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自 在 「怕痛?」狭长的双眼一眯,脸上的笑容更为轻柔。我直看著那脸庞发愣,为什麽人的脸上可以漾出这种笑容呢?这种既温柔却又万分迷人的笑容。 然而他却没跟著我一块发愣,就在我为他的笑容迷惑时,他已经开始脱起彼此身上的衣物。 我则是为他俐落的脱衣动作,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为何他的动作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涩……反而一副很熟练的模样? 而就在他要褪去我的牛仔裤时,我突然一震,猛然的抓住他的手腕。 「别害怕,我很温柔的,不会很痛的。」他吻了上来,另一只轻轻的拉开我的手,继续他未完成的动作。 我承认我很胆小,因为当他辛辛苦苦的拉掉我的长裤後,手准备要扯下我的四角裤时,我又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真的很害怕?」他将视线移到我抓著他的手,轻挑著眉,然後便扶著我的背坐了起来,一件一件的褪去我身上的衣服。随後却又将我压躺回床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彷佛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微喘著气,万分紧张。就连手也因紧张,而曲握成拳,身体更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心跳的好快……」低喃的一叹,他却不给我机会开口又吻了上来。 我想,我不只身体在发抖,就连心脏也跟著一起发抖──就在他突然移下头去,含住我胸前的小点时。 那刹那间的感觉,我不晓得该如何形容,很奇特、很美妙……但却像突有一股电流窜过全身般的,让我猛然一颤。 他在做什麽?我记得、我记得以前云平没做过这种事……他只是──我猛然地闭上眼,因为他的一只手突然开始搓揉我胸上的另一个小点,就光只是这简单的动作,便几乎让我重重的喘起气来,严重的感到呼吸困难,甚至──无法思考。 「绝……你在……」干什麽?我还没问完,他的吻便往下移去,停在我小腹的凹点上。我几乎是整个人僵直了身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往下窜去,集中在那般的。 「呵……放轻松,不舒服吗?」似乎是查觉到我过份僵硬的躯体,他忽然哑笑了一声轻柔的问著我。 听到他这麽问,倾刻间我的双颊一片燥热。
自 由 自 在 「你、你在……啊……」话才说到一半,却发觉他已握住了我不知何时,跟著身体一起硬挺起来的男性特徵。 他是何时脱掉我的四角裤的?而他.又.在.干.什.麽?! 我咬著下唇,想撑起身体看他在干什麽时,却发现他的双手开始搓揉,而且还……还用嘴含住? 「太、太超过了!啊……」身体几乎是重重的一颤,我无力的跌回床上,只觉得莫名的燥热难耐。 「别……啊……」想开口喝止他,却一开口声音全转为无力的呻吟。几乎是羞愧的用双手捂住脸庞,我不敢相信那种近乎娇媚糜淫的叫声是从我嘴中传出的。 「呵……舒服吗?」他微喘著气,又是哑声的笑问著。 「嗯……」我闷哼了一声,还是紧紧的咬著下唇,深恐再次发出那种过份娇媚的声音。 「这麽害羞?连说话都不敢……呵,是太舒服了吗?」低吟且像似嘲讽的笑问声,让我感到一阵羞怒。 「才没,啊啊──────」 才一开口打算反击他,身体却因身下那莫名奇异的感觉,重重的一颤,接著便感到有什麽东西自下身喷射而出。 我大力的喘著气,身体却百般无力,只能躺在床上死命的捂著脸,那严重的羞耻感狂烈的袭涌而来。 「舒服吗?」他像个顽童,似乎非得听到我的答案才肯罢休般的,如魔魅般的惑人嗓声环绕在我耳边。 该死的浑蛋……虽然我在心里这麽的骂著他,然而脸颊却仍是一片火辣辣的燥热。他没再说什麽,然而下一刻,他却猛地将我的双腿抬压至身上。我来不及反应,心脏因这突来的动作猛然的一震。 「你、你干什麽?」对於这种怪异的姿势,我感到不对劲开始挣扎著要起身,然而却让他压得死死的,怎麽也翻不离。 「让你更舒服些。」又是那种邪魅的哑笑声。
自 由 自 在 「扬季绝!你在干什麽?别、不要!啊……不……啊!」 我瘫在床上死命的推拒著他欺在身下的头颅,却对於他突来的行为感到一阵羞愧。他、他竟然用舌头去、去舔那个地方……好脏……他的这个动作,几乎让我感到羞愧欲死,他怎麽可以这麽做呢? 身体发著颤,我却无法否认那种自下窜涌而上的舒适感。仅管他舔吻的地方,是那窄紧且肮脏的洞穴。 推拒不了,我只好再次死命的捂住脸颊,然而破碎的呻吟声却不停的自我口中溢出,那是我想停也停止不了的羞愧叫声。 我以为他会一直这麽的舔吻下去,而然不久後他却将我扶抱起身,让我背靠著冰凉的墙壁整个人坐在他腿上,却无力的瘫趴在他身上。 「环住我的脖子。」他亲了亲我的侧脸,将我的手环在他颈肩上。 「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便便感到他突然抓住我的腰。 「啊──────痛───」那下一刻,我痛得闭起眼,抬仰起头整个人死命的环攀住他的颈肩。 「唔……啊……」受不了随之而来的激烈撞击,我羞愧的低下头去,眼泪顺著紧闭的眼角溢流而下。只能紧紧的埋靠在他颈肩里,嘴里却不停的发出呻吟的呓语。 然而心底却明白那不是因过份疼痛而发出的叫喊,而是那折磨人的狂欲难耐。说不出口,只好转为一声声的低吟。为此原本充斥在脑里的理智自尊,全因次次的撞击而逐一飞离,我只能让那奇异的感觉冲昏了头的,攀附在他颈边迷乱的呻吟著。 * 我严重的喘著气,身体无力的发著颤,耳边清楚的听到那像是要蹬离身体的心跳声,整个人羞愧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微曲著身子侧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敢相信,刚才那些娇媚入骨的呻哦声,是自己发出的。 然而我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时,却也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他只是将我紧紧的拥著,不发一语。 「我做了过份的事……对不起。」大概过十几分後,在我的心跳逐渐平缓,呼吸也没那麽大声的喘著时,他突然轻抚著我的脸颊。和往常不太相同的低沉嗓声里,溢满愧疚。 我摇摇头,脸颊仍在发烫,只觉得让他抱著、让棉被盖著的身心都一样温暖。 「舒服吗?」他亲亲我的左颊,又重覆了一次这个问句。
自 由 自 在 这个人……我无声的在心里笑了起来,今天才发觉他固执得很,非得执意听到我的回答才肯甘休。 「嗯。」点点头後,却将头颅埋进他的胸膛里。和一年前那痛裂欲死的可怕经历比起来,他的百倍温柔让我刚才几乎是埋在他颈肩里,当场感动得泣吟著。 「呵呵……那就好。」他用脸颊磨了磨我的头发,听到我的答案後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像是松了口气的笑声,我感动得低泣出声。 「怎麽了?」听到我的哭泣声,他停止了笑声,嗓声里尽是困惑和……惊恐。 「你对我好好……为什麽这麽温柔……」我探出右手,紧紧的环抱住他,只觉得他的过份体贴和担忧,用在我身上有些浪费。只要一想到他那近乎是提心吊胆的问话声,就哭得更厉害。 我步语尘何德何能,能让他爱得如此颤颤兢兢了呢? 「你啊……别哭啦!」他低笑一声,然後扳抬起我的下巴,然而我早已让泪水模糊的视线,依稀只能看出他俊朗的脸上正挂著甜蜜的笑容。 「我说过,整个命都给你也行……难道你不相信?」我听著那像是拼了命在压抑的嗓声,低沉又紧实,却又要佯装轻松般的不正经,心里更是一阵感动。为何他要这麽累呢?对我这麽好呢? 「相信、相信、相信、相信!」我疯狂的点著头,不愿他独自这麽惧怕下去。 「那别哭了,嗯?」 听著他近乎哽咽且低哑的柔声问道,我破涕为笑得抹起脸上的眼泪,用力的大大点了个头,然後靠上唇去吻住了他。 吻去了他的不安,也吻去了我过份感动的忧伤。正式的将扬季绝这个人,牢牢的钉在我的心里,用上最深沉的爱恋环绕著他。将他对我的爱紧紧的绑在心脏上。 自此,不离、不弃。 43. 是否幸福快乐的日子,总是流逝得特别快呢?自从那天起,我和阿绝,算是陷入热恋了吧?虽然平时只能将彼此的爱恋,偷偷的藏於心底,只能在去他家时才能光明正大的谈情说爱。 其实我们也想像一般的男女情侣一样,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世人面前,表现浓情蜜意,而旁人也只会以幸福的眼光注视。然而事实上,我们却只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做这种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动作,做这个一般情侣都想表现的浓情蜜意。 只是我们不也跟一般的情侣一样吗?为何同性之间的感情就得要被冠上“不普通”呢?我真的想不透,为何同性之间就不能有爱情,因为我们的感情,就和一般人都一样。 就只是人与人相爱的感情,无需去区分他的性别,或是因他的性别而打折扣。因为,我们都同样是人,怀抱著同样的心情去爱我们想爱的人,就只是这麽简单罢了,不是吗? 不过,光只是偷偷的爱恋彼此,就让我觉得很幸福了。因为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关心,就算没办法浮上台面、公诸於众,那甜蜜的滋味仍是没为此减少。也因为我清楚的明白,我和阿绝的事,永远也没办法告诉彼此的父母。 只是有时仍会觉得,社会的束缚对我们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何我们要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深深的压在那道德观念下,甚至觉得那是不对的、是羞耻的、是不可以的。这种无辜的压力,让我觉得难过,却又无力去改变什麽。 阿绝虽然平时轻狂不正经的,但做事却总有他的分寸在。像现在,明天就要期末考了,他硬拉著我来他家温书,还不时的抬头看我有没有用功看书、有没有发呆。 可是他自己却坐在旁边,大剌剌的看著漫画,一点期末考的气氛也没有,简直是让我哭笑不得的。哪有人逼别人看书,自己却在看漫画的? 「我累了。」我放下书,整个人无力的瘫趴在玻璃桌上。 才一趴下,便感受到他射来的冰冷注视,我叹了口气,觉得委屈又有些无奈的爬起身,扁著嘴看著他。 「乖,明天只考数学和化学。你先看完化学就可以休息了。」他看我乖乖的爬起来,无视我一脸委屈样,仍是甜甜的笑哄著我。 「不公平,为什麽我要看化学,你却在看漫画?」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漫画,怎麽想就是觉得不对劲。 听我这麽说,他突然放下手中的漫画书,脸上浮起了邪魅却又迷人的笑容。 「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自 由 自 在 「真的?」我满心欢喜的扩大脸上的笑容,一脸兴奋的问著他。只见他点点头,却一把将我拉站了起来拖往卧室。 後来我终於明白,我错了,当时我应该乖乖的继续看书,而不该痴心妄想能不看的。我瞪著身旁笑得一脸幸福的人,身体却不自主的往他靠去。说实在的,他应该一起把暖炉从书房搬回来的,他的房间根本就是冰冻库,尤其是脱光光躺在床上时,仅管有棉被盖著,却仍冷得一踏胡涂。 「其实我也觉得不看书比较好玩耶。」他搂著我,亲了亲脸颊,笑得像一只狐狸般的说著。 「不……我决定接下来要好好用功看书了。」我挫败的说著,却只听见他又轻笑了几声,像是达到了目的而欢喜的笑声。 之後我认真的温书後,阿绝倒也没再不正经,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漫画,陪我温书。考完之後,原本以为年假时我们又有时间腻在一块了,却没想到他父母要带他下台南,回外婆家。 而且一去就是四天,我没办法,只好也乖乖的陪著家人一块南下,回台中的外婆家。 其实我不喜欢回外婆家,因为那代表几乎所有的亲戚都齐聚一堂。而人多又无聊之下,总会将话题转绕到我身上,总爱问我交女朋友了没之类的话。难道长孙就一定要被问这种问题吗?更何况我才十六岁,没事交什麽女朋友嘛……还真想跟他们说:女朋友是没交,倒是交了一个男朋友。 不晓得他们听到後会是什麽反应?我坐在饭桌前偷偷的笑著,可是却没胆将我交了男朋友的这件事告诉他们。 「哎呀,语尘真是愈大愈俊啊!小雨,我们什麽时侯可以喝你儿子的喜酒呀?」在我举起右手夹了一块豆腐回碗里时,大婶婶突然笑眼眯眯的打量著我,还不时的问著坐在她身旁的妈。 我身体一僵,怎麽他们讨论的话题,不知不觉中又绕到我身上了?我瞄了妈一眼,只希望她别太长舌,否则我的事可能会让他们一直讨论到,我们离开为止才会移到别的话题上。 44. 「哎,才十六岁,读书重要啦!」妈朝她笑了笑,一语轻轻的带了过去,接下来又将话题绕到别的地方去。 真不愧是妈,和你儿子心有灵犀哪!我低下头去继续吃饭,只觉得妈还顶灵精的。 其实也不能怪亲戚们爱问,因为我明白,就算他们现在不问,等到我二十几、三十几时还是会追问:你何时结婚?何时带女朋友回来给我们看? 只是……我多想告诉他们,这一辈子,我是无法和女孩子结为连理了。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将痛苦建筑在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 好不容易从台中回到了家,可是阿绝的手机就是怎麽也打不通,打去他家,电话也没人接。是在老家多待了几天吗?我看著手机,也只好继续等待。直到学校寒辅的那天,我早上出了公寓,才看见他正笑得一脸灿烂的站在楼下等我。 「你整个寒假跑哪去了?」我看见他不禁怒从中来,他要随家人回娘家我没话说,但明明说好四天,为何这一去却变成了八天?八天也就算了,手机总该打的通吧?我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睨著他。 他转了转眼珠,完全不理会我的冷眼,只是走了过来勾搭住我的肩,然後硬抓著我往前走去。 忍耐!
自 由 自 在 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当场发飙。现在还在自己家里的楼下,如果破口大骂一定会传回家里,到时就什麽都不用说了,直接Over! 「生气了?」走离了一段距离後,他转过头来。 我瞟了瞟四周,确定离家里够远後,深吸了口气,然後用力的抓下那搭在肩上的手。 「家里发生什麽事了吗?」吐了口气,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我也很讶异居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般的问著他,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拿著书包狠狠砸过去,然後冰冰冷冷的转身就走。 「没什麽。」他眨眨眼,手又环搭了上来,接著把头也侧靠了过来。「大後天就情人节了,我想去你家住。」 我咬咬下唇,这次不是温和的抓开他的手了,而是粗鲁的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我这个人,虽然对人冷淡了些,但个性脾气却是公认的好好先生──因为我懒得与人争辩,所以凡事总会退一步。 然而这个扬季绝,简直就是生来考验我的耐性。也只有他才会有本事,气得我与他破口大骂。他真当我是蠢得要命的小女生吗?八天音讯全无叫没事?我冷嗤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扬步离去,我又问了一次,希望他不会又将我当成小女生一样的哄。 「你好凶哦……」他扁扁嘴、瞄了瞄四周後,便一把将我扯进小巷子里,用手和身体将我固定在他与墙壁之间。 「你干嘛?现在在外面耶!」我瞪了他一眼,气得挣扎起来。虽然离家有一段距离了,但难保没有熟人经过,万一让人看见我们这种暧昧的姿势,不引起别人的遐想才怪。 「没办法,是你硬要我说的,我本来打算十四日去你家再全部告诉你的。」又是那淘气的眨眼,他以著无辜的口气诉说著。 我又瞪了他一眼,这人摆明了就是在威胁我!
自 由 自 在 「可是好多天没看你了,实在忍不住想亲你耶……老.婆。」又是那不正经到令人脸红的口气,他仍是眨眨眼,一脸无辜样。接著我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和两个女孩子的交谈声。 「要上寒辅了,真不想去。」 「嗯……」 听著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我实在不敢想像我们的姿势如果让人看见了,不知会传成什麽样子。 「好啦、好啦!那天再说!你快放开我出去啦!」我推著他,低声催促著。 「这样好吗?你不是很生气,还是现在说清楚好了。」他依旧文风不动,挂著邪魅的笑容,很坏心的笑问著。 我无言的瞪著他,然後听著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最後只好投降。 「不生气了,快出去啦!」捶了他一下,满脸的恼怒。 在走出巷子前,他突然把我抓了过去,在颈边落了个吻,然後便神泰自若的走了出去。我则是觉得脸颊一片火热,完全拿这家伙没辄。 他才走到街道,我便听到两声惊赞声,和交谈的话语。 「哇!你看到了没?L中的帅哥耶!」 「真帅,能在寒辅头一天就看到帅哥,好幸福唷!」 这就是帅哥的魅力……我跟在他後头走了出来,然後看著那远去的C女中制服,突然觉得像阿绝这种人,就算自己不去招惹他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他。 * 「什麽?季绝要来住我们家?」妈愣大眼,夸张的张著嘴,听我这麽说只差没乐得昏过去,而妹则早已在一旁手足舞蹈的欢天喜地。我则是捂著耳朵,皱起眉头。 阿绝要来我们家住有这麽值得高兴吗?我瞄了坐在一旁的爸一眼,只见他仍十分沉稳的看著报纸。 爸……难道你不知你老婆就快变心了吗……对於爸的无动於衷,我简直是挫败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