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会。不过,我敢打包票,青山医院的精神科医生他们一定会热烈欢迎你的加入。"
"......"
"要不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夏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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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一切家务活都干完的我极度不爽的瞪着坐在电视机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夏可树,不客气的朝他脑袋上就是一记。
一声惨叫立刻传遍了整个客厅只见夏可树捂着脑袋,眼含怨恨的看着我吼道:"干什么?好端端的又发神经打人。"
"心情不好,想揍人行不!"我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妈的,凭什么我忙得要死的时候,你这只鬼却能在一旁看电视。
"你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再这么暴力的话当心以后没人敢要你。"
"要你管。滚开啦,别挡着我的路。"我不客气的又踹了他一脚,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躺了下来。随手扯过夏可树的手放在额头上,冰凉的感觉从他掌心传来感觉蛮舒服的。"喂,你住在哪间医院?"
不满的坐在地上,夏可树懒懒的开口道:"干嘛?想毁尸灭迹啊!"
"对啊对啊,被你猜对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点头如捣蒜的看着他。
"没空,我要看电视。"夏可树白了我一眼。"市立医院503号房,记得要毁得漂亮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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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护士小姐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她说话。哎,人长得美就是一大麻烦。一路上总会有人向你狂抛媚眼。这不,眼前这位护士MM就不知向我抛了多少个媚眼了,而且还总是借故吃我豆腐,让我不禁觉得所有穿着护士服的女人都是色女,虽然一竿子打翻一条船是有点不太好,可此时此刻我还真是这么觉得。
好不容易,我才来到夏可树所住的病房,让我不禁大吃一惊的是:夏可树这小子还真不是盖的,居然住VIP病房!!
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护士小姐为夏可树注射营养液,我忍不住问道:"请问,你知道他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吗?"
护士小姐略一思索说道:"听说是刹车剂突然失灵,与横开过来的大卡车相撞。他的致命伤在头部,胸部也遭重创,经医生极力抢救后才勉强保住性命。医生说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很小,即使抢救过来弄不好也是植物人。从他进医院算来也有一年多了吧,这么漂亮的人如果变成植物人那也太可惜了,你说对吧!"
干笑两声算是回答,我目送她离开后,走到夏可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定睛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夏可树。精制的五官像是玉砌而成,苍白的脸上挂着宁静的睡容,和正在家里看路影的灵魂没啥两样。比较起来这个躺在床上的夏可树可爱多了,周身散发出干净的气息,使人不由得升起一股保护欲。不象家里那只,让人见了只想将他掐死。
伸手戳了戳夏可树的脸颊,果然不会像家里那只一样会反过来咬我手指。唉,一点也不好玩,夏可树还是不适合安静的样子。顺手掐了夏可树的脸颊几下,我默默地站起来向房门外走去。
今天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总算见识到了呈植物人状态下的夏可树和灵魂版的他的区别。我在心里盘算着也许日后心情不好时,或许可以找躺在医院里的夏可树当出气筒。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身穿红色长裙的漂亮女人,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她在看见我时呆楞了一会,然后很礼貌的笑了。她的笑容妖媚动人,让我顿时看傻了眼,直到耳边传来她动人的嗓音我才回过神来。
"你好,景先生。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像白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很少有人会在见过你后把你忘记吧。"我微笑的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她就是上次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个叫白宁的红衣女人。
"景先生你太抬举我了。"白宁笑着说,"景先生是来探病的吗?"
"是的。来看一位朋友。现在正打算回去。"
"这样啊。"白宁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白小姐也是吗?"我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的百合。
"恩,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我微笑着向她说道。应该不会和我去看同一个人吧?!记得上次夏可树看见她时表情很古怪,或许他们的关系非一般也说不定。
"喔,好的。"白宁点了点头,目送我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差不多合上的一刹那,我隐约间看见她好象说了什么,只是来不及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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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白宁去探病的那个人会是夏可树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以致于自己一个分神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一头撞了过去,害得那人手里端着的日本东芝电脑差点摔到地上,好在我反应够快及时接住,一边将电脑交还给那人,一边向他道歉,匆忙间我瞥到那台电脑上好象贴了一张大头贴,感觉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只是我来不及细看,那人就骂骂咧咧地抱着电脑上了旁边停放着的大卡车,卡车上印有平安公司的字样,好象是国际搬家公司。正当我纳闷是谁要搬家时,就看见几十个人搬了一台施坦威的钢琴小心翼翼地运进车里,紧接着是一大堆的生活用具。
奇怪,我并没有听到哪位邻居说要搬家啊!我忍不住在心里喃喃自语道。而且这些东西看着怪眼熟的呀,有点像是我家的东西。站在一旁,我默默的看着他们把冰箱运进卡车,然后收队走人。从冰箱上飘下一张易可贴,我捡起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好象是我的,呆楞在原地大约二秒零八分我才反应过来朝着卡车消失的方向拔腿就跑,嘴里不忘喊着:"喂,停车啊,那些东西是我的,你们要运到哪里去啊......"阵阵声撕裂歇的喊声不由的引起路人的注意......
拖着极其狼狈的身体,我终于抵达家门口。打开大门,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显得空荡荡的房子,胃不由得一阵抽搐。只见夏可树坐在地上,看着原本放着电视现在却空空如也的柜台,对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家里遭小偷了,东西都被搬光了。"
深吸一口气,我冲到夏可树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我不是用心灵感应叫你报警了吗?"
夏可树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拜托!你有见过鬼去报警的啊?"
"你不是一只特立独行的鬼吗?连报警都不会,你骗人啊你!"
"本来就是在骗人......"
"你!"
"你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事也做不到。"夏可树眨了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呜~我的电脑!你们要偷偷其他东西好了啊,为什么不把电脑留下,没电脑你还不如叫我直接去死好了。"我突然全身无力地趴在夏可树身上。
"哇!你还真大方耶!你知不知到你这次被偷的经济损失有多少,少说也有二十几万,连家里的烘焙机、消毒机他们都搬走了。"夏可树捧着我的脸蛋认真的说。"那你自己有没有报警?"
"报了,他们说他们会着手调查。待会儿要来现场查探。"
"喔。警察局的办事效率还真是越来越低了呢!哎......你疯了,干嘛突然咬我?!会痛啊,放开,听见没有......"夏可树死命地推开我。
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双手紧攀在夏可树颈项上,奋力地咬着他的肩胛。妈的,我真是越想越气。现在的小偷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偷人家的东西竟还找上搬家公司,真是胆大包天啊,连我景大爷的家也敢偷,等我找到你们看我不毙了你们......
"喂,景瑜!放口啊,痛死我了......"夏可树痛到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理会夏可树那凄惨的哭叫声,我尤自加重了咬力,那帮混帐小偷,我要把你们全给废了......
"救命啊~~咬人啦~~有谁听得见吗?快把这疯子拉开。呜~~疼死我了~~"夏可树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哭喊出来,只可惜没人听得见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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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PUB里,我心情恶劣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倒着酒。
"小景,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吧,别再喝了。"林蓿微皱着眉想要拿开我手里的酒杯。
"你给我闭嘴。"我不客气地拍开林蓿的手。真是的,一天到晚只会唠唠叨叨的,早知道就不叫你出来喝酒了。
"小景,你怎么这样!我可是特意出来陪你的耶。"林蓿委屈地揉着被我打疼的手。
鄙视的瞪了一眼林蓿,我决定不再理这个讨人厌的混蛋,可安静不到几分钟,这个该死的臭林蓿又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
无视我几近杀人的眼光,林蓿将脑袋靠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的说:"小景,我又要出差了,这次时间可能比上次还要久。怎么办,我好舍不得你。"
"正好。这样我又可以安静的过活了。最好去了就别回来了。"我无所谓的说。
"那怎么行!小景,你放心好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感到寂寞。"
"少往脸上贴金了,谁会为了你而感到寂寞啊。"
"呵呵,小景,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吻上去。"林蓿突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接着在我尚未反应过来时嘴唇就被他堵上了。
好不容易,他才在我差点因缺氧而死时放开了我。狠瞪着他,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该死的,竟又仗着自己力气比我大,吃我豆腐。
林蓿好笑的看着我,举起酒杯端到我面前说:"嘴里渗着酒味的小景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喔。"
几近气炸的看着他,我竭力的控制自己涉临爆发的怒气,一声不响的向厢房外走去。
"咦?要回去了吗?"林蓿扯了扯我的衣角。"那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林蓿屁颠屁颠的跟上我的步伐。我分明看见他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十几的酒瓶无奈的摇了摇头......
"哇,小景。你确定你还要住在这里?"林蓿指着显得空荡荡的屋子说道。"这些小偷还真将你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搬走了?"
"不然你以为他们来我这里是为了帮我搬垃圾不成。"我没好气的盘腿坐在地上。真是的,那些小偷竟将客厅里的沙发也全搬走了,现在连找张椅子来坐都很难。
"小景,看来你这里的保安系统一点也不完善嘛,竟让人这么轻易就闯了进来。我看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还是先搬到我那里住好了。"林蓿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拒绝。"想也不想我脱口说道。开玩笑,真住进他家里我还有得剩!
"为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耶!"林蓿一脸委屈。
"我对你的人品持怀疑态度,基本上你没什么人品。为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我更应该离你远点。"
"小景~~"z
"叫爷爷也没用。"
"我明天一早就要搭飞机飞往伦敦,哪有可能干出什么事来。"
"一个晚上就够你干出许多威胁到我人生安全的事。"
"那......这样好了,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我拒绝。"
"呜~~"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看着一旁在作小媳妇哀怨样的林蓿,我下了逐客令,在让他待下去的话难保他不会干出什么事来。
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林蓿不情愿地走到门边,正要把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叫住了他。只见他站在门外满脸欢喜的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走到他面前,我径直把手伸进他的衣袋里掏出他的钱包,抽出他的信用卡。林蓿疑惑的看着我将钱包塞回他手里。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里的信用卡,我说道:"先借我点钱。我的信用卡、银行存折也被偷了。现在身无分文,等我把钱拿回来时自会还你。"
说完不等林蓿作何反应,我拍的一声把门关上顺便上了锁。y
过了一会,我听见门外传来林蓿的声音:"小景,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一定要记得找我喔。我会尽快把伦敦那边的事忙完回来的。你要记住心情不好时就喝橙汁,别喝那么多酒,这样对身体不好。"
无力的靠在门边,我回答道:"知道了啦。你真是越来越像我老爸了,一天到晚罗哩八嗦的。"
"谁要做你老爸了!"z
"快回去了啦,老头子。如果明天误机的话你就完了。"
隔着一扇门,我清楚的听见林蓿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沿着门我滑坐在地面上,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客厅,我忍不住轻叹一声。只不过是少了一些家具而已,用得着静成这样吗?平时这个时候夏可树都会趴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电视的。夏可树?咦?对了,我说怎么这么静,那只没用鬼跑到那里去了?从刚才开始就没见到他的影子。
从地上站起来,我逐个房间的找着夏可树,可翻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找到他。真是的,到底死哪去了?最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还是没人应,我干脆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十瓶啤酒坐在地上一边喝一边等他回来。这只没用鬼在外面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吧。可是当我喝光将近一半的酒时,夏可树还是没有回来。
躺在地面上,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唉,酒量大的人还真是辛苦,非要喝这么多才会醉,死人夏可树怎么还不回来,屋子少了他变得好安静喔,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喂,景瑜。醒醒啊,听见没有。"
被人胡乱地拍着脸颊,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映人眼帘的是一张精制的脸,我含糊的喊道:"夏可树?"
"你发神经啊,好端端的睡在地上干嘛,还喝这么多酒。"夏可树微蹙着眉的半抱起我。
"没有啊,在等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喂,夏可树,你不要晃来晃去的,看得我头都疼了。"我用力地摇了摇头以便减轻头疼的感觉,并伸手捧住夏可树的脸蛋。
只见夏可树的眉头邹得更紧了。"你怎么这么烫啊?"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喂,你好象发烧了!"
"咦?发烧了吗?难怪我觉得全身飘飘然的,头疼的厉害。"z
"你是笨蛋啊。现在是几月份?有哪个人会像你这样喝了这么多酒还在地上睡了一晚的!"夏可树不悦的朝我脑袋上敲了一记,接着把我抱到卧室的床上。还好这张床没被人搬走,不然的话还真得在地上打地铺。将我在床安置好,夏可树问道:"家里有没有退烧药之类的药?"
"有啊,放在厨房第三个柜子里。"我想了想说道。
"厨房的第三个柜子吗?"夏可树说完就往卧室外走去。
"哎,夏可......"来不及把话说完他就从我眼前消失了。他不会是要去拿药吧?他不是碰不到那些东西的吗?
果不其然,不出半分钟,夏可树就重新出现在我眼前,只见他有点沮丧的说道:"我碰不到那个柜子。"
"所以刚刚我就想提醒你这件事啊。"我从床上站到地上,脚还没站稳身体就向后倒了,幸好夏可树及时接住我,让我免于摔个狗吃屎。
"算了,我看你还是不要用走的,我直接抱你去好了。"说完,夏可树拦腰抱起我向厨房走去。
靠着夏可树施加在我腰上的力道,我才勉强站起来,可是由于根本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我连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放着医药箱的柜子。正当我打算放弃干脆躺在床上睡一觉等它自然好时,夏可树握着我的手放在柜子的手把上稍一使力柜子就被打开了。如法炮制的,夏可树拿出了退烧药并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端起水我刚想吃药时,夏可树突然说道:"等等,你还没有吃东西吧,空着肚子是不能吃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