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梦————wolfeagle
wolfeagle  发于:2008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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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早就猜到的,允华并不是那么粗心的人啊!更何况对象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枕边人--月辉,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和风珏之间的暗涌?爱人的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啊,更何况是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男人!
也许他等了那么久就只为了这一刻,让风珏永永远远地从月辉的感情世界中消失!
"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感到身边的男人顿了顿,也许他也明白自己这一刻所说的话很可能会使自己永远都不能再回到爱人的身边,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你凭什么以为你能从我手中带走风珏?"月辉忽然变了脸,他微笑着看着我,妖媚的神情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冷,"你对他了解的有多少?你以为你们短短数日相处能比得上我们八年同生共死的相依为命吗?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我只知道--我是风珏孩子的母亲!"我迎视月辉,一字一句地道。
"说谎!"几乎同时,月辉再也保持不了那副镇静的伪装,他尖叫着否定我的话。
"我没有,如果顺利的话,九个月后你就可以当舅舅了。"相对于他的震惊,我淡然道。
"真的吗?"一直站在我身边的风珏也吃惊地凝视着我。
我微笑着,拉着他的手抚上我依然平坦的小腹:"我们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
"不!"月辉尖叫着一挥手,整个大厅刮起一阵诡异的旋风。
然后,一切变为无尽的黑暗--
主角是这四个人,所以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
从噩梦中惊醒,我发现自己身旁没有任何人。
天,月辉他--我不会弄错的,能使出那种能力的一定是修炼了那种法术。如果那么说来,月辉他和允华之间,还有风珏--
不行,我的马上告诉他们,然后想办法救月辉--不管他本身愿不愿意!
我挣扎着下床,然后尽快赶到月辉的宫殿。
"啊,我好爱你啊!"一阵娇媚的呻吟声从月辉的房间内传出来,我知道月辉他正在补充自己刚才施法所流失的能量。
我轻轻走到窗前,从细小的缝隙中窥视房间内的情景。
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得令人脸红的猩红床铺上,两条赤裸裸的躯体相互交缠着--那是月辉和允华。
"月辉,你是只属于我的月辉啊!"允华意乱情迷地拥吻着身下娇媚的爱人。
"我也爱你,允华啊!"月辉娇笑着,然后抱着精疲力尽的允华在他脖子上啃咬着。
"给你,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允华这样说着,一边送上自己的身躯。
一直在脖子上啃咬的月辉露出一个足以迷惑众生的微笑,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
"啊,月辉!"允华仿佛更加地亢奋了,他象燃烧自己生命般卖力地律动着,最后大吼一声在高潮中昏死过去了。
"好好睡吧,我的爱。"显得有点憔悴的月辉满意地抚摸允华的头发,心满意足地继续在刚刚制造出来的伤口中吸取允华的血液。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
虽然早就听说有一种邪术能靠着吸取别人的鲜血维持自己的美貌,并足以得到迷惑众生,呼风唤雨的法力。但是因为这种邪术极难修炼,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和法力的提升,需要吸取的人血液越来越多,会使身体对血液有一种类似毒瘾般的依赖对自身也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所以早就在这世上失传了。只是没想到,月辉竟然就是修炼了这种邪术!
那么一切的迷底都可以揭开了。月辉能让所有见过他的人轻易地拜倒在自己的脚下,是因为他利用了自己所拥有的魔力;风珏不顾自己安危地寻找血魂草是因为他知道血魂草是能舒缓血瘾的草药,他希望能帮助月辉从邪术中解脱;允华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露城是因为他要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自己的恋人,尽管他知道用这个方法换取月辉的身体很卑鄙!
他们这三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说这就是他们表达自己爱情的方式吗?太可怕了!!!
"你还不能停止吗?"一个凄凉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让月辉惊讶地抬起了头,转眼间他已经恢复了那副倾国倾城的绝美容貌。
那是一副极诡异的画面:一个美丽得不象凡人的、赤裸得象初生婴儿的男人用极优美的姿势趴在一具健壮的光裸男人躯体上,美丽红润的脸庞带着足以征服天下的娇媚笑意,让人遐想的嘴唇因为笑而张开,露出带血的尖锐牙齿,仿佛就象一只正在享用猎物的妖兽一般!
"你来了。"没有掩盖自己赤裸身躯的意思,月辉甚至带着用餐后的满足写意地伸展着自己美丽的躯体。
"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放弃这种邪术的!"来人大步走近床边,一手拉起毫不在乎的月辉--是风珏!
"为什么要放弃?放弃了,我好不容易修炼得来的一点点法力岂不是就要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这绝世的风姿--"月辉放荡地笑着。
"你明知道那种力量根本不是凡人的身体才能负荷的啊!就象刚刚你用了这种该死的能力,结果呢?"风珏痛心疾首地规劝着。
"别提刚才我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月辉柳眉一竖,然后转眼间又变成了妩媚,"所以我才喜欢鲜血,只要有血我就能成为这世界上最美,最强的男人了!也只有这样的我,你们才喜欢不是吗?"
"我爱的是你!那个善良、最真实的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是否一无所有!"风珏终于大声吼着自己对月辉最真实的心意,然后将他紧进搂进自己的怀里。
月辉愣住了,也许他没有想过风珏竟然会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特别是在看着自己和别的男人上床后,他尖叫着推开风珏:"说谎,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那种能为你生下子嗣的女人!你怎么能够一边说着爱我的话,一边又让我的妹妹怀上你的孩子!"
"那是意外。"风珏痛苦的转过头,不敢看向愤怒的月辉,"我在昏迷中把她当作了你......"
"意外?好烂的借口!你为了一个意外和我的妹妹珠胎暗结,然后为了这个意外决定和她成婚相守一生,最后还为了这个意外和她远走高飞永远离开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月辉狂笑着道,"一个意外足以让你改变人生啊,那还算是意外吗?根本就是你想拥有的正常人生啊!"
"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妒忌星魅吗?她生为女子,从小倍受你们的宠爱,长大后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你们一生的伴侣,然后孕育生养拥有你们血脉的孩子。而我永远只能站在一旁送上自己的祝福,即使是心在滴血也只能微笑着,只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月辉的眼睛变得血红,"我以为自己能忍耐这种痛苦,作为一个好大哥、好兄弟默默地看着你们,但是我不能!我没有那么大方,我不可以啊!"
"别说了,月辉!别说了,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啊!"风珏将月辉紧紧的抱在怀里,拼命地吻着他。
"我要说,我要说!"月辉终于哭了,他拼命地挣扎着,"我以为只要自己能变得比女人更美丽,就可以留住你和允华的心;只要我拥有天下信服的势力,便可以保护我们不容于世的爱情。但是,今天你却亲口告诉我,我所做的努力都是痴心妄想!"
"我留下来,我留下来陪着你!"风珏捧着月辉的脸,凝视着他绝望的眼睛,"我带着你走,然后我们找血魂草帮你戒掉血瘾。我们隐居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我们只要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了!"
"那星魅呢?"月辉可怜兮兮地风珏怀里低泣着。
"算是我对不起她。"风珏叹了口气,那已经算是对我的抱歉了,"我们马上走,好不好?"
"我......"月辉好像心动了,他坐起身沉思着。
"月辉,你真的以为你能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允华缓缓道。
"允华,我希望你能......"风珏将月辉搂到自己身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不能!"没有等风珏把话说完,允华已经毫不犹豫地拒绝,"月辉是我的生命,我不可能放弃他--无论什么样的理由!"
"你这样子并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啊!"风珏愤怒地握起拳头,恨不得打掉允华脸上令人讨厌的平静。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月辉他血瘾发作的样子!"允华只是静静地说着,然而却给人一种无力改变悲惨命运的痛苦感觉,"我看过。"
月辉仿佛也记起了什么,身体开始发抖了。
"那么美丽的月辉因为缺少血液,而变得那么苍白、冰冷,好像已经失去了他灿烂的生命似的。"允华向月辉伸出手,脸上是令人心醉的深情,"身体内的变异让他全身痛苦不堪,他会情不自禁地狠狠伤害自己的肉体以减轻身体内的痛苦--用各种方法!"
月辉迷蒙的泪眼中带着绝望,将手递给等待着自己的允华,让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抱住。
"他用头撞墙,用刀割自己的身体,从高处跳下来想让自己摔死,即使是我把他困在一个围着棉被的窄小空间内,他竟然会用自己的双手挖自己的心脏!"允华忆起往事,叹息着轻抚月辉现在洁白无暇的胸膛,"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几乎让我失去了你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比你更想帮助月辉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我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啊。"允华抬起头,向震惊的风珏摇头,"我知道如果我一意孤行的话,只会让我永远地失去他!我不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你知道么?"
"所以你让他喝下了你的血?"风珏捂着自己的嘴,象是不敢相信自己在月辉最脆弱的时候没有陪在他的身旁。
"那是我唯一能救他的方法。"允华无力地笑着,"我用自己的血喂他,他那个可怕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而且比以前更加的俊美。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能见到月辉快乐的活着更重要的了--即使那会让我逐渐地衰弱死去!"
"允华。"月辉哭叫着抱紧这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爱人,晶莹的泪珠掉了一颗又一颗。
"我知道月辉他很爱你,如果可以的话--"允华微笑着爱怜地抚摸着爱人的发,"我愿意和你共同拥有月辉。"
"不可能!"风珏震惊地瞪大眼睛,"我对月辉的爱是独一无二的,我不允许别人来分享我的爱人!"
"我又何曾愿意?但是,比起要和别人分享他的痛苦来说,我更不愿意见到月辉在我们之间为难。"允华苦笑着道,"而且如果这样的话,星魅腹中的孩子就可以当作我们的继承人,照我们原来所说的,我们的秘密永远没有人会知道啊!"
"这是我所能为月辉想到的、做到的一切了。至于能不能实现,就看你的了。"允华凝视着风珏--以男人的方式,"如果你害怕在这条世俗不容的道路上继续走下的话,那你明天就可以和星魅离开。至于月辉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他--直至一同坠入地狱!"


转眼间,已经过了五个月了。而我也已经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不可能再领兵出战了。
我的夫婿--风珏代替了我的位子,带领我们的军队继续扩张,占据更多的城池。今天的我们俨然已经是一方的霸主,西城也已经和月辉他们的露城、皇帝的弗城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我的丈夫很爱我。因为体谅到我怀孕的辛劳,西城里所有的大小事物他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从来不让我操半点的心;即使我因为怀孕的缘故不能好好地尽妻子的义务,他也从未在外面有过女人,每晚总是回到我的身边痴痴地在灯下凝视着我,抱着我入眠。
每个人都说,能找到这样的丈夫是我的福气。的确,作为一个女人还奢求什么呢?
我安心地在宫里过着自己悠闲的生活,几乎忘记了当初在战场上的血腥。
的确,现在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彩蝶飞舞、鸟儿鸣唱的花园;张口享用的是精心烹调的美味佳肴;穿戴的是精致高雅的首饰--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外面的战乱丝毫沾不上关系。
如果不是风珏三不五时地带着伤痕和战胜的消息回来,就连我都几乎要怀疑起来外面的世界是否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虽好,可是过久了,人总好像缺了点什么。
说出来可能没有人相信,我除了风珏和侍候自己的婢女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人了。
所以现在的我虽然因为怀孕的关系疲惫得要命,但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西城的街道、西城的树木、西城的百姓......
风珏总是不同意,因为他担心我的身体负荷不了,更加担心我腹中的孩子--他不仅是一个好丈夫,而且还将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夫人,您的信。"一个面生的婢女神神秘秘地走过来,然后递给我一封腊封的信。
我皱眉结过,看到那上面赫然描着露城城主的图腾--是月辉还是允华?
婢女看看左右没人,才松了一口气道:"夫人,如果有什么消息要和城主联络的话,鸣儿可以代劳。"
"下去吧。"我不知道月辉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并不想在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之前下结论。
鸣儿匆匆离去,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打开手中的信。
看完信,我抖颤着手,将信揉成一块,然后就着微弱的灯火将信点燃,直至看着它在我眼前慢慢变成灰烬然后随着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月辉说的怎么可能是事实?风珏没有任何的理由要那么做啊!而且,他从来就没有对我提过。
如果这只是月辉挑拨离间的话,他又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马上就会被揭穿的谎话呢?
我惊慌地站起身来,凝视着窗外的明月以及吓人的深沉夜色。
一个是我同胞的兄长;一个是我同床共枕的丈夫,无论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对我说谎,这都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事实!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受到过这封信,同时更不愿意踏出自己的寝宫去亲自求证。但是西城是我的第二个故乡,我不能对她和她的子民置之不顾,而且我身边已经没有能相信的人了啊!
我苦笑着坐下来,轻抚已经隆起来小腹,至少还有你啊!即使所有的人都背叛我,至少还有你吧?
我的孩子--一个真真正正属于我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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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流直下的瀑布前,我看到了那个魁梧的身影。
"你果然还是来。"尽管我的藏身地点十分的隐秘,但是很显然没有躲过他的耳目。
既然已经被对方知道,我也没有继续藏身的打算,而且今天我本来就是要来见这个人的。
"五个月没见,你更见丰腴了。"男人微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水,"看来风珏待你不错,月辉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月辉他--"我顿了顿,"他还好吧?"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他。"男人--允华似乎愣了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是我哥哥。"我看了他一眼,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月辉对我而言都是一个无法取代的重要人物。
"即使在他抢了你丈夫的心后?"允华的微笑丝毫没有改变,倒是我愣住了。
他知道我知道了?象绕口令一样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允华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我所窥视的一切--连风珏都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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