马上就知道你今后生活的主要课程是什么了。"
独孤霆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般的不带任何感情,两手抓住夜呤两边的衣角,微一用力,衣服被撕裂成两片,他的手又向夜呤的裤子探去。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裤子的纽扣,一边享受着夜呤的恐惧,夜呤不停挣扎扭动着的身体带给了他莫名的兴奋。
等到夜呤的身上已衣无片缕的时候,独孤霆才停下了手,冷笑地望着他的身体,幽幽道:"真不错啊,将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你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待你吗?他们会让你一天接几十个客人,到时你会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逃跑了"
夜呤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不要......你放开我,你是个疯子,你是变态......"
独孤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蓦得分开夜呤的双腿,让他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恶狠狠地道:"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不做什么岂不是白担了这个虚名,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疯子,什么叫变态。"
夜呤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当他看到独孤霆的手正在解开自己的裤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拼命向后瑟缩起来,却被独孤霆紧紧抓住双腿,无法动弹。
"你害怕了吗?"
独孤霆像着了魔般,阴沉的脸不敢让人逼视。他温柔的抚过夜呤的脸庞,替他拭去滑落的泪滴,又移到他正颤抖着的嘴唇上来回厮磨。
"可惜太迟了!"
独孤霆一个挺身,在没有任何滋润的情况下贯穿了夜呤的身体。
夜呤只觉得胸口一窒,连呼吸仿佛都要停止了,他受伤地低吼出声,一行清泪夺眶而出。他的眼前只看到独孤霆律动的身影,身体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被缚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了,就算再挣扎眼前的男人也不会放过他的,他的心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自己究竟该如何收拾自己的感情?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就这么难?
夜呤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泪悄无声息的浸湿了床单,他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哪里更痛,身体上的?抑或是心灵上的?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