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GL)——桑桑桑枝
桑桑桑枝  发于:2023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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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弱又可怜的,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分不清是想要向面前的人求救,还是祈求……能带着她坠向更深的深渊。
  尤听从喉中溢出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宋小姐。”
  她说:“失礼了。”
  下一瞬,她伸手抚住宋窈姿的后脑。
  尤听低头下,唇落在了宋窈姿的唇瓣上。
  窗户没关,风将两人的长发吹得微乱。
  凉意穿过发梢的缝隙,又从间歇分离的齿缝间掠过。
  宋窈姿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属于另一人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自己周身所有的空气。
  带着些微窒息似的感觉,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弱的呜咽,都被吞进了悱恻的吻中。
  脑子变得越发晕沉。
  她一只手拉着尤听的衣襟,另一只手向后撑着桌子,才能勉强保持着平衡。
  尤听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宋窈姿的腰身。
  裙裳轻薄,根本遮不住什么。
  指腹贴着肌肤,热度轻而易举地穿过布料,从相触的地方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
  等到结束的时候,不知是因为相思缠,还是因为刚刚短暂的缺氧,宋窈姿彻底软倒在了尤听的怀中。
  而当她艰难地找回一丝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然被跌跌撞撞带着倒在了床榻上。
  被子绵软,倒下时并没有什么通感。
  头顶的玉钗被人拿下,宋窈姿的乌黑长发瞬时散落。
  鼻边是清淡的檀木香,她眸光不太清明地眯了眯眼。
  视线中,是女人一张艳丽的面容。
  眸光如钩,将她带进那沉沉的墨色深海之中。
  碍事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脚踏边上,仿若含羞绽放的花苞。
  疏漏的月光映在光洁的肌肤上,随后被人用温热的指覆上。
  绞缠的吻连绵不绝,宋窈姿不禁仰长了脖颈。
  长睫不断地轻轻抖动着,她难以承受般地吐出几声无意义的音节。
  浓黑的云被风卷着,将月亮遮住了些许。
  月光朦胧下来,视线也跟着昏暗。
  屋外的虫鸣声切切,一直有清爽的微风,从没关的窗口传送到房里。
  但房中的两人已经无瑕顾及。
  冰凉的风衬得指腹的热度更甚。
  系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肩头,两侧的帘帐垂落,将春色半遮半掩于其中。
  尤听勾着宋窈姿亲吻。
  比起上一次,这次她显然更加驾轻就熟。
  唇瓣擦过每一寸柔嫩的肌肤,轻易地激起宋窈姿的身体轻颤。
  沿着修长的曲线,抵住了敏锐的地方。
  尤听低头看去。
  宋窈姿闭着双眼,秀气的眉轻轻蹙起。
  她容色总带着几分病弱的白,透着处事不惊的云淡风轻。
  京城中的纨绔子弟闲得没事做,最喜欢对美人们评头论足
  他们给宋窈姿起了个别称——京城白雪。
  便是说她像枝头清莹洁白的雪,只敢远观而不可亵玩。
  但现在,宋窈姿发髻已然微乱。
  被染红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柔舌在其中若隐若现。
  那不染尘埃的白雪终究落在自己的掌心。
  被温度一点点地融化,只留下纯净的水泽。
  天边的月色被云层遮掩,尤听低声说:“……宋小姐。”
  “这时节的桃子最是甜美,太傅府可有派人采购一些?”
  这问题实在突兀,宋窈姿晕晕乎乎地问:“什么?”
  擦过细嫩的软肉,尤听气息略重了一分。
  含糊不清的低笑落在宋窈姿的耳边。

  她听见尤听说:“我的意思是,桃子鲜美,宋小姐该尝尝才是。”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她骤然重了力道。
  宋窈姿没忍住地轻叫了出声。
  很短促的一声,音调发颤,听得她自己都不禁羞红了脸。
  于是尤听的动作便也跟着开始变得轻缓,床头的经卷被不小心碰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六七月的时节,蜜桃已然成熟得透了,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果皮轻薄,轻而易举地便能被人剥离,露出其中藏着的红软果肉。
  汁液流淌过手背,在玉色的肌肤上留下几道黏稠的水痕。
  桃香萦绕蔓延在房中,与檀木香混合成特殊的气味。
  微微的甜。
  宋窈姿难堪地咬紧了下唇。
  头脑早就成了空茫茫的一片,只剩下潜意识告诉自己,不敢松开,更不能松开。
  宛若闪着粼粼波光的鸩酒。
  明知有毒,却依然引人想要一饮而尽。
  比上一次更叫人难以自拔。
  浑厚而古朴的钟声忽然响起,一声又一声地荡在耳畔。
  宋窈姿这时才终于想起,两人正身处什么样的地方。
  书卷悬在桌角,半坠不坠的样子。
  风将远处的声音带来,又把近处的热息吹散。
  那卷书终于支撑不住,半摊开,被吹得哗哗作响。
  她侧过头时,恰好能看见纸页上书满密密麻麻的符文。
  宋窈姿出神地想,现在的自己可真陌生。
  相思缠的药性隐约消退了些,她却依然本能地抓紧了跟前人的袖口。
  往日里恪守的礼法规矩,都成了消融的白雪。只剩下无色无相的织网,将她的思绪笼络其中,往那深渊更深处而去。
  宋窈姿闭上眼,终究任由自己彻底往下坠去。
  ……
  ……
  屋外。
  莺儿和青粟正百无聊赖地蹲在井边,随手抓了几根野草编起了草编。
  主子让她们退下,就说明有事情不想让她们知道。
  所以两人自觉地退到了稍远一些的地方,听不见房中是什么动静。
  莺儿不时地望向房间的方向,小声说:“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殿下和小姐怎么还没有出来?”
  青粟不知道,但不妨碍她张口就来:“急什么,我家殿下和你家小姐一见如故,知音懂不懂?俞伯牙钟子期听过没?知音之间,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嘛!”
  莺儿的小脸皱成一团。
  她不敢反驳青粟,只能在心里疑惑地想,她们家小姐和顺安公主是知音吗?
  听起来怎么这般不靠谱……
  莺儿想了半天,站起身来:“要不我们还是去提醒一下吧?这时间也不早了,小姐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府过。”
  万一太傅问起来,她该怎么说
  青粟头都没抬,手上编织的动作飞快。
  她笑了声:“行啊,那你去敲门,你敢你就去。”
  莺儿往前走了两步,又垂头丧气地回到原地,再次蹲下:“我……我不敢。”
  青粟早有所料,抬手拍了拍莺儿的肩头:“主子做事,咱们等着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莺儿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她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小姐做什么事都带着她。
  在此之前,小姐从来不会避开她的。
  顺安公主的名声不好,莺儿实在担心自家小姐会受欺负。
  而此刻的宋小姐,也确实人“欺负”得厉害了些。
  她身上的衣裳被人重新扣好,坐靠在床边,竭力平复着过于急切的心跳。
  那双眼里犹带着未散的水雾,唇瓣像是摸了口脂,鲜红得过分。
  空气里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尤听将床榻重新整理了下。
  一切恢复如常,但冥冥之中,又有什么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等到觉得恢复了几分力气后,宋窈姿这才站起身来。
  她刚刚往前走了几步,脚底便发软地踉跄了下。
  尤听伸出手,将人稳稳扶住。
  似乎自己在殿下面前,总是这般不小心。
  宋窈姿不好意思地挣了挣,却没能挣脱。
  她诧异地偏过头,对上尤听的目光。
  尤听神情未变:“我送你回马车。”
  “我……”宋窈姿声音细细小小,“我有莺儿就好了。”
  尤听眉眼微弯,轻声问:“宋小姐确定,你那侍女不会察觉到什么吗?”
  宋窈姿沉默了下。
  莺儿和她一起长大,是个机敏的丫头。
  她对莺儿向来不会保留什么,她们之间太熟悉了。
  所以宋窈姿并不能确定,三番两次的谎言,会不会被莺儿看穿。
  她不出声,便是默许了尤听的行径。
  两人刚要走出门,宋窈姿忽然听见尤听出声道:“等一下。”
  她疑惑地站在原地。
  “头发乱了。”尤听低声说。
  尤听侧身面对着她,抬起手,将宋窈姿发髻间松散的玉钗重新插好。
  手指掠过乱发,将之妥帖地打理好。
  她做这些的时候,两人间的距离再次被拉得近了一些。
  让人不禁再次想起刚刚不久前的亲密。
  宋窈姿抬起眼,就能看见尤听认真的神色。
  姿态严谨,像是那些跪拜的香客,在虔诚地拜着心中的信仰。
  她不由出了出神。
  比起那些脸红心跳的抚慰,莫名的,宋窈姿觉得此刻,这般寻常的行为,反而显出了一丝温馨来。
  “好了。”尤听收回手。
  她对宋窈姿弯了弯唇,美艳的面孔经餍足后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蛊意。
  “走吧。”
  宋窈姿愣愣地“哦”了声,任由尤听半扶着走出了门外。
  房门打开,那边的青粟和莺儿瞬间丢掉了手里的草编,拍拍裙摆小跑了过来。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莺儿惊喜地道。
  再待下去,她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去敲门。
  莺儿仔细地观察着宋窈姿,见她似乎没有受伤,才将心放了回去。
  宋窈姿的气色似乎还红润了些。
  目光落在宋窈姿和尤听相贴的手臂上,这姿态透出自然而然的亲昵。
  而且自家小姐的脸上,也看不见什么抗拒的神情。
  莺儿疑惑地心想,难道小姐和顺安公主还真是一见如故的知音?
  她想上前:“小姐,奴婢扶着您吧。”
  被青粟飞来一个白眼:“没看见我们殿下都没松手吗?你急什么。”
  尤听微微笑道:“我还有些话未和宋小姐说完,你们跟在身后就好。”
  她同宋窈姿走在前面,青粟和莺儿落后几步跟着。
  青粟得意地小声说:“看到了吧,我都说了我家殿下和你家小姐是好朋友啦!”
  莺儿满脸困惑。
  小姐究竟是什么时候和顺安公主走这般近的?
  难道是上次入宫,顺安公主将自家小姐带去端阳殿休息那次吗?
  不过几次见面下来,莺儿觉得,传说中的顺安公主,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
  自家小姐都不在乎,她一个婢女担心什么。
  想通以后,莺儿释然地笑了笑:“青粟姐姐说得对。”
  青粟高兴地仰了仰下巴,说:“我家殿下从来没有和哪家小姐关系这么好过,你们小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莺儿喃喃道:“我家小姐……好像也未曾和人这般亲近过。”
  宋窈姿为人处事,知事懂礼,是京城中大家闺秀的标杆。
  她似乎和谁的关系都不错,但又似乎没有一个真正的好友。
  哪怕是和自幼相识的几位小姐,最亲密的举动,大约就是一起画画下棋。
  像这样手贴着手的,除了顺安公主,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青粟点头,更加确信:“这就叫知音!”
  莺儿似懂非懂地跟着点了下头。
  尤听一直送宋窈姿到了马车处,才松开了手。
  温热的感温骤然消失,宋窈姿一时之间竟然生出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一直看到人坐上了马车,尤听才打算离开。
  忽地,轻柔的女音隔着帘子响起:“殿下。”
  宋窈姿咬了咬唇,“……下次,我们该如何见面?”
  对她而言,能够说出这么一句话,已经算是实属不易。
  尤听挑了挑眉。
  她道:“宋小姐不必忧心,我总会来找你的。”
  帘帐隔住了视线,车里车外的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宋窈姿唇瓣微张,但半晌,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走远,亦跟着垂下了长睫。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听见什么样的回答。
  手指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宋窈姿终于开口,唤外面的莺儿:“走吧,回府。”
  看着宋窈姿的马车先行离开瑶山后,尤听才对青粟道:“我们也回宫。”
  赶在宫门落匙前,尤听重又回到了端阳殿。
  短短一天,做了不少事。
  纵使是她也觉得有些疲倦。
  尤听挥挥手,吩咐青粟备水。
  端阳殿里一共就没几个人,看着青粟跑去烧水的身影,尤听默默地想,以后得想办法给青粟加点工资。
  她脱下外衫,打算换身轻便的亵衣再去沐浴。
  指尖忽地顿了一下。
  尤听将摸索到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浅蓝色的荷包,绣着精致的兰草,隐约透着并不陌生的香味。
  这不是她的东西。
  失主是谁呼之欲出。
  尤听回想了想,应该是那时收拾床榻的时候,不小心也一起装了回来。
  指腹摩挲过柔软的布料,她望着那刺绣看了半天,最终将荷包装进了个带锁的小匣子里。
  等下次见到宋窈姿的时候,再还给她吧。
  -
  这一晚,尤听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觉得神清气爽。
  如果不是听见贺止戈进宫的消息,她的好心情应该能一直持续下去。
  贺止戈这回入宫,是奉了宁景帝的诏。
  不止贺止戈,他还叫了贺长思和贺廷。
  青粟将打听得来的消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几位皇子都齐聚在御书房呢,听说三皇子和七皇子差点又打起来了。”
  贺止戈和贺廷,打起来那太正常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俩从小就是死对头。
  要不是尤听出手相救,小时候的贺止戈差点被贺廷整死。
  贺止戈这人睚眦必报,如果他有个记仇的小本本,贺廷肯定排在第一位。
  对他俩的事,尤听一点都不感兴趣。
  希望他们最好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这样谁都没力气再来烦她。
  青粟神神秘秘地低声问:“殿下。您说,圣上叫了几位皇子,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
  尤听支着下颔,应道:“大概,是因为科举的事吧。”
  除了主考官,宁景帝还设置了两位副监考官的职位。
  这副考官职位,一直都是皇族子弟之中。
  前几届科举,几位皇子年纪尚轻,是由宗室的族叔亲王担任。
  这次也不例外,但皇子们羽翼渐丰。
  宁景帝应该是打算从贺止戈几个中选一个去担任副考官。
  这个位置,相当于近水楼台先得月。
  皇子们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定然都会想方设法地争取。
  青粟“哇”了声,不由好奇地问:“那殿下觉得,圣上会选择哪一位呢?”
  尤听回忆了一下原剧情。
  没记错的话,当时贺止戈已经订下了和宋窈姿的婚约。
  有宋家的帮助,宁景帝最终也选了他。
  这次,贺止戈什么也没有,还真不好说。
  尤听道:“不急,科举在即,今天一定会选出来人选,且等到时候再看。”
  青粟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心,跑去和相熟的宫中小姐妹打探消息。
  大约接近晚膳的时间,她蹦蹦跳跳地跑回端阳殿。
  “殿下殿下,”青粟兴奋地说,“定下啦!”
  尤听抬眸,饶有兴趣地问:“谁?”
  青粟回道:“是二皇子殿下。”
  贺长思啊。
  有点出乎意料。
  尤听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位二皇子性子温和,向来不争不抢的。
  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全靠后面的皇后推波助澜,硬生生将他扶上去。
  没想到贺止戈和贺廷鹬蚌相争,倒是让他渔翁得利。
  青粟脸色怪异地又补上一句:“……据说,是因为三皇子和七皇子御前失仪。”
  尤听颇感兴趣地看过来,“细说。”
  这样的大好机会,以贺止戈的心性,怎么会放过?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的位置,竟然会犯御前失仪这样不该有的错误。
  实在是匪夷所思。
  该不会,贺廷对他下毒了吧?
  -
  被传唤入宫的时候,贺止戈早有准备成竹在胸。
  就算知道被叫来的人不止他一个,贺止戈也毫不在意。
  这副考官的职位,他势在必得。
  还没到御书房,路上,贺止戈就撞见了贺廷。
  贺廷一直不喜欢有人跟在屁股后面服侍,所以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
  手里拿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野草,逗弄着路上的蚂蚁。

  他在贺止戈的必经之地,正好堵在了路中间。
  贺止戈神色不耐,看向贺廷的目光浮动着森森杀机:“滚开。”
  贺廷像是才发现贺止戈一般,悠悠抬起头来。
  他嘴角咧开个大大的笑,“是三皇兄啊!”
  贺止戈眯了眯眼。
  年纪越长,这贺廷真是越会伪装。
  从前的时候,贺廷可从来不会叫他皇兄。
  他用各种方法折磨着自己,顶着张稚嫩的脸吐出恶毒的话语。
  那时候,贺廷都是称呼他贱种。
  若不是不能轻易动手,贺止戈真想现在就将这表里不一的少年碎尸万段。
  贺止戈口气冷硬:“贺廷,父皇让我们去御书房,你别耽误时间。”
  贺廷“哦”了声,拍拍手站起身来。
  他大摇大摆地和贺止戈并肩而行,“三皇兄进宫来,都不去端阳殿看看顺安姐姐吗?”
  提起那个名字,贺止戈眼神一黯。
  他冷声:“别叫得那么亲密,皇姐最讨厌你。”
  贺廷哈哈大笑起来,乐不可支:“顺安姐姐讨厌我?才不对,前几日顺安姐姐才说过,可是很想廷儿的呢。”
  贺止戈额角一跳。
  贺廷瞥着他的脸色,慢吞吞地又道:“这可不是我胡说,当时好多宫人都听见了。”
  “顺安姐姐还说,就是为了特意见廷儿才来的。”
  明明知道贺廷都在胡扯,贺止戈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他咬牙切齿:“闭嘴!”
  贺廷才不听,在他的嘴里,他和尤听简直成了姐弟情深。
  一直到了御书房,贺廷才收敛了下来。
  贺长思比他俩早到,对两人露出温和的微笑。
  但面对潜在的竞争对手,两人显然都没将贺长思的友善放在心上。
  见人来齐了,宁景帝便说明了唤他们前来的来意。
  果然是为了科举考官一事。
  宁景帝考校他们,故意问了几个问题出来,让几人潜心回答。
  贺止戈前面都表现得极好,甚至看见了宁景帝眼中透露出的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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