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淡如冰————尼罗
尼罗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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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朗博兰,今年九月满21岁,未婚,独居,无业。
自从在英国被学院开除后,我就偷偷的潜回国内,独自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因为是在这样不光彩的情况下回来的,所以我向家人隐瞒了这个消息。只是和我的哥哥取得了联系。
比我年长6岁的哥哥苏华志,是个年轻有为的成功男人,是父亲引以为傲的财富继承者。也许是因为父亲的长子太过完美的缘故吧,上天又送给他一个十分差劲的次子,那就是我!
苏家的孩子都学业优秀,只有我成绩差的要到国外的三流学院念书(结果还因为聚众斗殴被开除了);苏家的孩子都精明能干,只有我平庸懒惰身无一技之长,苏家的孩子都高大健壮,比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冷笑了,因为我比他们都纤细好看的多!
可是每次我对自己的容貌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当时还未出阁的大姐就会很不客气的向我吼:"男人长的好不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生在穷家,要你出去卖?!"(她虽然读书很多,可是不知为什么说话很彪悍,经常让听者面红耳赤)。
还有一点:苏家的孩子当然都是姓苏的,只有我随母亲姓朗。
总而言之,我是家中的异类,偏偏我又生在一个大家族,我这出奇的不成器让我饱受关注与嘲讽,要说对我好一点的,就是苏华志和我的九叔苏雅闻这两个人了。
苏华志偷偷的为我在这个城市里找了一处房子住下,每个月还会给我一笔生活费,令我感激涕零。我每天都没有什么事做。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逛大街。这样的生活不能够持久,而我对未来只感到茫然无措,所以虽然暂时衣食无忧,可是心下却有些惶惶然。
今天是周末,傍晚时街上的人似乎比往常多了许多。晚饭后,我坐在林荫路边的长椅上,耳朵上挂着耳机,寂寞的看路上的人走。看到天色擦黑,我无趣的回家了。
进了屋子,我摸着黑把钥匙放到桌子上,然后去开灯,然后我摸到了一个温暖的、布质的......天哪!是个人!
我吓得尖叫起来,灯骤然亮了。来人抱住我:"不怕不怕哦!我是你九叔啊!"
我镇定下来,挣开他的手:"哪有这样吓人的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满不在乎的坐在床上:"你猜呢?"
"是我哥哥告诉你的吗?"
他把我拉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住我的腰:"你哥哥不肯告诉我你的具体住址,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查出来的。你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
"......"我垂着头,那件事,实在是令人羞耻的一场闹剧。
他的手臂用了用力:"怎么不说话?告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因为我和别人打架。"
"你打架?因为什么?"
我小心的措辞:"因为有几个人捉弄我,我很生气,就......"
"详细的说!"
"就是......夏令营的时候,有几个男生总是......总是欺负我。我一个人又没有办法,后来我的几个同学说可以帮忙,只要我给他们点钱就可以。我只是想出出气而已,就付了钱,没想到他们出手很重,把人都打伤了,我是主谋,所以被开除了。"
"这样啊,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怎么欺负你的?"
"......"他们总是乘我不备的时候抱住我,甚至亲吻抚摸。我越反抗,他们就越做的过分。可是这个,我怎么说的出口。
在他的催促命令下,我还是低声告诉了他。我背对着他,不知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说起来这位九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总是喜欢对我亲亲抱抱,不过他毕竟是我的长辈(虽然他的年纪和苏华志一样大),而且我不敢拒绝他,要知道这个家里还肯关心我的人实在不多。多亏他处处照顾我,否则我的境地一定更为惨淡。
"看来博兰很有魅力啊,那么,有没有女生追你啊?"他似乎并不在意我被男人骚扰的事情,让我松了口气:"有啊......不过很少啦!九叔,你吃晚饭了吗?"
"哪有时间吃啊?我刚下了飞机就赶来看你,没想到你还不在。"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我什么弄不到啊?"他把脸贴在我的背上,让我好不自在,我轻轻拉他的手臂:"放开,我去给你做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他果然松了手,站起来跟我到了厨房,一边看我忙碌一边悠闲的倚在门边:"博兰,这一段时间,我会有些时间来陪你。"
我很惊诧:"嗯?你不需要回去做事吗?"
"大哥要在这里开一个分公司,我来负责这件事。"
"这种事,不需要你亲自负责吧?"
"这个公司的规模要比别的大的多。"
"噢,爸爸不放心别人,就让你来了?"
"是啊。现在还在筹备阶段,资金都还没到位呢,所以我虽然人来了,却清闲的很。大概能过上一阵好日子吧!"
"哦......是啊。"
我煎着蛋,心里却有点闷,我是不希望苏雅闻来的,对我来讲和人打交道是件很劳神费力的事情,总是尽量的躲避,对苏雅闻尤其是这样,他对我的那种好,有时令我很感动,有时则让我很尴尬。我完全不能拒绝他的任何示好,包括他那种随时随地都会拥抱我的行为。
"我来这里,可以每天看到你,高兴吗?"
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当然高兴啦!这还用问。"
打发他吃了简单的晚饭,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留他住下,他环视了一周道:"好吧,今晚就住在这里,苏华志这小子真小气啊,怎么不给你找间大点的房子!"
"我平时一个人,这样大的房子足够住了,而且当初要不是哥哥帮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又不能回家,又没有钱。"
"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呢?"他盯着我问,好像有点不高兴。
"啊......不是的,我当时顺手就给哥哥打了电话,没想到他很快就都给我安顿好了,所以我就不用再去麻烦你了啊!再说我当时那种情况,真是很没脸见人。"我连忙解释,怕他多心。
"果然是兄弟情深啊!令人羡慕!"他冷冷的说。
这可怎么办呢?怕什么来什么。我只好走过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叔叔,博兰错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先告诉你,不瞒着你。你不要生气啊。"
他哼了一声。我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九叔......"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好了,就会装可怜,拿你没办法,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立刻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他哄好了,他有时爱和我发点脾气,我既然不能和他对着干,就只好想办法哄他开心,倒好像他是我的侄子一样,没办法!
其实无论是从他还是苏华志那里,寻求到庇护都不是很容易的,我一看到他们两个,就会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变得无比乖巧柔顺,惹人怜爱。这也说明我那位彪悍的大姐说男人长的好看没有用是不对的,譬如我,如果长相再不出众一些的话,在那样的大家族中,很难讲能不能活到青春期。
本以为我能独自在这个城市安静的生活一段时间,没想到苏雅闻会突然出现,看来这段时间我有事情做了。
比如现在,我放好了洗澡水,出来对正在看电视的他说:"九叔,现在洗个澡吧!"
等他进了浴室,我又找出枕头和被子,枕头倒是有两个,棉被却只有一床,当然是让给他盖。
结果他出了浴室来到床前扫了一眼:"怎么,你不在床上睡吗?"
"不,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一起睡吧!"他向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我不敢多说,只好悻悻的去洗澡,准备睡觉。真是的,还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一定要睡的小心谨慎,不可以说梦话,也决不能把腿乱搭,踢到他就坏了。
我擦干了头发,很为难的走到床边,苏雅闻已经躺下了,正微笑着看我。
我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好:"睡吧,我关灯了哦。"
当屋内陷入一片漆黑之时,我慢慢的吁了口气,现在开始,可以不用强作欢颜的敷衍他了。睡觉吧!
可是苏雅闻显然没有什么睡意,他从后面紧密的抱住我,手伸进我宽大的睡衣里面,缓缓的抚摸着我的身体,这种被玩弄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说:"九叔......"
"别动!"
我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不再发出一声。他的手捏住我的乳头用力揉搓了几下,痛的我一抖。他的嘴唇也贴到我的颈部,轻轻的吻着,舔着,我不可抑制的猛然翻过身来:"九叔,你......"
"我什么?"
"你......很晚了,别闹了。"我怯怯的说。
"闭嘴!不许动!"他压倒了我的身上,他很高大,很重,瞬时便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上衣被高高掀起到腋下,他咬着我的胸口,痛的我叫出声来。我抓住他的头发极力想推开他,他立刻抓住我的手腕固定到我的上方。
他开了床头灯,昏黄光中我看到他骑坐我身上,俯下了上身正盯着我的脸。
我哀求他:"九叔,不要啊,求求你放开我......"
后面的话被他用嘴堵住,他的舌头在我口中蛮横的扫荡,我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眼泪流出来,我不敢反抗,任凭他的手用力揉弄着我的臀部,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他进入的时候我痛的使劲哭了一声,他动作放慢了一些,可我还是痛的几乎晕过去。朦胧中我仿佛听他贴在我耳边说"太紧了,不过以后会好的。是不是?"我狂乱的呻吟着,没有快感,只有身体裂开的痛苦。
第二天上午醒来时,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身体似乎要散架了一样,疲惫之极。我动了一下,下体传来的疼痛让我哼了一声。
几乎花了一个小时的工夫,我洗了个澡,穿好了衣服,外套的最上面的扣子也系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我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吃面包,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昨晚的事情,我自然是怨恨苏雅闻的,还有就是,我只是想讨好他,让他处处乐意照顾我一点而已,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的过分了,让他以为我是在向他卖弄风情吗?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叔侄关系啊。平时就听家里人说他冷血,现在看来果然是连心都没有长,对侄子做这种事。不过这种事,虽然是我吃了亏,却决不能向别人诉苦。像我这样在家中不受待见的人,也许会被认为是主动勾引苏雅闻的吧?
我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收拾好了屋子,然后静静的趴在床上。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一些,就出了门。一个人在家里多少有些无聊,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是能出门,就不喜欢在屋子里。在公共场所让我觉得很自由很安全。
我一个人走到购物中心聚集的繁华地段,这里的人多到摩肩擦踵的地步,不过大厦内灯光明亮,冷气充足,我买了一份杂志,到顶层的咖啡厅去消磨时间。那里人不是很多,而且有淡淡的音乐做背景,我心情平静的看完了杂志,起身,慢慢的踱出去,我想到我要干什么了:杂志上介绍了一部新电影,而这座购物中心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影城。如果是有点知名度的电影,在那里就一定能看得到。
我在电影院内吃了两大桶爆米花,感到很快乐。电影散场后,我坐计程车回家。
在电梯里我在担心,不知道苏雅闻在不在,希望不在。
打开房门后,希望落空。
苏雅闻坐在沙发上阴沉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胆怯的看着他:"九叔,你回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博兰,你回来了?"他连姿势也没有变,语气很不好。真是莫名其妙,我出趟门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又没有吩咐我在家里等他。我吃了很多爆米花,渴的要命,所以虽然知道我又得低声下气的向他认错,可还是先去了厨房,我想喝点水。
没想到我刚喝了几口,就听到苏雅闻的命令,他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过来。"
我忙不迭的跑过去,到了他身边,他却又不理会我,我只好微微的躬着身:"九叔,有什么事啊?"
他不看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我愣住了,这是从何说起。
"九叔?"
他还是不理我。我只好跪在他的腿旁,抓住他的裤脚摇了摇,哀求的望着他。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慢慢的蹭到他面前,深深的低下头。我其实很想说点认错的话,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我又哪里惹到了他,想来想去,我说:"九叔,我以后不会回来的这么晚了。原谅我吧。"
"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
"我去看电影去了。"
"哦,看来你恢复的很快啊,我还担心你今天下不了床呢。"
我羞耻的无法抬头。
"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他抬起我的下颌:"博兰,把衣服脱掉。"
我惊慌的向后一退:"九叔!"
他站起身,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小麦色的健壮的胸膛。然后毫不避讳的脱下裤子,我痛苦的把头扭到一边,其实我非常讨厌看到别人的裸体,无论男女。尤其像苏雅闻这种,充满了侵略性的,强壮的身体,简直让人害怕!
他似乎对我这种反应很有感觉,把我压在地上力大无穷的扯开衣裤。我的身体半遮半掩 的裸露在空气中,冰凉的空气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哭了起来:"不要啊,我好疼......九叔,求求你......"
双腿被高高抬起,他审视的看着我的密处,冰冷的地板硌着我的后背,我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红肿疼痛的伤处,我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他冷笑了一声放下我的腿:"怕成这个样子?小可怜?"
我立刻蜷缩成一团,轻轻的啜泣着。他似乎也觉出了我的孱弱,把我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别哭了,博兰,今天我不会强迫你。"
我只是微微颤抖着,抱着头。
他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给我抹去了泪水:"好了,我不会再弄伤你了。明天你就搬到我那里住。我会给你买一部很漂亮的车子,你可以开着到处兜风,下个月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既然对我和声细语起来,我也绝没有胆量得寸进尺,可是当听到回家的话时,我还是摇了摇头:"不回家!爸爸会杀了我的!"
"不用怕,我会护着你的。"
"不行啊......他很厉害的......"想到我那对我及其不满的父亲,我简直又要哭出来了。
苏雅闻拍拍我的后背:"有九叔呢,你乖乖的,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我无奈的默许了。
睡觉时他没有用强侵犯我,只是长时间的爱抚我。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被这种碰触引起任何与情欲有关的感觉。在昨夜之前我都是一个禁欲主义者,为了生存,我不能对苏雅闻那些令人不适的举动进行反抗。可是我也从不渴望它们。
不过似乎用禁欲这个词也不大准确,因为我对性根本就不曾有过欲望。
在身边的青年男子自我陶醉的抚摸中,我睡着了。

2.
第二天,我被苏雅闻带到了他在这个城市的新房子里,这幢房子是他去年就买下的,这一年来一直在断断续续的装修布置,当我到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富丽的令人目眩的所在了。
我站在一楼的大厅里仰着头转了一圈:"哇!九叔,这里比家里好看多了!"
"家里的房子也住了那么多年了,而且家里人又很多,所以不如这里崭新宽敞。而且我以后会在这个城市常驻,当然要弄的舒服一点。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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