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椅子木条制成刷了乌色的漆,沈含烟的后脑勺磕在上面“咚”的一声,像磕在季童心里一样让心一阵生疼,但季童现在没心思管这个。
沈含烟想挣,季童双腿像钳子一般死死钳住沈含烟修长的腿。
她用那种从喉管里发出的声音问:“季唯民约律师干嘛?他不会真的动了心思要把公司资产转给你吧?”
“他是要跟汪晨离婚么?”
“沈含烟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你……”
你到底为什么要跟季唯民这种人搅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能继续当我心里干干净净的沈含烟?
你为什么……
不能跟我在一起。
这时外面日头应该升得更高了,连带着乌篷里的空气都转暖,扔在一旁的砂糖橘皮甚至开始发出甜腻到腐朽的味道。
沈含烟一定有很多季童想不到的手段,比如她可以搞定徐敏让徐敏承认孩子的真相,比如她可以玩转季唯民那老狐狸的心。
沈含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靠这么一直钓着季唯民?
还是趁她不知道的时候……
季童扯开了沈含烟的风衣,她不知道自己手指上是不是还黏着砂糖橘皮的汁,但她一点不介意弄脏沈含烟那雪白的羊绒毛衣。
她想破坏,想毁灭,对沈含烟的毛衣是,对沈含烟也是。
所以当沈含烟那套浅绿色的内y露出来时她冷笑了一声。
沈含烟什么时候买的新内衣?为什么要买新内衣?
她直接咬了上去。
包放在旁边被两人蹭掉了,掉在乌篷船木制的船底上,季童伸手去够,从里面翻出一个zt,她现在也一点不介意沈含烟发现她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那套浅绿色不像柳叶,淡的薄的程度像吹过柳叶的、一阵被染绿的初风,沈含烟雪一般的肌肤从薄纱里透出来,美得几乎惊心动魄。
可越美的东西越让人有破坏欲。
季童狠狠咬着。
其实在最初的一阵愤怒发泄出来后,她并没真的觉得沈含烟已跟季唯民发生过什么。沈含烟的皮肤那么薄,那么嫩,她甚至不需要用力,轻轻一碰就能留下一道红痕,在沈含烟身上好几天都消不掉。
要是沈含烟真有什么,她早就发现了。而且季童不傻,她能看出沈含烟对季唯民的一些靠近其实很排斥。
但是以后呢?沈含烟能为钱做到什么地步?
她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她近乎悲愤的摸到了沈含烟牛仔裤的纽扣。
如果这时乌镇的石桥上,刚好有人在眺望河道风景的话,一定会发现河面唯一的这条乌篷船,摇摇晃晃得很厉害。
季童看着沈含烟紧皱的眉,那张脸在紧张和刺激的双重作用下,染了一层桃花般的绯色,以江南这样的天气,再过不久,河畔两岸就会开满这样的桃花。
季童越来越放肆,沈含烟脸上的桃花就越开越深,最后直到眼皮和黑发间露出的耳朵也染上了这层绯色。
季童手指深入沈含烟的黑发里抓住她,沈含烟终于半抬眼皮看了季童一眼,嘴里好像还有橘子清新的香气,眼里沁出的水光如她们船下的河水一样温软。
事实上沈含烟整个人都那么温软。
季童快疯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沈含烟揉碎的念头。
怎么办啊沈含烟,我是如此恨你。
我是如此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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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乌篷船的震荡停止了。
季童下来,坐到对面的长椅上。
沈含烟在她对面缓缓坐起来,低着头长发垂下,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低头把白色羊绒毛衣塞进牛仔裤,又缓缓把那颗银色的纽扣扣好。
季童喘匀了气,把zt摘下来用好几层纸包了,塞进自己包里。
桌上的果盘刚才被她俩撞歪了,靠在桌子最边上摇摇欲坠的,季童并不想扶正,她伸手又拿了一个砂糖橘剥了,分了一半递给沈含烟。
沈含烟低着头没接。
季童笑了一声,把那半砂糖橘放在桌上,另一半塞进嘴里,挪到沈含烟身边坐下让船又一阵轻摇,捏住沈含烟的下巴,把橘汁送到沈含烟嘴里。
沈含烟的舌头那么软,和她的身体一样温软。
季童:“你恨我是吗?因为我总对你做这样的事。”
“放心,你以后会更恨我的,季唯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让你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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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邶城后,季童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RDA服装设计大赛的招募已经发出来了,不过她总算比其他人多抢出了两周的时间。而这两周在服装设计方面,已经是极宝贵的了。
在其他人开始搜集灵感的时候,季童已经开始设计了。
她的灵感被她冲洗出来,装在两个相框里,放在她办公桌的桌头。
小米学的是市场,在设计方面她就完全帮不上忙了。她一边继续关注季唯民公司的动向,一边为季童提供所需要的一切。
比如她知道季童嗜甜,就每天买各种甜牛奶、可乐、带夹心的饼干,甚至各种口味的甜薯片。
但很快她就不这么做了,因为她发现季童在用脑最厉害的时候,反而不像一般人那样依赖这些甜食。
季童只是一手夹着铅笔,偶尔对着桌上的两个相框发愣。
好像那就是她所有的糖分来源。
那两张照片小米每天也跟着季童不知看多少次,照片上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一脸清冷,小米从没在生活中看到其他人有那样的气质。
一张倚在亭台的美人靠上,一张坐在乌篷船头望着远方,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在一片春风中。
小米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她实在忍不住问:“这是谁?”
季童很简练的说:“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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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季童最累的夜晚,春意已深,不知一只哪来的猫在她写字楼下叫个不停。
她已经让小米先回去了,办公室的大灯也关了,只有小小一盏台灯照亮她办公桌的一小片区域,设计陷入瓶颈。
那一刻季童有一种恐慌,已经与能不能在RDA得奖、能不能拿下邶城经济论坛项目、能不能抢到季唯民的公司毫无关系。
她第一次开始怀疑——她会不会是一个没有才华的人?
之前大学的教授,还有RID的那些人,她们都看错她了,她只是凭着一些小聪明,还有其他地方看来的一些东西在糊弄,一旦真要她独立设计的时候,实际她就不行了。
季童不肯放下自己的铅笔,但她坐在办公桌前,像走在一个锥形的花瓶里,路越走越窄,最终变成一面玻璃拦在她面前。
季童终于丢开笔,打车去了沈含烟的小区。
她在门口下车后犹犹豫豫,给沈含烟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挂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做这个项目的初衷,就是为了在季唯民面前证明自己,好去跟沈含烟竞争。
现在怎么样,设计陷入瓶颈的时候,她反而来找沈含烟寻求安慰么?
沈含烟小区的门禁卡和家的钥匙,季童其实都有,但季童没什么进去的理由,就在小区门口找了个花坛蹲在上面。
远处有只猫不停叫着,也不知跟季童写字楼下那只是不是亲戚。
季童呆呆看着脚下的花坛,上面掉了一瓣花瓣,季童对植物还算了解,却认不出这是什么花。
就是这不知名的小小野花,却让季童陷入了更大的恐慌。她盯着那花瓣,觉得那花瓣的形态,弧线的起伏,甚至不知是不是被小虫咬过而留下的一个缺口,都那么浑然天成。
都比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设计好一千倍,一万倍。
她的那些都是刻意,都是垃圾。
这时一双运动鞋的鞋尖出现在了季童视野里。
季童抬头,沈含烟一张清冷的脸居然就在她眼前,做着一副季童从没见过的打扮,运动衣裤包裹着她纤长的身姿,一头漆黑的长发高高束成一个马尾。
季童呆呆的问:“你在这干嘛?”
沈含烟冷冷的说:“夜跑。”
第77章
沈含烟:“是不是该我问你,你在这干嘛?”
季童:“哦……那个……”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我来买薯片。”
沈含烟:“薯片?”
季童:“嗯对啊,就是之前在你家这边超市买过的,荔枝味的薯片记得吗?”
沈含烟:“你那边的超市没有?”
季童:“没有啊她们怎么没进货呢哈哈。”
沈含烟:“那薯片呢?”
季童:“嗯?”
沈含烟:“你特意跑过来买的薯片。”
季童:“哦……”她慢吞吞的说:“超市关门了。”
沈含烟:“好吧。”
她不再跟季童说什么,慢慢继续向前跑去了。
季童从花坛上跳下来跟上去:“你去哪夜跑啊?”
沈含烟根本不理她。
季童心想: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能跟着你么?
虽然她穿着高跟鞋,但沈含烟应该平时也不常有时间锻炼,跑得很慢,她走快点也能跟上。
而且沈含烟这个人在走路方面有点毛躁的,跑着跑着还腿一软差点把脚崴了,季童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下她好像更有了名正言顺跟着沈含烟的理由,沈含烟倒也没赶她。
但沈含烟对自己的体力好像没什么正确评估,绕过一个路口,就顺着一条小路向附近一座萧山上跑去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高山,跟真正巍峨的大山比起来就是一个小土坡,被设计了景,在城市里已经算一座山了。
季童拉了她一把:“你要上山?”
沈含烟很正常的说:“夜跑啊。”
季童:“你没看那些独身夜跑女子被绑*/架杀*/害分shi的新闻么?”
她在国外都看到了。
沈含烟没什么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报警器、小瓶防狼喷雾、小电击器。
季童不知沈含烟是不是做什么事都这么有备无患。
她穿着高跟鞋跟在沈含烟身后,即便这山不算陡,她还是爬得气喘吁吁。她开始怀疑沈含烟是故意的,也许沈含烟一开始根本没想上山。
是看她一路跟着才决定的,就为了报复她,报复她在乌州的乌篷船里把沈含烟睡了!
如果为了这个的话,她那天的程度,倒的确值得今天这样程度的报复。
但沈含烟错误评估了自己的体力,她对季童的这场报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等爬到山顶以后,沈含烟又一个先前那样的腿软,就真的把脚崴了。
季童:……
她扶沈含烟到一张长椅上坐下,把沈含烟的腿放到她腿上,小心脱掉了沈含烟的跑鞋。
沈含烟纤细的脚腕露出来。山顶只有一盏很暗的路灯,又高,隔着一段距离,这会儿与其说沈含烟的脚腕沐浴在灯光下,不如说沐浴在月光下,又比月关更莹白。
季童觉得自己好变态,她想亲沈含烟的脚腕,也许还想舔一下。
她好不容易按捺了这股冲动,仔细看了下沈含烟崴到的地方:“还好,不是很严重。”
沈含烟自己也很冷静:“坐会儿就没事了。”
她倒也没急着把腿从季童的腿上拿下来。
山顶有风,夜风徐徐的吹过多少有点凉意,季童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覆上沈含烟的脚背。
沈含烟的脚轻轻一抖,季童垂着眼,生怕沈含烟会把脚从她手下抽走,但沈含烟倒也没这么做。
季童等了一会儿,才敢悄悄掀起眼皮去看沈含烟。沈含烟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她身上,而是扭头望着身后。
她们背山而坐,沈含烟望过去的地方,城市在山脚下铺陈出万家灯火的夜景。
季童倒没想到,在邶城城中的某一处,还能看到这样开阔的夜景。
路灯很暗,星星很淡,城市很远,沈含烟很沉默,可沈含烟就在她身边。
夜风仍徐徐吹着,扬起两人的头发,那一刻季童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自己现在留着短发,如果她的头发还和十八岁时一样长,是不是在这样的夜风中,就能和沈含烟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她不敢牵沈含烟的手,至少她们的发丝,可以缠缠绕绕,纠纠葛葛,好像一辈子都解不开那样。
季童吸吸鼻子。
从十八岁她剪去一头长发给沈含烟买手机、而沈含烟拒绝了以后,她就再没留过长发了。
而这时,她时隔四年多以后,再一次动了想留长发的心思。
沈含烟这时开口:“差不多了,下山吧。”
季童又看了看沈含烟崴到的地方,虽说不严重,但多少还是有点肿。
季童忽然把沈含烟的脚轻轻放在长椅上,站起来说:“你等等。”
她开始往山下猛跑,高跟鞋太碍事,脱下来拎在手里好了,连沈含烟在她身后叫“季童”她也没回头。
沈含烟又打了个电话,她也没接。
当季童气喘吁吁重新出现在沈含烟面前时,沈含烟正眼神幽远的望着山下的夜景,转头一看她,一愣。
季童拍拍单车后座:“我载你。”
沈含烟:“哪来的自行车?”
季童咧嘴一笑。
她上山前,就在山脚下看到有家自行车店,卖各种很酷的山地车和很复古的自行车,因为店招的视觉做得很棒,所以学设计的季童不自觉留意了一下。
季童刚才跑下山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么晚,店还开着。
她冲进去,原来那纹着条大花臂的老板并没在等客人,自己躲在店里喝小酒吃花生米呢,看她冲进来反而吓了一跳。
季童火速挑了辆奶白色的自行车,完全没还价的付了款,把高跟鞋往自行车篓里一扔,骑车又上了山。
沈含烟有点犹豫:“我比你高,我不轻的。”
她有点怀疑季童在山路上是不是载得动她。
季童这时已经踩在了自行车上:“放心,我有多少力气你还是清楚的。”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话一出口才感觉不对,和沈含烟同时尴尬的偏过了头。
季童低声叫:“上来啊。”
刚才沈含烟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的时候,已经把鞋穿好把鞋带系好了,这时缓缓站起来,挪到自行车旁边。
季童怕她去扶沈含烟显得更刻意,她就不去扶,慢慢等着。
沈含烟终于坐了上来,手顿了顿,才轻轻环上季童的腰。
她又强调了一遍:“我很重的。”
季童低头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脚踏。还好她还穿着冬天的厚袜子,不穿鞋踏在踏板上也没觉得太磨脚。
不过磨脚也没什么。
她缓缓骑动了自行车。
她当然知道沈含烟很重了,毕竟,沈含烟可是她的全世界。
这山路比较平缓,可下山路很难骑,正像沈含烟说的,沈含烟个子高,所以虽然瘦但重量也没很轻,季童缓缓骑着,时不时捏一下刹车控制一下车速。
但后来,一路平稳,季童的胆子渐渐也就大了。
她彻底松开了刹车,自行车在山路上飞驰起来,越来越快,夜风吹拂着她俩的脸越来越明显,最后在耳边形成呼呼的声音。
沈含烟抓着季童的风衣叫了一声:“季童!”
季童一阵笑。
我不会摔着你的沈含烟。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不管我力气大还是不大,动作灵活还是不灵活,一定会拼尽全力刹车,然后在自行车倒下前用我的身体垫在你身下。
我会拼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就像我十八岁的时候在你生日那天,在漫天大雪中拼尽全力奔跑,去为你买一包大白兔那样。
季童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其实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自行车越来越快,耳边是呼啸的风,沈含烟紧紧抓着她的风衣,她心里快乐得像要爆炸。
季童短促的尖叫了一声。
那是她和沈含烟的相处中,难得畅快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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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骑自行车把沈含烟送回了家,沈含烟向她道谢。
季童:“家里有跌打药么?”
沈含烟:“有。”
季童就没再纠缠,骑车回了自己公司。
坐回她的办公桌前,拧开那盏小小的台灯,照亮稿纸面前的一小片地方,然后重新握起铅笔。
今晚去找沈含烟的场景,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她的想象中,她渴望沈含烟的怀抱,沈含烟的双唇,还有那双唇同样柔软的地方,都温柔的接纳她,包裹她,抚慰她。
倒没想到跟着沈含烟去跑了场夜跑,而且到最后,她的运动量比沈含烟还大。
不过山顶开阔的风景,她透过沈含烟的双眼去看的、那片万家灯火的夜景,倒确实让她之前憋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好像可以继续下去了。
可以再次握起铅笔,再逼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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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季童上班的时候,在写字楼下遇到了小米。
小米一看她就笑了:“怎么骑车来了?”
季童笑笑:“昨晚临时兴起,买了一辆。”
她租写字楼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大多数时候她都走路上班,偶尔时间特别紧的时候打车。本来她还担心穿高跟鞋不好骑车,没想到她回国后天天穿高跟鞋练出来了。
蹬着脚踏跟骑的飞起一样。
季童很满意。
就像她锁车的时候,看着这辆自行车,奶油白的颜色有种英伦复古的风情,棕色的座椅皮垫显得质感不错,还有自行车篓的金属,编成了竹篮一样的花纹也很复古。
她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满意。
只是走进写字楼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底她是对这自行车满意,还是因为这自行车载过沈含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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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季童正沉浸在她的设计稿中,小米拿着一个快递盒走进办公室:“季童姐,你在网上买东西了么?”
季童:“我都忘了,打开看看。”
她的确会在网上买一些铅笔和颜料,还有些时候小米回家后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会激情下单一些解压小玩具,比如迷你打地鼠机、捏捏乐,她甚至还买过十米的泡泡膜。
她都忘了自己买了什么。
小米把快递盒打开一愣:“你怎么买了四包薯片?”
季童也一愣。
薯片这东西她是确定没买过的,每天小米买回办公室的薯片都不知有多少了。
小米从快递盒离拿出一包薯片也说:“这荔枝气泡味的薯片我们楼下超市就有啊,我还给你买过,你根本没怎么吃,怎么还自己特意从网上买了?”
季童一下子把薯片从小米手里抢过去,动作之快把小米都吓了一跳。
季童抱着那包薯片像抱着什么宝贝:“就是突然想吃了。”
小米向办公室角落走去:“我上次买到还有好多呢,我给你找……”
“我不要那些,那些留给你。”季童走过来把快递盒直接拿了过去:“不过这些是我的,你可不能抢。”
小米:“……季童姐我本来也不爱吃零食。”
不过她有点好奇起来:“你买的那一箱什么啊?限量版啊?”刚才她拿那一包出来时也没仔细看,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联名合作限量款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