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情迷————独步
独步  发于:2008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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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情迷-1- 「哥!我回来了!」如往常一样,沈绫人准时地在六点半的时候回到家,而他的哥哥沈淳人这时就一定会在厨房里准备美味的晚餐。「再等一下晚餐就好罗!」淳人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果然是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只不过里头穿著白领衬衫外面却穿著绣著小花小熊的粉红色围裙,实在极不协调,绫人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但哥哥却老是回他一句∶「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可爱吗?」让绫人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对了!哥!我今天带了恒来我们家!」绫人身後一位看起来清秀瘦弱、脸上挂著超厚的深度近视眼镜的男孩朝站在厨房门口的淳人点头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了!」淳人一看是熟悉的面孔,脸上立刻笑开来∶ 「喔!是恒啊!欢迎欢迎~老是让你照顾我们家这任性的小子,我才不好意思~」淳人与绫人的面孔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但气质就差多了,淳人看上去便知道是心地善良的温柔大哥哥,绫人则是那种倔强固执爱耍脾气的叛逆期少年。「说什麽啊!哥你快去煮你的饭啦,少在这罗哩罗唆的!」「恒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吧!别拘束啊!」「吵死了~吵死了~去去~」自 由 自 在 好不容易把好客的哥哥赶回厨房,绫人疏了口气,却发现恒站在一旁笑著看他。「怎麽啦!笑的那麽诡异…….真是的,你一定觉得我哥很蠢吧?」绫人骚著一头微卷的黑发,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人也倒了下去,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不会啊,我觉得你哥很有趣。」恒推了推那副几乎可以拿来当放大镜用的超厚眼镜,整个眼镜几乎遮住了一张脸鼻子以上的部分,从外表实在很难判定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啊,是这样吗?」绫人无所谓的翻翻白眼,一翻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来有十分好的腰力。沈绫人与这位叫做恒的男孩就读同一所高中,市立第一高级中学,而且是不折不扣的男校,虽然对面就有一所女子高中,不过大多也只能看得到吃…..不…是摸不到。两人同样是二年级的学生,却分别在不同的班级,当然,外表称的上是受女孩子欢迎、属於桀傲不逊类型的沈绫人,会和身旁这位戴著厚眼镜、体型瘦弱、叫做恒的男孩子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要说两人之所以有交及之处,唯一的原因就是两人都是空手道社社员。只不过从两人相差大约一个头的身高、完全孑然不同的身材外表看来,说沈绫人是空手道社员还算合理,要说恒是空手道社社员而且还是主将,十个人里面有九个半不信。「啊!趁哥哥菜还没煮完之前先来玩一下吧!」绫人说著便从客厅电视机下的玻璃柜中拿出一个看似颇有重量的黑盒子,这就是深受现在年轻人、尤其是学生们最爱的电视游戏机-PS2。「恩,反正这本来就是我来你家的目的之一。」恒欣然答道,原本的目的是来这家伙的家一起做作业、温习功课准备考试,因为绫人的成绩在非常注重升学率的学校里算来算是从後头数过来的,要是再不加把劲,说不定明年就要变学弟了。「好哇!今天我一定要给它杀个片甲不留!来吧!」倒是绫人好像已经将明天要考试的事情忘的一乾二净,兴致勃勃地一边将插头接好,一边卷起衣袖摩拳擦掌。「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喔。」恒将手中明显和绫人乾瘪的书包不同、沉甸甸的十分实在的书包搁在沙发旁,走到绫人旁坐下。「喂!你这小子不要每次都抢我的台词!」绫人故作狰狞地叱喝著。「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会用吼叫来威吓敌人的。」恒习惯性的推了推那副厚眼镜,让人有种说不出玄虚的感觉。「啊~~~好啦好啦,真受不了~~怎麽我身边净是一些罗唆的家伙…….」绫人受不了的抗议道。两人并肩坐在电视机前约一公尺处的地板上,地板上扑著波斯进口的高级地毯,四周的沙发及摆设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便宜货,沈家并不有钱,成员也就只有沈姓兄弟俩人,绫人的哥哥淳人更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到底是哪来的这些奢侈品呢?映著电视闪烁不断变换彩色的黑檀木矮桌上,静静地躺著一只有著斑驳鲜绿铜锈的中国式雕花香炉,香炉的边缘刻著一串极小却十分清晰的文字 ”L&L”……… 龙涎情迷-2- 「喂!哥你有没有闻道一种香香的味道?」吃饭的时候绫人嗅著鼻子边提出问题。「恒你应该有闻到吧?」绫人一边问身旁的恒,手上夹菜的动作却不曾停止过。看著绫人的嘴巴忙的不可开交的狼狈样,恒只淡淡的答道∶「恩,好像有……」对自己的弟弟终於发现到屋子里的改变,淳人显得相当高兴∶「很香吧!是煌送我的,很漂亮的香炉喔!」相对於哥哥脸上高兴的表情,绫人不悦的说道∶「那莫名其妙的家伙又想干麻?」「别这麽说嘛,要不是煌,我们现在连吃饭的盘子都没有呢!说来还得要感谢他!」淳人极力想要劝导绫人对煌不好的印象,也不知道为什麽绫人和煌打从第一眼看见对方,就彼此都看不顺眼,或许应该说,绫人对煌抱持著强烈的敌意,而煌对绫人却像是在玩弄毫不起眼的敌人,唉~~~~~~~~~~两人间的纷争一直让淳人感到头痛。「……………」无法插入这参杂著家庭内部问题的复杂话题,恒默默地爬著饭不作声却竖著耳朵偷听。「哼!感谢个屁!又不是我求他的!」绫人用鼻子哼了一口气,对哥哥的话嗤之以鼻。那叫什麽白煌莫名其妙的家伙!自以为是哥哥公司的上司便滥用职权,经常让哥哥加班回不了家,之後又送一些怪里怪气的东西,真搞不懂那家伙在打什麽主义!说来更诡异的是………..明明哥哥只是公司新进员工,那家伙一听说沈家积欠银行钱庄许多贷款,二话不说便要借钱给哥哥还贷款,两千万耶!谁会没事借这麽多钱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鬼都知道这家伙一定是用这个弱点威胁哥哥作一些违法的事,就像电影上演的一样,那个恶魔一定是拿著钞票打著哥哥的头…………. 「……………..」淳人知道自己无论说什麽绫人都一定不会听进去的,要不是………真的那麽难启齿,他也不会瞒著弟弟……………他与白煌的关系.......... 沈家从祖父的祖父的那一代开始,便是有名的赌徒家族,当然,爱赌的後果当然是输多赢少,祖父的祖父死後因为欠债的款数实在太大,以至於沈家的後代便单起还债的担子,而沈家又是出名的爱赌,就这样赌赌还还,到这一代终於累积了两千万这个巨大数字的债款,顺代一提,绫人与淳人的父母由於看到积欠的款项这麽大,就算怎麽还这辈子大概还是还不起了,便一不作二不休手牵著手落跑去了。对於这麽不负责任的父母亲,淳人也是感到非常头痛,不还贷款就算了,竟然还寄求救信来借钱,说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又输钱了,就在这雪上加霜的时候唯一对淳一伸出援手的就是白煌了。绫人对父母亲丢下自己和哥哥的事一直很不谅解,甚至还说了「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这种话,淳人对弟弟和父母两方面左右为难,这时候分摊他的烦恼的也是白煌。白煌与他的身分就月亮跟沟渠里的鳖那样悬殊,但却是唯一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这个恩情一被子都报答不了................纯人是这麽认为的,但弟弟绫人可就完全不认同哥哥的想法。为什麽绫人就那麽讨厌白煌呢?他多麽地希望三人可以在一起过快乐的日子……….. 想到这里淳人又忍不住眼泪汪汪地望向弟弟,绫人好像也注意到了,抬起头来却像是突然被吓到的样子。「喂~~喂~~!哥哥你别又这样子好不好~~这样我会吃不下饭啦!」绫人受不了的用手拚命遮住眼前的景象,那样子就像是恶魔看见天使圣洁光辉般的挣扎。恩恩………..真是有趣的家庭~~~~ 恒一面这麽想,一面偷偷地笑著。自 由 自 在 吃过晚饭後,绫人和恒待在书房里,书房有两张桧木刨光的大书桌(也是那家伙的杰作),两人正好面对而坐,桌上摊满了课本、参考书、试卷、笔记本。绫人心不在焉地看著对面专心埋头在计算数学题目的恒,手里无聊的转著原子笔,面对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数字,连碰都懒得碰更不用说去想了,一看到就头脑发胀。恒被原子笔掉落桌面的声响分散了注意,抬起头来却看见绫人一副散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在念书。「是不是碰到不会的题目?」恒问道。「喔~~没事!不用理我没关系,你继续吧。」绫人挥了挥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翻课本。「你根本没在看书。」恒对绫人矫造掩饰的动作一语击破。「哎呀~~~~~我的头脑一片昏沉~~~~~怎麽念书嘛~~~~~啊啊~~!!」绫人发泄似的猛抓自己头发,脸痛苦的皱成一团。是啊,怎麽搞的竟然这麽心神不凝,以前也从来没这样子过,到底是怎麽回事!?等绫人回过神,只见恒一脸讶异的看著自己。「你…………..干麻把那个拿进来?」绫人顺著恒的视线往自己手掌望去,自己也愣住了。这东西什麽时候跑到自己手上的?一时慌乱,绫人随便胡诌道∶「啊~~~嗯……我想说闻闻这个味道,说不定精神会比较好嘛!」绫人手上捧著的,是那只香炉,正散发出浓郁迷人的香味。绫人还在奇怪自己大概是脑子糊涂了,啊!大概就像以前小时後前一秒还在树下,後一秒便在树上,连自己怎麽爬上去的都不知道,每个人都会有偶尔的暂时性失忆嘛!绫人如此安慰著自己,但内心却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是不同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过!不同的,这是不同的!绫人为了压抑内心的不安便把注意力转移在书本上,结果就这样竟然乖乖的把作业写完了,这对恒来说简直就像是见到一项不可思意而且诡异的事一样。龙涎情迷-3- 谁?谁在那里?自 由 自 在 又来了……..来了…………. 桌上的时钟时针正指著数字三,分针指著十二,秒针仍然滴答滴答地走著。书桌一旁,绫人躺在床上正陷入梦境的束缚之中,额上冒著豆大的汗珠,手指紧抓著床单,脸上双眼虽紧闭却露出痛苦的表情。绫人虽然表面上睡著,但是脑内的深部却有一角是清晰的醒著,但只凭一丁点清醒的意识还不至於达到从沉睡中醒来的程度,於是绫人的意识便在浑沌的漩涡里不停的打著转。在脑海的深处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股蓝烟,覆盖著绫人,渐渐地那股蓝烟形成一个人脸的轮廓。就是那张脸,绫人每晚都会在梦境之中看见,就算是早上起床之後还是会记的很清楚,有时候绫人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那并不是梦,而是从真实的记忆里再回想起来的过去,可是他并不记得以前从经看过那个人的脸,但却又有种确实存在过的感觉,到底是为什麽呢?蓝烟形成的人脸逐渐清晰起来,绫人从意识中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人的长相,那是一个少年苍白的脸庞,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旁的两颊,少年墨色的瞳眸透出一股连绵的哀愁,那股哀愁像是形体化似地形成一丝白雾紧紧地缠绕著绫人。为什麽?为什麽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绫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意识嘶声呐喊,然而不管他怎麽问、怎麽喊,飘荡在蓝烟之中的少年仍然只是静静地用那双充满哀伤的黑瞳注视著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不知是对绫人话语终於产生了反应还是如何,少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变化,那双乌黑闪著幽幽蓝光的双眸,泌出了晶莹的液体,液体滑落苍白的脸颊,滴落,然後像蒸发一样消失,接著,藉著蓝雾形的脸庞被一股无形的强风刮过似的冲散了。朝阳充满活力的光线充斥著整个房间,绫人躺在床上不知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睛,胸口的郁闷感也一扫而空,看著辉映日光变的明亮无比的天花板,昨日的梦像是雾一样飘散不见踪影,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实。「啊!惨了!」瞄见一旁闹钟的指针,绫人叫著从床上跳了起来。「绫人~~再不起床要迟到罗!」房间门外传来淳人的声音夹杂著忙录匆促的脚步声。「知道啦!真是~一大早罗罗唆唆..........」绫人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制服,将桌上一堆纸笔扫进书包,动作丝毫谈不上从容的冲出房间,「碰」地一声甩上门。彷佛与外界隔绝的房间里毫无声息,静谧的空气与无声的日光在透明的空间里交织回。在那白色阳光覆盖下的窗台上,有个被人遗忘的小黑影静静在躺那里…………….. 「哇~~!」一串惨叫接连著重物的著地声在下课後的空手道社教室里响起。「啊~~~好痛好痛~~~~」绫人柔著摔疼的屁股边啧啧的喊道。「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站在对方位置上的是恒,不同一往的是脸上那副厚重眼镜不存在了,继而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双眼,身上褪掉了拘谨的学生制服换上道服,腰上一抹显眼的黑色更是和纯白的道服形成明显的对比,整张脸的外表及气势看起来简直让人无法和戴著大眼镜一副书呆子瘦弱模样联想起来。「我只用了两分的力气,要是比赛的时候被人踢中脚胫骨,恐怕要包几个月的石膏了。」恒说著上前伸出手让绫人拉著重新站起身来。「哼!罗唆!再来一次!」绫人绑好腰上的棕带,重新摆好架势一脸认真「来吧!」「………………….」恒看著绫人,似乎若有所思。「喂!干什麽?快点啊?」绫人的脾气本来就急躁,看到恒这副犹豫的模样更是不耐烦起来。「这样练习太无聊了,我们来下点赌注,如果你输了就要请我吃饭。」恩,这样子那小子应该会认真一点练习吧?恒是如此地想。「什麽!?你这是主将对普通社员该讲的话吗?」果然,绫人马上激烈的抗议。「你这个副将哪里普通了?」恒淡然回道。自 由 自 在 「唔~~~~~~」看来恒的激将法起了作用,绫人恼羞成怒之下便脱口而出「赌就赌!谁输还不知道!」在一旁看著两人激战的其他空手道社社员,脸上都浮出莫可奈何的笑容,看来也是对两人这种叫闹习以为常。社团时间结束之後,天色也渐渐便暗了,绫人与恒在更衣室更换衣服,由於两人的置物柜就在彼此隔壁,也就习惯性地边换衣服边聊了起来。就在绫人换回原本的制服後,恒一脸奇怪地盯著他身上瞧。「怎麽?干麻那样看我啊?」绫人对恒反常的注视感到不自然,忍不住地道。「恩…………….」恒绕著绫人走了一圈,嗅著鼻子然後点点头「果然。」「什麽?」绫人听的一头雾水。「我今天就奇怪怎麽社团教室有香味,原来就是你。」恒像指认犯人似地伸出手指指著绫人。「我?什麽香味?我没闻到啊。」绫人奇怪的拉扯身上的制服凑到鼻子前闻著。「…………….」恒脸上又是一副若有所思地看著绫人。「又怎麽啦?」「这就是所谓的入鲍鱼之室,久而不闻其臭。」恒又原来如此的点点头。「什麽啊!?」绫人哭笑不得地喊道。两人依照先前的约定来到麦当劳,当然,出晚餐费用的一方自然是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一份麦香堡餐饮料薯条加大再加一份鸡翅。」恒也不等绫人是否同意便自动向服务员点了餐。「喂!你可真不客气啊!」一旁的绫人捏著乾扁的钱包有种想当街掐死他的冲动。「男子汉,愿赌要服输。」「我看你根本是勒索吧!」瞒怨地点了两人份的餐点後,两人手上各端著自己的食物找了个位子坐下。「你哥哥今天不在家?」恒咬著汉堡边问。「不在,去加班了,哼!想到这个我就气!一定是那个恶魔又威胁我哥!」绫人忿忿地说,边把薯条塞进嘴巴里。你们家兄弟可真容易被人威胁啊,恒心底想著,接著想到什麽似地问「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啊…………..这个………….」一提到此,绫人讲话变的结巴起来。看他的反应,恒心想这小子大概又是做了什麽蠢事不好意思说却又不吐不快,就耐心地等著,反正这小子捺不住便会说,他也不急著问。「其实……………」绫人果真是按捺不住,便把晚上梦中出现的情况告诉了恒。听完绫人的描述,恒那张戴著厚重眼镜的脸直直地面对著绫人不发一语,绫人紧张地望著他,期待他会有什麽样的反应。过了一会儿恒终於开了口「你……………」「该不会是玩弄某个清纯女生得到手之後又把人家抛弃,那女生想不开跑去自杀所以灵魂无法升天便来找你打算报复……………..」「喂喂~~~~~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啊~~~~~」唉!看来找这家伙来是错误的决定,虽然看在他那副颇有学问的外表上可能帮助他解开疑问,却忘了那张比刀还利的嘴。「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做个梦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只是看见绫人脸上难得出现困惑的表情,恒一时觉得有趣之下才打算深入了解。「恩~~~什麽时候嘛~~~~~啊!对了,就是那时候~~~~~」「喂!绫人!绫人!」哎唷!什麽东西在敲自己的头?好痛!「呜呜~~~~~啊~~~痛~~~~」绫人迷迷糊胡地呻吟,头上的痛感将他从梦境之中唤醒。「竟然睡著了,刚刚不是还很有精神地把作业都做完了吗?」恒嘟喃著,看见绫人仍然趴在桌子上不肯起来,拿著原子笔又朝他头上敲下去。「啊啊!别打~~起来了起来了~~~~」绫人用手捂著发疼的头部,不甘不愿地直起上半身。「搞什麽啊?是谁请我吃晚饭又说要我教他功课的?」恒对绫人懒散的态度不悦的板起脸,虽然他那副大眼镜让人很难看出他现在的表情。「对不起啦!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刚才就突然睡著了…………..」「我看明天的考试你就自己看著办吧,反正不及格顶多罚抄课本几十遍补考几次而已……….」「哇啊~~不要啊~~大人我不敢了~~拜托你教我吧!」「原来那时候你就是在作那个梦啊?」恒用吸管搅动著杯中的饮料。「恩,结果被你一敲什麽都散了。」绫人抓了抓头发「你觉得那到底是什麽东西呢?」面对绫人的问题,恒用手支撑著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边发出啧啧声。「怎麽?」果然如他所料,绫人脸上又出现那种紧张的神情。「据我的推测嘛……….」恒故意拉长了尾音,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是鬼魂!」「鬼魂!?」绫人差点大叫出来,一旁的人们纷纷转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啊啊~~这家伙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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