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吃饭了!————炯灼
炯灼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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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就是想出院了。"我回答道,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医院,一直很惧怕那种消毒水的味道。
"别着急呀!你要安心地在这里休息,我帮你去问袭泽什么时候能让你出院。我一会儿就回来,先让阿夏陪你。"佐惟说着走出了病房。
"我给你拿了些书,无聊时你就看看吧!还有那些漫画是佐惟收藏了很久的,我不知道你爱看什么就拿来了很多。"阿夏把书放在了我的床头,尽管他的外表看似冷漠,实际却能注意到很多的细节。
"谢谢。"我拿起了一本崭新的漫画书,"佐惟喜欢Caricatures book,没听他提过!" "他对这些书是宝贝得不得了,我说给你拿来,他还思想斗争了半天。"阿夏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那我要小心看了,不然他还不跟我拼命啊!"我笑出了声。
"很有可能。"阿夏认真地说。
"你们再说什么,这么高兴?"佐惟回来了。
"没什么!帮我问过袭泽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等到平安夜让你出院过!"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你开心就好。我们要去工作了,你好好休息吧!"
佐惟和阿夏特意在上班前到医院来看我,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才能表达。
他们离开不久,袭泽就走了进来,帮我检查过后,陪我聊起天来。
"佐惟真的很有趣,我说你不能出院时,他还威胁我呢!"袭泽笑着说。
"不会吧!你别怪他,只是我想出院了,他才会帮我。"
"我了解,他是那种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人,好像大侠!"袭泽一副很谅解的表情,"但却喜欢看漫画书。"
袭泽看着床边的漫画书,他怎会知道那么多?
"我说得没错吧!对了,我给你做了芝麻糊,现在也应该凉了,我去拿!"袭泽走了出去。
这个袭泽到底是什么人呢?他怎么会一切都了解,有些事我还没说出口,他好像就都明白了。
一会儿,袭泽端着满满的一碗芝麻糊。
"好香!"我接了过来。
"现在你还不能吃太酸太甜的东西,只有这样的流食对胃黏膜才有好处。虽然不太甜,你也要喝完。"
"遵命,医生大人。"我喝了整碗。
看我喝得津津有味,袭泽的心情也似乎很好。
"咱们玩折纸猜字好不好?"袭泽提议着。
"怎么玩?"我很好奇这样的游戏。
"咱们各拿一张纸在里面写上一个字,让对方猜是什么。"
"这不可能!"我怎会猜到看不见的东西呢!
"试过才知道,快写吧!"袭泽递上了纸和笔。
我在纸上写了个"冬",折了起来。
看着袭泽写完后,他抬头望着我问道:"猜我写了什么?"
"这太难了,有没有提示?"
"那就不好玩了!算了,提醒你吧!是你常常想的字。"
"吃!"我胡乱说着。
"不是吧!你居然说这个。我服了你了。"
"错了吗?那你猜我写了什么!"我就不信你能猜到。
"冬。"袭泽说出了正确答案。

 


(X)

我们都打开了手中的纸,我那张写着"冬",袭泽一副"我怎么会猜错"的表情,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他看到我写的了吗?也不太可能呀!
看着他铺开的白纸,我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纸中央写的是"然"。是袭泽随意写得吗?可是刚刚他说过:‘算了,提醒你吧!是你常常想的字。'他怎么会了解?这个不止是我常常想的字,更是我常想的人,是KING他们对他说了吗?
带着种种疑惑我想开口问他,却听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我点头,他诉说。
"一个孩子从小就具备一种能力,他能了解其他人的心思,如果碰到别人的手臂他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把这事告诉家人后,妈妈便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他的父母以为他疯了。心理医生当然没有查出孩子有任何的异常,当爸爸带他回家后,他只剩伤心了,他说得都是实话呀!为什么没人相信呢?为了证明自己,他把爸爸和一个漂亮阿姨吃饭的情景讲给了妈妈听。之后,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爸爸妈妈不停地争吵,他躲在角落不想再碰触到任何人。而后,爸爸妈妈每当看到他,就像在看一个怪物,那么小的年纪本应只有快乐的。"此时,听到袭泽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有一天妈妈笑得很温柔,还给他买了一包糖,他本以为妈妈还是爱他的。妈妈让小孩在教堂前等着她,她走时说去买点饮料就回来。于是孩子满心期待等着妈妈,可他抱着糖包,站了一天也没有再看到***身影,直到有位神父走出来带他到教堂里,他终于明白妈妈是不会回来了。因为神父拉着他的手时,他听到神父心里在说‘这么可爱的孩子也被抛弃了,愿主宽恕他们'。从那一刻起,他不再对任何人说起他的能力了。在教会的生活是他最幸福的日子,等孩子长大了,他知道了他的那种能力叫Contact Mind Reading。"
"那孩子... ..."这是袭泽的故事吗?
"没错,那孩子就是我,你相信吗?"
"我相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是第二个听我讲故事后不害怕得看着我的人。"看着袭泽表情尽管轻松,但他的心一定很痛苦吧!
"第一个人是谁呢?"
"是KING,他总叫我是Conjurer,能碰到他是我的幸运。"袭泽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起身抱住了袭泽,此时的他太需要一个拥抱了,我不在乎他是否能知道我的心声。我希望能把自己的温暖传到袭泽的心里。
"安静,你也不能错过幸福呀!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着袭泽的话,我看到门外的身影呆住了,安然怎么会在门口,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袭泽推开了我的身体,顺着我的视线转头看向安然的方向。
安然轻声说道:"原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的笑容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他会永远离开了。
袭泽站起身拉住了要走的安然,就在那一刻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
"你放手。"安然想摆脱他的阻挠。
袭泽也很快恢复了冷静:"我不管你误会了什么?安静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离开。"
"是我误会了吗?"安然冷冷地看着袭泽。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安静只爱你一个人。"袭泽说出了我一直在回避的话题。
"小静,这是真的吗?"安然惊喜地看着我,"你只要说是,我就相信。"我该如何回答,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安然冲到我的身旁,他让我正视他的眼睛:"你能原谅我吗?"
"如果你以后都听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也许袭泽的话是对的。
"我答应,我答应!"此时的安然兴奋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我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刘海儿,这一吻几乎是倾尽了我全部的感情。

(Y)
"你能原谅我吗?"
"如果你以后都听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也许袭泽的话是对的。
"我答应,我答应!"此时的安然兴奋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我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刘海儿,这一吻几乎是倾尽了我全部的感情。
我们彼此拥抱了很久,当我抬起头时看到袭泽向我微笑着,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而后走出了病房。
"有芝麻糊的味道?"安然把鼻子凑到我的嘴边,"甜甜的..."
"你嗅觉的灵敏度跟某种动物很相似嘛!"我轻轻地捏着他的鼻子,"构造会不会差不多?"
"小静,你不必拐弯抹角地说我是小狗,我是这几天没有吃过什么美食,刚刚听你说原谅我了,一下子就安心了,肚子自然就感到饿了",安然靠在床头,让我的头枕在他的肩头,"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好怀念你做的饭。"
我窝在他的身边:"你不会叫外卖吗?或者让Chelsea陪你去外面吃也可以呀,你这段时间变傻了是不是?"
"我是傻了,而且吃你做的饭这么久,别的菜肴我吃起来也都味同嚼蜡了,我的嘴变得如此挑剔,你要负责!"
"你不用说得那么夸张吧!"我笑着说。
"真的。"
"好吧!等我病好了就给你做大餐,"我指着桌上的保温瓶说,"那是你做的米汤吗?"
"你怎么猜到的?我就说嘛,我们一定是心有灵犀的。"安然很感动的样子。
"安然你误会了,那种味道只会是你的‘杰作'。还有,我家的厨房还好吧!"我故意逗他。
"你... ...我... ..."安然被我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不开玩笑了",我从枕头下拿出了安徒生的新单曲"红"的CD,问道:"为什么要用这名字?"
"那晚看到你嘴角的血痕我害怕极了,那种刺眼的红色让我想起了我们不久前看的电影,我就像穿着红靴子的小孩的父母一样,我同样把你逼迫到了绝境。后来,KING和佐惟他们又不让**近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着你也许会听到这首歌。"
"我还没听过,你清唱好不好。"我很想听。
"那我小声唱给你。"安然在我耳边唱了起来。
"他们说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是真实,
我相信了,
后来发现,
那是玩笑,
自欺欺人,
等了无数的宿夜,
你依旧全无音信。
红色滴在白雪上,
那是你的泪,
还是你的痛,
原来,
都是我的错..."
我打断了安然的歌声:"你别再唱了!我了解你的心意,但它太悲伤了,我们现在需要欢乐。"
"好,我不唱了。这是谁拿给你的?"安然问道。
"岳天呀,他可是很迷恋你呢!"
"难怪你会有限量版的。"
"岳天!"我不经意地一瞥,看着岳天站在门口,他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又听到了多少?

 

(Z)
"好,我不唱了。这是谁拿给你的?"安然问道。
"岳天呀,他可是很迷恋你呢!"
"难怪你会有限量版的。"
"岳天!"我不经意地一瞥,看着岳天站在门口,他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又听到了多少?
"骗我能让你们那么开心吗?"我看着岳天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了。
"我拼了命地弄到限量版的‘红',用最短的时间拿给你,只为了再看到安静哥哥的微笑,结果你们..."岳天停了下来,盯着病床上的"红",不再说话了。
"你别这样。"我该怎么解释?
"那次去游午阁时,我问你安然是不是安徒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岳天嘟着嘴,瞪着大眼睛。
"我没说出舅舅就是安徒生也是有苦衷的,他还没有对外公布真实身份之前,是不能暴露任何的。我也是咱们一起看过那晚他的水朵馆的演唱会之后才知道的。"我走到岳天的身边,"我承认错误好不好!你别气了,以后哥哥不敢了。"
"哼。"岳天小孩子赌气似的别过头,不过我想他应该原谅我们了吧!
"这样好不好,我同岳天一起过平安夜,岳天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把明天的时间交给了岳天。
"我也参加可不可以,晚上再唱歌给岳天听。"安然也同我一起哄着岳天。
岳天终于禁不住诱惑转过了头:"你们真的陪我过吗?"
"我们保证。"
"太好了!"岳天就同小孩子一样,快乐与悲伤都表现在脸上,我很羡慕他的这种随心所欲,伤心也只是一瞬而已。看着他的笑脸,我的心情也好的不得了。
一会儿的工夫,岳天仿佛忘了刚才的小插曲,他凑到安然的身边问东问西,一个标准的安徒生迷。后来岳天居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边询问边记起了安然的喜恶,上课我从没见他记过笔记,这会儿居然... ...,我已不是第一次有这种被他打败了的感觉了。安然在他奋笔疾书时看着我苦笑,我则竖起大拇指做出佩服的表情。后来我们三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安然送岳天回家时,岳天还是一脸的兴奋。
一夜无梦,这段日子以来,昨晚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醒来后就看到安然坐在我的身边,他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
安然的笑容总是能吸引住我的目光:"那怎么不叫醒我呢?"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我刚才还听到你说梦话呢!"
"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有这个毛病。
"你一直在说安然,我爱你。"
"骗人。"
"这么快就被揭穿了吗?"安然一脸的遗憾。
"安然。"我叫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出了我一直不曾说出口的话语,"我爱你。"
"小静,你说什么?"安然的眼睛闪过某种情绪,在我还没来得及去确认时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错过了我也无能为力。"我知道他一定听见了。
"那我来重复好了,我爱你,我爱你... ..."我此时好象还听到了我们不断加快的心跳声,我们彼此拥抱给予对方温暖,是我的错觉吗?我仿佛看到安然身后仿佛有一对大大的翅膀,就像"蜕"一样,它伸展开来把我环在其中,保护着我。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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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好象听到了我们不断加快的心跳声,我们彼此拥抱给予对方温暖,是我的错觉吗?我看到安然身后仿佛有一对大大的翅膀,就像"蜕"一样,它伸展开来把我环在其中,保护着我。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安然身后的翅膀也不在了,也许它不曾出现过。无论怎样,我确信等到了自己的守护天使。
"请进。"**在床头,安然坐在身边。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袭泽走进来时,一付很抱歉的表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医生是故意挑这时候来检查的。
我只是看着他,笑而不答。
"想想你今天就可以离开医院,应该高兴才是。你别那样看着我。"袭泽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帮我做各项检查。
"我先出去一下买点吃的。医生,他就拜托你了。"安然看着袭泽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他友善地对袭泽说着。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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