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糖(GL)——顾徕一
顾徕一  发于:2023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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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吸引人的不是特效。
  而是海报上沈含烟的那张脸。
  跟海报上其他三个或秃头或精瘦或大腹便便的学术男一比,季童觉得沈含烟真是女性之光。
  她进电梯一眼瞟到这新换的海报时,电梯里两个女职员正对着沈含烟的照片感叹:“这么年轻漂亮真的是教授么?”“我好喜欢这种清冷大姐姐型怎么办!她在海报上看我一眼我都脸红!”
  季童咳了一声。
  两人转过来看到季童一下子噤声:“小季总。”
  季童一脸严肃的站在电梯里,心想这要不是政务系统的宣传海报她立马找人给撤了!
  谁允许其他人这么看她的沈含烟了!
  ******
  沈含烟这天下班时发现季童已经回家了,蜷着腿蹲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一台笔记本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沈含烟走过去:“今天没加班?”
  季童一下子抬头瞪着她,像只要咬人的兔子。
  沈含烟伸手在她头上按了一下,她又立刻偃旗息鼓没脾气了,蔫蔫的委屈的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沈含烟:“告诉你什么?”
  季童:“你要参加第八届邶城国际化学论坛呀!还是主讲人之一!你不是说这种学术会要带我去一次的吗?”
  沈含烟:“还早呢,我提前两天通知你就行。”
  季童猛摇头:“不早了不早了。”她咧嘴一笑:“沈教授,我要给你做衣服。”
  ******
  季童接管季唯民的公司后,之前自己注册的那个小公司一直没注销,她有个想法,就是用那个小公司来做自己老本行的服装设计。
  不过服务对象只有一人——沈大教授。
  本来她注册那个公司时,就暗嵌了与沈含烟相关的寓意——FairyOfGarden,她与沈含烟在季家老宅相识时,蔷薇花园的天光透过落地窗打在沈含烟脸上,美得如梦似幻。
  为了给沈大教授设计学术会要穿的正装,季童这天开完会后,躲在总裁办公室偷偷搜沈含烟以前参加学术会的照片。
  小米拿着一份要签字的文件走进来:“小季总,口水流下来了。”
  季童:“嘿嘿嘿。”
  古人说“秀色可餐”,这句话真是没说错,穿一身正装的沈教授A到爆炸,A到季童想把台下所有人的眼睛捂起来,再把自己的眼睛复制无数份粘上去。
  沈含烟这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季童已经在家等她,她在玄关换鞋时就溜过来盯住她,笑嘻嘻的。
  沈含烟瞥她一眼:“小季总最近有点不务正业。”
  “该签的单子又没丢。”季童嘟囔一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还好她不是皇帝,不然为了沈含烟,“烽火戏诸侯”这样的事她每天都可以做三遍。
  她拖着沈含烟的手到她工作室,那是沈含烟帮她布置的,一间小阁楼,放着她的彩铅和各种布料,有时候她会躲在这里做点小东西解压。
  斜斜的屋顶上一扇气窗,天气不好时可以看到细密的雨滴,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星星。
  她笑着放开沈含烟:“衣服脱了。”
  沈含烟:“什么?”
  季童晃晃手里的皮尺:“量尺寸,我不是要给你做衣服么?”
  其实这是借口。
  她觉得沈含烟也知道她这是借口。
  从小善于观察局势的特质,让她拥有了一个特殊技能,任何一个人瘦了四两,胖了半斤,她根本不用量一眼就能看出来。
  况且这是谁,这是沈含烟。
  这是她离开了四年、还能凭脑子里印象做出正确尺寸的人。
  可是沈含烟看了她一眼,缓缓把衣服脱掉了。
  季童拿着皮尺凑上去。
  她像一个过分嗜甜的小孩,沈含烟就是她的糖,也许是薄荷味,刚入口凉丝丝的,后味甜得不行。
  她用皮尺滑过沈含烟的直角肩,白芦苇一样的手臂,蹲下来又滑过饱满的线条优美的腿。
  沈含烟垂眸看着她,她低着头却耳朵发烧,她脸附近就是沈含烟不为外人窥视的那片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又缓缓站起来,用皮尺绕过沈含烟的纤腰。
  沈含烟清恬的气息喷在她烧红的耳朵上。
  她解了皮尺,最后环在沈含烟的面前。皮尺凉凉的,而沈含烟的身体已经在发烫,季童“不小心”用皮尺蹭过,引起某一种变化。
  季童吞了下口水。
  哦她哪里是在量尺寸呢,她分明是在调情。
  沈含烟如她所愿和她滚到了一堆布料里。
  沈含烟:“这些布贵吗?”
  季童:“挺贵的,但是,我有钱。”
  直到那堆布料变得狼藉一片,她仰躺在地板上,头顶倾斜的屋顶上刚好是那扇小气窗。
  她抱着沈含烟滑腻的背:“有星星。”
  沈含烟吐了口气躺在她身边,两人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沈含烟:“小时候听老家那边的人说,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去世的人变的。”
  季童:“那现在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了?呃好吓人,而且,好没羞。”
  她揽着沈含烟的纤腰钻进沈含烟怀里,沈含烟笑着抱住了她。
  明明是想撒个娇的,怎么又来了一轮呢。
  漫天星星都该为她们闭上眼睛吧。
  ******
  晚饭简单一点,吃沈含烟煮的面,沈含烟这个人有多厉害呢,煮清汤寡水不带任何花样的面都那么好吃。
  饭后季童洗了碗,看一眼坐在沙发上跟学生打电话的沈含烟,秀美的身姿微微靠着,长长的头发顺着脸侧垂下来一缕,随着她点头或摇头而微微晃动。
  季童发现沈含烟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和跟她说话的时候好不一样。
  严肃又清冷,像真正的高岭之花。
  只有对着她的时候,虽然有时候脸不笑,但眼睛一直是在笑的。
  季童心满意足的钻进工作室。
  快十二点的时候,沈含烟端着一杯奶进来:“该睡觉了。”
  季童根本不想停,一口气干了奶:“你先睡。哦对了,你喝奶了么?”医生提醒沈含烟也要注意补钙。
  沈含烟俯身在她唇角一吻,把她嘴边沾着的奶液舔进嘴里:“喝了。”
  季童脸都红了:“这不算!”
  沈含烟拖着她的手站起来:“知道了我再去补一杯,但是小朋友十二点前不睡觉的话,会有吃人的妖怪出来。”
  她被沈含烟拖着走,一下子挂到沈含烟背上:“沈教授,你到底当我二十五岁,还是当我五岁?”
  沈含烟顺势钳住她的两条腿背着她走:“五岁怎么行,太不道德了。”
  她在沈含烟背上扭来扭去:“放我下来,我最近胖了,很重的。”
  沈含烟抓着她的腿:“别乱动。”
  然后沈含烟说:“是很重啊,童童,我把我的全世界背在身上。”
  季童脸红心跳的扭不动了,被沈含烟背到卧室一把扔到了床上。
  双眼迷离之间季童还在想:这样不行,她根本拒绝不了沈含烟,可她白天还要上班,哪来的时间做衣服呢?
  还好老天帮她,适时安排沈教授去隔壁城市出了五天差。
  季童整夜整夜躲在工作室里,有了这五个通宵打底,给沈含烟做衣服的进度总算没什么问题了。
  沈含烟有天下班比较晚,她回家时季童刚好完成了衣服的收尾,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跑到玄关攀住她肩膀:“沈教授,衣服做好啦。”
  沈含烟瞥她一眼,一脸严肃的把她拉下来,又仔细看着她:“是太累了么?”
  季童:“怎么了?”
  沈含烟把她牵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扶着她幼圆的肩膀:“眼睛怎么充血了?”
  季童这才看到:“啊,真的。”
  她眼睛又充血了,不像上次整颗眼球都红了那么严重,就是左边眼球上一枚小小的血斑。
  其实她一点也没觉得累,只是好像涉及沈含烟的事,她都真正是耗了心血去做的。
  那些心血找到了眼球这个途径,总爱透出来。
  她快乐的说:“你不明白沈含烟,这是我的一枚小勋章。”
  沈含烟带她去医院开了药,然而两天后沈含烟去参加学术会的时候,这块充血仍然没消。
  沈含烟给她搞了一张通行证,又在角落里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离开的时候俯身压低声音问:“要不要给你买一包大白兔?”
  这是怕她听不懂无聊?
  季童好气又好笑:“我才不要!”
  沈含烟抿了下嘴,像个把小孩留在这里的家长一样不那么放心的走了。
  季童心想:我怎么会无聊呢?
  沈含烟坐在台下的时候,她看着沈含烟笔挺的背影,穿着她做的那套灰色小西装,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亮。
  而沈含烟上台演讲的时候,她就更不可能无聊了。
  她做的那身西装肩线挺阔,腰线又掐紧沈含烟盈盈一握的纤腰,里面白衬衫尖尖的领子翻出来,无比利落,衬着沈含烟清冷的气质。

  配上沈含烟演讲时严肃的表情,红唇微启吐露着一些季童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整个人撩到爆炸。
  这么觉得的显然不只季童一人,后面两个女生压低声音在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
  季童转过去用气声说:“专心听啦!”
  两个女生:“哦哦哦对不起。”
  她们看着季童的工作证,还以为季童是哪个工作人员。
  其实季童也没专心听沈含烟在讲什么,不过她又不是化学专业的,她握着一只铅笔沙沙沙,在一张纸上画沈含烟的画像。
  清冷,高洁,只可远观的一张脸,她在旁边写了行小字——“禁欲主义沈教授”。
  ******
  直到沈含烟作为压轴演讲完了,今天的学术会也差不多完了。
  沈含烟抱着演讲稿往外走的时候,一堆人围到沈含烟身边。沈含烟回答提问时耐心但仍是一脸清冷,季童站在人群最外围背靠着走廊,都能闻到沈含烟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香水味。
  她一点不着急。
  她知道无论多少人围着沈含烟,甚至有女生让沈含烟给她签个名,沈含烟一脸淡淡的说学术圈不搞娱乐圈那套拒绝了,当人群散去以后,沈含烟总会走到她身边。
  沈含烟:“等急了吗?”
  季童笑着摇头:“一点也不。”
  空气里已经有了春天的味道,诸神降临的黄昏将至未至,天边的云层在向红粉火烧云的色调过渡,风吹着树叶哗啦啦的摇。
  一同被吹动的还有沈含烟的衬衫领子,露出洁白修长的脖子。
  季童小声说:“我没等急,但我想上厕所。”
  沈含烟的脸一下被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
  ******
  季童牵着沈含烟的手钻进洗手间,反手锁了门。这时参加学术会的人已经散场的差不多了,整栋建筑很安静,只有远处一栋大座钟雄浑的敲响。
  季童听着那嗡嗡回响的钟声想:六点了。
  昼夜交替的时刻,最显暧昧。
  沈含烟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出沈含烟的一张脸还是那么清冷。季童站在她身侧,开始缓缓解开她的衬衫扣子。
  露出一段墨色蕾丝的肩带,因为季童做白衬衫的料子选得好,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接着,季童让那套黑色连体衣完整的露了出来——加上这个,才是她给沈含烟所设计衣服的完整版本。
  面对所有人时,是严肃清冷只可仰望的沈教授。
  而面对她时,是默许纵容任她采撷的沈含烟。
  所有繁复的花纹都为那延绵的镂空服务,沈含烟冷白的肌肤透出来,很快又因季童泛起嫣粉。
  那是只季童一个人能窥得的一面,全会场里那么多人,只有她知道沈含烟端庄的外表下藏着什么。
  刚才沈含烟演讲时,越过人群看向她,季童挑唇一笑,两人都知道会后的洗手间里会发生什么。
  好在沈含烟对演讲稿太熟了,季童这个小小的狡黠的笑并不足以打乱她,甚至她脸上的表情愈加清冷,只是耳朵尖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红。
  季童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直到这时她终于可以抱着沈含烟,吮吻、拆解她精心设计的每一处心机。
  沈含烟扶着盥洗台,清秀的眉头紧紧蹙起。
  季童附到她耳边:“沈教授,我也想要你签名。”
  沈含烟微抬眼皮,沁着湿软水光的眸子睨她一眼。
  沈含烟是很少发出声音的,先是抿着唇隐忍,此时低头咬在季童脖子上,一枚暧昧的红痕是她给季童的特殊“签名”。
  而此时她秀发微乱,向后仰头,红唇微张急促吐着清新的气息。
  季童再次凑到她耳边:“沈教授,还有人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吗?”
  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了,这是季童一辈子的独家私藏。
  第二天她开完会后,她在办公室回忆着沈含烟的那副样子,仍觉得晚上回去要好好洗一洗内裤,她翻出昨天素描沈含烟的那张小纸片。
  又找了只铅笔,在“禁欲主义沈教授”旁边,画下了皱眉、张嘴、舌头微微勾起的沈含烟。
  那极致的反差足以让季童一秒沦陷。
  她抓着包出去叫了小米一声:“沈教授有份教材忘了带,我去送一趟,下午的会延迟一个小时。”
  ******
  晚上两人挤在卧室的床上。
  沈含烟躺着,季童跪着仔细看了看:“好像真的有点肿了。”
  她心虚的拿起床头柜上一只药膏:“我帮你上药。”
  沈含烟垂眸睨她一眼:“小孩子,没节制。”
  季童小心翼翼用棉签沾了药涂上去,沈含烟动了动。
  季童:“不舒服?”
  沈含烟皱着眉点点头。
  季童想了想:“要不别用棉签了,用手吧,我洗干净了。”
  她又用手指沾了药涂上去。
  触感真奇妙,而且对她手指有着特殊的感应。
  季童手指滞了滞。
  沈含烟严肃的叫她:“季童。”
  季童垂头丧气:“我知道我知道。”
  在消肿之前不可以,自己种下的苦果要自己尝。
  ******
  某天早上季童去上班时,又看到自己桌上有份三明治。
  她把小米叫进来把三明治抛给小米:“你的。”
  小米:“什么我的,这是小可给你买的。”
  小可是季童刚招的秘书,刚刚大学毕业,据说在公司里很受欢迎,气质干净而清冷,有点像年轻版本的沈含烟。
  她做事手脚利落,话也不多,唯一超出安排的部分,就是每天早上会给季童买一份早饭。
  季童:“她拍马屁的方式不太对,我每天都给沈教授做了早饭一起吃完才来公司的。”
  小米:“怕不是拍马屁,是喜欢你。”
  季童差点没被喝进嘴里的一口咖啡给呛死,晃晃自己的手:“我手上这么大婚戒她看不到啊?”
  小米:“爱情和道德无关。”
  季童“哈”一声。
  这话也没错,她在以为沈含烟要变她“小妈”的时候,也从没一秒停止过爱沈含烟。
  但那是沈含烟啊。
  只有沈含烟是一切原则的例外。
  季童:“那我怎么办呢?”
  小米:“不如让沈教授来公司一趟,其他人不就知难而退了吗?”
  季童睨着她:“你是自己想见沈教授了吧?见又怎么样,你每次都不好意思和她说话。”
  小米:“我就看看也好呀!最近我生活中美女含量严重不足,愁死我了。”
  晚上季童回家给沈含烟涂药的时候:“好像快好了。”
  沈含烟:“嗯。”
  季童心想你嗯什么嗯啊,两条光洁修长的腿就那样拱起踩在床上,头慵慵懒懒转向一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
  季童把药膏收好蹭到沈含烟身边:“明天可不可以来我公司一趟?”
  沈含烟等药干的差不多了,坐起来穿好衣服:“什么事?”
  季童跟着爬起来:“我们公司好像有小姑娘喜欢我。”
  沈含烟:“你也喜欢她?”
  季童:“怎么可能!”
  沈含烟一脸事情已经了结的样子:“那我去你公司干嘛?”
  季童:“你不该出现去震慑一下么!”
  沈含烟:“我很忙。”
  她真的很忙,穿着睡衣也在看学术论文。
  季童气闷闷把被子甩在沈含烟身上给她搭着,这人是不知道她们好多天都没那个了么?怎么可以露着那么诱人的锁骨和沟壑看学术论文呢?
  这不是把蛋糕摆在人眼前又不让吃么?!
  季童对毫无自觉的沈含烟生起了闷气,背对沈含烟躺下就睡了,更气的是她觉得沈含烟一点不在乎她!
  要是被她知道K大有人喜欢沈含烟,她恨不得班都不上了,扎个帐篷就住在沈含烟办公室,直到无情掐灭任何一点危险的小火苗。
  第二天季童上班的时候,不停往公司门口瞟。
  小米悄声问:“你是不是跟沈教授说小可喜欢你的事了?沈教授要来?”
  季童:“她那么忙她哪儿会来。”
  小米:“沈教授那么喜欢你,她就算嘴上说不来,其实还是会来的。”
  其实季童心里也这么想的,所以不停往门口瞟。
  结果眼睛都快瞟斜了,沈含烟还是没来。
  并且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沈含烟都没来。
  第四天季童彻底放弃,开会时都变得蔫头搭脑。
  没想到一出会议室,就看到沈含烟拎着一个纸袋站在那里,季童眉开眼笑的跑过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小米进去通知我?”
  沈含烟:“我今天不赶时间。”
  小可也看到沈含烟了,路过沈含烟身边的时候点了一下头,沈含烟也冲她点了一下头:“这是我自己做的小蛋糕,麻烦你拿去给大家分了吧。”
  其实这时有很多人躲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后偷看:“那是沈含烟?”“之前海报上最年轻的那个化学教授沈含烟?”“小季总的夫人是沈含烟?”
  其实季童办公桌上放着无数张沈含烟的照片,电脑屏保也是沈含烟,可不是每个员工都能进她办公室看到的,她又不能拿个大喇叭去公司喊“我老婆是沈含烟”!
  太炫耀了一点。
  所以这时,无论季童多舍不得把沈含烟做的小蛋糕分给别人吃,还是看着小可把蛋糕拿去分了。
  有胆大的人喊:“谢谢总裁夫人!”
  季童得意的想要尖叫。
  表面却只能装酷摆出总裁脸:“吃完回去工作。”
  她迫不及待拉着沈含烟钻进自己办公室,又把隔帘全部拉起来:“既然要来,为什么今天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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