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淡如冰————尼罗
尼罗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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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累了。"
"你还真是没用啊!"我满怀恶意的瞥了他一眼。
他似乎没有听懂,褐色的头颅沉重的压在我的身上。

5.
接下来的几天里维克多表现的很乖,我明确的向他表达了我不喜欢性接触的想法,他果然没有再强迫过我。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我白天呆在屋内,入夜时和维克多到庭院中散步。渐渐的我的生活作息时间在潜移默化中被维克多同化了。只是维克多对我的独占欲已经到了极端的地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
这天傍晚我和他坐在一楼大门口的石阶上,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边只有微微的一点霞光的亮。他低头看着我的掌心。我笑他:"怎么,你会看手相吗?"
"你的生命线好短哦。"他的指尖划过我的手。
"哦,也许我活不过三十岁呢。"我随口答道。
"你怕死吗?"
"怕吧?死是很疼的。"
"那我替你死好啦,我不怕疼。"
我看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他轻轻笑了起来,为了躲避光线,他一直歪着头,整张脸都陷入帽檐的阴影中。
这时大门口开来一辆车,车灯的光线透过栅栏直射到坐在楼门口的我们脸上。维克多马上站了起来。我没有动,只是扯了扯他的手:"谁啊,你认识?"
车上下来一个男子,他看到了逆光而坐的我,当即大喊道:"博兰!你果然在这里!"
我也惊奇的站了起来:"哥哥?"
维克多抓住我的手臂就往房内拖,我使劲挣扎:"你疯了......他是我哥哥......放开我,让我哥哥进来啊......"他也不答话,索性把我抱起来上了楼,我被他推进他的卧室,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维克多笔直的靠着房门站好:"不许见他。"
"他是很远过来找我的,怎么能就这样把他拒之门外?太失礼了吧?"
"他曾把你赶出去呢?你又何必见他?"
"你......你是怕他把我带走吧?"
"正是。"
"我不会和他走的,我......"我费劲唇舌向维克多解释我是如何的不想回去,说到最后他似乎觉得我说的还有道理,他走过来,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好啊,那就见一次,就见一次哦。"
我连忙拼命点头。

苏华志进来的时候显然是对维克多的生活环境感到万分惊诧,这幢房子内灯具齐全样式优美,可是却没有一个是亮的。他进门的时候虽然是跟在维克多的身后,可是也好几次险些被家具绊到。我想去扶他,可是维克多好像背后长眼睛了似的,回身向我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我没有吭声,苏华志却忍不住的说:"顾先生,你怎么打博兰?"
维克多没有答话,摸索着掏出墨镜戴上,然后打开了客厅墙角的一盏昏黄壁灯。双方落座,苏华志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顾先生,你的眼睛......"
"我有严重的畏光症。"
"哦......"苏华志惋惜的向他点了下头:"我听我的一位叔叔说他曾在这个城市看到博兰,所以我想办法查到你们是住在这里,今天冒昧前来,真是失礼了。这些日子,博兰承蒙顾先生的照顾,一定给这里添了很多麻烦啊。"他说到这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维克多的表现实在让他奇怪。
"不麻烦。"维克多低声说了一句。
"所以我想把博兰带回去,我家中就只这一个弟弟,我把他放在身边还放心些。"
"不可以。"维克多推了我一把:"博兰!上楼去!"
"顾先生,你怎么能干预我弟弟的去留呢?"
"博兰,你想和他回去吗?"维克多转向我问道。
"我......"我很犹豫了,如果不回去的话,每天这样非正常的生活显然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和苏华志在一起呢,他的脾气也很令人害怕。
"博兰看来不打算和你走呢,苏先生,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不留你了。"维克多边说边站起来,有结束谈话的意思。
苏华志轻轻的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顾先生,今天,怕是由不得你了。"
"是么?"维克多仿佛在强压怒火。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十几个年轻男人闯了进来,苏华志冷不防的把我拉了过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维克多,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哥哥,别这样!"他不耐烦的把我向后一甩,一个男人紧紧的抓住了我。
维克多神色大乱,他想冲过来,却被几个人拦住。不知是谁打开了吊灯,瞬时屋内灯火通明,维克多惊叫一声,面对墙壁抱住了头。他看起来似乎很痛苦。我着急的喊道:"哪个王八蛋开的灯?关掉!"
苏华志回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我被他挟持着离开了别墅。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灯依然亮着。其实这幢房子在夜晚的时候亮起来特别好看,非常的富丽堂皇,可惜在这之前我从未看过。现在我又要离开了。
女仆张妈战战兢兢的站在路边,我经过时对她说:"你快进屋,把灯关掉。"她慌张的答应了一声,趔趔趄趄的快步走向别墅。
苏华志把我推进车内,脸色很不好的坐到了我旁边。车子立刻发动起来,开了一会儿,他的保镖们的车也跟了上来。我说:"你今天带了好多人啊。"
"我以为你活的多么凄惨呢!"
"又是九叔和你说的吧?"我冷笑一声:"他的话你也信?"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谁的话都不听,随便你和什么人混在一起都不管就对了,是吗?"
"我没有,你发什么脾气?要是又想把我赶走就趁早,免得要我在高速公路上下车。"我针锋相对的回应他,想起那天我被赶出去淋雨的惨状,我简直要恨死他了。
"好了,不要吵了。"他低声说了一句。
我气咻咻的把头扭向车窗外:"你的手下也都是混蛋,好端端的开什么灯!"
车内一片寂静。

回到苏家的时候已是凌晨,进门后我惊奇的发现整幢房子都被重新装修过,变得漂亮多了。苏华志一路上似乎都在忍着气不肯说话,这时候看到我好奇的四处张望,才开口问我:"还好吧?"
我嗯了一声。
"你吃点东西吧?"
我点点头,坐到餐桌旁时我又想起了维克多,正常的话,他现在应该是要睡觉了,可是他现在一定睡不着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应该去看看他。
"你是怎么到那个人的家里去的?"苏华志突然问我。
"流浪着去的啊!一个身上只有几个硬币的人还想怎么样。"我懒洋洋的回答他。
"我第二天满城找你,都找不到。"
"有没有想过我是夜里下雨时被雷劈死了?"
"博兰!你有完没完?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
我向他一笑:"当然可以。"
这次重返苏家,苏华志似乎对我放任了一些,我整日里闲的无聊,便又恢复了先前那种日子。这一阵子天气晴好,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出门闲逛,到了傍晚,也像一般的上班族一样,准时回家吃晚饭。
到了晚上,我的消遣就是看DVD,有时苏华志也会过来和我一起看。对于他,我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很关心我,另一方面,在我不称他的心意的时候,他也会狠狠的惩罚我。所以我一时间不知对他是怎样的态度才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都很少话,我沉默,他也不说。
就在我们互相较劲的时候,苏雅闻来了。
他还是老样子,只是把头发剃得只剩短短的发茬。看起来像个很不正经的悍匪。在我和苏华志出现之前,他一直歪坐在沙发上打量四周。
苏华志脸上挂出微笑:"九叔,好久不见。"
"哦,华志,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他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博兰,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我垂下眼帘,笑也懒得笑:"哦,也许吧。"
苏华志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有点失礼了,严厉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回瞪了他一眼。对面的苏雅闻说:"你们兄弟两个有什么事啊?眉来眼去的?"
苏华志尴尬的咳了一声。我却抽出旁边桌上花瓶里的一支百合,轻轻的抽到苏雅闻的脸上:"你少胡说八道。"
苏雅闻抓过百合,脸上隐隐现出满意的神色。他转向苏华志:"华志,什么时候让博兰到我那儿去玩。"
苏华志客气的回答:"好啊,等以后有机会......"
"何必要以后,今晚怎么样?你知道,我家离这儿很远的。过一周,我就把他再送回来。怎么样?"
"这......"苏华志为难的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他不想我被苏雅闻带走,可是分家后他在生意上处处受苏雅闻压制,所以也不敢得罪他。我冷眼看着他,我知道他斗不过苏雅闻那个混蛋。
果然他点点头:"好吧,不过一周后就不要九叔麻烦了,我派人去接他。"
我沉默着和苏华志上楼收拾行装,走到我的卧室门口,我回头锐利的盯住苏华志:"哥哥,我不想去苏雅闻那里。"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你知道......"
我利落的打断了他:"你真没用。"
其实我心里明白,苏华志不是懦弱的男人,他只是很实际,我是他唯一的弟弟,可相比之下,还是名利来的更重要一些。
我还知道,我无需抱怨或反抗,因为在苏家,我从来都是弱小的那一方。
拎着一个手提包,我跟着苏雅闻上了车。
车开动起来,我面对着车窗,看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我突然想起了维克多。那天晚上,我被苏华志带回来的路上也是这样趴在车窗上,满腹心思的向外看。
"你好像变了点呢。"苏雅闻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没有回头:"是吗?我倒没有感觉到,变的好了还是变的坏了?"
他把我扳回到正常的坐姿:"好好坐着,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我笑了起来:"我才不看你,你的头发真难看。"
他也笑了起来:"你不喜欢?"
我仰头向后靠去:"我记得我们要走很远的路吧?"
"是的,不过夜里开车会快一些。"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闭上了眼睛:"苏雅闻,别乱动!"
他却把嘴贴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肯叫我的名字,我感到荣幸之至。"
我把脸扭开:"九叔,叫你的名字,我却感到惶恐之至呢。"
他放开我,不再说话。

到达目的地时我还窝在座位上熟睡。待到稍微清醒时,已被苏雅闻抱进了他那间大而无当的卧室中。感觉到他在脱下我的衣服,我无力的嗯了一声,却困倦的睁不开眼睛。
身体浸入热水的感觉让我清醒过来,苏雅闻和我一起坐在宽敞的浴缸中,他把我揽入怀中,俯下头轻轻亲吻着我的脸。我睁大眼睛,既不反抗,也不兴奋。
我的双腿被他完全的张开,他的手探入身体的密处,籍着热水的润滑,一点一点的顶入我的体内。不适的感觉让我开始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似乎让他很满意,他又加了一根手指,痛得我哼了一声:"九叔,不要,我好疼啊。"
他兴奋的舔噬着我的胸口,胯下昂扬的性器顶到我的下腹。我慌乱的扭动着身体想逃开,他却双手箍住我的腰,将我的臀部抬起来对准他硕大的器官猛的落下去。
我惨叫了一声,下体痛得好像被生生撕裂了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况且我的身体从来就不曾适应过这种性交方式。苏雅闻热情的呻吟着,把我像人偶一样摆成种种匪夷所思的姿势。他那种猛烈的深入到我的体内的动作经常让我痛苦的喘不过气来。我很想晕过去,可是每当忍耐力到了极限的时候,他又会稍稍停一下,让我可以缓解。我开始大声哭泣,用可怜的声音哀求他,可是这似乎只让他更兴奋。
身体上的疼痛聚成一根针,锋利的刺入我的大脑,我抽泣哽咽着俯在苏雅闻的身上,思维却渐渐清晰起来。我愈发明白,回到苏家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因为没有人原意真正的保护我,也许他们也喜欢我,但我永远不是最重要的。
是了,维克多对我向来是珍而重之的。
可是要和他长时间生活在昏暗幽闭的地方,也是我无法忍受的,况且他是那样偏执的一个人,我从未见过那样强烈的独占欲。
我该怎么办呢?
我需要很多很多钱,如果有了钱,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苏雅闻的动作骤然加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我的体内涨大,他狂乱的吻住了我的嘴,我半昏迷的向后仰去,直到这时候我的心里还很清楚,只是虚弱的,不想呼吸了。
这场激烈的性事让我在这一天内都无法站立,入夜时苏雅闻又脱光了我的衣服,我慌张的用被子盖住自己:"不行,现在不行。"
他笑着把手伸进被中抓住我的脚踝,然后强行拉开我的双腿,然后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着我身体的私处:"你怕什么,我只是看看。"然后他放开我:"明天会好了吧?我可不是把你带过来休养的。"
"我知道。"
"哼哼,你哥哥也知道呢。"
我闭上了眼睛。
他摸了摸我的脸,突然重重的给了我一个耳光,看我愤怒而惊慌的猛然睁开眼睛,他用一种很开心的语气说:"华志有你这样的弟弟,实在是很合算啊!"
我横了他一眼:"睡吧,你明天不工作吗?"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苏雅闻早已没了踪影,我吃了点东西,便慢慢的走出大门,在门口我叫了辆计程车,直奔商业区。在苏雅闻带我走之前,苏华志曾给了我一张卡,以备不时之需。我在这个地方留连了整个下午,直到把这张卡刷爆。
晚上我非常困难的回了家,恨不得变成八爪鱼,好多几只手来拎东西。苏雅闻比我早回来一点,我进门的时候,他因为见我不在,正在向佣人发脾气。看到我后他暴躁的问我:"你跑哪儿去了?"
我把东西放到地上:"打劫去了。"
"你急死我了......"
"放心,只有别人把我赶出去的,没有我自己主动逃走的。"我甩甩手,累得歪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带个人和你一起去,一个人怎么能拿这么多东西,你这都买的是什么啊?"他坐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揉着上面勒出的红痕。
"衣服和饰品。"我从里面挑出一个袋子:"这是送你的。"
他好奇的接过去打开,结果从里面掏出一打内裤。我看着他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要试试吗?穿上感觉很好的。"
他把内裤装好放到旁边:"谢谢,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还有,你能再给我点钱吗?"
"没钱了?"
"嗯,今天把哥哥给的钱都花掉了。可是我还想去买瓶香水。"
"当然可以,明早给你。顺便也帮我带一瓶。"

晚上我强打精神应付了他,第二天,我依然很晚起床,吃过饭,我用昨天买来的衣物饰品把自己打扮的焕然一新,然后便悠然的出了门,我依然坐计程车去购物中心,在那里我买了一瓶香水,然后我去了附近的银行,把苏雅闻给我的钱都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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