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吃饭了!————炯灼
炯灼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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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错了。
"阿轩,这是你的弟弟吗?他站在门口,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要找刚进去的哥哥。"老板KING走了进来,他身后的是... ...天哪!岳天。他跟着我来到了这里!老板要是发现我是高中生怎么办?
"对,他叫岳天。"我点着头对KING说,并把岳天拉到了我的身边小声说,"你别说是我的同学,你就是我的弟弟,要保密听懂了吗?"
"秘密!我最喜欢了,放心吧!哥哥。"岳天趴在我的耳边说,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他真的听懂我说的了吗?
"老板,对不起,我这就把岳天带出去。"
"没关系,营业时间还早着呢!让他在这里没问题的,不过别调酒给他喝。"KING笑着说。
"我不会的。"我继续做着开工前的准备,擦着酒杯。岳天则坐在一旁,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吧!
后来老板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热巧克力,递给了岳天,他陪着岳天聊起天来。看着岳天的开心笑容以及KING的温柔表情,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如果有岳天这样的弟弟,我一定不会寂寞吧!快开门时,岳天也要回家了。老板说要送他回去,他拒绝了。我送岳天到门口,看他坐上出租车才回到"地平线"。
"阿轩,岳天真的是你弟弟吗?你们的相貌和性格都相差很多。"KING问我。还是瞒不了他的吧!
"不是亲弟弟,多了这样一个弟弟,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同KING讲了在演唱会见到的露娜,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岳天。他的可爱是会让别人都想祝福他的,至少我这样想。KING听着我讲"巧遇"过程的样子,就像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讲的有如此的精彩吗?
"我也想看看那晚露娜的样子,就像爱丽丝一样吗?这让我想起了绿野仙踪。"KING也会看那样的书吗?这让我有些吃惊。也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角落,那里装着我们最初的感动。当我们都遗忘了时,它又会因为某种触动而一下子都涌现出来,那种感觉是很美秒的。
今天是周末,我也会晚一些收工,难得的休息日就要到了,"地平线"的夜晚热闹极了。
那个身影好熟悉!舅舅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舅舅的笑容,不想让别人也看到。
"我当然是来接你的。"
"你要是被记者发现怎么办?"我紧张地说。
"没关系!他们不知道我的样子怎么会跟着我呢。"舅舅坐在了吧台前,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轩,我要一杯‘SNOW DROP'。"
"好。"的确是我杞人忧天,我调着‘SNOW DROP',那是我第一次调给他喝的酒。
"佐惟今天没有来吗?"舅舅问我。
"那小子正在热恋中,怎么舍得到这里买醉呢!"
"对方是什么样的?"
"我也好奇呢,哪天约他们出来一起吃顿饭吧!"
"好主意!对了,小... ...(静)轩,今早那个早餐是你做的吗?真好吃。"
"那叫‘太阳肉',是爸爸以前作过的。"
(N)
"很好的创意,你爸爸一向喜欢‘与众不同'。"舅舅说后捂住了嘴,担心地看着我。
"你别紧张,我没有伤心,你也见过爸爸吗?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奇怪自己的心此时为什么会如此平静,爸爸妈妈给我"静"这个名字,也是希望我能够处事不惊吗?
"我没有见过他,我那时在上学,只是从你妈妈那里听到他的消息。他好像很迷恋达.芬奇,喜欢画画,爱这世上一切完美的事物,当然这其中包括你的妈妈。"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呢?"这是我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
"我真的不知道,姐姐总是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我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问她,她总是摇头。她拒绝别人的帮助,这次她来找我照顾你,我也感到很意外。姐姐不希望任何人同情,她柔弱的外表下是坚定和自信的灵魂。看到你后,我知道姐姐真的是可以放心了。我的十七岁绝对没有你现在的成熟。"舅舅拿起‘SNOW DROP'凑到嘴边。
"我只是让自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习惯其实是一种可怕的东西。27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不论它是好是坏,当你认为它是理所当然时,就会想忘也忘不了。妈妈走后我才允许自己想起爸爸留给我的那些记忆,妈妈也会想念他吗?我不曾问过妈妈。十年的时间,我习惯了爸爸妈妈在身边的快乐;七年的时间,我习惯了只有妈妈陪伴的寂寞。现在呢?我渐渐习惯了舅舅的存在,但是我不敢计算这种习惯会持续多久。
"习惯吗?"
"对,你不要总来接我。我要是习惯了的话,会每天都烦你的。"我笑着说。
"你最好习惯,我会张开手臂敞开心扉,随时欢迎你来‘烦我',这才是我最大的荣幸。"舅舅开玩笑似的看向我,但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你也不用这样夸张吧!"我还是结束这个话题吧,"你今天没有通告的吗?"
"没有。我要继续保持神秘才行,这是Chelsea的主意。而且你要忘记我的身份呀!我就是安然,仅此而已。"
"想忘也没那么容易吧!我想要你... ...的签名。"
"真的,假的?那么中意我,我把自己免费送给你好了,不过盖不退换。"舅舅打趣道。
"我可不敢要,你的FANS会杀了我的。"这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也想舅舅只属于我,但我了解那要变成现实是件多困难的事,"就当我预定过好了,等你没人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收留你的,放心!"
"臭小子,糗我吗!"舅舅伸出手来,作势要抓住我的领子。
"这位客人,有问题可以向我投诉,不用动手吧!"KING拦下了舅舅的手。
"不是的,老板!这是我的舅舅,我们只是在开玩笑。"我对KING解释道。
"舅舅?"KING看向舅舅,"他是你的舅舅?"
"没错,我是安然。你好!"
"你好!你叫我KING就好,朋友都这么叫我。"
KING转过头对我说:"阿轩,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带给我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吗?"我此时的笑容一定很不自然。
"刚才见过你可爱的弟弟,现在又是帅气的年轻舅舅。你还有其他的亲戚吗?"KING说道。
我没来及回答KING的问题,舅舅插进话来:"‘可爱的弟弟'是谁?"
"老板说的是露娜,他刚才来过。"我还是老实说比较好。
"那晚的女孩吗?什么时候变成弟弟了。"舅舅的声音大了起来。
都怪KING多事,管他是不是我的老板,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则是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舅舅你听我解释。"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是在向别人讲述着,期望能化解误会。其实还是怕舅舅一生气会伤到别人。

"那晚的女孩吗?什么时候变成弟弟了。"舅舅的声音大了起来。
都怪KING多事,管他是不是我的老板,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则是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舅舅你听我解释。"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是在向别人讲述着,期望能化解误会。其实还是怕舅舅一生气会伤到别人。
舅舅听后很了解似的点点头,说:"变成‘岳天'了,好像挺有趣的,明天我去学校接你吧!"
"喂,安然!明天是休息日,学校放假,你那么盼望见到露娜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周六了吗?明天咱们出去玩吧!"舅舅转移话题的本领还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还是由他吧。
"好啊!去哪里?"
"去游午阁吧!叫上佐惟和阿夏怎么样?"舅舅说。
"行,我也没去过。我这就给佐惟打电话。"
"咳...咳!"坏了,忘记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老板以咳嗽的形式引起我的注意。
"老板,明天一起去吧!"KING好像也很喜欢旅游。
"不错的提议,关两天门应该没问题吧!叫岳天也去吧!"KING回答道。
"人多会很热闹,也好啊!"舅舅附和着。
"可是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说。
"我有,能联系到他的。"KING说着,这家伙的动作未免太快了吧!今天他是第一次见到岳天,手机号都有了。
很快联系到了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OK,明天会怎样?值得期待呀!我们约好早上七点在"地平线"门口会合。
我也许是过于兴奋了,很早就醒了。准备好后,我走进舅舅的房间,这只懒猫果然还在睡!
"舅舅,起来了!"我走到床边叫他。不知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梦话,转过身继续睡了。
"安然,起床了!"我坐到他身边,拉他的被子。
"好冷。"他小声说,随后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抱紧了我说,"还好,没丢!"
这都是哪国语言呀!什么跟什么?我挣扎了两下,没有能挣脱,"空手道黑带"在处于睡眠状态时都有这样的力量吗?这辈子都不能与舅舅为"敌"。
但我可不想一直充当他的抱枕,用硬的既然不行,我只好瘙他的痒了。舅舅在我的攻势之下,笑出声后终于放开了手:"饶了我吧!我醒了。"
"你这家伙居然装睡!让我找到弱点了吧,快点起床!"我拉着他。
"那你帮我穿衣服。"他耍赖不起来。
"喂!安然,你多大了?自己穿啦!给你10分钟的时间,我们再不出发就会迟到了。"
舅舅没有起来的意思,就那样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真受不了他!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你的衣服在哪里?"我说。
他则是得意地笑了,指着左边的衣柜:"我要那里的黄色登山装。"
"是,少爷。还需要什么?"我笑着问他。
"没有了。"他摇了摇头。
在他的配合之下,终于帮他打理好了。
他起来后,打开了右边的柜子,拿出一件兰色的登山装,与刚刚那件款式一样。
"给你的,小静。这天空的颜色一定适合你的。"他帮我穿上,尺码正合适,舅舅退后一步看着我说,"果然很帅!喜欢吗?"
"还好啦!"舅舅有时不经意间流露的细心,我其实挺感动的。
"是很棒!情侣装呢。"
"你早就预谋好了吗?"我问他,舅舅则笑而不答。
我们来到了"地平线",看到KING和岳天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很开心的样子。
"你们来的很早呀!"我说。
"阿轩和安然到了,我们正说你们怎么还不到呢。"KING和岳天走到我们面前。
我给岳天和舅舅做过介绍后,岳天一直盯着舅舅看,舅舅都有些不自在了,看向我求助。
我替他解围,拉着岳天到我身边问他:"你怎么了?"
"哥哥,我觉的安然好像安徒生!你不觉得吗?"他很认真地问我,我的心跳一下就加快了,岳天的洞察力还真厉害!是直觉吗?
"不像吧!你又没见过安徒生的样子。"我都快不知如何应对了。
"就是没见过他的脸,才会觉得像呀!哥哥你还记得那晚演唱会吗?安徒生的发型,身高,说话的声音都和安然好像。"岳天居然分析起来了。
"他不是啦!不然我怎么会不知道。"
"真的吗?"岳天还是半信半疑,自言自语道,"安徒生要是也长得像安然就就同我想象的一样了。"
我看向舅舅,他则灿烂地笑了,这家伙怎么不自己来说谎,坏人总让我来当。
"安然舅舅,就算你不是安徒生我也挺喜欢你的。"岳天的一句话,让舅舅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你别叫我舅舅好吗?还有小静你也是,我感觉自己都快变大叔了。"

 

(S)


尽管有岳天的鼓励,这一天我过得还是恍恍惚惚,本以为自己可以像妈妈那样洒脱,可是到头来还是无法释怀。快到期末考试的时间了,以前的我一定是挤时间复习着功课,希望着每科成绩都达到A,这样全额奖学金也就非我莫数了。
但等到放学后,我并不准备回家或是留校复习,而是同KING请了假,今天不去"地平线"了,我只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想打个电话给舅舅,可是他工作一定很忙,听说在筹备下一张的唱片,还是算了吧!
离开了学校,我看着街上装饰华丽的圣诞树,快到25日了吗?我都忘了。走了一会儿,我决定停止思考,并把手机关了,只是向前走着。走累了坐在教堂门前的台阶上歇歇脚,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歇够了,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我又起身继续走着,买了一打罐装的啤酒,一个人坐在街心花园喝着。
虽然自己常常调酒给别人喝,其实我自己却不太喜欢酒精饮品,那东西会让我思维不再敏捷,而且我也不胜酒力,KING总开玩笑说我是"一杯倒"。但此时的我倒希望自己马上醉倒,至少让我能有一点时间忘记那些。可是喝了一罐又一罐,我却越发地清醒了,本来强迫自己不去想的问题,此刻都聚集到了脑海里。看着啤酒罐一个一个的都空了,我还是没有喝醉,胃倒是有些不舒服了。谁说酒精可以麻痹神经的,我怎么更痛苦了?赌气似的,我又买了一打啤酒,打开易拉罐喝了起来。
我不知是喝到了第几个,看着手中的瓶罐变得模糊了起来。**在椅子上,胃在隐隐地痛。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借酒消愁吗?我来安慰你好不好。"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凑过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脸。
"我不需要,你走开。"我试图赶走他。
他却拉着我站起来:"别这么说,我好心帮你,你怎么可以不领情呢!"
要是平时我一定可以挣脱他,可是此刻我已没有了力气,任人摆布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嘴里说着:"滚!"却无法逃开。
"不要这样别扭,走吧!"就这样被他连拖带拉地往前走着。
"你们在做什么?"安然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怎么看到两个安然?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安然。"我此时很需要他的出现。
他把我拉到身边,质问着:"他是谁?"他指着旁边的陌生男人。
"不认识,他很烦。"我回答着安然的问话。
"又来了一位更漂亮的,三个人一起更好。"陌生男子不知死活地说着。
下场不用猜也知道了,在我还没看清安然的动作时,陌生男子就倒在了地上。
"你今晚到底在做什么?手机也不开,也没去‘地平线'。"
两个安然的脸在我眼前不停晃着,我对其中一个回答:"喝酒。"指了指路边的空罐。
他看后,皱起了好看的眉,说道:"我找了你一晚上,担心地要命,你却在这里喝酒?"
我想说我的心情很糟,我想解释早上看到岳天的父亲以为是爸爸... ...安然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一味地指责。我则说出了违心而又无情的话:"我去哪里,同什么人在一起还要与你报备吗?你以为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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