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木非言
木非言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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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景酉最能干嘛,所以才放心把什么都交给你处理啊。你看,在你保护下,我不是完好无缺?”我抓紧时机拍马屁。
“那是你运气好,你好自为之,不要以为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景酉不屑的挑眉,转而又忧心的看向我,“你也收敛一点,不要到时候自己倒霉……”
“安啦,我会很好的,记得吗?我就是一切,当我走运时,倒霉于我并不存在,当我倒霉时,一切于我并不存在,所以,倒霉与我并不存在。”我得意的笑,结果被后面的谁一掌拍在脑门上。
“你少吹牛,下次再吓唬我们,我就把你丢掉台湾海峡去喂鱼。”由嘉一脸的义愤填膺,手仍然高高的扬着,唉,老虎不发威,发威吓死人啊。
“哪里,哪里,我哪里敢啊?”我委委屈屈的陪着小心,虽然说平时的由嘉是温柔善良,美丽纯情的啦,但是他要是发火,那可是相当的让人烦恼呢,比起景酉,我还是先小心由嘉好了,那可是女王受级别的啊,我脑中开始自动浮现出景酉在家时的妻奴相,呵呵。
“又在想什么?还不快去夜都,你今天不是跟人约好了?”由嘉的脸上是强烈的保护老公的愿望,唉,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想要反抗都不成啊……

“记得保护好自己。”当我要出门时,那两个笨蛋居然演出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场面,如此感人,害我不感动都不行,唉唉……

身后传来由嘉的担忧:“阿酉,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封老板,恭喜你。”走进包厢,就听见刘旭文儒雅的声音,比起那个混蛋,他的威胁性恐怕要小很多吧?
“谢谢。”我笑着,带着刚刚在门口挑中的男孩子,自动自发的坐到了刘旭文的对面,后面跟着吴雄,刘旭文独自坐在对面,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刘先生这次找封某不知道有何赐教?”我淡淡的笑着,喝着酒,另一手轻轻的来回抚摸着身边的孩子的脸颊。
“潞与…..”他不回答,却在良久之后忽然对我苦笑着唤到,那样的肯定和坚决。
我不由得浑身一整:“刘先生,您认错人了吧?”
“潞与,我有没有认错,你最清楚的,不是吗?潞与,我的潞与……”他的眼光痴迷起来,身子也向我靠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厌恶的看着他,惊讶得发现他的眼底有一丝受伤。
“你是潞与,对吗?有人告诉我,你就是潞与,封家的小少爷,何家原来的大少爷,但是是被错抱的,然后你六岁时,被发现不是何家的孩子,然后他们发现他们亲生的孩子成为了封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而且,封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所以,打定了要用他们的儿子继承封家的财产,等他继承了封家的财产,再与他相认的主意。在你十六岁的时候,因为我的叔父刘克昌答应他们如果把你给他的话,他就帮助何家做成一笔大买卖,所以你被送给了他,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你还记得的,对吧?”他有些激动地把我导致我走到今日的最先的往事抖露了出来,真是长进不少。这个告诉他的某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连他们的想法都能知道,我也不过是前两年偶尔从过去的何家退休的仆佣那儿知道的罢了。
“原来我的过去这么不堪么?难怪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我有些惊讶得问道,眼里满是震惊和怀疑。
“潞与?”他有些疑虑的看向我。
“抱歉哦,刘先生,我也是前几天才从聂凯他们那里知道我原来曾经叫做何潞与,是何家的大公子,可是我落水之后失忆了,所以,四年前的记忆统统都没有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哩。既然刘先生认识我,那您一定知道我过去有些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聂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我悲伤的看着他,推开了身边的男孩,开始狗腿的祈求刘旭文和我说,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脸说出来,我恶意的想着。
“这个,”他有些惊讶,脸上更多的却是尴尬,“说实话,也没什么,你被留在刘家一年,那一年过得比较平和,然后你因为事故,被卖到这里,过了一年,然后就不小心的落水了,然后的事情就是你都知道了。”他逃避的随口说道。
我暗暗的咂舌,你还真敢说,我那样的过去就被你三言两语带过,你的所为居然半字都未沾,你还真行,我就继续陪你玩好了,反正,知道我有没有失忆的人,除了我自己的人之外,都死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哦。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反正都过去了,对了,那刘先生您是怎么认识我的?你过去是我的什么人?我记得你上次说……”我装出了几分羞涩,那种词可不好随便说的。
“是的,你是我的情人,我的爱人,你知道吗?”他又激动起来了,“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们重新来过好吗?潞与,我们再来过,从头开始,好吗?”
“可是……”我惊疑的看着他,“我已经都忘记了,所以,我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过去,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要问聂凯……”
“你什么事情都要问他吗?你爱他吗?”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而且,凯对我很好啊,我很喜欢他……”我有些惊恐和不满的皱着眉看着他。
“你爱他?”他的脸色更加阴暗了。
“他救了我……”我低下头不再看向他,仿佛有些不确定。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不会放弃的……”
“……”我看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无限委屈,“我真的忘记了……”
“我知道,我不会放弃的……”他看着我,终于起身,“我会再次开始追求你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的冷笑,收拾好东西:“吴雄,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通知景助理,我要和我男友去度假。”我故意对吴雄吩咐道,看着吴雄算计的眼光,离开了包厢……
开工了……

“风老板……”一个细小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有点熟悉?
正在开车门的我,斥退正伺机而动的保镖,回头看向那个缩在夜都一角的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嘿嘿,今天才说到这曹操,晚上就见着他,这是该说是运气,还是晦气呢?
“我来,看你……”他看着我身边的保镖,吞了口口水道。
“看我?你奶奶怎么样了?你怎么有空来看我?”我实在很怀疑的看着他的忽然通红的脸,忽然有些明了。
“她很好,已经送到医院去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好,你看到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恶趣的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色,调笑着问到。
“没,没了……”他焦急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双手无处摆放了,讷讷的说着。
“那你就早点回去吧,我说过你不要再到这种地方来了,对你很危险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好心了一回,真是难得啊。
“我,我,”他看着我作势离开,急忙叫道:“等,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请让我说完好吗?”
“有话就说嘛,”我有些抱怨的说到,“上车吧。”
“啊?”他惊讶于情势的急转直下,愣在当场。
“我说我们上车聊,我可没兴趣站在路上聊天。”我嬉笑着看他,又装出明了的样子:“难道你是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放心,我会直接送你回家,不会沾你便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这回想必是从头红到脚了。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先上车吧。”我开了后车门,自己先上车,示意他跟上,“你还是住在那里么?”
“嗯……”他有些惊怕的看着陆续上了后面几辆车的保镖,有些犹豫。
“……”我吩咐司机开往他家的方向,“有什么事,你说吧?”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他说的什么事情,不过我还是喜欢他自己开口。
“嗯,你的钱,我以后会还的,”他有些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坚定的看着我,把一张纸条递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纸——借条?
“不是说,你不用还了吗?”我把纸条卷起来,把烟凑了过去,结果被他一手抓住。
“要还的,我一定会还你的,你等我几年好了,我会一点一点的还你,我会慢慢的打工,等我上完大学,我就可以工作了,只要几年,我一定可以全部还给你,我一定要还你的,我不想欠你的钱。”他有些要哭的样子看着我,想必是觉得尊严受到侮辱,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还好终于是没有落下来。
“所以,你给我这张字条?”我忽然有些感动,无奈的看着他:“那好吧,我先收下来好了,你以后有机会再还我钱好了,不过,不要去做像是夜都这样的工作噢。”反正你也不知道怎么还我钱,何况,等我把一切事情都料理了以后,连夜都也不会存在,我也要像风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你从何处去找我还钱?暂且先安抚他好了,但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嗯,我知道的。那你给我一个地址或账号,我好寄钱给你。”他忽然由阴转晴了,头脑也聪明了。
“这个……”真是让人烦恼啊,我又不喜欢随便给地址和账号便宜别人,可是自己也不想要他再纠缠。
“你不肯告诉我吗?”他的表情又开始下雨,要不是景酉和聂凯调查了他的背景,他现在这样追问我的信息,我一定会无比的怀疑他的。
“哪里,我只是再想我住的地方叫什么而已。”我毫不犹豫,直接说谎,“……”我随便就把我能想到的一个台南孤儿院的地址出卖了……
看着他小心的记下来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无奈……

“你总算是回来了。”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就听见了聂凯的声音冷冰冰的在客厅响起,同时,本来熄灭的灯,也在一瞬间点亮了。
“聂凯,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叨扰我,不陪你的小情人了?”我双手抱胸,耸耸肩,调笑着走近他。
“今天见过刘旭文?”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是的,怎么?”我也不在意,径自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嫁给我。”他忽然扑上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双肩,双目炯炯的盯着我。
“你发疯了?”我拼命把他的手推开之后,喘着气道。
“我是疯了,我总有一天要发疯的。”他轻轻地叹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像是嘲讽。
“什么啊?忽然来求婚?我是男的,男的,你要气死你们那一大家子么?你可以出柜,可以玩,人家会说,那是你业余爱好,但是,你娶一个男人,你要被人骂死啊?”我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他不是一直这么坚持的么?以前我半真半假的向他求婚,他就狠狠的隔离我,今天发什么神经?
他像是真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是啊,我今天有点喝多了,忽然想要结婚,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实话,我也该结婚了……”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落寞,让我不由得有些胸闷。
“你也不要这么说嘛,你还很年轻耶,二十八岁不算老的,三十而立嘛。”我有些难受的安慰他。
“是吗?不过,人一遇到某些事,就无法镇定,容易做出奇怪的决定呢。”他有些颓废的笑笑:“今天刘旭文找你说了什么?”
想到这个,我忽然有些气愤:“我被出卖了,有人告诉他,我是何潞与,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了,不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
“那你做了什么?”他的精明利落又回到他身上,他有些了然的看向我。
“我告诉他,我落海之后,失忆了,关于过去我没有概念,所以,我忘记了他,忘记了一切。”我无趣的说道。
“那他相信了,请求和你重新来过对吧?”他再次命中靶心。
“对,他还编了一段我们的过去,好像他是完全无辜的一样。”我嘲讽的笑到,弹了弹烟灰。
“是吗?他一定很坚决地发誓他要和你重新来过吧?”聂凯不愧是聂凯,这精明的评价一点也不为过,“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动手了,不过,现在看来要加紧了。这种事情,看来还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我把烟狠狠的掐灭,坚定地对他说到。
“那好。你就好好的玩到你解恨吧。”他抬头看看墙上直指午夜的时钟,无奈的笑笑,起身,“我也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不过,不要和封家人起冲突,也记得不要和司徒龙耀起冲突了。”
“嗯。晚安。”我乖巧的起身送他。
“去休息吧,不要太累了。”在这玄关迷幻的灯光下,他忽然显得有些柔情,轻轻地在我的脸颊印下一吻,他转身离去,留下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封家的人果然都了不得呢。”我正想关上门,就听见一个调笑的声音——那个混蛋,司徒龙耀。
“不敢当,比起某人,我略胜一筹也不算过分。”我无意与他纠缠,径自进了门,想要锁门,我不管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他有他惊人的势力,那也不关我的事,但是,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
“你就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没想到他居然阻碍住了我关门的趋势,冲进了门,“真是无趣啊,还是你上次拼命的挑逗和勾引我的反应有趣。”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的脸色有些变了,这个邪冷的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啊,想和你聊聊而已。”他居然自动自发的到吧台里拿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倒了酒,喝着,坐到沙发上,“请坐吧,没有人要你罚站。你在自己家里,不需要人来招待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冷冷的在对面坐下来,尽量平淡的问到。
“没什么啊,听说你的旧情人来找过你了。”他的语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这忽然让我明白了什么。
“是你告诉他的?”我斜睨了他一眼,又点了一支烟。
“啊,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旧情人相逢,爱恨情仇,将有何反应而已。”他丝毫不在意的轻哼了一声。
“那你满意吗?”我咬牙切齿道。
“差强人意。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其他人的反应。”他淡淡地喝了口酒,“所以,我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什么?”我感觉自己被像猎物一般看着,心里极度不爽中,语气也分外恶劣。
他的脸上都是恶趣和恶意,勾起嘴角,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5. 仇恨(二)——全面震惊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忽然很想好好的大笑一通,今天我好像还没有翻过皇历,虽然我以前也从来没有翻过,唉,现在去翻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轻蔑的问到。
“今天宜嫁娶,宜恶作剧,宜买卖,诸事皆宜,除了旧情复燃,告白和求婚。”他对我举了举酒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红酒,点头说到。
妈的,果然是个变态,我毫不犹豫地腹诽他,“那还真是个好日子。”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了吗?那他是不是连我一天上几趟厕所也一清二楚?连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待会儿要好好检查一下屋子,务必把这种可怕的痕迹消除掉再睡觉,最近压力有些大,我可担心我会说梦话,我可不想某一天忽然传出,因为我某天晚上说的梦话而英年早逝,何况,我现在要做的事情特别不能让他们知道,明天搬家吧?不知道如果我搬到由嘉那儿,会不会被景酉每天的关怀目光烦死?去和聂凯住?啧啧,还是不要,我还不想被聂凯每天像保护动物那样看着。那现在还有那里是安全的呢?
“你想搬家?”正当我在努力的思考,一个可恶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Fuck you,关你屁事?”我直觉反应——骂回去,然后发现我的脸上轻轻挨了一记耳光。
“不准说脏话,严禁出口成脏。”那个自动自发的沙文猪居然敢打我,还一脸的笑意,好像我很该打?
‘砰’的一声响,我呆住了,他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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