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烟水袅袅,轻风暗袭,满是雾霭的夜晚自然少不了才子佳人的美梦。所以还没有入夜船上的汉子各个都跑到岸边的妓寨风流快活去了。老周不住的摇头,虽然为了避人耳目不得不雇佣大批货真价实的水手,可是这样的船队又松散又难以控制,真怕半路出乱子。不然以老周的性格今夜定要趁雾全力返航的。
正当老周沉吟如何小心上路的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吸引了老周的注意:“是他……。”
那个小子一直深藏不露,但是老周通过几天的相处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绝对不是地痞流氓那么简单。
“无论是何方的耳目,在少主举事前一定不可以出事。”老周一稳心神,杀机暴起。蹑手蹑脚向张宇初的身边走去。
张宇初并没有感觉到此刻的危机,因为他的的心神早已失去往常的平静:以前深居宫闱,宫廷外面一切情报都由天策府打探的。所以一直到现在出了京城他才知道,什么叫“倾一国之财力物力始建一长安”。可是看着南方的清贫,盗匪处处,自己的国家真的能如期望中的一样长治久安么?他不知道,也许从今天开始他甚至怀疑自己如果荣登大宝以后,如何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想到这里张宇初禁不住一声叹息。对着滔滔江水,英俊的脸颊上流露出难以名具的神情,是彷徨,是失意?无人知晓。但是假若有任何一名女子见到此时此刻忧心忡忡的张宇初,必定被他打动,纠困一生。
可惜老周终究不是女子,更不可能被他威武霸气的容貌打动。悄然中,似有若无的棉掌猛然迫近。待轰至胸口二分时,张宇初才惊然发觉:“天啊,他竟然忘记了这个随时打算收拾自己的人。”以老周的功力,如果这一掌被按实,自己必死无疑。雷光电火间张宇初想也没有想,一招攻其必救,迫老周收招自保。老周不愧是老江湖仅缓了缓,两眼凶光爆射,打算拼个重伤也要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轰死在双掌之下。可惜高手过招,仅一顿便给张宇初找到生机,侧身一弹,借老周一掌之力以绝妙心法若鹰翔长空,飞身向船舱深处遁去。
老周禁不住疑惑:“为什么这个小子知道自己要杀他还不远逃,反而躲进船舱?”不由好奇追去。
“呵呵,张哥哥你好坏哦,怎么可以那么笑人家。”忽然一声男女欢笑从内仓传来。
“我可是实话实说,你看如果你的眉心上加上这一朵小花不是漂亮多了?”张宇初充满雌性的嗓音确实让女人难以拒绝。
“那,那你帮我点上好不好。”娇娇莞尔一笑。
“恩……”
老周一听大感不妙。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如此一来女儿不但要维护他,而且就算真的撕破脸打起来,女儿肯定被他所挟持。事情到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愤愤离开。
商船一路顺风顺水,不几日便到达了目的地。老周见张宇初说说笑笑和女儿纠缠在一起,便心生一计:“张公子,我家少主不喜陌生人,一路胁迫你随行,真的是不好意思。不过现在已经雨过天晴,请你也快点离开吧。”只要张宇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那么就是他心里有鬼。自己马上召集府中好手,定让他惨死街头。
如果此时是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会选择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过张宇初的智商就不敢恭维了,他既然认定了要算计这里的少主,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被赶走的:“多谢老周的好意,不过我还没有玩尽兴!,不想走。”
老周脸色铁青,以为一招失算处处被制,只好另谋杀招,咬牙切齿道:“既然公子不怕我们少主发火,那么请随我来内堂,看公子才相双全,说不定可以和我们少主一见如顾,份外投缘的。”
可怜张宇初智商真的不高,如果他稍有眼色,也可以看出老周绝对不希望他见到少主的。不过以张宇初“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性格”,老周即使费尽口舌,拿棒子赶恐怕也唬不走他的。
江南秦运的府邸坐落在小秀湖畔,时时柳絮纷飞,清风暗袭,最难得的是竟然与大自然的景色容为一体,丝毫没有突兀的人工做作之感。后宅更是暗通内海,稍有见地的人都可以从府邸布局上看出,江南秦运绝对染指海上的无本生意。
“哇,这里的景致竟然不输于御花园呢,看来这里的宅邸必出名家之手。”张宇初边看边走丝毫不去注意老周几欲杀人的眼光。
“这位公子的眼光真的独到,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呢?”一个浓眉大眼的粗壮男子好奇的问道。
张宇初看了看眼前粗布衣衫的男子:相貌平平,虽然结实但是绝对不似什么好手,应该是这里的杂役。随后有感而发:“所谓建筑无非是艺术与实际的结合而已,多少大师自顾清高,所做所想脱离现实太远了,所以只能称之为艺术,而并非建筑。此处的宅院,不但精美细致,而且建筑多为实用,可见这里的少主不但眼光独特,而且厌恶奢华,所以朴质中带了很多亲切。”
那个粗壮男子睁大了眼睛,“啊”了好久才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明吧。”
张宇初宛如被雷击中,他朝思幕想的少主就这个货色的?恩恩,虽然强壮结实,健壮硬朗,身材也不错,可是作为自己“性侵犯”的对象的话,相貌也太……,蒙上眼睛他都不做!但是场面话还是婉娩道来:“你是这里的少主?久仰久仰,果然仪表非凡,让小可大开眼界。”
老周和一帮手下人立即起了鄙夷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个口不对心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少主听来似乎很中听:“鄙人秦虎,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张宇初立即好象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拉起秦虎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亲热的说:“虎兄不要那么见外了,我叫张宇初,你叫我宇初就成。”心里却打着另外一个算盘。只要把握了这个傻乎乎的少主,江南的义军还不是我囊中物。嘿嘿,看来晚上少不了蒙上眼睛上他了。
“啊,对了宇初兄,我屋中尚有一壶好茶,不如我们一起去一品香铭好不好?”秦虎不顾老周的脸色将张宇初拉向寝室。
虽然众人都感觉到少主此举太过突兀,但是试想他们江湖人物整天打打杀杀,刀口舔血,即使是一帮之主,谁都不能保证明日是什么样子。而且皇帝丝毫不体恤臣民,以大儒的思想妄图把天下禁锢,谁不知道此时天下由于道教的兴起,纷纷弃孔子而尊老庄,万事求自由,放任性情,对唯美狂热追求,所以不免后世儒家惊叹:“重美不重德。”
既然时世已经如此,少主对于这个男子一见倾心,作为属下自然不方便过问少主的私事。且看张宇初不但一身贵气,而且由于深居宫闱,气质非凡,加上他惊比天人的容貌,实属权贵倦养的首选。
看这他们那么勾肩搭背的龌龊样子,老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顾及女儿的立场一定一掌毙了张宇初这个妖人!
张宇初一见秦虎也是好此道之人,不由暗爽:“看来这个小子比我还猴急呢,嘿嘿,义军今夜必定入我之手。”心绪大宁的张宇初还不忘记回过头对老周吐了吐舌头,随后就那么半倚半搂攀在秦虎身上溜进寝室。气的老周差点背过气去。
见少主和一个俊美的男子进入寝室,尴尬之余众,众人不由低声议论,认为少主这样大大咧咧的表露实在不利于起义造反。但是作为属下的,无论主子怎么放荡,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正当众人打算离去的时候,顷刻间寝室内再无声响,随后秦虎信步走出来:“老周!这个小子的底细你调查的怎么样?”
老周一见少主不被男色所惑,立刻精神起来,摇了摇头说:“禀告少主,张宇初是当朝太子的名字,我推测这个小子应该是魏党的人,在外面作恶然后陷害天策府。”随后老周又想了一想:“不过魏党多用阉人,这个小子既然没有净身,而且身怀绝技,不容小窥。”随后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详尽的对少主禀报了一边,当然他没有把自己一路杀他不果的丑事说出来。
“恩,”秦虎想了想:“魏党和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我们江南秦运并无仇家,难道是在海上结梁的东瀛人?”
“我想不是,这个小子一身贵气,而且身材高佻皮肤白嫩不可能是倭寇出身,不然倭寇的贵族我们又有哪个不认识的呢?”老周否定了秦虎的猜想。
娇娇不知道何时走到他们的身边,一把抱住秦虎:“虎子哥哥,我知道。”
秦虎温柔的看了娇娇一眼,豪放的笑了笑,“娇娇妹子又有什么高见?”
娇娇慢慢梳理着头上的绣发,娇羞的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娇娇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对于她中意的男子,无时不刻流露出的那种坦诚确实比任何高明的挑逗更让人神晕。
秦虎搂过娇娇在她的脸上轻轻舔了一下;“好了,快告诉哥哥有什么好办法?”
娇娇调皮的一拍秦虎的脑袋:“你直接去问他了啦,多简单啊,呵呵,”说着红着脸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老周却眉头紧锁:“少主,我看那个小子的口风很紧,恐怕很难问出什么来。”
秦虎紧握拳头露出了海盗的本色,横眼道:“不说?我挖他一只眼砍他一条胳膊,看他说不说。”
第三章
“恶-──啊--────,”一阵痛苦的呻吟从监牢深处中传来,听起来让人忍不住直皱眉毛。
江南秦运并不是如表面上那样只做托运生意,他的背后是一伙做海上无本生意的土匪海盗。在秦府的地下更是为了拷问俘虏而置了一个隐蔽的监牢,在这里不但可以囚禁犯人,各种刑具更是一应具全。
“唔,唔,唔,恶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皮肤被烧焦的恶臭。
当然,这样痛苦的声音并不是从张宇初的口中发出来的。所谓上兵伐谋,秦虎自然想到从心理上瓦解对方才是最好的办法。何况象张宇初那么帅气的男子,秦虎想打也舍不得下手;正好监牢里有几个犯人,就杀鸡给猴看,把小帅哥吓的花容失色玩玩。
“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秦虎慢慢解开张宇初胸口上的扣子,不由低声叹息道:“没有想到你除长相不俗外,身材也是一等一的棒么。”说着说着手更不规矩起来。
张宇初刚毅的脸上露出茫然若失的表情,汗水顺着额头划过终于滴在秦虎的强壮的胳膊上。
秦虎一只坏手在张宇初赤裸的胸口上恣意的柔捏着,不时用手指挑逗着他敏感的红晕:“那么帅气的男子落到我的手里真让人兴奋啊。”
张宇初并没有在意秦虎说什么。此时的他陷入了沉思:自己的娇生惯养肯定是挨不起皮鞭的,何况秦虎上来就动用烙铁,怎么说才好呢?说自己是皇子?那样不但要被羞辱,而且即使由父皇用重金赎回皇城,也永远不可能抬起头来做人了。可是如果胡乱承认一个以秦虎的精明肯定又隐瞒不过去。
正当张宇初心神不宁的时候,秦虎拿起烧红的烙铁对着身边的囚犯又是一记,撕心裂肺的哀号再次响起:“快点给我一个答复,我可等不急让你慢慢编谎话。”
张宇初睁大了眼睛看着秦虎并不英俊的脸庞,汗水又一次从额头流了下来:“虎兄不是说笑吧,我有什么好招的?”
秦虎一把抓起了张宇初的头发,恶狠狠的警告道:“少跟我攀关系,跟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嘿嘿。”秦虎用眼角的余光不断扫着张宇初大汗淋漓的胸口,舔了舔舌头在他的耳边暧昧的说:“宇初兄知道不知道我秦虎是海盗出身的?”
“啊?”张宇初被他不着边际的话弄的不知所云。
“嘿嘿,我们每次出海打劫是不方便带女人的,但是我有另外一套自娱的方法。”秦虎的舌头在张宇初的耳畔萦绕着,不时偷袭他脆弱的耳垂:“我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就把船上最漂亮的俘虏扒光,用烙铁把他娘的烙的没有人型,越漂亮的人,我把他毁了我就越兴奋。嘿嘿,像宇初兄这么上等的货色,我把你毁了,老子可以兴奋好几个月呢。”秦虎半真半假的话,着实把张宇初吓唬的够戗。
“你敢!”张宇初首次对于自己是那么没有自信,眼泪几欲夺框而出。恐惧让他剧烈的喘息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引的秦虎侧目不已。但是很快张宇初就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怒目以对:“秦虎,你是男人的就放了我,我们真刀真枪的较量较量。”
“想不到你还像条汉子。”秦虎一拳打向张宇初的小腹:“不过我最喜欢把嘴硬的男人搞的要死要活。”我秦虎本来就是海盗头子,跟我讲义气,你找错人了。
张宇初吃痛下,弯着腰不住的呻吟,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能够被人轻易吓唬倒的人。他冷漠的眼睛狠毒的瞪了瞪秦虎,仿佛在挑衅着。
秦虎诡异的笑了笑,放在胸口上的坏手,猛的在富有弹性的肌肉上用力的捏了一下。剧烈的刺激让张宇初又是一声呻吟。
“你最好老老实实快点招了,我保证可以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秦虎在他的胸口上舔了一下:“不然,我到很乐意弄断你的两个胳膊或者砍掉你一条腿。”
“你敢碰我一下,我让你不得好死!”想让我张宇初放弃一切抵抗,你做梦。他侧过脸去,一咬银牙:“你敢硬来我就把你那玩意咬掉。”
俗话说头怀送抱不如欲拒还迎,欲拒还迎不如冷漠清高,冷漠清高更不如此时张宇初这般全力反抗。
张宇初此刻发自内心的憎恶,让秦虎这样有定力的人也不禁为之一荡。这个坚强,霸气的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确实不同凡响,让秦虎渐渐不能自拔。秦虎一狠心拿起烙铁打算烙下去让张宇初知道自己不是说笑。可是却迎上了他满是汗水的眼睛。一看之下,秦虎呆住了。美丽的人他见过不少,可能能够美丽动人到让他的心也为之战抖的却没有一个。坚毅的眼神中流露的是那么多委屈,那么多受辱的神情,第一次有人把秦虎震撼了。
秦虎一声咒骂,也不管那么多了。将烙铁扔回炉中,伏在张宇初的身上深情的吻着,他是第一次那么想占有一个人,一个来路不名但是让他心动不已的男人。
张宇初将脸侧过一旁,他不想看到秦虎伪善的面孔,自己是那么相信他才跟他进房间喝茶的,结果他却如此对待自己。父皇从来都没有教过自己忠奸善恶是不能从表面上来看的,从今以后他要好好记得这一点。
“看着我”秦虎命令道,即使是在牢房不光彩的占有,他也不容许对方有一丝反抗。
张宇初刚想咒骂却发现秦虎撩起自己的衣摆正在褪他的裤子,俊俏的脸上尴尬不堪:“还不住手,你想做什么?住手啊!”
秦虎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一只手慢慢探入张宇初的下身,一把握了个结实:“我和你一样都是男人,我很了解你想要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更敏感一点。呵呵,是不是再我更进一步侵犯你以前考虑说出来呢?”
“你混蛋。”张宇初不想看到这个龌龊的男人,疯狂的摆动着身子想脱离他的掌控。
“既然你那么有劲头,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解脱解脱吧。”说着,秦虎就开始上下抽动自己紧握住灼热的那只坏手。激烈的刺激和高超的挑逗下,这个半裸的男人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薄弱起来,喉咙中不断呜咽着,发出了天籁般的喘息声。
“你不要脸,你不是人。”张宇初强忍着眼泪,大口大口喘着气。
“很快你就会求我的。”秦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终于从他的手上传来灼热痉挛的搏动,秦虎并不是为了讨好张宇初而做这一切的,他的么指猛的向顶端按了下去。“唔!!”灼热的主人一阵挣扎,紧咬着的下唇的几乎渗出血来。秦虎满意的在他的胸口擦了擦手,一滴泪滴落在他强健的胳膊上。这个身体的主人虽然极力压低自己的头,可是清秀的眉毛下,一对乌黑的眼睛早已经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