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煎————rebma(雨枚)
rebma(雨枚)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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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张开。"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我呆呆地望着他没有照做。
"一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可没什么好脾气!"他一脸严肃,眼睛也幽黑的透着热气,我微微地把嘴张了一条逢。
公子先是轻轻触着我的唇角,然后慢慢划起圈来,跟着手指竟然伸到嘴里。我吓得浑身一抖,却又不敢使力,怕会咬了他的手。那手指在我的牙齿上来回摸索,象是在描摹什么图案,之后继续向里碰了我的舌头,粗糙的质感让我舌间一阵抽动,好象有东西在身体里翻折一样,说不上的难受。他看出我的反应,残酷地笑了笑,手指更是在口腔里肆意游走,牙床喉口都没有放过,直让我想呕。过了一会,本以为他要罢手的时候,谁知他竟又伸进一根手指。我难受得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大腿根也不住地颤抖。我说不出话,只能拉着他的手臂,嘴里恩恩啊啊地求他放了我。
原来一直不知道,公子是用这种方法惩罚下人的,怪不得每晚每晚都听到房里有哭叫的声音。我模模糊糊地想,渐渐觉得一切都离我远了,头和身子也重得要命,最后的印象就是他那双乌黑乌黑的眼......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做梦,在梦里我到了一个好大的地方,到处都是金碧辉煌。身上有昂贵的绸缎,脚下也有许多服侍的人,迷朦中看到身边坐着个高大身影,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自 由 自 在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日头已把屋里照得跟火烧一般。我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梳了头就忙赶去书房伺候。
还没等我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说笑的声音,我低着头战战兢兢跨进去,等着公子的责骂,谁知他却只是招呼我泡茶。
我找了上好的铁观音,用热水泡开,感觉淡淡的香气揉在脸上,好象连手脚都轻松起来。用帕子小心托起,我蹑着手脚走进书房。公子好象和来客谈得十分投缘,见我进来便说道:

 

"这等稀罕东西我平素都放在内室的,先让这奴才侍侯您,我去去就来。"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将茶盏放在客人右手边的桌上,正想退到一边等候吩咐,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这可真是攀上高枝了,见了我连声安也不问。"
我惊得猛一抬头,正对上三少爷那张端正得邪气的脸。他冷冷地看着我,眼角还带着一丝讥笑。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居然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轻轻扯起衣袖。
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显得狰狞可怕。我眼眶一下就红了,这是那日我咬上去的,当时一定留了许多血,只是我已经跑了出去没有发现。如果当时我没有咬他,更没有跑出小院,现在的际遇一定是不同的吧。我抬起盈满泪水的眼,定定地看着三少爷。
他好象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即又渐渐回复了平静:"怎么,搁小贝子这儿没呆上几天就学会虚情假意了,还真打算哭出来给爷看不成!"他愤愤地抽回手:"你新主子在床上也没少教你吧,看你这劲头是大不同往日了。"
我没理会他说的话,转身跑到隔间的架子上取了金创药,回来跪在三少爷脚边轻手轻脚地给他涂。伤口真的很深,我刚图上药膏就觉着三少爷的手紧了一下,我急急地抬眼,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我赶紧凑近他的手,缓缓吹了口气,就这样涂一下吹一口,心里还念着"千万不要弄痛三少爷"。
就这样涂着涂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偶尔听见外面一声鸟叫和阳光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维系着脆弱的联系。
"大少爷......他好吗?"我咬了咬下唇。
"......大哥他好着呢,还轮不到你操心。......你......怎么样,小贝子他对你......"
"小贝子?"我并不知道什么小贝子啊。
"就是你的邱大公子,他跺个脚京城也要跟着颤三颤。"
我从没想过公子他是这样大的人物,这些话从三少爷口中听到就更是让我吃惊,好象跟小贝子比起来,吴府就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一样。
我们就这样从新陷入了沉默。直到公子调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爷,您和这小奴才处得到好,把我这主人都忘了!"说罢笑着跨了起来。
我见公子回来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衣服也没弹就要退下。公子微微抬了抬手拦下我道:"我走得乏了,过来给我捶捶腿。"说着就在三少爷边上坐下了。
我只得再次跪下,过去给他捶腿。只见他把手中东西放在桌上,低声对三少爷说:"吴兄,这可不是一般弄得到的药,是我表兄从宫里带出来的,那效果......"之后他们又说了些我不懂的话,公子一阵轻笑过后:"不如吴兄今晚过来,我们找几个得趣的一起玩玩?风闻您是个中高手,邱某早想会会,不知您意下如何?"
开始三少爷还说了些推辞的话,可电光石火间我一下望进了他的眼,他竟干脆地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呆望着他,直到他出了门也不明白他那最后一眼的意义。
那天的夜来得特别早,我收拾好东西就睡觉去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到了半夜突然热闹起来,我没理会,只是睡。可过了一个时辰,突然有人到房里叫我,说是公子找我去侍侯。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往公子睡房走。
还没进得门去,就听里面传出那种熟悉的声音。我一下清醒了,心想不知哪个可怜的下人又在被公子折磨,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好象还听到公子喘息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跨进去,我两手紧紧抓着衣角。
本以为公子是在欺负下人,可进去后看到的影象却让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原来三少爷也在的,和公子一样身上一丝不挂,怀中还抱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只是那脸确美得不可方物;公子身上缠着个赤裸女人,身子都露在外面,刺得我睁不开眼。他们就那样抱在一起用力地动来动去,嘴里还不停地溢出呻吟。我也不知为什么,脸红得象火烧一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睛只敢盯着地板瞧,恨不得将耳朵也捂起来。我悄悄向后靠,站在门口的帏子后面,两手已经冒出了冷汗,可身上却热得难受。
"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公子发现了我,厉声吼到。
我吓得一激灵,想快点过去,可脚却完全酥麻了,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一点一点向床边蹭。三少爷看见我,那双眼睛就紧紧地扯着我不放,下身狠狠地向那男孩儿一顶,惹来连声高叫。
听见这叫声,我怕的一颗心直打鼓,走过去站在公子边上。三少爷放开那男孩儿,过来要拉我的手。
公子也抛开那女的,一把把我扯到他怀里。我看见公子的下面高高立起,像肿了一般,心里着实下了一跳。他搂着我,那里就在我腿上蹭来蹭去,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炽热的温度,我从不知人的身体可以这样热、这样硬。
公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好象野兽一般。他的大手在我的腰上臀上来回揉着,有时还会掐上一把。我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身上大汗淋漓,我只能抓着他脖子。三少爷也凑了过来,脱掉我的鞋子,执起脚来。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能乖乖任他们摆弄。床上那一男一女眯着眼睛看我,我更是羞得偏过头。
公子用力扯开我的衣服,整个脸孔埋在我的颈弯上,象要吃掉我一样,粗暴地用嘴碰我的脖子,用牙咬我的锁骨,有时还会用舌头舔我的耳垂。三少爷那厢也有了动作,先是揉我的脚,后来竟舔起脚趾来。我吓坏了,叫到:"三,三少爷,脏......"还没等我说完,他竟将舌头伸到趾缝之间,细细地舔着,我立时就没了说话的力气。
公子将手放在我膝盖上,然后隔着裤子在两腿间慢慢地向上摸,我也不敢反抗,只能用力并紧双腿,却只换来他一声轻笑。他轻轻蹭着我两腿间的肉,忽徐忽急,弄得我整个下半身颤抖不止。已经很往上了,我怕得闭起眼睛,谁知他竟在我大腿根内侧用力一掐,我登时叫了出来,那是像撒娇一样的声音。还没等我觉得害羞,他的手已抚上我的......
我一下睁开眼,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反抗起来。公子和三少爷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反抗。混乱中,我手掌乱挥,只听清脆的一声--公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连三少爷也傻在了一边,我趁机躲到床角,护住身体开始啜泣。
公子捂住被打的脸,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我。我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也睁着含泪的眼望着他。我们就这样相持了半晌,直到房间里没了任何暧昧的温度。我本以为公子是要把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的,谁知他却只是走过来,掐着我的脸恨恨地说了句:"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跟爷这儿玩贞洁!赶明儿让你到窑子里伺候我,看你还狂得起来!"说罢,他披上衣服,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我听了吓得周身都冰了。我听人说过窑子是什么地方,府里得罪了主子的丫头总是被送到那里,听说死了连个坟头都没有。
三少爷也下了床,穿上衣服就往屋外奔。临到门口又折回来,捧起我的脸说句"别怕"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抱起双腿在那张大大的床上哭,直到哭得累了、乏了,就那样睡着......
等我醒来,已是下午。我从公子的床上爬起来,出去做活。三少爷好象已经回去了,我不知道一会会不会有人来抓我去窑子,只是想无论怎样这都是我的命,除了认命,我一个小奴才又能做什么呢。
正在收拾桌上的笔墨,公子突然走进书房。我一看是他,顿时紧张起来。可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对我发脾气,只是饶过我走到桌边坐下。反而是我先沉不住气,连跪都没跪,走到他身边,哭了起来:"公子,公子,您饶了我吧......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您,您,别送我去窑子,求求您了......呜"我边哭边求:"今晚,今晚我一定会好好伺候的,您别生气......公子......"
他对我的哭求丝毫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看着前方。我大着胆子走到他近前,学他的样子用嘴去碰他的脸,希望他能原谅我。只是轻轻地碰一下,我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好象也被我吓到了,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我清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的红痕,心里大大地震撼了一下:我从不知道自己是可以如此伤人的。从三少爷到邱大公子,好象我的世界整个都不一样了。
我凑近他,轻吹着他脸上的伤处,说:"......我还记得,没被卖到吴府前,我受伤的时候娘总是这样吹我的伤口。她说,这样吹吹,痛就飞走了......"
公子他没有说话,就任我给他吹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过了半晌,他开口道:"今晚跟我出去。"之后就又没了声音。我知道他是累了,就给他披上衣服,退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还生不生我的气,还会不会把我送到窑子里去......
晚上,我顶着红肿的双眼,穿着比平时体面得多的衣服,跟着公子走出别苑。一路上有好多丫头仆役忙碌地传递着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府里今晚这么热闹,只是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好不晃眼。
没走多久,就到了后花园,曾在这里陪大少爷放过风筝,那还是好久好久以前。今天这里却布置得异常豪华,好象在等什么贵客光临。
发现公子到了,许多人都站起迎了过来。我被这气势吓了一跳,公子却应对得十分自如。人群中走在前面的是老太爷和一些有辈分的主子,当然还有大少爷。他看到我明显肿了的脸,不禁皱起眉,看着我的神色也暗了暗。我赶紧低下头,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直到陪公子入了席,一切才好象平静下来。大少爷挨着我们坐,正对着前面高高搭起的戏台。我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立在一旁,自有别的丫头上来伺候。我时不时地就偷瞄大少爷一眼,看他是否有什么变化。
"吴兄,在下这几日叨扰了。今天贵府五小姐回门,表哥大概也要过来的,我就不多打扰,一同回去了。"公子抿了一口茶。
"哪里,邱大公子光临寒舍,只怕是伺候不周,哪里有什么叨扰,只是多呆呆才好。"说着,大少爷笑起来。自 由 自 在
我这才知道,五小姐已经出嫁了,还是嫁给公子的表哥,怪不得全府上下对公子都是这般恭敬,只是不知道小姐出嫁那天有没有戴我绣的盖头。

 

台上的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人唱戏,心里有说不出的新鲜。那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我看不太懂,只是觉得戏里的小姐丫鬟们都是那样美丽。心中不自觉在想,这样美丽的东西才是女人吧,和府里那些太太小姐们是截然不同的。不知道我将来的媳妇是不是也这样多娇?可转念又想到昨夜公子怀里那个裸女,不禁觉得女人实在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样无边无际地想着,全没注意到三少爷从远处投来的目光。
只听大少爷说道:"邱兄不嫌鄙府寒酸就好,以后有空还望多多走动,我们邱吴两府也算是亲家了。"
"吴兄哪里的话,这是自然。"说罢,他看看我:"吴兄借给在下的这个奴才也是十分好用,不知道吴兄是怎么调教的,比我府里那些不知要强出去多少。"
"邱兄错爱了,只不过是个奴才,和您府里那些宫里历练出来的怎么能比?"
"话可不能这么讲。怕是吴兄还不知道吧,昨个夜里表兄派人到我那来了,说是让我帮着找找给您家五小姐绣盖头的是哪一个。这不,我今儿晌午派人一打听,还真就是您手底下这个小怜。您说......"公子突然不说话了,边喝茶边看着大少爷。
只见大少爷立时没了话,两眼直直盯着公子,乌黑的瞳孔渐渐眯起来,好象装得下泰山的云雨。
我不懂是怎么回事,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难道我这盖头是绣错了?猛然间忽然记起那日三少爷来到小院,我绣盖头刺破了手指,难道新郎官是看到了上面的血......!
这时大少爷说话了:"怎么?庆王爷是对在下府里绣盖头的下人有了兴趣?真是奇闻!"
公子接下去道:"信不信那是吴兄的事了,我只是传个话,"他整整衣襟:"如今这人我是想还也还不了了。一会表兄就过来,您若不信就亲自问问。"
他们的话我完全不明所以,只是傻傻地听着,知道和自己有点关系,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说不上来。而大少爷却十分激动,竟将茶盏弄翻了。我忙过去帮他收拾,怕他烫到手,谁知却换来他低低的一句:"你的能耐倒是大了,给我招惹上这么些人!"
我傻在那里一动不动,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寻思,就听公子说道:"这奴才昨晚有点事,眼睛也肿了,给表兄看了恐怕是要败兴,还是让人给他扮个戏子摸样吧。"说着,也不看我,就叫人把我拉到后台上妆去了。
想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自己就和刚才台上那些风姿万千的人一样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这才了解什么叫作雌雄莫辨。刚刚还在想着要娶这样的人作媳妇,可现在自己却变成这般模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凄凉。
没等我细想,下人们就拉着我去见公子。我穿着女人的衣服,怎么也走不快。等他们拉着我走到院子里,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看路,笔直就撞在一个人身上。
耳边响起声声惊叫,我心想是撞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连忙退开些,可却觉得胳膊被人抓住动弹不得。我疑惑地抬起头来,却听到这人好象吃惊般抽了口气。
他穿着金丝一样的衣服,眉宇间更是透出一股子傲气,逼得人不敢直视。我本想避开他的目光,谁知他却看我看得那样深,象是要刺穿我一样。
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好无助地四处张望,看到公子就站在我不远的地方,连忙出声唤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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