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自 在 他心里………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愤……而是………..充满了揪心的痛楚………….. 有背叛，必先有信任，有分离的悲伤，必先有相聚的欢愉。 他之所以感觉到如此前所未有的痛，是因为…………..他喜欢拉普拉斯………！ 那令唯一能够温暖他内心的笑容、唯一能够让他安心休憩的胸膛………现在却全都成了刺戳他内心的利剑，那些景象是如此的甜蜜、彷若拉普拉斯纳能够蛊惑他心智的声音，从内心深处不断的提醒他那些日子的存在。 因为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无法抑制心中渴望、贪婪那些与拉普拉斯相处的时光，任何一分一秒………….. 然而，那把名为事实的刀，无情的在他心上划下了锋利的创口。 因为他喜欢他………所以这个创口，在无法释怀的千思万绪纠缠下，犹如被鱼网紧缚，牵扯出更多交杂纵衡的破裂伤痕。 他………究竟该怎麽办呢……….. 在这样下去……..在这样下去的话………….. 由不安、恐惧、迷惑交织的网线正一步步收紧。 沈绫步伐浮浮沉沉地来到了曾经是他每天怀著兴奋心情赴约的花丛前。 眼前一朵朵粉白色的小花，以绿叶为底，在风中摇摆著纤细的腰肢，他几乎已经能看见花丛後的景象……………… 那另人如沐春风的笑颜、有著耀眼的色泽的金发…………..会在那里等著他………… 他颤抖著手拨开弥漫著花朵清香的枝叶。 在摇曳变幻的暗绿色树荫下，闪烁著光芒的金色发丝在微风的玩弄下拢起一道金线织成的薄纱，修长的睫毛彷如合翅休憩中的蝴蝶，静静地覆著隐藏在那之下，是一对比世界上任何珍宝都能够打动他心思的蓝色眼眸。 沈绫脚步轻盈地来到拉普拉斯身旁，小心地不惊醒对方。 他审视著那张皮肤白皙、棱线优美的脸庞。 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他魂牵梦萦啊………………. 瞬间，他心中所有的不安、烦恼、悲伤、痛楚全被拉普拉斯身上所散发的温暖光辉给化解了。 他无法思考，也不想再去思考什麽，所有的思绪全被眼前的男人给占据。 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上拉普拉斯脸颊，彷佛触碰一朵珍贵的花朵般，指尖细柔的动作透露了主人无法隐藏的珍惜及爱怜。 如水清风将他俩的发丝纠结在一起，将属於他的气息传达给拉普拉斯。 他喜欢这个人………..………… 想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快乐、悲伤、痛苦………他想和他在一起………. 只有拉普拉斯…………他只想和拉普拉斯在一起…………不管是任何地方……… 他想成为他特别的人………… 自 由 自 在 沈绫缓缓地倾下身，却在两人双唇几乎相碰的地方停住了。 他这是在做什麽？沈绫恍然省悟，心底浮起一丝讥谯。 他想获得什麽吗？…….还是想证明什麽？ 就算他得到了什麽、证明了什麽又能怎样呢？ 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就算是最简单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 他悄悄地起身离开了拉普拉斯。 午後的风拂上他的面颊，吹去了他思绪中的杂乱。 既然不可能，就不该再继续下去，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毁灭。 「绫儿，你知道行为不检点的嫔妃们通常下场会如何？」昨晚，那穿著龙袍的男人这麽问他。 「你想你在朝为官的父亲会怎麽样？」 「你以为朕会轻易地放过那个人？」 他没有回答。 「绫儿，从今以後不准你再靠近树林一步，如果你胆敢为抗朕的意思，那麽朕一定会好好的逞罚你。」男人脸上带著丑恶的笑容说道。 面对被称作”皇帝”的男人的恐吓，沈绫只是挑了挑眉。 都已经这个局面还不肯下令将他处死，可见这个男人对他还存有留恋。 留恋？他冷冷地笑。可惜，从头到尾他从来没留恋过那男人。 他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不是妥协，而是了结。 一切就在这里终止吧……… 自 由 自 在 是开始的地方……….也是终结的地方…….. 结束吧……….他荒谬可笑的渴望及愿望………….. 失去双翼的鸟，本就不该痴心妄想在天空飞翔。 就在他双唇溢出一抹自嘲的冷笑的同时，拉普拉斯的声音由身後传入了耳里。 「绫？」 沈绫转过身，对上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 「你来了多久？怎麽不叫我一声？」 拉普拉斯脸上绽开笑容，等了一会不见答应，不解地望著沈绫毫无表情的面孔。 「你生气了？」他问。 沈绫不答，垂下眼廉，避开拉普拉斯询问的目光。 见对方不搭理，拉普拉斯也不生气，他知道沈绫的性子固执倔强，偶尔闹闹脾气也是常见的事。 「绫，我今天带了礼物来给你！」 拉普拉斯说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属於金属的光泽刺痛著沈绫的眼。 「这是我特别拜托镇上有名的师傅做的，花了一些时间才做好，你看，上头雕了你最喜爱的流云图腾呢！还有，这香炉是一对的，一只给你，另一只由我保存………..」 随著拉普拉斯逐步靠近，一股另他熟悉又痛恨的香味窜进了鼻里。 龙涎香！！ 那蚀骨的香味，他永生不会忘记！！ 扑鼻而来的气味尖针般次戳著沈绫心底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束缚理智的缰绳如洪流爆发般在瞬间失去了控制。 「不要！！」他几近尖叫著挥开了拉普拉斯的手。 他清楚地看见拉普拉斯那双天蓝色的眸子里充斥著错愕和不解。 双方之间弥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静谧。 拉普拉斯脸上的神情由讶异转变为担心，沈绫不寻常的举动让他察觉到些什麽，当他准备开口时，沈绫的声音截住了他正要询问的话。 「不……..不要再来了…………」沈绫无法克制地颤抖，感觉此时的自己无比狼狈，他所有的视线唯一可见的是地上的泥土和石块，他害怕见到此时拉普拉斯面上的表情。 「绫？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拉普拉斯担心不解的声音传入耳里。 沈绫硬逼自己抬起头来，面对著拉普拉斯。 「我不想再见到你……..」他定定地凝视著那双如宝石般透明的蓝眸，强迫自己佯装冷静。 「绫…………..」 「滚！」他咬牙一字字地道，彷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带著你和你的龙涎香，给我从这里滚！再也不要到这里！」 语毕，长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去。 走吧！走的远远地！越远越好！ 那晚他对带著哥哥侍从所说的话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 现在，他至亲和至爱的人，全都离开了他，在他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 龙涎情迷-34- 自 由 自 在 「绫儿，你说朕该拿你怎麽办？」男人坐在雕著精致图腾的桃木上，鹰一般锐利的凹陷双眸盯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有著柔顺披肩的乌黑长发，一双黑玉似的眸子以无畏的目光回视著男人，纤瘦的身躯在两旁身形高大彪悍的侍卫衬托下显得无助孤单，但倔傲的神情令人搜寻不出有任何一丝的畏惧。 面对男人的审问，沈绫第一次在这男人面前露出了笑容。 他刚从树林回来就看见侍女们都低垂著头排开站在外头，又见到几名侍卫把守著寝宫的大门，里头是什麽情景，他心里早已了然。 犹如晨间初绽蔷薇的绝丽笑颜撷取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沈绫环视了一圈周围迷茫的面孔，最後将视线锁定在穿著金黄色龙袍的男人身上。 「不是要惩罚我吗？」嘴角洋溢著如天真孩童般的微笑问道，目视著男人的面孔逐渐扭曲。 皇帝命人将沈绫双手绑上麻绳，两脚裸铐上囚鍊，麻绳另一端系於梁柱上，另外又命人准备了马鞭、烙钳、火盆、参了醋的盐水、小刀等器具。 沈绫冷眼看著那些被用来拷问囚犯的刑具一一被送进房里，心中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 等所有物品备齐，男人斥退了所有人，手握马鞭朝他走了来，用略为粗操的手掌抚摸著绫少年特有赤裸光滑的肌肤，一边将那张显得苍老的脸庞贴近。 「绫儿，只要你肯求朕，现在後悔还来得及。」语气里听得出仍存有一丝怜惜。 沈绫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决心对男人的诱劝置之不理。 「好……….这是你自找的！」男人忿恨地的声音传入耳里，背过身抖开手中的长马鞭。 接下来传入沈绫耳里的是某物破风而来的呼啸声。 响亮、另人寒颤却又产生莫名快感的鞭响回盪在耳际，隔了几秒，麻辣热痛的感觉在沈绫背部上蔓延开来，痛楚像是昅了火的稻草猛烈窜升，沿著肌肤渗下体内，从背部一路灼烧至肩胛。 沈绫皱起了眉头，嘴里咬著牙。 这时男人的声音再度传入耳里。「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所有的呻吟怒吼、呐喊转化成了唯一的字从沈绫体内如冲脱缰绳的野马奔腾而出，转成一把无形的利器笔直地刺向对方。 沈绫不住地喘息著，而皇帝脸上的表情就像被一把剑插入了体内，被愤怒火焰燃烧扭曲的脸庞逐渐变得狰狞。 迎风而来又是一鞭，豪不留情地在沈绫光洁的腰部留下一到赤红的印记。 「你求不求？」嘶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著。 沈绫咬著牙，任由豆大的汗滴滑落脸颊，硬是不肯再吭一声。 「哈哈哈~~~！！很好…很好….！！」穿著龙袍的男人突然几近疯狂的笑了起来，然後在次挥舞起手中执行酷刑的器具。 一鞭接著一鞭，不绝於耳的破风声夹杂的男人的嘶吼让沈绫的听觉逐渐麻木。 这样的酷刑不知持续了多久，沈绫在一次一次的冰冷液体的冲击之下短暂的恢复意识，一开始还会感觉到全身犹如被炙火焚烧、撕裂身体各部的痛楚，无法区别部位的创口从身体各处传来另人几近疯狂如尖针的刺辣感，彷佛被充斥毒液的荆棘紧密拥抱。 但当神经的感官知觉承受到极限之後，沈绫在也感觉不到任何身体上的知觉，身体与精神分离的错觉让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意识半昏迷之中他听到烧红的铁钳接触到肌肤传来的焦炽声，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甚至一丝的感觉，唯一让他知道自己还活著的证据是胸腔里传来的酸涩痛楚。 那双天蓝色眼眸里所流露出来的神情。 另人窒闷、喘不过气、窒息的神情、从张脸庞上一滴滴显露出来的神情，让他彷佛沉浸在水底里拚命挣扎却挣不到一丝空气。 那是致命的痛楚。他可以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苦，但是他无法忽视内心的痛处。 无时不刻地不断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全是那一刻………当他抬起头时所看见的拉普拉斯的双眸。 当他看见那双总是比潭水还透彻的蓝色眼眸蒙上一层出暗淡而诧异的神色时，他知道自己伤害了他。 他不想伤害拉普拉斯……….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解放…… 拉普拉斯也是………自己也是…………. 对不起………. 自 由 自 在 沈绫虚弱地蠕动著双唇。 对不起………….. 露珠般晶莹的液体在沈绫完全失去意识前，自睫毛尖端无声地坠落。 「绫………..绫………..」 迷蒙之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以颤抖的语调低喃著自己的名字。 「绫…………….」那个声音在压抑般地啜泣著，一股莫名的揪心感将沈绫的意识从黑暗的彼端拉扯了回来。 他微微睁开眼，一抹刺眼的耀眼金色映入眼里，刺痛著他的双眼。 「绫……………」披散的金发、湛蓝的眼眸，沈绫立即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他十分惊讶，但是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的疲惫感和晕眩感沈绫只能微微睁著眼看著眼前、那早已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像真正的主人。 「拉普拉斯…………」沈绫试著叫唤对方的名字，但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听到一旁传来仕女的啜泣声，这里应该是自己所居住位於後宫的寝殿，但拉普拉斯怎麽会在这里？他觉得疑惑、也感到不安。但脑袋里混乱的意识让他无法清楚的思考。 「绫………….对不起………」拉普拉斯低沉的嗓音沙哑地道，沈绫感觉到一双充斥著暖意的手掌包裹著自己的，然後某个温热液体滴落在手背上，清楚地传来逐渐扩散的湿润触觉。 沈绫努力地眯起眼，视觉逐渐变得清晰，但落入眼里的景象是他最不愿见到的。 是拉普拉斯，但却是流泪的拉普拉斯，那双不应该覆盖著水气的天蓝眼眸此刻却有珍珠般的透明液体不断从内奔腾而出。 「是我害了你……….」拉普拉斯低声道，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金属的光泽在烛光下隐隐闪烁著刺眼光芒，一股浓郁而熟悉的香味扑鼻而入。 是香炉，和龙涎香的味道。 自 由 自 在 「这些东西…….是这些东西害了你！」拉普拉斯的声音颤抖著，紧握著香炉的指节发白，像是恨不得能够粉碎它似的。 沈绫逼迫自己使用身体里仅存的一丝体力，伸手抓住拉普拉斯的衣袖。 回视著拉普拉斯吃惊的湛蓝眼眸，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沈绫吃力地想坐起身，但身上各处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皱起了眉头。 「绫！你别动！」拉普拉斯小心翼翼地扶住了他，宫女们也赶上前帮忙。 不过经过痛楚的刺激沈绫感觉自己清醒许多，他提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拉普拉斯….你……….怎麽会在这里？」他不明白拉普拉斯怎麽会在寝殿里。 「绫主子，」名为翠荷的为首侍女走上前答道：「是奴婢带这位公子来的，主子昏迷时一直唤著这位公子的姓名，奴婢照著主子口中的描述到树林中的白鹃梅树丛前，果然找到了这位公子。」 听侍女这麽说，沈绫脸上不禁红了一红，但他还是不明白。 「拉普拉斯……..为什麽？为什麽你要来…….？」他以极细微的声音问道，在自己那样对他之後，为何他还是不放弃？ 「我………」拉普拉斯只说了一个字，似乎困难地无法接口下去，沈绫抬起头望向他，发觉拉普拉斯脸上的神情蒙著阴郁的影子。 「绫……….」拉普拉斯痛苦的闭上眼，然後缓缓地睁开那双透明的蓝色眸子，定定地望著沈绫。 「其实……..我今天来…….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沈绫怔了怔。 「我……..必须回去了，皇上最近对西方国家来的商人态度突然转变，我父亲怕情势变得对我们不利，决定临时启程…….虽然你叫我不要再来找你……….但是我没办法就这样离去，我一定要见到你…..可我没想到……」拉普拉斯边说边握紧了手心。 「我没想到……..那个皇帝竟然………..」他的声音渐低，修长的双眉逐渐聚拢。沈绫第一次看见拉普拉斯露出这样的神情，他第一次见到那双蓝色眸子里燃烧著青焰。 「不！我决定了，我要带你一起走！」充满坚决的视线锁著沈绫的黑眸。 一旁传来宫女们不敢置信的惊呼声。 瞬间，沈绫心里有种被什麽东西充满的感觉，慢慢地，膨胀的情绪从嘴角浮现出来。 那是一抹微笑。 「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待下去………我无法忍受那个残忍的皇帝如此对待你！绫，跟我走吧，到皇帝无法伤害你的地方！」 没有立即回答对方，沈绫微笑著伸出手，从拉普拉斯的手里接过那只香炉，捧在掌心，金属的表面仍然残存著拉普拉斯掌心的温度。 「这样就够了……..……..」他以别人听不见的音量对自己说道。 他抬起头，以镇定的语调望著拉普拉斯。 「我不会跟你走的。」 龙涎情迷-35- 自 由 自 在 拉普拉斯望著沈绫，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原本以为沈绫会答应他，但是那双明亮黑眸里所透出的平淡笑意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意已决。 「为……为什麽？」他颤声问道。 「拉普拉斯……….我……我不能给你幸福………..」沈绫淡淡地道，视线飘向房间角落火光一明一灭的烛火，黄色的烛光和黑色的阴影在墙壁上互相追逐变换著。 「绫………..」拉普拉斯伸手覆上沈绫手背，将沈绫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我不要你给我幸福，我只要你快乐！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能够开心的活著！」他刻意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但颤抖的语调已将之表露无疑。 沈绫凝视著拉普拉斯的蓝色双眸，摇了摇头，一头丝缎般黑发随著晃动。 「如果我不能给你幸福………我永远也不会快乐。」他依旧以平淡的语调说道。 「为什麽你甘愿留在那个皇帝著身边？为什麽？」拉普拉斯挣扎似地追问。 「这是我的宿命，」沈绫以清澈的黑眸豪不避讳地直直望向拉普拉斯。「是我这辈子的宿命。」 「为什麽要这麽说？只要你愿意，这一切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拉普拉斯无法接受沈绫的回答，握著沈绫的手指逐渐收紧，让沈绫吃痛地皱起了眉头。 「不……拉普拉斯，这就是我们的宿命，终有一天你必须回到你自己的国家，而我，不论皇帝如何待我，这里就是我的一切，从我进宫的那一天开始，我的自由我的身体……已经不属於我自己………而我的生命将在此直到终结。」 「不！不是这样的！」拉普拉斯晃动著闪烁金光的发丝，企图说服沈绫「绫，如果你不跟我走，那我就留下来！」 「你待在这里，一定会想念你的国家，想念你的家人……….而终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回到你的国家去………」 「我不会离开你！」拉普拉丝的蓝谋闪耀著激动的蓝光。 沈绫叹了口气。「就算你不离开我，我也无法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我是皇帝的人………」 「皇帝已经知道我们见面的事了…….他之所以对你们的态度转变，我想就是因为这件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皇帝一定会派人杀了你。」 「这就是你要我走的原因？」拉普拉斯扬起蓝眸。 沈绫无法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