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女人,她叫素姬是吧。”
听到煜的矛头指向素姬。我心中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忍受着身子的煎熬痛苦地看向他。他朝我露出极为邪恶的微笑。随即震断我手上的锁链,拉上我的亵裤,然后在空中用力拍了两下掌。
很快就有四个粗壮的男人押着一个浑身狼狈的女人来到殿中央。
“素姬!”我喘声道。煜坐在床头,拥着我凌乱上半身让我头向外好看清一切。
“司徒煜,你这狗东西,你敢这样对待主人。你这畜牲。”
尽管钗横鬓乱,依旧不改其国色天香的素姬看到此不禁咬牙切骂道。
煜的眉头一挑,一副轻挑放浪的神情。他右手固定着我的下巴,伸出欲望的舌头像蛇一般舔着我的脸颊,自下而上地。我感觉体内的盅虫又向内滑了滑。
“大胆,你你!”素姬显然被眼前孟浪的一切给惊吓住了。
“宝贝,有什么事要跟你的女人说吧!”煜戏谑地朝我说道。现在的我已经被撩拨得快失去理智了。
“放……放过她!”
“放过她,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她可是你的老相好!”
“那……那就杀了她!”我艰难地从口齿里迸出这名话。
“你说什么?”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显得很惊讶。
“杀了她!”我的眼睛看着素姬。素姬坦然与我对视。心有灵犀一点通。
自己的东西如果不能再拥有,那情愿毁了它也不愿落入别人的手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一切尽落入煜的眼里。“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煜阴晴不定的脸凑近我直至碰触到我的鼻子。阴险的目光完全攫获住我的眼睛,他的声音字字清晰地由脸上的喷洒的气息传送了我的耳朵里。:“强奸她,直至她死为止。”
“不----”
男人粗浊的淫笑、女人黄莺泣血般挣扎,空气中令人不堪的撞击声……以及体内忍无可忍的麻痒绯热。
煜拽着我的头发,仰着我的头,我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向来如同女王般端庄高贵素姬,以前我连半点委屈都不忍让她气受。像对待一件最珍爱又易碎的艺术品般小心呵护。可如今这具美丽的身体却被人像破布一样随意使用,而且受尽侮辱。
四肢被任意拉成‘大’字型。男人的黄浊腥臭的精液连同恶心的尿液洒遍她雪白肉体都是。惊怵的鲜血‘泊泊’地从她娇嫩的花瓣中缓缓流出,男人的恶行持续时进行着。她不再反抗撕咬,只是像尊僵硬的尸体般挺直着。
“嗯…………”体肉的欲燃欲烈的火苗似乎要将我燃烧殆尽。人的极限是多少?!
煜不再提着我的身体。只是噙着冷笑欣赏着我同欲火和怒火作斗争的脸,他说过:“我会让你求我的,你一定会跪下来肯求我的!”
“啊!!!!!!!!”一声尖锐的凄声像是要撕裂我的心一般。我抬起头看到一幕令我想吐。
男人的身体至后贯穿女人的后洞。并撑开女人的双腿。在一览无余的花萼前另一个男人执矛挺入。女人的痛苦的嘶喊很快便因塞入的物体而变为耻辱的哽咽。形状优美曾经被我像樱桃般品尝的浑圆如今被男人粗暴啃咬至变形。
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头脑里有道弦崩裂发出‘嗡’的声音,我不知哪来一股力量撞开了面前的煜。径自掏出玉枕下暗藏的匕首。
煜的嘻弄之色褪去。
“让开,”将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
煜蹙着眉峰看着我,却没有出手阻止我。
我像丢了魂一步步挪下台阶。
场地的春宫戏已经停止下来。他们被眼前诡异的情景震住了。
还来不及明白什么,削铁如泥的匕首已然摘下一人的脑袋,一时鲜血如注喷染白纱。另三人脸色大变,电光火石间又有一人被扎入心脏毙命。另处两人想反抗,刚触到我的身体便被另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浑身无力,我像切萝卜一样切掉了他们的脑袋。血溅进了我的眼眶,世界是一片腥红。
“主……主人”素姬灰黯木然的双眸看到我斗然放射出像宝石般耀眼的光芒。看过去依然端贵异常。她朝我伸出手臂原本春笋般葱嫩的手指血迹斑斑,那是她刚才抠地板抓出来的。血像蜿蜒小溪般从她残破的嘴角缓缓淌下,她快不行了。我无比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右手轻轻抚摩着她被弄得凌乱的长发。时光好像倒回到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你很美,我喜欢你,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空中飞瓣如雨,风里吹来了令人流连的异香,是来自眼前像精灵一样的人吗!
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你,像飞蛾扑火般意无反顾。
“我的愿望就是跟随你,无论天涯还是海角,此情不渝!”
像接交仪式般,我递出了我的手就像献出我的心一样任那只修长优雅的手指将我俘虏……
“
“乐……”昙花一现的光芒逐渐散去,我深深地吻向她,绝望地,缅怀地……
白花般微笑返留不去,逝去的却她花朵般的生命。
我愤怒的视线与高高在上的煜在空中对恃着。
“好深情的一幕啊!真是令人感动。”煜讽刺地在空中鼓了两下掌然后阴狠道“只是,接下来更令我期待,你也受不了了,不是吗!”
我看着他勾划着自信冷酷微笑的嘴脸。我就像他俎板上肉般。
’“要我求你吗?”我轻蔑地抬起我的头,好让自己更能看到他眼中的得意,缓缓地举高我的手腕“这就是我的答案。”
欲浪席卷狂潮发疯地冲击着我的身体深处,我想也不想划下手中匕首,空中闪过幽蓝弧光。刀起刀落,在煜铁青面色下我疯狂地挥动着手中的凶器,泉涌般的血一下子染红了整个苍白的右臂。身上的猩红已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沐浴在鲜血中我感到了彻底的绝望……直至一股力量将我震昏为止……
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刺眼光线中一颗乱糟糟鸟窝般的脑袋。‘鸟窝头朝我咧开嘴绽放笑容道:“你终于醒了!”
十
“吓死我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我又没钱给你找大夫,还以为你会死了呢!”鸟窝头说道。
所见之处一片残檐败瓦,聚尘结丝,几尊四肢不全的石像凋零地伫在伺堂上。似乎是间茺弃的破庙。点点阳光从密密麻麻虫蛀的窗纸照射进来,灰尘在我面前跳着舞。
我眨了眨眼皮眼前仍然一片茫然:为什么我会……躺在在一片废虚之中。
我撑起沉重的身子要起身,鸟窝头忙不迭地搀扶着我,嘴里仍然喋喋不休说道:“我叫小花,是个乞儿。爷爷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不知道浮屠是什么。但我知道以后我死了就不会下地狱。会到天堂去。爷爷说那里有好多好多鸡腿和漂亮的衣服。只有做了功德的人才能去那儿的……”
我慢慢跨出歪至一边的门槛。刺眼的阳光令我睁不开眼。但在缝隙中我清楚地看到了一片陌生又广垠的天地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鸟崭新的感觉从内心油然生起:终于……终于还是摆脱了那个禁锢我的魔域,我自由了!!!!
还来不及呼吸这美好的空气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晕眩就侵袭而来使我不支地靠在鸟窝头单薄的身上。她惊声道:“对了,你三天没吃东西了,我还替你留了点粥。”说着就把我扶至墙角,从一个石头砌成的简陋灶炉里端来一碗东西。
我颦着眉尖疑惑地看面前用残瓦堆放的黏乎乎淡黄物体,一股刺鼻的异味荼毒着我的嗅觉。她确定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看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小花咧开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该死该死。这饭我已经放了三天了,看见大哥哥醒来我都高兴忘了,你等等,我再去讨点好的饭菜回来。”说着她捡起一个破碗和木拐像小鸽子似地跑出了破庙。
看着那个活像在阴沟里存在的生物离开了我视线,世界也变得清静多了。
靠在墙角;蜷缩着身子。噩梦的阴影挥之不散。
翻开衣袖,右手腕一白胜雪没有半点瑕疵,煜固然可以抹去这外表的伤痕,却无法抹去我深植内心的痛楚。
素姬就这样在我面前惨死,而我却将她抛至记忆之外。淑华说得对“你是个自我的人。你记住了背叛你的我,却忘了爱你的女人!”最可笑的我居然还像宠物般自动地投入那个恶魔的怀里承欢作乐,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想到这我不禁发出自嘲的笑声。手指甲却不自觉地紧紧地掐入肉里。
那之后呢,那之后又发生了?感觉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被我埋藏在一个很深很深的沟壑里……深到不让自己发现。那么可怕的折磨我都经厉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我怀疑!
不行,头又痛了起来,像有个钝器在搅拌着我的头脑内部。我抱着脑袋呻吟起来。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好痛好痛,像要断了呼吸般的。对了,淑华在哪?自那晚随同我一道离开彼乐岛又在海上遭到风暴后,我们就散了,现在她是生还是死?不行,她不能死,不能带着我末解的疑团就这样葬身海底,还有,煜,煜他一定已经回到彼乐岛了吧,迎接他的是片被我烧掉的废虚,他一定很愤怒。哼,这还不算。总有一天,总有天我会向他讨回这笔耻辱的。我不会忘记自己许下的诺言。
头脑里走马观灯般胡思乱想借以转移难以忍受的头痛。却让自己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大哥哥,我回来了!”
天真轻脆的声音像道阳光一下子驱走了黑暗的魍魉。我抬起头看到的是那具瘦小的身子雀儿般跳到我面前:“今天运气真好,有位好心的大娘给了我两个肉包子,哪,都给你。”
说着就在我面前递过两个雪白的包子。与她喜孜孜成对比,我不堪兴致淡淡说道:“我,不喜欢吃萦食。”
“嗯?”她看过去有些懵了。
“这两个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
“可你现在很虚弱,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我不吃这东西,我讨厌吃这种食物。”
没人可以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而且像是这种粗糙的东西怎能下咽?
“这样啊!”她好像开始懂了,而且显得很困扰搔着那堆掩住她大半脸的蓬乱头发,随既眼睛一亮:“你等着,南山那儿的果园应该成熟了,我给你摘点鲜果,这样可以了吧!”
看我默然同意,她连忙又像阵风似地跑了出去,结果在跨出歪歪的门槛里差点绊一跤。看她急忙忙的样子像是生怕晚些回来我就跑没似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想着,并没发觉‘奇怪’这个字眼在我心中所占有的份量。
我的视线转移到地面两个僵冷的包子,已然沾尘。我随意拾起它们。
硬得像石头,怕是隔夜了。这种垃圾怎么还像得了宝似的高兴。我不明白。肚子像被掏空的布袋,期待着有可以下咽的食物来填满它而不是馊掉的稀饭或是隔夜的馒头。我是在很认真很认真地等待着她替我寻觅的食物。
阳光从千疮万孔的窗户上移投至倾斜半边的门槛上。应该是正午时分。我迟迟不见那个小小身影的出现
“不会是到哪里玩耍忘了回来吧!”
我猜测着,怔怔看着手中捏的东西。如果再不吃点什么的话……我就撑不住了……难道我真的得把这个石头一样的东西塞进我的肚子,再忍受着这种粗劣物体磨砺着我脆弱的胃肠?
想都不敢想。我像沾到毒物般将它们扔在了地上。就听到一声惊呼:“天,那可是我的包子!”
我心中一松:她回来了。
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逆着光看不清楚。
“呶,这是给你摘的果子,我想你会喜欢的。已经洗干净了。”
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红青鲜果然后再小心翼翼捡起地上东西。
我放在嘴边轻咬一口:酸甜掺半,还算可以,只是饿着肚子吃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其实饿着肚子的滋味我不是没尝过,在煜令人泛指的折磨方式下禁食还算仁慈了。我没尝过的只是无法入口的食物。
我坐在墙角斯里慢条啃食着手中美食,一边将视线投向对面沉默的身影。之前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这会变得乖巧安静起来,躲在离我远远的对面角落咬着被我扔掉的馒头。
兴许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想着却没有开口过问。
静谧的空气在我们之间缓缓流淌着。有种冰融于水的融洽。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轻松自在。这种感觉离我 太久了,不用去想什么,不用时时提防着什么。只专注自己想做的事情。(吃饭)
小花显然不是那种甘于安静的小姑娘。过不了多久,她忍不住开中说道:“水果甜吗?……噢,给你吃的我不吃。”
……
“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被海浪冲到这里来?”
我没回答,吃完三两个果子,就靠在墙上闭止养神。
……
“大哥哥家住哪?那里是个什么地方?”
……
“大哥哥有没有听过水晶宫的故事啊?--听说深不可测的海里有座漂亮的水晶殿,里面住的都是天上的神仙。他们穿着光滑柔软的衣裳,戴着金光灿灿的首饰,个个都美得不得了,他们神通广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厉害呢!”
我依然阖着眼皮,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彼乐岛……永乐宫……
“大哥哥一定是水晶宫殿的公……王子,偷偷溜出来玩却不小心被浪花冲走了对吧!…………大哥哥长得真美,头发黑黑直直的。眉毛翠翠的,睫毛长长的,眼睛亮亮的,还有像白雪一样的皮肤。小花好羡慕啊,像大哥哥这样美丽的人就像是天上飘着的白云,而小花就像地上被人踩着的泥土,又脏又丑。”
听到说话的气息就在耳边,我倏地睁开了眼。跟前的鸟窝头吓了一跳红着脸连忙移开靠近我的脑袋转身要跑。我一把抓住她豆芽般的手腕。
“你受伤了。为什么?”
我拉高她的破烂的手袖审视道。上面布满着深浅不一的红紫痕迹。
“没……没有”她慌里慌张地抽回抽回手臂。
“还有,你额上那巴掌大的黑疤是怎么回事?” “你……你看到了!”她显得很震惊,忘了反抗,随即一层雾水盈满她圆圆的眼眸,满脸痛苦之色,显得无比难过。
我很惊讶,我只是在陈述件事实,没想到她会这般伤心。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
……
“救你的是一个怪物,你一定很厌恶吧!”
她缩回原来位置自暴自弃说道。
我没说话。脸上有块黑疤这很重要吗?虽然之前我是不太习惯她的装扮。
“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就没人愿接近我,他们说我是丑八怪,是怪物。没人看得起我,他们都拿石头扔我,用水泼我,拿虫子咬我……只有爷爷对我最好了,可是爷爷去年又离开了我……现在,你一定也巴不得离得小花越远越好,是吧……为什么不说话呢……呜……”
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抱腿号啕大哭起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持续的晕眩症又剥抽了我的思绪,夹杂着小花那凄凄咽咽的哭泣声送入我的脑袋里,进而钻进我的心里面……最后我陷入了昏迷之中。嘤嘤哭声依然持续地停留着……撞击着我的心房。
梦……又是个残酷的梦……
再次醒来已是月上枝头,面前燃烧着一堆柴火,火焰上支着一块乌漆漆的东西。一股熟香从那儿溢了出来钻进我的鼻子。火光映照的四周忽明忽暗,魅影斑斑,石面狰狞。除了面前这堆火焰到处是阴森森发霉的味道宛如鬼域般。小花一直生活在这种地方吗?
这时,小花抱着一堆干草往里走。看见我醒了先是高兴一下随即又不好意思低垂着头走过来。她将干草在我身边厚厚打上一层,再将铁支上那东西从火上移开,对着它吹气想将它冷却。
我静静一旁看着忙碌的她。脸上手脚不像白天那样脏兮兮的,似乎清洗了一遍,只是身上又添了些痕迹,不知是为何?
“这烤红薯可好吃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她率先打破沉寂说道。将剥好外皮露出熟红,溢着香味的薯肉置于我面前。我轻轻咬牙一尝,果然味美,竟似盖过彼乐岛千百味珍馐佳肴。一时食指大动,不客气地享用起来。
看我吃的兴起的样子,小花显得很兴奋,又往火里添送着。然后我看到她偷偷摸摸地拿出中午剩下的包子啃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