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木非言
木非言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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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大哥的脸红了一下,一定是的,就算别人没有看出来,但是我发誓,他一定脸红了一下,我忽然又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说,他现在是你大哥的情人,算是你大嫂,你说他是不是封家的人。”司徒龙耀不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但是我知道一点,别人看我不顺眼,我一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但是我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还回去,我被这个消息震懵了,他是我大哥的情人,我的仇人是我大哥的情人?我一心要找出来报仇的人,是我的亲人的情人?(这句话有限拗口?这是猪猪辛辛苦苦想出来的绕口令中的一句,大家一定要念清楚哦。)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知道我的笑容有些破碎了,但我还是微笑着问道。
“一直都是,从知道有你存在之前就已经是,现在知道他们不是兄弟,自然更加稳固,你大哥可是那他当宝贝呢。”司徒龙耀对我的不屑更是明显,他不顾大哥警示的目光挑衅地说着,仿佛他已经看穿了我的用心,仿佛在诉说着我得不堪。
“恭喜了。”我忽然有些虚弱,我很想哭,可是我不能哭,我不能哭给别人看,不能,于是我微笑,不管哪个微笑是怎样的破碎,怎样的比哭还难看,我还是微笑,我只能微笑,“大哥,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们明天再来找你吧?”
大哥显然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聂凯和景酉很忧心的扶着我,在司徒龙耀的嘲讽的笑容中离开了那座别墅……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大哥的情人?为什么同样是被抱错的孩子,他可以得到爱,得到关心,而我就只能痛苦,只能悲伤?为什么我们都是抱错的孩子,他就可以成为家里的宝贝,被这么多人爱护,就连那个得不到他的爱情的司徒龙耀都努力的维护他,明明他拒绝了他,他还是维护他?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的想要得到爱,却要被人送人,被人抛弃,被人买卖,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被人伤害?被人想要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为什么?为什么……”把景酉和聂凯赶回去的我一个人呆在自己隐秘的公寓里,无可抑制的喝着酒,留着眼泪,愤怒的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为什么要被这样的对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迷迷糊糊的哭着,呢喃着,泡在浴缸里,轻轻的嘀咕着,为什么,为什么,连我的哥哥,我的亲人都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要报仇,我恨他们,我要报仇……

“天啊,我的祖宗,你又干了什么啊?”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不管,我继续睡好了,睡觉好舒服。

“景先生,这位先生喝了太多的酒,而且,他长时间呆在水里,有些着凉,现在有些发烧。同时,病人好像有些自虐倾向,所以……”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你说什么,他有自虐倾向?”这次响起的是聂凯的声音,我很熟悉。
“是的,先生,病人的手臂和腿上有很多伤口,划的很规律,应该是故意所为,按照你们的描述,我们初步诊断是病人的自虐造成的伤口……”医生有些惊惶的开口到。
“那就给他治,你们在这里废话干什么?知道他有病就赶快去找治疗的方法,愣着干什么……”接着就是聂凯失态的怒吼,啧啧,聂凯,你也真是的,你‘台湾省第一酷男’的牌子就算打算换人扛也先打个招呼嘛,这么突然我连录下来赚一笔的机会都没有。
“凯,你的声音好大哦,太吵了,你要想吼人,回你办公室去。”我迷迷糊糊的就开口了。
“他醒了,医生,他醒了。”是由嘉,他守在我床边,听见我轻轻的声音,就大叫起来。
虽然我还是很迷糊,但是能吃的豆腐我绝对不放过,我马上拉住由嘉的手,凑过去吃豆腐:“由嘉关心我耶,我好高兴哦,阿酉慢慢的吃醋吧。”我眯着眼睛,瞎胡闹。
“你这个混蛋,居然这么吓我们。”阿酉有些激动,走过来和由嘉一起拉住我的手,张嘴就骂了。
“喂,人家是可怜的病人耶。你能不能不要骂人?”我张开眼睛,有些虚弱得看着病房里的三个熟人和不熟悉的医生。
他们果然没有来,我还期待什么呢?我自嘲的在自己的心上又划了一刀,任凭鲜血继续一滴滴的往下掉,再渐渐的流失去……
“好了,景酉,由嘉,你们放开这个混蛋,让医生做检查,就算要教训他,也等他又是活龙一尾的时候再动手,”聂凯冷着脸,拉开景酉和由嘉,让医生给我检查,他不管我感激的眼神,“现在打,根本不过瘾。”
我的天啊,果然还是他最狠……

“我听说你病了。”直到下午,我已经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名的时候,我昨天相认的大哥
——封家黑道势力的掌管者封衡延才带着一堆得黑西装的莫名其妙对我有些恭敬有好像不很恭敬的手下出现在我眼前。
“着凉了而已,他们小题大做了。”我讪笑着看着他。
“是吗?你已经不小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噢。”我轻轻的应道。
“那你明天出院以后,我派人来接你回大宅,明天律师会来,你也可以见见其他的家人,你今天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要又着凉了,事情一天一天拖下去就不好了。”他不再看我一眼,径自的准备离开。
“好。”我颇感失望,但还是乖乖的应了。
“我听说你准备报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眼睛一亮,他要说什么呢?
“只要你不要伤害到宁,你想找谁报仇都没有关系,但是你要是伤害到宁,那就难办了。”他轻轻的叹气,却让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觉得难办的地方。
我忽然觉得骇然,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出去,统统都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呆呆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又呆呆的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的长廊,我猛然的醒悟过来,哈哈,我尖利的笑了起来,把所有来看望我的手下都赶了出去,我开始尖厉的笑起来,他是那个意思,是的,他就是那个意思,我这个亲生的弟弟算是什么呢?算什么呢?忽然想起迷糊中听到的司徒龙耀的话:“找到你的弟弟,对老头子的遗嘱有了交代,这回你可以正式和小宁在一起了,相信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也无话可说了。”我是一个交待,一个为了保护他的情人而给的交代,所以,他可以丝毫不在乎我,我还以为我找到了家人,找到了依靠,看来我又错了,又错了啊,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我的依靠呢?哪里有呢,我呵呵的冷笑着,在自己的思绪里游荡着……

来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看看谁可以坚持到最后吧,来吧,所有人一起,来玩这个游戏吧,来吧,看看谁可以坚持到最后,一起来吧,来毁灭吧,来轮舞吧……

“四少爷,这是封老爷的遗嘱,请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老头子的律师团倒是很有礼貌,他们把老头子的遗嘱对我讲了一遍,又害怕我这个过去做男妓的没文化听不懂,仔细地解释了一遍,终于停止了他们的唠叨。
“没有,谢谢你们。”我优雅的微笑着,轻轻的回答着,连老头子都倾向那个宁啊,他的遗嘱都有他的一份呢,还特别叮嘱封家的人要善待他,他还是封家的少爷呢,他甚至在我的头上。呵呵,同样的命运,两样的遭遇,这个应该叫做什么呢?我在心里暗暗的冷笑着……
“那就请四少爷签字吧。”律师团的律师拿出笔递到我眼前。
我接过,签上自己刚刚与他们议定的新名字——封澄空,我还是空,还是风,还是一无所有的空,虚无缥缈的风,除了现在名义上所拥有的各30%的封家黑白道产业的股权,我还是过去的一无所有的空……
“那么恭喜四少爷,不打扰你们兄弟相聚了,再见。”律师团的人见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见好就收,纷纷的撤退了。
“谢谢你们了。”我礼貌的目送他们离开。
“四少爷客气了。”这群老家伙是老头子的代理人,值得好好的收买一下呢,我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暗暗的打着主意……

“欢迎你回来,空。”折腾了一个上午,现在是午餐时间,也是我参加的第一次家宴,我身边坐着早上刚刚被介绍认识的堂兄——封家白道势力的掌握者封赫祺,也是我的代管人之一,对面则是大哥封衡延和他们的三少爷——封衡宁。落座不久,封衡宁就举起酒杯,一脸温柔和煦的要和我干杯。
老头子在遗嘱中宣布,鉴于我从小不是生活在封家,对封家的情况不是很熟悉,所以我的财产都交给我的两个哥哥——有封家65%的黑道产业股权的大哥封衡延和有65%白道企业股权的堂哥封赫祺先代为掌管,我只要等着收红利就可以了,等到我熟悉了这些事业,再选择是自己管理还是代管。但是,封衡宁即何家的大少爷,继承封家5%的其余权力,如果他自己愿意,仍然是封家的少爷,而且,鉴于我这个正牌的封家小少爷比他小半个小时,所以我称为四少爷,叫他一声哥哥。
“谢谢宁哥。”我轻柔的微笑着,也举起酒杯,弯起的眼眉里有着冷意。
“那也和我喝一杯吧,空,我是你堂兄,以后要相亲相爱哦。”一旁的封赫祺不知道感受到什么,也举起酒杯。
“谢谢堂兄。”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失态,毕竟坐在这里的两位老大都不是普通可以糊弄的人,何况他们对我也有防备吧?毕竟他们的势力是那样的惊人,而且他们的能力绝对不差,我的表现又曾经那么明显,现在表现出不认命的样子,简直就是找死。我连忙调整了自己,温和无害的笑了一下,再次举起了杯子。
“你和宁一样,叫我祺哥就好了,叫堂兄好像很疏远的样子。”已经二十八岁的堂兄封赫祺被称为‘商界战鬼’,现在却是一幅很可爱的样子。
“好啊,祺哥。”我一向从善如流。blzyzz
“乖,待会儿祺哥给你买糖吃,只要你喜欢的都买的哦。”祺哥好像很高兴,连这样搞笑的俏皮话都讲了出来,他得意的摸摸我的头发,“哈哈,老大,过去宁就只是喜欢和你腻在一起,从来不会关心一下我这个堂兄,现在我们家又有了一个,这个一定归我了,你不要和我抢。”他说着,就把我往他的怀里拉。
“随便你。”大哥看了我们一眼,手里不停的剥着我最喜欢的明虾,送到他身边的封衡宁的盘子里。
“你说的,不准反悔。来来,空,宝贝,祺哥给你剥虾吃啊。”身边的封赫祺不知道何时也剥了几只明虾送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惊讶得看着他。
“吃啊,不要太感动,这样才公平嘛。吃完了,祺哥再给你剥啊。”他冲我挤挤眼,低头开始吃他的东西了。
我心里却有些什么泛起了涟漪……

“空现在是学习还是在工作呢?”吃完饭,祺哥去书房拿东西,一直想和我增加交流的封衡宁吩咐佣人给我们泡了茶,偎依到大哥的怀里,对正坐在沙发里研究指甲最近为什么有点变形的我问道。
“工作。”我抬起头,尽量友善的对他笑道。
“空现在可是北丰的老板呢。”祺哥很快就从楼上下来,边下楼梯边兴奋得好像那是他的工作一样,自豪的嚷嚷着。
“北丰是……”封衡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又看看大哥。
大哥连忙倾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耳语起来。
我则是暗暗的冷笑,真是少爷呢,一无所知,天真单纯……
“空,你今天要留在大宅里吗?我叫香姨准备房间。”听了大哥的解释的封衡宁显然有些不敢置信,他一再的打量我,直到我回头看他,红着脸的他才开始转移话题。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北丰去。但还是谢谢你。”我坐在这里也无趣,陪着他们,连事情都不能办,我当然不会留下,说完便起身了,“大哥,祺哥,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先回去了。”
“喂,喂,空,你就走了,我的东西你还没看呢。”祺哥马上大叫起来,却显然被什么堵住了声音,静静的放我离开了封家大宅……

真可谓宴无好宴,事无好事啊,我恶狠狠坐在车上的啃着垃圾食品。
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天真单蠢的少爷?为什么他可以得到一切,我就一无所有?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4.仇恨(一)——被揭穿的身份

“您好,哪位?”我抓起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
“你好,封老板,我是刘旭文,恭喜你找到你的家人。”我忽然无比的庆幸封衡宁没有回何家,要不然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谢谢了,刘先生,不知道刘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我假意逢迎着,一边暗暗的估量他找我有什么事?上次的签约在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联系过他,已经签订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景酉了,至于和他交易的事情,他不至于认为有这么快吧?
“是这样的,封老板,我想请你赏光吃个晚饭,不知道你今天是否有时间?”他顿了顿,接着平静的问道。
难道他开始怀疑什么吗?他知道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这个,不太好吧?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太晚。”我直觉就是拒绝他,没事吃什么饭?所谓鸿门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没关系,那明天呢?”他又问道。
“明天还不知道呢。”我讪笑着回答,他可真有时间。
“那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他的语气忽然有着莫名的温柔。
妈的,我挂了电话,他的态度让我觉得不安,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怎么知道的?从状况里头猜的,还是有人告诉他的?谁会告诉他这些?告诉他这个的人,有什么目的?他是谁?他想要什么?
……
看起来,我要加紧行动了,可不能让我的计划毁于一旦……

这样想着,我发动了汽车,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正有几辆车轮换着紧跟在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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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欺人太甚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景酉对于封家的事还是很不甘心,看到我就开始抱怨。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本来就不该出现的,如果我没有存在,也就不会有人烦恼吧?”我笑笑,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他,“好了,别抱怨了,好好工作吧。一个星期被他们折腾着,连工作都耽误了。外海油田的事情怎么样了?进展的还顺利吧?”
“嗯,没有问题。对了,有你的一封信,是一个少年送来的。”景酉有些怀疑的看着我,好像我有作奸犯科似的,又仿佛我勾引了良家少年。
真是罪过啊,我这样的良民,居然屡遭误会。我摇摇头,拆开信封,夏梦?谁是夏梦?我扫了一眼署名,第一反应,不认识,里面还有一张什么东西?我抓起飘落在地的东西——十万块的支票?我怀疑的看看景酉,“这谁啊?没事给人送支票?钱多啊?”
“你说谁钱多?没事给人送支票?要不是知道你这人没良心,我几乎要以为你改作慈善了。”景酉不屑的冲我直摇头,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似的。
“什么啊?”这个人真是的,没事摆什么架子啊?大不了我自己看嘛。
“这个,夏梦,唉,我记得了。”我不好意思地冲景酉挥挥手里的支票,“这孩子还真有趣耶,他居然把多的钱还给我耶,还说以后会还我钱,你说好玩吧?”反正景酉已经调查过整件事情了,还是说点轻松点的事情,大事化小好了。
“都跟你说,不要轻易的和别人接触了,你就是不答应,这回还去招惹吴雄介绍的人。还好证明这个小子不危险,要不然,你没事我也让你有事。”景酉恶狠狠地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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