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米虫,成双————衍宬
衍宬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关灯
护眼

云烯正欲开骂,身后的门开了,一只手把他拉进门,门里的人拼命打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气不好。打搅了,真的很抱歉。"
"你不长耳朵的吗?我敲了那么久,都没人应门。"云烯一进门,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横,开始质问夜末。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没听见。"夜末抹了一把脸,依然睡眼惺忪,但勉强算是有点精神。
"噢?是吗?"云烯话里有话,"白天太辛苦了吧。"
"嗯。我本来就不习惯白天醒着的,本以为你会挺早回来,就想不睡等你了。"夜末泡上一杯咖啡,端在手里,"早上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其实......"
云烯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燥,"唰"地站起来,绕过夜末,往客房走,"你看到我的钱包没?"
"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怎么了?"夜末这才注意到云烯并没有把背包带回来,"咦?你的包呢?"
"在家里。这些日子多谢款待,有缘再见吧。"云烯程式性地说完,把钱包往裤袋里一塞,转身出了客房。
"为什么?"夜末放下咖啡,快步走到云烯面前,"我的剧本还没写完,你怎么能走?"
"谁知道你那鬼剧本写到何年何月?能观察的,你也观察得差不多了,之前看不出的,我看住多久,也是白搭。"
云烯一侧身,正好被夜末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一个唇印。夜末大吃一惊,一把拉住他:"你脖子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
云烯一脸茫然,好久才反应过来,不以为意地说:"大概是刚才在pub里和一个女人开玩笑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吧。"
"你钱包不是落在这里了么?怎么还有钱去pub玩?"夜末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这家伙是吊金主的老手吗?是不是吊到了好的金主,所以才要搬走?
哼!还说呢!要不是钱包没带,至于只点了一杯酒在那里干坐么?好在后来有女人过来请客,不过言谈中明显把自己当成牛郎,真够衰到家了!可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夜末多事吧!"我自然有办法弄到钱,不用你多管。"
夜末心头无名地一阵火,我在这里不睡等你,你却去外面逍遥快活?"哼!你用别人的钱用得到是心安理得嘛!"边说,边一把抓住云烯。恼怒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像极了等门等到半夜却发现老公在外面偷腥的怨妇。
该死!平时看他一副瘦弱苍白的样子,没想到手劲那么大,被抓住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夜末,你给我可以点!发神经啊!你自己不也是靠别人养着?快放手!"
"开玩笑!我要是现在放手,我还算是个男人嘛!"这话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却是夜末气恼到无法思考的大脑里的唯一念头:这男人太过分了,再不做什么,下一秒他一定会逃掉的!夜末一把扯过云烯,狠狠地吻上去。
拜托!新手不要学人家主动好不好?云烯未料夜末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错愕,痛失先手,不但手臂被扯到几乎脱臼,唇齿也被撞到发麻。怒极正要发火,又苦于嘴巴偷不得空,稍微冷静点了,却想到:嘿!其实也不错啊!虽然没想到过这一层,但对夜末还......怎么说,挺喜欢的。现在人家主动投怀送抱,送上门的大餐没理由不要,是不是?况且果然真人不露相,夜末这个怪力男,要挣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如顺水推舟。他张开嘴唇,伸出舌尖,轻轻滑过夜末的唇齿,然后又快速退回,引着夜末的舌进了他的嘴,便彼此纠结在一起,用舌端的味蕾感受对方的味道,时而又长驱直入,冲入夜末口中,刻意地扫过他的上颚,进进退退,倒如双舌在跳着暧昧的舞步。
这家伙果然是个中老手。夜末在快感从舌尖蔓延开去的同时,心中却是一阵羞恼,一边把云烯逼到墙边,一边用另一只手猛地握住云烯的下身。
"呜~~~"云烯一门心思忙着打"口水战",哪里会料到下方竟然失守?一个战栗,再想做些什么,发现一手被夜末捏得基本残废,不属于可使用范围内;另一只手撑在墙壁与身体之间,一时也动弹不得,只能努力地眨眼睛,就算挤一滴泪水出来也好。
只是挤眼泪是需要时间的,某些反应却近乎即刻。云烯只穿了一条内裤,外加一条薄牛仔裤。夜末微微出汗的手罩在上面,热度便透过布料,一直渗下去,再一用力,小弟弟一下子被惊醒了,乖乖立正站好,并在时缓时急的套弄中,逐渐兴奋涨大。
也许我是不懂怎么接吻,不过......怎么伺候好它,我还是清楚的。夜末松开抓着云烯的手,把他压在墙壁上,然后轻轻托起他的下颚,牵着他唇角的银丝一路轻吻,却在那个又唇印的地方狠狠地啃了好几口,同时下方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云烯半仰着头,脸上挂着那辛苦挤出来的一滴眼泪,好不容易可以从快感中探出头喘一口气,又呜咽着渴望满足。可恶!那家伙的报复心也太重了吧!再啃皮都啃破了。这什么事情嘛,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开玩笑,我是说过:送上门的大餐没理由不要,可是这大餐不该是我啊!"啊!夜,夜末......你......哈......你冷静点......哈......我......我......啊!"下身被人非常非常用力地捏了一把,这回泪水只嫌多不嫌少了。几乎痛到说不出话来,而身上的人还在解他的上衣扣子,完全不顾及当事人生理和心理的健康问题。"夜末你这混蛋玩强奸啊!"
也不知是吼声过大,还是"强奸"二字吓到了素行优良的夜末,他一个犹豫,给了云烯可趁之机,翻身反把他按到了墙上:"还好,还好。我差点以为手就这么废了呢,原来还能用啊。"甩甩被禁锢了许久的手臂,忍耐着忽略下身的欲望,开始用心调戏起夜末来:"啊呀呀!看不出,夜少爷你还挺有一手的嘛。居然敢打老子的主意!你难道以为上了我,我就会留下来?嘁!我又不是女人!你不是很想我留下来吗?ok,没问题,那就以身相许好了。让我上你,我就留下来。"
"我要是不同意呢?"夜末想挣脱劣势,可云烯双手按住他的肩,有力使不出来,"你准备强奸我吗?"
"也无不可啦。"云烯挑眉,"貌似我国还没有‘同性强奸'这样的罪名吧,最多也就说我耍流氓,反正你们死活认定我是流氓了,我怕谁!"
"你!"夜末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脸涨得通红,"云烯你诓我!我们这样最多只能算通奸!"
"啊呀?你那么快就想到了啊。厉害厉害。那你刚才松手干什么?"云烯戏谑地看着他,其实心里却在郁闷别的事情:要是我松开手,被按回去的铁定是我。可不放手,难不成就这么聊天到天亮?他受得了,我的小弟弟也不答应哪。
"真......的吗?如果我让你......你就留下来?"夜末犹豫着问。
啊?!这个......原来这样真的行啊。太过顺利,反让云烯一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放开我,先去洗澡。"
"喂?夜末,你......该不会诓我吧?"
夜末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吗?要做就干脆点,那么多话干什么。"
云烯一扁嘴,居然还被鄙视了说,长叹一声。
夜末走进主卧,背对着门外的云烯,脱去上衣。房间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一如既往地拉着,挡住窗外的路灯,一丝也透不进来,只有客厅里的灯光淡淡地扫进去,落在他的背上。偏白的肌肤光洁紧致,稍长的发尾随着头部的动作微微摆动,扫过肩膀。他弓起身,褪下长裤,露出纤细的腰身,和微翘的双臀。门外的人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走上去,从后面一把搂住他,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轻语:"该死的!我忍不住了,你说怎么办?一起洗吧。嗯?"侧头看怀里人绯红的侧脸,伸舌把火热的耳垂卷入口中轻舐,"嗯?"
夜末只是轻轻点点头,下一秒便被拉进淋浴房中,无措而又有些好笑地看云烯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你......"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压在玻璃上一阵狂吻。这个没耐性的家伙!夜末紧了紧双眉,伸手把开关往冷水方向一扳,感到身上的人一个冷战,吻渐成啃,"夜、末!你敢整我!"夜末手握着开关,缓缓往热水的方向拧,雾气渐渐笼住狭小的空间,可还是不如他指尖在身上滑动点起的欲火,烧得双眼迷蒙,心神涣散,只剩欲望主宰着肉体,疯狂叫嚣。
云烯低头埋在夜末胸前,白皙的肤质在热水和情欲的双重刺激下,泛出浅浅的红色,含在口中的乳蒂红得滴出血来,肿胀如绽放前一瞬的花蕾。云烯一手托着夜末的腰,另一手攀上前胸,揉捏着另一颗花蕾,肿胀到发痛。夜末喘息着,把双手插入他的发际,狠狠揪住:"你......哈......混蛋!洗......洗干净了......哈......洗干净了再进来。听......听到没有?"
似乎头皮都要被揪掉了,云烯忍不住痛,终于抽空回答:"它一直冲着,怎么会不干净?知道了啦。"感觉头顶一松,头皮的完整性得以保全,也不知还会横生怎样的枝节,还是快点进入主题为妙。
云烯伸手把夜末翻过来,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不等他贴着玻璃舒服地呜咽几声,就以把握住他的分身,"记住。要让你舒服的是我,不是玻璃!"另一手抹上一指的沐浴露,探入两丘之间,在后庭的入口处试探性地搔动。私密处的瘙痒让夜末难耐地拧腰,双丘移动中擦上身后又硬又烫的东西,几乎同时,覆于下身的手惩罚性地用力,顶上玻璃的冷和手上传来的热,交会之间的刺激,让他不禁叫出声来。一失神,那根惹祸的手指已经滑入甬道,存在异物的不适感让夜末有些无措,全身都绷直起来。"没事的。放松,放松。"云烯轻哄着,另一手加快对夜末分身的套弄,蓄势待发的欲望也顶上他的后庭。"也许会有点痛,不过一下就好。再等下去,只怕我就要废掉了。"夜末仰头大口呼吸,喷洒的水珠溅在他脸上,温热的,湿润了他的唇,又一路滑下去,轻柔的触感如云烯的指尖......快感一阵阵涌来,钝了其他的感觉,就连被插入那一刻的痛,也在灭顶的快感中飘忽起来,只感到后庭的充实,两人彼此契合。水声,喘息声,玻璃被急促冲撞的声音,还有轻微的抽插进出的声音,交织回响,灯光下,两个人纠合成一个身影。然后,只剩下水声和喘息声,玻璃上缓缓淌下一道浑浊的白色液体......
早晨,云烯站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车厢里,想起后来昏睡在他怀里的夜末。呃~~~也许是有些过分了,他已经一天多没有睡过觉,明知道却还是要了他三、四次,现在一定累坏了吧。说好要留下来,但还是要走,一些该做的事情是该做起来了,只是不知他能不能等。应该没问题吧!既然做,就该对彼此有--信--心......某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白痴!居然偷到你云二少爷身上来了!算你好运,钱包今天早上改放到别的地方去了,否则......哼!抓你个现行,看你怎么说。
......
......
......
裤后袋有没有东西一摸就知道,那么那只贱手还流连忘返地在自己屁股上干什么?!云烯心头火起,一扭头,看也不看就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摸,摸,摸,有什么好摸的?想被上啊!"
一车厢的人"唰"地把目光投向云烯身后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而那人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云烯:"老大,人家太久没见你,所以有点激动嘛。有必要这样害我下不了台吗?"
云烯投降地翻了个白眼:"表示激动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吗?"
工作日,早晨九点,一家深居巷尾的咖啡厅。云烯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努力忽视左手边充满爱意的注视,和右手边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冷目。拜托!你自己管不住"老婆",让他在地铁上胡作非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莫名其妙地吃哪门子醋嘛。我是无辜路人甲,好不好!
"老大,奶茶不错吧?我照老样子给你泡的哟。"左手边讨好地向他邀功的,正是地铁上大吃云烯豆腐的男子,"雅,我很久没和老大见面了,我陪他就好,你忙你的啦。"
"没事,请人就是过来做事的,反正现在也不是忙的时候,我这老板休息一下也无妨。"坐在云烯右手边的雅把微笑的正面露给爱人,而从云烯的角度看却分明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斯阳一直提起老大您,今天那么巧有机会又让他遇到了您,我正想好好和您谈一谈呢。"某些字不知怎么听上去特别有煞气,让云烯不仅怀疑身边坐着的是不是以咖啡店老板身份作掩护的杀手什么的。
"咳,咳,我......"云烯揣度着怎么开口,才能卸除他对自己的敌意,可想来想去,光自己努力,有人狠命添乱,终究还是枉然。郁闷地灌下一口奶茶,该死的胖子!胖到路都走不动了吗?还有凯妮那丫头也是的,电话打过去都半小时了,居然现在还没到!他们到了,起码不用自己无所事事只能和醋缸对峙啊。"斯阳,你去门口看看,胖子和凯妮死过来没有。"
"好。"
不管!总算解决掉一个,再来解决这一个。"那个......你姓什么?"云烯一手拿着叉子,指着身边的人型醋缸,半天没想起来他叫什么。
"杨。我叫杨泽雅。"对方浅浅一笑,笑意只到嘴角,仍显乏力,"老大您贵人多忘事,要是记不住,其实也可以不用记。"反正我也没打算把你当朋友,就连你和斯阳的来往都该断了!哼!
杨?想当初,大伙曾开玩笑说,斯阳姓"祁",连名带姓就是"气死羊"。没想到,原来是此"杨"非彼"羊"啊!"辛苦。辛苦。"云烯没来由地一句话,倒说得杨泽雅一愣,"啊,那个,我是说,你年纪轻轻就当老板,一定很辛苦。"
"做老板倒还好。"防着老婆爬墙才叫"劳心劳力"。好不容易赶走一群苍蝇,感情进入稳定期,没想到又冒出来一关系不简单的"老大"。
"嗯。管住斯阳比较麻烦吧。以前他可就是大伙儿的重点看护对象。说起来,我在家里也是给小弟赶苍蝇,到了外边又给斯阳挡苍蝇,我--"正想说"其实就把斯阳当成自家小弟了",该来的时候没来的人,却在这时到了。
"天哪!天哪!天哪!"染了一头褐发的时髦女郎一见云烯就夸张地大叫起来,"这不是咱们立誓要做条白白胖胖大米虫的云二少爷吗?怎么?云家被您老坐吃山空了?还是云老大终于决心要清理门户,大义灭亲了?不是吧。"
"凯妮,你要是不乐意我出来工作呢,我可以找别人的。"云烯笑眯眯地喝下最后一口奶茶,祁斯阳立刻乐颠乐颠地跑过来收拾桌子,看得杨泽雅一阵磨牙,这才想起来刚才还有个顶顶重要的尾巴没讲,这下要死,误会更大了。
"怎么会!"凯妮摇晃着两只大得夸张的耳环,"你可是大红牌啊!我怎么会不乐意。"
这个女人想死!红牌???当我出来卖的啊!云烯攥紧拳头,一脸不爽。
"凯妮,别开玩笑了。说得老大跟什么妓院花魁似的。"一脸乐呵呵的胖子,是云烯的死党兼初中、高中、大学同学,自然知道怎么说能让云烯有最大反应,果然话音刚落,云烯就跳起来,一拳下去。"喂!喂!我可是有干了正经事的,我已经和Dan联系过了,他现在在澳洲拍大堡礁。他说,他尽快完成,只要这边一定,就通知他,他最快时间赶过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