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梦————wolfeagle
wolfeagle  发于:2008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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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你在外面。"允华了然地微笑着,仿佛他知道我心里每一个想法。"但我觉得没有拆穿的必要,毕竟有些事情你有权力知道。"
"令我惊讶的是,明知道风珏深爱着月辉,而你却竟然不介意当一个男人的代替品。"
"我只是没有拒绝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淡然道。我们能拥有的东西已经太少了,为什么还要为了种种理由放弃唾手可得的所爱。
"看来你离开的五年使你成长了很多。"允华点点头,"竟然和我那样的象,是因为我们同样在战场上挣扎着活下来的缘故吗?"
我微笑,也许他是对的。我们竟然是如此地惊人相似啊!
不问对方真假,只要掌握住今天的所有--因为对在战场上的人而言,是没有明天的啊!
所以我们允许自己的另一半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更不在乎他是否对自己的真挚付出同样的感情,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也就够了。直白一点说,我们象一群饥饿的流浪汉,只要手中能得到粮食就迫不及待地吞下去,不管它是否变质,因为我们害怕等不到下一次粮食出现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那五年中遇到了什么,相信一定很精彩。"允华的笑意更深了,"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除了能力之外,就只能凭运气了。想想看,当初的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弱女子啊!然而你不但没有在战场上丢掉你的小命,反而能成为今天的西城主,真是不简单!"
"运气。"我淡淡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仿佛已经习惯于躲在风珏为我营造的虚幻安宁中,想把过去血腥的一切忘掉。
可是--那一切又岂是说忘就忘!
虽然从月辉他们离开家乡起,我就因为肩负着保护自己和娘亲的责任开始习武,并且也为了有朝一日真的成为月辉的公主而努力学习文韬武略。但是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就是一个我完全象想不到的世界了。
不管你拥有什么绝世的本领,在那数万人的杀戮中也只不过是无力主宰自己命运的小卒。只知道不断地挥刀看杀接近的敌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战场上只有杀和被杀,幸运的能留下来,而失败者只能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我算是幸运的一个,虽然不断地在死门关前徘徊,但是却总能抱住自己的性命,而且慢慢地在战场提高自己的本领以及在军中的地位,最后成为军队的首领,并且成为称霸一方的城主。
我走向成功的每一步都是用自己和别人的血肉堆砌起来的,那不堪的过往却已经揉入了我的血肉生命中,再也不可能甩开了。
"运气?我们就没有你的运气了。"允华冷笑着,"虽然我知道你的路并不好走,但是相信我--和我们的比起来,那已经是天堂了!"
好像越写越少,但是下一次应该不会了吧?新年假期我会努力的,因为没有什么地方去--孤独的wolfea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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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不语。没有反驳允华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往走地轻松自在而是我隐约的知道,他们三个所走过的路经历过的磨难并不是我所能想象的艰难。而站在我的立场而言,他们是我的兄长、丈夫和挚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参与他们的生命,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没有任何放弃的理由。
"我们当初是那样自信带着那群乌合之众打了几场小胜仗,然后就被那少少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开始夜郎自大起来!我们目空一切,傲慢地叫嚣着要统一天下成为唯我独尊的王者。而那些被激怒的、真正握有重兵在手的军阀们自然不愿意有人加入他们瓜分天下的队伍中,所以我们变成了众矢之的--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允华喝了口茶,赞赏地看着我,"而你没有犯下这个错误,这也是你能平安活到今天的重要因素之一吧。"
事实上我是因为以他们为目标,所以才没有在刚出道时锋芒毕露,自然也为自己免了不少的麻烦。
"当时的我们很狼狈,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没有我们能容身的地方。到处都是追兵、到处都是敌人,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只有我们彼此三个人才是真正能信任的。"
"那时候我们觉得很苦,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宁愿所有的事情就此打住,无论是死是活总比做一只被人戏弄的过街老鼠要好得多。"允华苦笑着摇摇头,那段是属于他们年少轻狂的岁月啊,"只有月辉一直没有放弃,他总是微笑着对我们说,你还在家乡等待着我们回去,然后给你公主的封号,永永远远过着富足尊贵的生活。那竟然就是一直支撑着我们走过来的精神支柱啊!"
月辉疼爱我,我一直是知道的。否则他可以不放我和风珏离开,他也有这个本事。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我们离开时,月辉的心痛。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回头,即使我退让,风珏也是不可能继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别的男人宠爱。所以我只能辜负这个一直疼爱我的兄长,带着他所爱的人离开。
"后来我们终于被捕了,当时我们倒仿佛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不必再过那些颠沛流离的逃亡日子了。理所当然的,对方不断的拷问我们,要我们向他们投降--我想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还是算有利用价值的。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骄傲,怎么可能会答应?而且最令我们担心的是月辉自从被捕后就一直不见踪影。直到后来,月辉和那个该死的城主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吸了口冷气,因为知道月辉不可能是那种轻易屈服的男人,所以我更加对他的遭遇担心。
"不错,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能凭借的资本竟然只有自己的身体,那时候我们早就该料到了,否则我们早就没命了!月辉劝我们加入军队,我们竟然还不理解他的苦心,还说出那么多难听的话--那时候的我们真笨啊!"
我猜我已经能大概猜想出接下去所发生的事情了:风珏和允华并不是那种甘心屈于人下的人,既然那个被月辉迷掉理智的混蛋城主让他们进入自己的麾下,那么终有一天他的一切都将被他们所接受--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那个混蛋的下场?"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凌迟处死--由我们三个亲自操刀!"允华闷声道,即使是事过境迁,但是他心中的恨却没有丝毫的减灭。
"可惜他只能死一次,便宜他了。"我冷声道。我恨自己当时没有能助他们一臂之力,那种该死的混蛋即使是死一万次也难以赎回他对月辉犯下的罪孽。
"如果我知道他当时竟然对月辉使阴的话,他绝对没有死的机会!"允华生气地一拍桌子,那张上好的大理石桌竟然变成了粉末!
我不敢问,因为深知允华的话代表着什么。那发生在月辉身上的不幸绝对是--

"他竟然在月辉身上下了毒。"允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叹了口气道。
"无法可解?"我皱眉。
"没有。那个混蛋原本的用意是要月辉离不开自己,所以解药就是他那下贱的......东西,当他死了后,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解月辉身上的毒了。"允华摇摇头。"而鲜血是唯一能治标的东西。"
如果有解药的话,他们应该早就拿到手--无论用什么办法--给月辉解毒了。然而能让他们如此愤怒的只能是那种无法可解的药。
"动物的血不可以吗?"即使那样子,我还是不相信一向善良的月辉就这样子吸食别人的鲜血。
"开始的时候可以。可是越到后来,月辉就需要越多的鲜血来解除身上的痛苦,到了最后动物的鲜血对他体内的毒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允华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然而就我所知,单是吸食鲜血是没有可能拥有那种神奇的能力。"我淡然道。明白了当初在月辉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但是允华一定还隐瞒了什么。既然他要我的协助,那么我想我应该有权力知道当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允华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他才又缓缓地开口了。
"那时候侍候月辉的侍女叫娥珥,她很得月辉的疼爱。"
允华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在他眼中看到深深的愤恨,像是要把我撕成碎片般的愤怒!
"那个女人是那个混蛋最小的女儿,我们原本药斩草除根的,但是月辉却决定要留下她,甚至让她陪伴在自己身边。我和风珏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过了些日子,娥珥倒也没有异动反而小心翼翼地照顾身体还没有复原的月辉,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趁着我们出战的时候,暗中和敌人串通,让对方偷袭我们的大本营,不仅让我们的后方损伤严重,还月辉掳走了!"
"为什么要留那样的女人在月辉身边?你们明知道那女人信不过为什么还要让月辉胡来!"我忍不住了。他们怎么可以来月辉的安全来开玩笑?
"你该死的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允华竟然发飚了,他一掌打向亭子外的瀑布,那诺大的水流竟然在那一瞬间逆流了,与山上激涌下来的水流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山间回荡,扬起的水花象是一刹那下的豪雨笼罩了整个半山!
"月辉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要挟要我们留下那个贱人,只是因为她该死的和你有这一张八分相似的脸!"
是因为我?我震惊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是这样子?月辉今日无可挽回的异变,竟然是因为他心里一直牵挂着我--这个一直以来没有帮助过他半分的妹妹!
"后来......"那是我的声音吗?我几乎不敢相信那沙哑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就象我不愿意相信自己无意中竟然成为了伤害月辉的帮凶。
"那个贱人比她的父亲还要狠毒,她竟然......"允华瞪着我,那种凶狠的眼神让我不禁产生一股寒意。
"我和风珏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群赤裸的、被吸干鲜血的尸体,而趴在他们身上正在吸食鲜血的月辉身上布满了伤痕,还有那些死有余辜的混蛋的痕迹--他应该是被那十多个男人给--轮暴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允华。那样悲惨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我的孪生兄长身上,但是为什么我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为什么!那么美丽高贵的月辉,怎么有人能忍心下手这样去伤害他!
"月辉他......"我哽咽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月辉是那样高傲的男子,如果说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迎合那个混蛋城主是为了救允华和风珏,那么在面对那么多男人的蹂躏后,他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我心疼地垂泪,恨自己当时竟然没有能陪在月辉身边。虽然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至少能陪着他啊!
"我和风珏到现在都认为月辉太过仁慈了!"允华依然怒气难平,"他只是吸干了他们的鲜血,让他们的灵魂在地狱间徘徊而不能超生,他们应该魂飞魄散,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你是说月辉利用他们的鲜血,将自己的怨气化为......"我终于明白了。在经历那样的屈辱后,月辉利用自己的怨气产生的能量,借助鲜血的力量成就了那种以血为生的妖术。
"我从来没有认为月辉做错了。在那种情况下,一切--都是没有选择的!"允华沉重地叹了口气。
"告诉你这些,只是要让你明白--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月辉他自己可以控制的。"允华深吸了口气,然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你仍然是他最重要的妹妹--即使你带走了他的爱人。所以他依然默默地关心着你和风珏的一切,在知道风珏选择了这么一条极端的道路时,他希望你能回到他身边也只是为了能保护你。"
"月辉是我的兄长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我静静地凝视着允华,这个沉稳的男人一定能好好地照顾我那个历经沧桑的兄长,而且其他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面对吧,"但是风珏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西城是我星魅的家--这也同样是铁一般的事实!在这个时候,我不可能放弃一切就这样离开。"
"即使是你哥哥......"允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拒绝,他急急道。
"我知道月辉疼我,正是那样我才不能躲在他身后,将一切麻烦都让他来伤脑筋。"我摇头苦笑,"请你转告月辉,当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后,我会带着他的外甥去露城看他。"
"你果然还是个倔强的丫头!"仿佛明白了什么,允华释然地微笑了,"你们果然是孪生的兄妹。"
"而在那之前,请允华大哥你好好地照顾我哥哥。"只是很简单的一句,但是我深信,允华一定会办到!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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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虽然它并不是我第一个占据的城市,但却是我最难割舍的家。
我在这里举行自己的婚礼,与自己的丈夫共度晨昏,在这里孕育自己的孩子--这里是属于我的家园,我希望这里的人民都能和我一样的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这里的人民--即使那个人是我共床共枕的丈夫。
"圣母万福,仙乐永享"迎面而来的侍卫对于我的出现十分的惊讶,甚至差点忘了阻止我的脚步。
然而只是"差点",看来在我隐居后宫的这些日子里,我的丈夫已经彻底地取代了我在西城的地位。
"请圣母回宫休息。"侍卫伸手阻拦着我的去路,脸上的坚决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建立在畏惧基础上的对某人的忠心。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淡淡道。虽然我不干涉政务已久,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权利。
"可是......"看得出来他们很为难,但是并不足以让我放弃自己决心做的事情。"这是圣主的命令,没有任何人能违抗!"
"让开。"我抚着自己的小腹,另一手推开侍卫,径自走进军机处。
开玩笑!圣母?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封号,那么风珏呢?那个瞒着我将西城搞得一塌糊涂的家伙又自称什么!
"夫人......圣母!"那一群愁眉苦脸的男人真的是我那群意气风发的将领吗?只是不见了五个月,为什么竟然会人事全非!
"什么圣母?那是什么鬼玩意儿!"我皱眉坐下,幸亏那群将领对我的话反应是送了一口气,而不是象外面的侍卫一样板着脸教训我!那么也许我能挽回西城的未来。
"夫人,您不知道......"一向最口直心快的将领上前,正要向我抱怨什么。
"夫人,难道说圣主没有和您说,您现在已经贵为我们西城的圣母,是和圣主一样的天人转世?"另一个多心机的家伙拉住了同伴,试探性地问着我愚蠢的问题。
看来风珏那残忍的手段真的把他们吓怕了,竟然连我也开始防备起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月辉信中所言不假,在我不理政事的五个月里,风珏强迫西城和我们所有领地的人民相信我们夫妻是天人转世,通过残忍的惩罚手段和高压的精神折磨来让所有人拜倒在他的脚下。因为他是神,所以他理所当然成为天下共主,而所有统治下的人民也应该无条件地信服他,并且以生命向他效忠。
甚至为了达到绝对服从的统治,风珏自导自演了一些装神弄鬼的闹剧,向人民显示他的神迹;让那些背叛他的人全家惨烈地暴毙;让那些在背后议论他的人遭遇割舌、刺眼、断肢的"天谴"......总之将整个西城弄得人心惶惶,人人都因为畏惧而变得沉默寡言,只能默默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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