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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ccce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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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是不知道你竟然自私到这个地步。"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话一挥而出,像一柄巨大的草镰锯出来,锯齿森森,冷酷无情。锯掉了我心周围的掩盖一切的杂草。是的,我是自私。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竟然真的自私到如此地步。我掩面哭泣。
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许就只能当一个装可怜的小人。偶尔良心发现会假意挣扎几下往上爬。
走廊那一端陷入黑暗,我看不见那一边有什么?没有什么?只听见这条长长的走廊上不断回响起:"女的是当场死亡,男的处于昏迷醒来的希望并不大。""虽然没有任何遗书、遗言但是可以判定是开车的男子故意造成这次车祸。"
一定还能再见面。抱着这样的希望我过一天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临时竟是这样的场面。幼子为什么会带着母亲自杀?彭彭不在身边我连哭的力量也没有。
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不是说一定会回来的吗?这就是你的回来吗?那我宁愿你不要回来。
要知道事情的真识,就得接近真相。应该就在那里吧!
我站在屋外隔着玻璃看着屋内靠着机器维护生命的幼子。一笔很高的"生活费",一直不闻不问的父亲现身了支付了这一大笔费用,用来维持这不在有活力的生命。
我看着他,他并没有看着我。我问他,他并没有回答我。我走了,他并没有走。
一直觉得挺小的城市原来很大,这么多年幼子和母亲一直生活在这里,只是我不知道。当我走进这小两居室时,感觉到了母亲的习惯,客厅一切都放得整整齐齐,可是物品的归类却是杂乱无章。向里走去走廊上有两扇门,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哪一个是幼子的房间?哪一个是母亲的房间?我想猜一下,我知道我不可能猜得中。
我打开了幼子的房间,在右边。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柜子放衣服也放着书。窗帘还是格子的,椅子还是那种高靠背可以转的。这都是十多年前幼子的喜好,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改变。他还是我认识的幼子。也许个子高了、长像也成熟了,经历的事不在有我的参与,可是喜好并没有改变,还维持着我心里那个幼子的感觉。心头浮上一种复杂感觉,我害怕了。
幼子的房间给人一种经常没人住的感觉。我的手划过桌面抹去了灰尘还原了桌子本来的颜色,停在一盒卡带的旁边。卡带在书桌的正中间,从它摆放位置上不难想像,这是特意放在这里。是一盒录音带录音时长120分钟的录音带。我打开它,纸面上一个字也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到卡带不是空白的。我把卡带放入录音机中,按下播放键。坐入高靠背椅中。
原来是一首歌,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3分多的歌很快就唱完了。我一直很讨厌这样的情歌,很讨厌。但是对于这一首歌,我能体会它的伤感,一曲终结。我记下了一句歌词:
"还有多少苦要我去偿,若不是还想着再回到你身旁,早就对命运投降。"
幼子不可能无故的放这盒卡带在这里,可是单凭一首歌又能说明什么?我想能说明的就只是幼子爱上了某个人。他受到了那个人什么样的伤害?竟然自杀,拉着妈妈一起自杀。如果像歌里唱的那样,就是因为"回不到那个人的身旁"所以才...... "对命运投降!"
我不禁想笑。幼子啊!你怎能如此!我开始憎恨起那个我不知姓名的人。不过我会知道的。
今天医生跟父亲说:植物人要醒来是需要奇迹的。我明白医生的意思。看着父亲漠然的看着远方,在动的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我能听见他的声音:我会找到奇迹。不知道现在如果是我躺在这里,父亲他会不会如此?
看着床上的幼子,才发现他苍白的脸子其实长着和我相像的五官。只是他的脸刚毅了许多,彭彭说过我的脸是娃娃脸,很可爱的那种。幼子的脸是帅气、成熟的。我不知道现在幼子是怎样一个人,但是就光这样的外表也是让人倾慕的。

11
我握着幼子的手。就像别人说的钢琴家的手,那么修长匀称,那么漂亮。只是这双手的主人不能再凭自己的意志来使用它了。我把它抬起来贴在脸上。
门开了,父亲走进来。我站起来,走出门外。我和父亲并不是在轮班。而是有意识的错开对方。幼子躺在这里已经十几天。这段时间里父亲没有看过我一眼,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甚至以为他当我不存在。当我走向他想说话时,他避开了。那时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当我不存在,而是不想我存在。所以我也避开了。
我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那一首歌,这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打开另一间的房门。我害怕当我打开门时,看到的是和幼子一样的,一样的没有改变。
从幼子那回来我就一直不停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着杂乱的东西通通抱到客厅放在一起在一次拿出去丢掉;桌子、衣柜、还有那些彭彭一眼会看到就会觉得脏的我都认真的擦了好几次,总之能想到的我通通拿抹布擦了;地板吸一次又在拖了一次。把拖布洗干净了,我拖着直不起的腰来到厨房,几间屋子到是挺好搞的,只是厨房就......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准备休息一下在继续。我倒在沙发上。
本来是计划一天做一点就不会这么累,可是看着那个样的幼子,就给忘记了,想起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时候。
彭彭就快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他了,整整一个月--31天。虽然每天都有电话,可是没有见到人,没能牵着他的手。还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终于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一定要抱着他痛哭把幼子和妈妈的事告诉他发泄出来,要不然我会疯的,彭彭快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电话那边的彭彭张不开口,满地球乱窜的聊着不着边的话。然后在他的亲切晚安声中入睡。
"呀!"声音好向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幼子你怎么了?"我大声的叫,害怕距离太远幼子听不到。
"我没事。" 回答时他已经拉着我的手。
"幼子呀!跑去哪玩了?"我回头看着他。掏出纸巾把他满头的汗水擦了擦。
"我没有去玩我一直在找你,可总也找不到。"幼子的眼里充满了委屈。
"怎么会找不到,我一直在这里。"我把幼子皱皱的衣服整了整。
"不是的。哥哥是一直在这里,可是任凭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一直在和一个人说话。一直到我刚才摔了一跤,你才应我。我抓到你的手你才看见我的。"我呵呵的笑了,拍拍幼子的头。"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因为跟别人讲话,不理你嘛!"
幼子嘟起嘴,看样子是生气了。
"好,好。是哥哥不对。哥哥保证下次如果还这样就让随便幼子处罚。就算是要我一周的零食都行。"
"零食我才不稀罕。"说着放开我的手,自个儿跑了。
我随后跟上,不知不觉中幼子离我已有一段距离,我有些着急:"幼子,你慢点。"
"哥哥,这些年我一直在追你。"幼子停下来转身看着我。我拼上最后的力气冲刺,想追上他。
"可是追上了,却发现你身边已经没有我的位置。"幼子声音突然变了,我抬起头看见的幼子竟是病床上的那个。不知怎的我停下了追逐的脚步。"所以我走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成人后幼子的笑容。
我惊醒于幼子飘然离去的梦境。我抓起外套奔向医院。
12
空荡的走廊回响着我孤独的脚步声,急促、不安。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听到父亲的声音:跟我来一下。我便随他去了。
我随着他来到天台,天空蓝天白云、大地人群车辆。母亲死了、幼子醒不过来,这个世上总要有一个人知道着真相。而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今天他会把一切讲出来。我能感觉到他的决心。
我直视着抬头仰视着天空的父亲,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能想像得到,现在的他一定是用那个眼神,透过天空看着不知远向何处的远方。我握紧着双拳准备接受一切,一切不会太美丽的真相。
"幼子无望了。"
"他的生命是我给的,现在也由我结束。"
由你给,由你结束。"你想干嘛!"我的语气冷了起来。
"你没资格这样和我说话。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这句话伴随着他的目光,投向我。只是冷了些、寒了些、狠了些。
为什么这么恨我。在他的目光中我几乎站不住,摇摇晃晃的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我靠在墙壁上,它支撑着我的站立。
"你这个祸害,我让你的出生你让我妻离子散,我供你吃供你住让你长大了,你竟然还逼死幼子。现在你满意了,这个世界上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统统都被你害死了。哈哈~~~ 当时我是发什么疯?竟然让她生下你。生下你这么一个祸害。"刺骨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时我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了,我顺着墙坐在了地上。他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可是有一点我听明白了,所有人的死都是我的错。
"珍儿,我对不起你,让我们的儿子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靠着那些混蛋机器维持生命。现在我就让我们团聚。"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我的父亲消失在天台。

13 真相: 成人的真相就像一部恶劣的玩笑。黎言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父亲跳下去时喊的那句话:"想知道吗?那就去看看幼子吧!" 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彭悦雨听消息后从家赶到了医院。只进房间只见黎言神情呆滞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床上的是谁?彭彭已经认不出来,那个人整张脸都已经极度变形,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看着那样的小言,彭彭已经没有精力注意别人。 "彭彭。"黎言叫着他。"你来了吗?" "嗯,我来了。"说着彭彭抱住黎言。 "别碰我,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碰我。" 黎言言语中充满了痛苦。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点点滴滴我都知道。" "不是的。你不知道。"黎言避过了彭彭伸过来的手,递出了手中的纸张。黎言啊!我知道你有一天要面对这一切,做为你的父亲,虽然不希望你的存在却也不能否认,你的身上留有我的血液的事实。 你必须面对这一切,从你的母亲虐待幼子时就开始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本以为一切都会好的我,竟然还是看到了这一幕。这个世界上,你以为彭悦雨爱你。很爱你。那你就错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比他更爱你。不是你的母亲当然更不会是我,是幼子。从他发现他爱上你的那一瞬间开始。也许他的死就是注定的。作为你的父亲我曾经想公平一点对待你,只是我做不到。我不能对一个抢着这么多人幸福机会的人,不记恨。尽管他是一个小孩子,我不应该让他负这么多责任,但是你的错却造成了这么多的不幸。如果说要对你公平,谁又对我们公平?你想知道,幼子和你的关系吗?很简单。同父异母,而你们的母亲是姐妹。明明爱的是妹妹,娶的为什么是姐姐?还和她生下你这个孽种?这都是命运。和你母亲婚后平淡的生活,因为有你小姨的寄住有了一些光亮。珍儿的快乐光亮的性格与你母亲的灰暗平淡的性格一但放在一起比较。是男人都会喜欢轻松的一边。那段时间我倾心于她,但也止于和她多说话。你的母亲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而且想要离婚。我认错并且保证不会在有非份之想。她不依不饶非要全世界都知道。在这样的压力中珍儿不但没有扮害者离开我还一个劲的护我。两个女人的行为,一个把我往死里逼,另一个却那么护我。我决定放弃你母亲放弃这段痛苦的婚姻。同意离婚。要离婚前期她竟然发现有了你,她曾表现得如此绝望的心竟然也学会了痴心妄想,要为一个孩子维持这段被她搞得名存实亡的婚姻。你必竟也是我的孩子,我以为我的错只要我认了,她不在提离婚健健康康的生下你一切就算过去,你刚出生时一切都那么快乐,只是快乐不会是永远。你母亲多疑的性格,不断折磨我。就算我在怎么忠诚的对待她,但是错了一次就是一辈子。我出差那段期间遇见珍儿,有了幼子。不管怎么小心不让人发现有的事,但是事实瞒不住的。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珍儿留下幼子,自己远去。但是她把幼子接回来带是事实。并且带得非常的好。我曾经很感谢她,直到在遇见珍儿。看见珍儿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决心和她离婚。她说要离婚可以,要你选跟谁?没被选上的人就要幼子。她是拿你来赌,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她到底赌什么?说不定她也不知道。直到她成了骨灰的那一天,我走进了那间房,我终于了解了。她赌的是你最爱的是谁?是她还是幼子?当她听见你说"有后妈必有后爸",并且选择我时,她觉得她输了。这个世界最应该跟她亲的人最终又是因为一个幼子放弃了她。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带走幼子后长期虐待他。 黎言啊!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想到你的魅力有多大。大到让幼子在那样的生活中对你的母亲不离不弃。只为了能带她一起回来找你。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这是他的生活支柱。他根本不去想也根本不敢想,这中间会有一个像彭悦雨的人出现。直到他清醒的看到你们在一起的事实。竟然带着你母亲自杀。你没有听见他的遗书,因为我把它抹掉了,只留下了那首歌。所以你不能明白做为一个父亲听见自己的儿子那样的绝望痛苦时的心情。你明白吗?如果不是你的选择,就不会造就今天这么多的死亡,包括即将去的我。 "彭彭,真的是我吗?"黎言那双黑瞳里有的只是绝望。"不是你,不是你。是我,是我告诉你:有后妈必有后爸"的。是我。不是你,不是你。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不是你。"黎言在彭彭的怀中,不断的听着他说着:不是你。浸湿彭彭衣服的泪水依旧清澈只是黎言眼睛里那份明亮不在了。我知道我能做的就只能陪在他身旁,代替不了他悲痛、代替不了他伤心、代替不了他绝望,明明活生生的坐在我身边可是距离却越来越遥远,他的世界没有了我,我也再也进去了。我站在小言的身边,他的头靠在我身上,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幼子,那个不在是我记忆中的孩子。 "小言,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小言缓慢的摇了摇头。"幼子我会照顾好的,就算不睡也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你已经一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好几天了。幼子醒来看到你这个邋遢样,会笑你的。" "他真的还能看到吗?如果可以我愿意让他笑一辈子,只要他醒来。" "我知道了,我回去拿衣服一会就回来,你和幼子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彭悦雨像预感着什么叫小言等着他回来。 14 彭悦雨用手臂把黎言的衣服固定在胸前,空出来的手钩着保温桶的提手,里面装的是小言最爱的2 个菜芹菜牛肉还有红闷土豆。另一手转动把手推开门。看见小言顺着幼子的头发在对他说话,便轻轻的退了出来带上了打开了的门。 "幼子,你怎么就这样了呢?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一切都会好。只要你说一声,哥哥立马就来到你的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哥哥最最宝贝的人。所以哥哥才让你跟妈妈走,可是哥哥怎么也没有想到大人的事这么复杂。你怎么就能受了这么多委屈,一句都不报怨我就走了呢?"黎言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打在幼子没有知觉的手臂上。 "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还会在一起。再见面时,一起生活过和从前一样快乐的生活。" "我知道你从心底压根就不相信,所以你走了。可是我一直在相信着,相信有一天我们能重逢,你还能叫我一声哥哥。"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躺在这里算什么?现在的你已经不在是你。我记忆中的幼子不是这样的,不是有困难就会服输的,不是输了就爬不起来的。幼子从小都是护着我的,不会这样把责任推给我,因为他知道这种责任我担不起,所以躺在这里的人不是我的幼子,我的弟弟是不会这样对我的。"说到这里的时候黎言的声音尖锐刺耳。 "幼子躺在这里很难受吧!这样吧!哥哥带你走。"黎言泪痕未干的脸上赞开笑容,双手向幼子的脖子伸去。在门外的彭悦雨对屋里起伏不定的声音慢慢开始担心了,他明显的感觉到黎言的情绪已经接近异常,开始崩溃了。他再次旋转把手开了门。这时的黎言双手已经架在了幼子的脖子上。 "小言,快放手。"彭悦雨反手关上门冲上去。抓住黎言的手腕向后拉,可是处于精神异常的小言力量太大了,彭彭根本制止不了他,抓住手腕解决不了幼子处于窒息状态的事实。情急之下彭彭展开双手五指并拢成刀状从内侧黎言的手肘中间狠狠打去。原本绷得很直的双手,突然受到这么重的打击不在支撑身体,小言向病床上的幼子重重扑去。倒下的瞬间彭彭接住了他。彭彭把小言抱在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放开我,"黎言拼命扭动身体想挣脱彭彭的双臂。 "放开你,放开你去杀人吗?你给我冷静点。" "反正都是因为我才选择死的,那还不如我亲手去杀了他。" 啪!彭彭挥手打在了黎言脸上,这一巴掌让黎言震撼不少,反射性的捂着疼痛脸整个人愣在那里。 "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是不知道你竟然自私到这个地步。他是你弟弟,躺在那里的是幼子,你就真下得去手剥夺他的生命?你宁愿看着骨灰盒,也不愿看到一个仍然呼吸着的生命吗?"彭悦雨深知黎言不是他讲的那种人,只是面对这样的情景伤人的话还是脱口而出。只是希望小言能清醒过来,别在往死角里钻。拉下黎言捂着脸的手,彭彭轻轻的揉着被那一巴掌打红的脸。 "小言,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背,如果刚才幼子真的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跟着他走。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一直在你身边的我,要是没有了你我怎么办?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承受,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为什么在重要的时刻你就记不住我们之间的承诺了呢?" 看见小言的眼中逐渐聚集起光芒,彭悦雨知道他的话小言听进去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也许明天、后天、还是下一刻小言还会重复这次的举动,但是现在总算是正常了。彭彭在黎言的侧面蹲下抬起他的手轻轻揉着刚才被打的手肘部位,一边道歉。他想这个时候多说说话,也许可以阻止小言瞎想。"刚才流了这么多眼泪,喝点水补充点水份。"便起身去倒水。 彭悦雨看着饮水机上桶里的水竟然在震动。可是却没有发现让它们震动的来源。相当奇怪盯着看了好一会觉得没什么异样后。便拿了配备放在桶顶纸杯。突然间感觉人在下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要出事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叫小言时,整个身体就开始快速向下沉去,那一瞬间他把头转向小言,只见他紧紧的抱住幼子。彭彭笑了,在最后一刻他知道了小言的选择。不是自己,是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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