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魂(男男生子)————默瞳[龙腾篇]
默瞳[龙腾篇]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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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射的烂,却拿别人出气,羞也不羞?”羲和扶起丹宁,对那李绍谦反唇相讥。
“你……你这个……哼!”李绍谦看了眼站着不动的永明,有所顾忌,没有说下去。
羲和也不去理他,扶着丹宁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几个侍学的小太监赶紧拿着药箱跑过来。
丹宁抬头对羲和感激地扯了扯嘴角,羲和握紧他的手,鼓励地对他笑笑,或许是同病相怜,物伤其类,这两年他们早已尽释前嫌,化敌为友。
永明冷眼旁观,醋意上涌,拳头越攥越紧……
几日后,永明搬出了住了五年的皇宫,年底已近,文华殿他也不用来了,只呆在府中调度,等过了年就去上书房(皇子皇孙十五岁到二十岁读书的地方)。
羲和心里不是滋味,暗怨永明也不同他知会一声,兀自懊恼中,永明派了人来请他过府,羲和虽然表面上要和他划清界线,心里毕竟还是惦记着他的,就高兴地随来人去了。
永明接待他的地方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厅内金玉交错,富丽雅致,羲和笑他摆架子给自己看,却也没把异样放在心上。
永明笑着对他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他们前面的桌子上,瓜果糕点、佳肴美酒一应俱全,都是羲和爱吃的口味样式。
羲和也不同他客气,坐下来抓过一个芝麻卷就放在嘴里,永明别有深意的笑笑,开口道:“你是先吃东西还是先看节目?”
羲和道:“边看边吃不行吗?”zyzz
永明唇边浮上一缕邪笑:“也好。”冲着守在门边的侍卫命令道:“把月奴带上来。”
一个银发及足,裸着身子的男孩被人拖着脖子上的链子拽了进来,跪在大厅中央,拽他进来的人又像对待牲口似的抬起他的脸,艳丽的红眸呈现出来……
永明面目阴森地道:“这个性奴是我前几天买回来玩的,没想到他却背着我勾引下人,简直淫贱无耻,今天我就让他贱到底……”回过头对羲和温柔的接着道:“给我的宝贝羲和助助兴。”
羲和脸上的红润一点点褪去,两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永明对两个下仆使了个开始的眼色,那两人一前一后地将月奴按倒,让他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孩子和羲和差不多的年龄,却比羲和纤细瘦弱,他拼命地挣扎,口中发出像受伤小兽的呜咽。
前面那人掏出青筋密布的粗黑分身,捏开月奴的嘴,就插了进去,月奴漂亮的柳眉痛苦的扭曲,奋力地向后躲避,后面那人却一把控制住他的腰身,稍稍抬高他迎过来的臀瓣,对准粉嫩的中心狠命送进菊道,月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鸣,汗珠顺着侧脸滚下。
羲和面色惨白,手足冰冷,声音颤抖着道:“我要回家……”说着便要撑着桌子站起来,永明眼疾手快地把他拉进怀里,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探进他的胯间,“你得看下去,还要好好学习,将来就这么伺候我……”
羲和赤色的眼里满是愤恨、恐惧,他扭着身子喊道:“放开我……我要回家,放开我……”
永明置若罔闻,一只手收紧禁锢住他,一只手继续在羲和的跨间向后摸索,一个下仆则跪在地上按住了羲和踢动的双腿。当永明的手指顶在那道玉门上时,羲和嘶声尖叫起来,扭动的身子瞬间僵直,苍白的脸不见一丝血色,永明其实只是想吓吓他,教训他一下,见他这副样子,慌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声换道:“羲和,羲和,你怎么了,明哥哥不吓你了,你应明哥哥一声。”
羲和空寂无神的大眼中眼泪慢慢地聚集,他哽咽了一声,泪水潸潸而下,永明把他搂进怀里,连声安慰道:“别哭,别哭……”
但伤害已经造成,这个对永明来说无伤大雅的游戏却在羲和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永难磨灭的痕迹。
二十一、
羲和被送回来的时候,夜色渐深,天上明月不见。
他苍白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乍看上去,像大病了一场。西楼和如意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先是不肯说,过了一会儿,他扑进西楼怀里,呜呜咽咽的道:“爹爹,我不想嫁给永明。”
自从两年前在本仁轩出的那场事,羲和再没提过不嫁永明,一是为不想看到丰隆和西楼吵架,一是为永明对他的好。西楼也明白羲和的委屈,但两年来,丰隆踏进月栖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根本无从提起,而最重要的还是永明对他的羲和还是有感情的,让他只好认命的无声接受。
刚才羲和是被永明接进府去的,回来后孩子就旧事重提,哭泣不止,定是永明对他做了什么事?
西楼温柔地用指腹擦去羲和的眼泪:“男孩子是不应该哭的,告诉爹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羲和低头不语。
西楼叹道:“你大了,什么也不愿和爹爹说了。”
羲和抬起头着急地道:“不是,我是怕爹爹伤心。”
西楼道:“你这个样子却什么也不说,让我更是伤心。”
羲和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就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向西楼说了,西楼听罢气的发抖,心里痛的厉害,如意气的骂道:“那个混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想不到小小年纪,就这么残忍下流。公子,小公子是万万不能跟他呀。”
西楼的眸色渐渐转浓,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拉过羲和严肃地道:“你愿意和爹爹去拼一拼吗?”
羲和面色犹豫,他不想看到丰隆对西楼发火,西楼恼道:“自己想要的就应该尽力去争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非大丈夫所为。”
羲和碧波般的眸中涟漪阵阵,对着西楼坚定地点了点头。
当初整日粘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爱人,如今想见上一面也是很难。戌正时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又飘了一层雪,冬天的夜晚更显寒冷,丰隆早早上了床,招了两个男宠翻云覆雨,陪寝的太监不敢打扰,西楼和羲和只好在廊子里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丰隆披着白狐裘施施然踱了出来,平着声调道:“有事就快点说,明天是皇上的寿辰,子时过了我就要进宫去参加寿筵。”
西楼委婉地道:“那不如你就趁着皇上高兴,提提解除羲和婚约的事吧。”
丰隆不悦地扬起眉,冷声道:“你怎么又提这事?也罢,我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永明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他昨日向我正式提了迎娶羲和的事,我已经答应,只等开春办喜事了。”
这简短扼要的一段话,如在西楼心上响起一个焦雷,他扑通一声跪下来,拉着丰隆的衣摆道:“丰隆,念在我们相交一场,请你三思,羲和嫁给永明不会幸福的。”
丰隆哪里听得进去,衣袖一甩,拂开西楼,拒绝道:“你回去吧。”
西楼见低声下气已然无用,只好赌上最后一线希望,威胁着道:“如果你不答应解除婚约,我就和羲和在此长跪不起。”
丰隆锐利的目光几乎将西楼吞没,他恨恨地道:“随你的便。来人,更衣,本王要进宫。”撇下西楼羲和,扬长而去。
天上雪粒飞舞,风声凛冽,灰蒙蒙的月光照在那对瘦弱的父子身上,二人挺直腰背任凭风割雪打,夜更觉凄凉。
西楼神智恍惚,枯跪凝思,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丰隆恩爱缠绵的旧时情景,连羲和问他“父王会回来答应我们吗?”都没有听到。他的感情还没有干涸,他对丰隆的爱依旧在内心的最深处荡漾,他在等待的是一个奇迹,一个浪子的回头,不管值与不值……
此刻的丰隆正在觥筹交错间醉生梦死歌舞升平,只是心头隐隐地感到丝丝烦躁萦绕,但他选择忽略,选择忘却,他告诉自己,一个王者是不应该在意威胁的。
酒过三巡,一个太监悄悄来到丰隆身后,压低声音道:“四王爷,您府上来人说,小公子发高烧昏迷不醒。”
丰隆本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听那太监说完,酒劲霎时清醒了几分,不敢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那太监又重复了一遍,丰隆腾的一声站起来,几步来到皇上的御座前,跪下道:“儿臣府上突有要事,儿臣改日再来赔罪……”
皇上见他神色慌张,语无伦次,刚想问个明白,丰隆便道:“儿臣告退。”言罢,起身疾步而出。
众人心中疑惑,究竟什么要事,比皇帝的寿筵还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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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月栖阁
看着昏睡的儿子,西楼感到深深的自责,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虽然他事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还是让羲和受到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他真是一个没用的父亲。
羲和吃了退烧药,全身上下也擦了退热的药酒,他静静的躺在那儿,脸色潮红,喘息困难,似乎随时都会被死神召唤去。
炽热的泪珠,滑过西楼白皙的脸颊,丰隆对他昙花般的爱,如此的风过无痕,如此的决绝无情,而他对丰隆的爱,亦正在悄然地凋谢……他的爱太悲哀,悲哀的来不及去见证什么天长地久、海角天涯、碧落黄泉,曾经执手携老的誓言,如今空留笑谈。
“神啊,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惩罚我的儿子……不要……”西楼失神地喃喃呓语,一只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胸口,他觉得那里疼的厉害。
如意刚好进来,看到西楼难受的样子,慌忙跑过去,“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她一边心急地问着,一边扶西楼坐直。
西楼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浮木,“如意,羲和会不会醒过来?会不会?”他神情脆弱得如同风雨中的残叶,看得人心疼。如意紧紧地搂住他,泪水打湿了她浓密的睫毛,“公子,小公子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上天会保佑他的。”
“如意,我就剩下羲和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西楼的声音凄楚而沙哑。
如意激动悲切地道:“公子,你还有我啊,如意……如意一直……当您是最亲的人……”
妾有情,郎无意,如意深情的告白,西楼并没有听懂,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是和他共同带大羲和的亲人,在这个虚伪薄情当道的世界,还有这样一个女子是真心对待他和羲和的,阵阵的温暖流入心田,他一把抱住她,滚烫的泪滴在她带着花香的青丝上。
半掩的门“哐”的一声被无情地踹开,丰隆好似地狱的修罗,红着眼冲过去揪起西楼的衣襟,左右开弓地掴了下去,口中骂道:“你这个无耻的贱人。”
如意伸手去阻止,却被丰隆一脚踹在腹部,痛的在地上打滚。丰隆扯着西楼的头发让他抬起脸,咬牙切齿地问道:“说,你和这个贱婢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私通的?”想到两年来他可能耐不住寂寞,丰隆的怒火就直冲脑门。
西楼的双颊被打的立时肿了起来,血丝慢慢从嘴角渗了出来,听到丰隆的这句咆哮,方才有些明白过来,拧着眉痛苦地解释道:“没有,我和她没有过……”
丰隆铁青着脸,抬起空着的手又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难道还会有假?”
如意这个时候爬过来扯住丰隆的袍摆,哭着道:“王爷,是奴婢痴心妄想,与公子无关,您要杀要打,就冲奴婢一个人来吧。”
丰隆大手一挥,拂开如意纤细的身子,深黑的眼里寒光闪动,冷笑着道:“你的姘头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意……你……”西楼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的看着如意,他想不到她对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丰隆将愣神的西楼一把甩在地上,走到门口大声喝令道:“把这贱婢给我关进地牢。”
西楼撑起身子,哀求着道:“丰隆,不是的,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
两个下仆颤颤栗栗地进来,迈着小步向地上的如意走过去,如意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嘶声道:“我虽爱慕公子,但我们的的确确是清白的,天地可鉴。”说罢,一头撞向雪白的墙壁,她这个短见寻的太突然,所有的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如意……”西楼惊叫着扑了过去,如意满脸的鲜血,已然断气,“如意,如意,你不能死……”西楼把她搂进怀里,泪水纵横的一声声唤着,奈何佳人的一缕芳魂不在。
丰隆看在眼里,越发的愤恨恼怒,眦目欲裂地对闻讯赶来的总管道:“把贱婢扔到乱葬岗喂狗,这个贱人给我锁起来,派人看着不准他踏出这个屋子半步。”又看向床上昏睡的羲和吩咐道:“把小公子抱去晨妃那儿。”
两个太监走到床边去抬羲和,西楼这时神智清醒了几分,他跑过去急问道:“你们要带羲和去哪?”
丰隆走过来粗鲁地抓起他的腕子,语气冰冷地道:“你已经没资格做他爹爹了。”
丰隆残忍的表情映进西楼的红眸中,似朱雀真火,仿佛能烧毁一切,恐惧在他心里迅速地蔓延,他抓着丰隆的袖子,语不成调的道:“不要,丰隆,求求你……”
西楼一双灼灼的红莲中折射出哀伤、绝望的目光,不,里面还藏着恨意和不甘,好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索命幽魂,这目光深深地印进丰隆以后的记忆里,刻骨铭心,纠缠不休。纵然时光交错、光阴流转,也未曾摆脱……
丰隆咬了咬牙,铁了心地一把将他推开,狰狞的道:“你这个下贱的性奴就烂死在这里吧。”
心,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拼合,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二十三、
太阳照常升起落下,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丰隆曾经想过,西楼和如意的事,或许只是一场误会,但他拒绝去深究,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许,他需要给自己一个借口……爱情之于他们,只是红尘中恶魔的一次邀请。
世上的一切都可以不平等,唯有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
这一天,从外面回来的小福子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公子,小公子一个月后就要嫁去康王府了。”
西楼正在练字,闻言,笔自手中滑落,在洁白的纸上晕开一块深黑的墨渍。小福子忙跑过来收拾,一边还叹着气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去看看小公子。”
四个月前的那件事,西楼整整病了三个月,丰隆来了只留下一句话:他若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这你们指的是三个御医和月栖阁中伺候的人。
直到现在他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丰隆曾恩准羲和来看过他几次,他也没有多说,他不想让孩子知道的太多,尤其是如意的死。只骗他说自己有病不能照顾他,而如意则是回了家乡嫁人。
羲和是个敏感又隐忍的孩子,西楼知道他不会全信,却也知道他不会多问,因为在他那小小的身体里也有一种名为保护欲的东西,为了这种东西他甚至可以认命、可以屈服。西楼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但他们又是不同的,西楼当初没有保护某人的拖累,现在的羲和没有付出真心的羁绊,所以,所以不能让他的孩子重复他的命运,一定不能。
西楼突然对着小福子直直跪了下去,恳求地道:“小福子,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小福子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公子,您快起来,只要是您的吩咐,小福子万死不辞。”
西楼抓着他扶过来的手臂,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他尽量用不会吓到他的语气道:“我想请你帮我和羲和逃出去。”
小福子并没有吃惊,因为他本就有此打算,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西楼的时候,自己被冤枉偷了东西,正要押送去官府,西楼走过来怜惜地摸着他的额发,转头对王爷道:“他还是个孩子,即使真的偷了东西,也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也应该原谅他一次。”王爷点头,脸上的笑容比那天的阳光还要温暖……之后,他被带回了王府,一直跟在西楼的身边,事隔十年,他终于可以报答他的恩情了。
小福子握住西楼发抖的双手,认真地道:“五日后,王爷会随皇上去天龙山祈福,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只要小公子能偷到王爷的令牌,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去。”
西楼惊诧地看着他:“小福子,你……”
小福子虔诚的语调犹如发誓:“我会永远跟随公子。”
(这段应该写详细点的,但我已经拖了一章了,怕大家烦,所以几笔代过吧)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小福子先是带了一封信给羲和,羲和按照西楼信中的指示,找了个丰隆不在府里的机会去丰隆的书房,佯言等丰隆回来商量自己的婚事,又支开身边的人,他以前来这里也看见过丰隆将那物事放在何处,所以也没费多大的劲儿,令牌就偷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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