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木非言
木非言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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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还会还手。”他捧着半边脸,脸上有了冷意。
“对不起,谁叫你打我?我直觉反应嘛,不是说,人家打了我,我一定要还回去的吗?我直觉反应就动了手,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打我的……”我焦急的解释着,心里无比的悔恨,我为什么要争一时之气,忘了身边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呢?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逞强,就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个麻烦呢?现在没有人在,谁也救不了我,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要出卖色相?又要我勾引他?这个,这个,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事情嘛,今天,基本上,有点难耶……
“你真是有趣。”他捂着脸,忽然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还不去给我找点东西敷敷?我可不想明天见不了人,明天我还要去和你家的那几个吃饭呢。”
“哦,哦,”我急忙起身,他暂时没有要教训我的意愿,奇怪了,他有必要为了一个有趣的反应放过冒犯他的人吗?他应该不会怕聂凯他们的。还是他害怕封家的那两个人?可是,以他的能力,到时候伪装成仇家下的手,并不困难吧?而且,大哥隐约知道我对封衡宁的不满,如果他说是因为我要谋害封衡宁被他发觉,然后解决了,封家应该会不会太为难吧?啊,这个人真让人看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冰块,还有这个,碘酒,这个红药水,要吗?”我手忙脚乱的服侍着眼前轻伤级别的老爷,一边看着他以眼神表达他的意见,一边努力的察言观色,同时还要小心的狗腿的治疗他的俊脸。
“你没有治过这种伤吗?”他好笑的看着我的无措,却不肯动手,只是动动口,还要装作扯动了伤口,很痛的‘嘶嘶’吸气。
“我脸经常受伤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治疗,没有人想到要为我治疗,也不需要,等到我需要脸面来维持的时候,我已经不需要再小心了,总会有人保护我的脸的。”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虽然说年年有怪事,今天特别多,不仅来发疯的人特别多,就连我自己都头脑发热,把这么有抱怨意味的话说了出来,语气感觉还有些像是撒娇?真是让我自己都受不了,鸡皮疙瘩直冒啊,哎呀呀,真是冷啊,我恐怖的耸耸肩。
“是吗?那你真是可怜。”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开始自己处理起来,轻轻的笑着,“以前,我和你大哥他们一起练习的时候,总是被你大哥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小宁就会来帮我敷药,后来长大了一些,小宁和你大哥要好,你大哥那个人又有很强的独占欲,如果我找小宁的话,他会把我揍得更加的难看,就开始自己学着自己治疗,等到再长大,可以和你大哥打成平手,不再受伤,就不再需要治疗。没有想到,今天被你揍了一拳,你们封家的人是不是都有揍人脸的爱好?唯一不揍人的小宁,还不是你们封家的血统。”
“是啊,小宁好,那你去追他啊,可惜你追不到,他是我大哥的。”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刚才还要求我做他的情人,现在却在温柔的回忆他的旧情人,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当作什么?人尽可夫的娼妓啊?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啊?看不起我吗?
“你吃醋啊?”他忽然停下手,调笑着看向我。
“胡说,”我马上剧烈反弹,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混蛋,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喜欢一说呢,更何况是个混蛋,“我只是看不起某些只会在得不到的东西上打转,不能跳出自己的感情的白痴而已。”
“是啊,这是白痴的举动啊,那你就好心还拯救一下这个白痴好了,我的王子殿下。”他忽然深情的盯着我的眼眸,让我心里不禁有些什么颤动了一下。
“没兴趣,也没时间。”我坚决拒绝腐蚀和马屁。
“不要这么说嘛,等你成为了我的情人,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了,还可以管我呢。”他嬉笑着继续卖傻。
“不想要。”我的立场是坚定的,态度是坚决的。
“你还可以用我来挡住你的旧情人。”改用引诱的招数。
“我可以找别人帮忙,聂凯就可以。”还有夏梦,我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如果我请他帮忙,估计他不会拒绝,到时候还可以付他劳务费,他就可以不要在坚持还我钱了,一举两得。
“那如果有好处呢?”他在我眼前晃了晃食指,笑眯眯的问到。
“什么好处?”我真是痛恨自己,一看到他此时得意微笑的脸,我就直想扇自己耳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好处两个字给拉拢了?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事实了:“你要先说,我才能决定。”
“当然,当然,小心为上,交易本该如此嘛。”他微笑,眼里,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让我更加的痛恨我自己,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就连最拿手的演戏的本领都自动跑到爪哇国去度假了呢?我真是没有用啊。
“你要对付‘越王’,是不是?”,把医药箱推开,他又倒了一杯酒,轻轻地在手里晃动着。
“你什么都知道了,还啰嗦什么?”我厌恶的斜睨了他一眼,吐了口烟,示意他不要卖关子,直接说下去,不要啰嗦,同时有开始考量明天搬家的可行性。
“我对我的情人一向很大方,很宠爱的,要什么给什么。我也该算是有点势力了,对付一个‘越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还有对付段氏,刘氏,只要我想,应该也不困难吧?”他把目光投向窗外,不在意的述说着,“我对情人很是保护,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他们的,他们不喜欢,不想见的人,就连沾上他们的寒毛都不可能。”他又回过头,对我轻轻的笑笑,“还有,做我的情人,你就不用再考虑搬家的事情了。”
“说好是情人,只是表面的交易,如果我不想做的话,你不能勉强。”我提了一个条件,以保证自己的人身。
“当然,我也不是到处发情的野兽。”他笑笑,我一眼瞪回去,我就怕你是了。
“如果我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单方面要求结束这种关系,你不能用你的势力来强迫我。”我又提了一个条件,能开始也要好结束,大家能好聚好散才好,要是签了帝国主义条约,上了贼船,只能上,不能下那就不好了。
“那如果我要结束,也是可以的,对吗?”他也不放弃权力。
“但是要保证我的那些计划不会有问题,我不能让我的计划透露出去之后,再要冒可能被出卖的危险。”我加进一个条件。
“我们好聚好散,大家开心,如果我们交易结束,我也不希望让你的那些朋友们和三个哥哥觉得是我的过错,都来找我的麻烦,他们都会觉得你是弱者,尽管你不是,所以,到时候你要负责搞定他们。当然,就算交易结束,看你大哥他们的面子,我也会继续帮助你的。我可不想被你大哥追杀。”他也提出有利于他的条件,同时开着玩笑,结果被我不屑的瞪了回去,大哥他会吗?他看起来像是会吗?
“还有其他的,等我想到了会随时通知你。”我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只要要求合理,我会好好考虑的。”他回答得小心谨慎。
“那么,亲爱的耀,我们要不要握握手呢?”我媚笑着伸出我的青葱指。
“我更想来一个Deep Kiss。”话没说完,他就堵住了我的嘴,对我的嘴唇又舔又咬,舌头也老实不客气钻进我的嘴里搅和了一通,妈的,吻技还真不错,不知道是多少试验和锻炼的结果?而且,耐力也好,这么久居然都不放开,呜,我不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断气的男人吧?难道某天我得讣告的死因栏上要写,某年某月某日,封澄空因为和男人接吻过久,不幸身亡?好可怕,想想就很恐怖,我不要啊。
良久之后,他终于放过了快要因为这个吻而断气的本少爷:“味道真不错,以后我要努力勾引你了,希望我的付出会值得呢,以后你叫我龙吧,不要叫耀,要记得。我开始很期待未来的日子。”
“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吗?”我有些嫌恶的擦着嘴唇。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情人说话呢?真让我伤心。”他邪邪的微笑了一下,“但是,我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明天还有好戏可以看呢,我的宝贝。”
“是吗?那就敬请期待吧。”我冷冷的微笑,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我也绝对没有愚蠢到相信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为了看别人可笑的反应,更不会自大到认为这是我的魅力所致,当然他也不像是会为了朋友牺牲自己的人,他没有理由为了朋友去照看朋友的弟弟,还让他做自己的情人,更何况这个人是他所爱的人的仇敌。
我隐约也可以知道背后真正的理由,但是,我都可以不管,我只要我自己的利益,只要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其他的人的理由我没有必要管,所以,我既不点破,也不去提起,就让这一切像自然发展一样的继续下去吧,我会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我会的……
“啊,不要笑得这么不可爱。亲亲,晚安。”他亲了亲我的脸颊,“明天早上我来接你,送你去上班,早点休息,我的情人,空。”
他现在的表现完全是个标准好情人,如果我不是经历过他以前对我的态度,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或男人的话,恐怕会以为他真的是自己的情人吧?
“晚安。”我笑笑,送他出门。
明天很快就会到来,我的明天在什么地方呢?我关上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忙了大半夜把那些该死的窃听设备扫了个光的本大少爷,刚刚睡下没有三个小时,就被某个没有天良的混蛋从梦中以‘追命夺魂铃’(门铃)吵醒。
“干什么?你他妈赶着去投胎啊?”我打开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骂,敢打扰我睡觉的人就要有被我骂的自觉。
“如果我去投胎的话,也会拉着你的,我们可还有契约呢。”有人用一束大的可怕,香得吓人的鲜花堵在我的门前。
“哈啾”我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急忙以光速退后,“把这个该死的花拿开。”
“什么?”有一张俊帅邪美的脸从那丛花后面冒了出来,看看我不佳的脸色,“你有花粉过敏?”
“不是花粉过敏,是花香过敏,轻度的。把它们拿开,该死的,你想害死我吗?”我恐惧的看着这个昨天成为我的新情人的男人抱着那一大束花向我走过来,越来越近,天啊,好可怕,救命啊,我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狼狈的跌坐在沙发上,喷嚏不断……

“真是想不到,你原来有这种过敏症,那我下回送你什么才好呢?”他一边毫不犹豫把那一大束看起来就贵的吓死人的花扔到很远的角落,一边拿着纸巾走到我身边。
“先停,你手里的东西没有可怕的香味吧?”我怀疑的看着他。
“什么香味?”他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着,继续向我逼近。
“就是那种浓的吓死人的花香味,或是香水味。”我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捂住嘴巴和鼻子,“把它拿开点,你不要动手,太可怕了。”
“是吗?我本来想要送给我的情人点东西的。你知道以前的那些男人女人都很喜欢的。你大哥就每天都送花给小宁。”他有些无辜的摊手说道。
“那你去送给他们,我不喜欢。”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谁是你情人,拜托你演戏专业一点好吗?就算不是真正的情人,一个人听见自己的身边人一直把自己的旧情人拿出来和自己比,也会生气地吧?何况还有你真心喜欢的人作例子,你蠢啊?(猪猪:你确定你不是喜欢上他,才会介意的么? 空:你准备怎么写?(手里的枪开始上子弹) 猪猪赔笑:这个,这个,以后再说。 猪猪老友: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猪猪平时就是这么威胁我们的,现在终于也尝到了滋味了。 猪猪恶狠狠的转移目标:你们最近活得太安逸了,是吧? 一干闲杂人等作鸟兽散:没有,大人你继续写。 猪猪满意的点点头,逃避儿子追杀去了。我溜。)
“你该去上班了。”他不介意的笑笑,径自坐到沙发上,吹了声口哨,“哈哈,春光无限。”
我看看自己,连忙拉紧了睡袍的衣襟,天,刚才避得太混乱,本来就松垮的睡袍此时更是从肩上滑落了下来,结果半壁大好江山泄漏,看着他故意装得色狼一般的表情,我一时无语中:“我去洗个澡,一刻钟,你可以先吃点东西,冰箱里有速食食品。”接着就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他的戏谑的笑声……

“好了,出门了。”我打理完毕,示意坐在沙发上养神的司徒站起来。
“走吧。”他站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
“等等,把花带走。”我忽然想起那个危险品,急忙叫到。
“……”他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要不我让人把它送到宁哥的学校去,说是你送的,相信他会理解你的意思的,也相信大哥会明白的。”我勾动了一下嘴角,封衡宁现在在一所私立学校的艺术系学习,当然,这家学校是封家的产业,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哥的眼睛,上回就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妄图对封衡宁下手,被大哥派人丢到海里游回来,从此之后就退学,不见了踪影。
“那我要把它怎么办呢?”他停住了两秒,终于回过头,迷人的微笑:“依你之见,我要把它送给谁呢?”
“分成十份八份的,给你的旧情人每个人一份,你觉得怎么样?”我恶趣的挑眉问到。
“那这些可不够,十份八份根本就不够,起码要一百份。”他也以同样的恶趣看着我。
“果然是禽兽。”我吐吐舌头,我就知道。
“不过,我只想送给你。”他转瞬又装作深情。
“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句话,我心里有些窃喜,镇定,你一定要冷静啊,封澄空,我暗暗的提醒自己,看着他抱着那一堆花走向垃圾桶,随后走出门……

“你是说,你现在和那个司徒龙耀在一起了。”景酉的眼睛瞪得很大,声音更是扶摇直上,直达天庭。
“不要太激动。”我掏掏耳朵,示意他把声音降个八度。
“你是不是说真的?”他还是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但是声音却小了一些。
“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文件,心不在焉的问他。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你看不出他的心意吗?你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吗?你想不到他真正的目的吗?”景酉有些激动。
“我都知道。”我停下手里的东西,“我相信他也知道我知道。但是,反正我也不能那样做了,有我大哥我还能怎么样,而且这么做还可以得到好处的话,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也说,他会试着爱我啊,有个人陪着我,而且还是个有能力保护我的人,你不认为这是件不错的事情吗?”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景酉直视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里。
“反正我已经无可失去了,如果能抓的住一些东西,就牢牢地抓住好了,做人也不要太执着,不是吗?为什么不试试看呢?”我低下头,轻轻地对自己微笑,却是无限嘲讽。
“是吗?”景酉看起来有些不甘心,但他随即又整顿了自己的心绪,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你要保护好自己。”
“好,没问题,不过,小鱼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我有些担忧的问到,眼睛开始在整个办公室乱瞟,就担心我那个超级同人女秘书——景酉最宠爱的小妹妹景羽听到这个消息会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窜出来杀我个措手不及。
“她和由嘉那里我会先去和她解释一下的,尽量帮你顶住,这个由嘉应该会做得到。”景酉呼了口气,“就算她不理解,你也不会妥协,不是吗?不过,聂凯那里你就要自己去解决了。”
“我知道,阿酉就喜欢瞎操心。”听说我的可怕秘书兼干妹妹不会找我的麻烦,顿感欣慰的我又开始得意了,“我是谁啊。”
“你不是谁,快点把你的工作给我做完,要不你今天别想从办公室出去了。”景酉把一堆文件丢到我面前。
“不是吧?”看着眼前如山的文件,我瞬间无语中……

“听说,你和司徒龙耀在一起了。”下午的时候,一向忙得不可开交的聂凯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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