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聿,在干什么?"
"你做的好事。"
"嘿嘿,晚上我回家等你。"
"嗯。"
放下电话,冷聿看着眼前的文件摇了摇头,要不是孟云衍把"联远"逼得太紧,他也不用这么焦头烂额了。晚上是没办法工作了,要赶紧把事做完才好。
冷聿看着那一桌子晚餐挑眉,"你又从家拿饭?"
"我不会做,又舍不得你做,外卖又不好吃。"孟云衍像模像样的系着一个围裙,天知道他大概只是把菜从保温桶里拿出来而已。
冷聿不置可否的走向餐桌,清炒虾仁,虎皮豆腐,笋尖肉丝,还有皮蛋瘦肉粥,看着这熟悉的菜色,微扯了下嘴角。
孟云衍并没有忽略那个动作,"吃腻了?"
"没有。"冷聿淡淡的应着,转身去洗手。
孟云衍也像想起什么般不再说话。
※ ※ ※
砰!砰!砰!
"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冷聿斜靠着门框睨着眼前有些微醉的人,这语气,他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有事?"冷冷的。
孟云衍并不理会主人的态度,径自走进房间。"我带了一瓶酒来请你喝。"
"我没力气招呼你,你自己喝吧。"
正在发高烧的冷聿转身走进卧室,随便裹了下被子躺倒在床上,不理会还坐在沙发上的孟云衍,好久没发烧了,这次还真弄得全身没力。
"生病了?"微凉的手轻轻的触了下冷聿的额头。
些微的酒精气息喷在冷聿的脸上,皱皱眉,他把头转向另一边。
"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强到不会得病了呢。"孟云衍把头暧昧的顶在他的眉间,半醉着开玩笑。
时间一停得久些,就更清晰感觉到从冷聿的额头传来的不寻常的温度,孟云衍不再说话,退开一些距离,把他裹在身上的被子展开盖在他身上,又仔细的把边边沿沿都掖好。
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发烧!
走到外屋,孟云衍拿起和酒瓶子放在一起的手机。
"打!打!打!这么大半夜的你最好有什么急事!"电话那头传来很气愤的声音。
"怎么,你没有值班吗?"
"少爷,我刚值班回来好不好,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方可忍无可忍的声音传来,天哪,谁来救救他,他在医院忙了两天一夜,难道想好好睡一觉都是奢望?
"谁说的,你刚刚不就在睡觉。"
"懒得跟你废话,你没事就挂,等我睡够了,你想怎么烦都行,ok?"孟云衍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能磨人,他可不敢直接挂掉他的电话,不然大概今晚都别想睡了。
"发烧了应该吃什么药?"
"你发烧了?"
"不是我。"
"那就好。发烧就吃退烧药,阿司匹林!"
"你那里有没有?帮我送来一些吧。"
"你......"方可突然想晕倒。
"算了,我自己去买,把药名发个短信给我。"
还算他有良心!"好,我马上发,先挂了啊。"方可急着把电话挂掉,生怕他大少爷改变主意。
看着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药名,孟云衍挠挠头,应该去药店的吧。唉!天知道他才不是可怜方可睡眠不足,只是,莫名其妙的不想他知道是冷聿生病。
回到卧室,看到冷聿已经睡熟,是生病的缘故吧,他记得他一向睡得很轻的。
在书房找到冷聿的公事包,从里面拿出钥匙,出去买药。
"冷聿,先起来吃药。"孟云衍推着床上熟睡的人,却见他只发出了模糊的哼声就再没什么反应。
"冷聿?"孟云衍又拍了拍冷聿的脸。见他还是没什么大的反应,于是用一只手略微抬起他的上身,另一只手塞了两粒药片到他的嘴里,拿起杯子放在他的嘴边,慢慢的让水流进去。
因为掌握不好尺度,大多数的水都顺着冷聿的嘴角流了出来,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灌了进去,看着他吞咽了两下,孟云衍就不再灌水了。流出来的水把床染湿了一大片,他只能把冷聿抱着放在床的另一边。
呼!从来都是被别人照顾的他今天居然大半夜照顾一个人,孟云衍坐在床上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经过这么一折腾,酒已经醒了大半。想不到下步该做什么的他就坐着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人,从进来开始他就没找到灯的开关,窗帘没有拉,他也就索性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干了这么多的事。
暗暗的,孟云衍也看不太清楚冷聿的脸,只看到他的眉微微的蹙着,像是睡得很痛苦。哼,有本少爷这么照顾你,你居然还摆这么痛苦的表情!他有些顽皮得爬过去想去扯冷聿的眉,可两只手到了目标处却收回来一只,另一只则放到他的眉间,轻轻地揉着,像是想把眉间的痛苦揉散一般,感觉,很烫。
离近了才发现,冷聿的脸有些微红,大概是发烧的效果,唇是紧紧抿着的,看着,有些想亲呢。
孟云衍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弄得有些想笑,其实对于冷聿这张唇是早就觊觎的了,只是冷聿的性子,唉,硬得像刚一样,身手嘛,一点也不比他差,想亲不但很可能亲不到更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得偿所愿了?
孟云衍半躺在冷聿的身侧,捧住冷聿的头,缓缓地印下自己的唇,原来抿得那么紧的薄唇也是柔软的,只是没有响应,可惜了。
挪出一只手捏住冷聿的下巴,微微用力撬开他的牙齿,舌顺势钻了进去,舌尖轻轻的滑过他的牙齿,上颚,直到他的舌,呃,好苦。
原来刚刚放进去的药片并没有吞下去,被冷聿这么久的含在嘴里,苦得孟云衍直皱眉头。
退开一些,他俯视着冷聿的脸,由于刚才的呼吸不畅他的双唇微张着,竟红得有一些诱人,不知不觉地再次俯下身,噬咬着那两片唇瓣。
只觉一股热流突然自下腹升起,孟云衍也管不了那唇里是否仍苦得吓人,贪婪的吮吸着。冷聿这时才像是被打扰到似的动了动身子,唔唔的却也发不出声音。无意识的挣扎看在孟云衍的眼里像极了回应,猛地扯下被子,急切地解着睡衣的扣子,唇渐渐的下移,颈,肩,胸,腹,一处处的啃咬着。
长期的运动让皮肤很有韧性,孟云衍轻轻的抚着这具身体,是小麦色的,居然还不如自己白。手指慢慢的在冷聿的胸前划着圈,满意地看着乳尖的颜色渐渐变暗。
用最快的速度褪去了冷聿和自己的所有衣服,他用自己早已坚挺的欲望摩擦着他的,冷聿并没有清醒,但居然还会有一些反应。孟云衍有些得意地笑着再次覆住了那早被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唇,扯开了冷聿修长的双腿。
没有任何润滑的进入干涩的体内,孟云衍感觉到冷聿身体突然地绷紧和抗拒,有些紧张地看向身下的人,发现他并没有清醒,只是眉蹙得更紧了。他强压下冲动停在冷聿的体内,轻轻地揉着他的眉间,不停地吻着他的唇,像是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痛苦。
看着冷聿的眉渐渐松开,他终于按捺不住,钳住冷聿的腰,制止他幅度不算大的挣扎,粗喘着在冷聿的体内来回的抽动,从一开始的紧窒到后来,越来越顺利,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一阵痉挛,孟云衍将欲望射在冷聿的体内。
一大早,孟云衍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烫醒的,怀中抱着的冷聿的体温烫得惊人。等等!怀中抱着的,冷聿?天!孟云衍从床上蹦到了地上,直觉的想开溜,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冷聿给吃了,更不敢想象冷聿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还留不留得住。
孟云衍就那样一丝不挂的站在床边强迫自己要冷静,他看着冷聿一点动静也没有,忍不住又爬上了床,触触他的额头,碰碰他的脸,摸摸他的身子,唉!看样子现在要考虑的是冷聿的命还留不留得住的问题。
跳下床穿上衣服,去寻找自己的手机。天亮了反而忘了东西放在了那里,还不如昨天摸黑找的方便。
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他有些头疼的按了两下通话键。
"你成心的是不是?"不同于昨晚的愤怒,电话那头现在已经是暴怒的声音了。
"呃......你能不能来一下,他发烧,应该是很高很高的烧。"孟云衍现在也顾不到昨晚的顾忌了。
听着孟云衍不同以往的犹豫语气,方可也放缓了情绪。"什么很高很高的烧?哪个他?"
"就是昨晚,唉!你就来一趟吧。"
"现在发烧多少度?"
"没有温度计。"
"药吃了没有用吗?"
"没吃。"
"你......"方可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说话。
"你快过来吧。"
"行了,你等我吧。"那边已经传来方可起床穿衣的声音。"你等等!我去哪儿啊?"突然想到还不知道是谁的病能让孟大少爷紧张成这样呢。
"远藤公寓B座1202。"
"谁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
方可也是认识冷聿的,可孟云衍就是不想告诉他,是说不出口吗?好像也不是的。
"等一下!"那边的方可正要挂电话,听到孟云衍叫了一声又只能把电话再端回耳边,"你记得顺便再带过来一些原来你经常给我的那种药。"
"你......知道了,你等我吧。"方可终于忍无可忍的挂掉了电话。
方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差点儿晕倒。
"孟云衍,冷聿......他......"
"你别废话了,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等方可的时间里,孟云衍越看越担心,冷聿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看着冷聿病得的确不轻,方可打算暂时不再追究,拿出带来的器材和药,为冷聿作简单的检查。
"除了发烧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一会儿给他挂一瓶点滴。"
孟云衍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个......他那里应该有受伤,你帮他清理一下。"
方可无奈的摇摇头,摊上这种无赖朋友真算是他倒霉,连这种事自己都要管。
掀开了盖在冷聿下身的被子,他倒抽了一口气,几乎想翻白眼死掉。应该?下身和大腿血迹斑斑,中间还混有未干的浊白,深蓝色床单上的血迹并没有红得吓人,但那个面积也让人看得触目惊心,那小子居然说应该!有!受伤!
"你是禽兽啊!"方可一边为冷聿处理伤口一边忿忿不平的骂着。"他这样不发烧才怪!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了,况且他已经生着病,你昨天还狐狸给鸡拜年似的要给人家吃药,我看你想给他吃的不是退烧药,是迷药吧!"
说着说着才发现孟云衍竟出奇的安静,若是在平常这家伙就是没理也要搅三分,现在居然一句话都不说,方可诧异的抬起头来看他。只见孟云衍紧紧地盯着那一大片血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是被吓到了。看他这样,方可也不好再说什么。
处理完伤口,吊上点滴,方可把药都放在床头柜上。"我下午还要去医院,你守着他吧,他要是醒了记得给他吃药。"扔到床上一支温度计,"要是晚上还不退烧给我打电话。那伤口......三个小时上一次药,结痂为止,别碰水。"都交代完了方可向房门走去,孟云衍紧跟在他身后。
"谢谢。"在方可拉开门的时候孟云衍闷闷的说了一句,这让方可把本来想重重的把门摔上的计划转变为拍了拍孟云衍的肩,轻轻的关上了门。
2
孟云衍坐在床边看着冷聿,眉依然是紧紧的蹙着。看着他依然有些红肿的唇,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只是在感觉到冷聿的温热气息时停了下来。这样做......怕是真的会伤了他吧,他那么强硬的性格,居然就被一个男人要了,他醒来后......会怎么样呢?
孟云衍越想就越怕冷聿醒来,但看着他那么痛苦又想他快点醒来,最后还是拉近些距离轻轻啄了下那微微红肿的唇,现在能亲一下是一下吧,等冷聿醒来怕是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想着想着,孟云衍轻轻地笑了,还是不后悔呢,自己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一整天,孟云衍都在不停的给冷聿换着冷毛巾,中间给他上了三次药,直到下午三点多,冷聿的烧才慢慢的退了下来。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来,他也发现自己饿了。
冷聿醒来也应该吃点东西吧,想着,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
"珍姨,我一会儿回家吃饭。"
"现在还没吃饭吗?好,你快回来,我给你炖鱼吃。"那边传来很心疼的声音。
"你顺便再帮我做些清淡的,我有朋友生病了,我要给他带些。"
"好好好,你快点回来吃饭。"
"嗯。"
冷聿费劲的抬起很重的眼皮,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着天已经暗暗的,不知是要天黑还是天亮,挣扎着想要起身,下身一阵撕裂的剧痛让他又躺回床上。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了孟云衍兴奋的声音。
"你醒了!"他刚刚一回来就进来看冷聿,"来,先把药喝了。"
他坐到床边扶起冷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往他的嘴里塞了六片药片,喂他喝了两口水。
冷聿静静的任由孟云衍摆弄着,只因为他一时弄不清孟云衍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昨晚,他来敲门,他开了门就去睡觉了,然后......然后怎么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想得头痛还不如直接问。
他发现冷聿对昨晚的事好像没有印象,也就没有先提起来。"你生病。"难为他能把问题这么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