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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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个屁的信心。
  主要是偶像不能跟着他遭罪。
  没有、人、敢、让他老师、住漏雨、的房子。
  没有、人、敢、让他老师、吃馒头。
  没、有、人。
  血红大野狼一个超凶炸成球,龇牙耸背,恶狠狠盯着一切可能和老师抢好房子住、抢大龙虾吃的对手。
  不知道这位冷冽早熟的选手想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喉咙一紧、不太敢继续采访的导播:“……”
  “野心不小,说不定是个苗子。”
  评委乙跟评委甲探讨:“要不留下看一期?教一教试试,这么想赢,应该不会主动惹事。”
  边上一个综艺常客的秃头评委不阴不阳:“要能教出来,早教出来了。”
  评委乙诧异:“这个也当过练习生吗?”
  他原以为这是个纯素人的普通选手,只不过跟着培训班学了一个星期,看身体条件不错,体态也挺好,长相气质都挺难得。
  他们这些评委接下来也要组建战队PK,评委乙本来还有点心动,没想到竟然也是挑剩下的:“哪家的练习生啊?”
  “峰景传媒。”评委甲也收到了相关的视频,点开看了看,“说是两年前的练习生,在他们那待过。”
  评委乙叹了口气:“峰景……那确实。”
  这些传媒公司签练习生,以峰景传媒为首,大都是细网捞虾米,但凡有点出头希望的一概签下来,至于能不能有发展日后再说。
  要是连那几家都教不出来……那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不必再多费功夫了。
  “节奏稀烂,动作跟不上,乐感也不行……怪不得峰景都不要。”评委甲摇了摇头,“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别说两年了,再给我二十年也教不出。”
  评委乙也颇遗憾,摇了摇头叹口气,在表格上直接把十一号选手划掉,算是提前淘汰。
  秃头评委丙掀掀眼皮,一转态度,探过来搭话:“来看这两个,2号跟9号,都不错。”
  秃头评委和沙阳洲关系颇近,对方这次塞进来两个练习生,没道理不帮忙。
  至于那个红毛小子……竟然还敢回这个圈子,还敢狂妄地大言不惭,那就是自己往死胡同里撞了。
  秃头评委有些忌惮地往旁边扫了一眼,又转向另外三人,暂时放下针对那红毛野小子的计划,聊起了2号和9号选手的表现。
  一共四个评委,其中三个都是稍过气的选秀常驻导师,只有一个是成名已久的歌王,算是被节目组请来镇场的。
  那歌王性情孤僻傲得离谱,背后又颇有资本,来这一趟,就拿走了节目组三分之二的出场费,算是个相当昂贵的吉祥物。
  相当昂贵的吉祥物靠在导师专用的皮质转椅里,连一个眼神也欠奉,显然没有要和他们交流的意思。
  另外三名评委也早已习惯,自顾自讨论正事。他们低头商量的工夫,另一头大厅中央,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PK环节彩排。
  ——非直播类型的节目就是这点好处,连PK都能彩排,事后也能剪辑找补。
  换句话说,只要水平差距没悬殊到完全离谱的程度,都能救。
  ……
  导播的神情有点发懵,他放下刚整理好的文字采访稿,抬头看着现场彩排。
  站在大厅的练习生们神情也有点发懵。
  ……都能救。
  只要水平差距不离谱。
  不……完全离谱。
  第一环节乐理知识,一小段欢快的曲调还没放完,那个只上了一个星期课的红毛野小子就拍了抢答器:“前八后十六。”
  再放:“一拍三连音。”
  再放:“不对称节奏。”再放:“平行减七弦。”
  一群练习生错愕地往这边瞅。
  闻枫燃自己也错愕,他明明是老师最差的一个学生,小傻子抢答这几个题都比他快:“看我干嘛?!”

  幸亏血红大野狼不是东北狼,否则这句话必然被视作更加明晃晃的挑衅——当然,第二个环节拿筷子敲碗精准掐住的切分音和随时变换的节奏型,已经够挑衅的了。
  但闻枫燃看来,他这个项目练得也非常差。
  雪团兄弟能一边听三段音乐一边面无表情同时敲三个碗,老师边翻书边听他们两个敲,还能完全准确地找到他所有敲乱的节奏。
  还有第三个听音识曲的环节,闻枫燃一直都跟着老师学,一直都以为要想牛逼至少得做到和老师一样,听见前三个音就能分辨出是肖邦的哪个小调。
  等PK环节从文斗进度到武斗,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翻桌子、折返跑、仰面过杆来测试身体协调性的大野狼,和其他练习生同样茫然地用修车时钻车底的技巧,轻轻松松过了个几乎与地面只有几十公分的横杆。
  因为听说要引体向上,所以干脆双手扳住二楼的楼板,一个用力把自己直接从别墅的一楼大厅对折拎上二楼走廊,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的血红牛逼大野狼同样困惑不解。
  连蹦起来都做不到转体三周半再举个手、掰腿都不能把腿掰到脑袋顶上,不能做燕式巡场不能做3A不能把自己转成面包圈。
  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作者有话说:
  #意外流落到花滑队的童星成长史#
 
 
第41章 养炸毛超凶小童星
  闻枫燃没来得及得到答案。
  因为首场PK环节胜负分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轻松到即使是久经沙场、熟稔于一切剪辑技巧, 能把黑剪成白、鹿剪成马的向钱看节目组……都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得怎么剪。
  自然,更没人有时间回答闻枫燃,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现场导演都在爆炸, 指着二楼那小子哆嗦:“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啊啊?!”
  好好一档大家心知肚明——指选手知、评委知、大部分观众其实也知道的,用来和谐捧人友好出道的造星节目。
  就这么被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一匹染了红毛的离奇黑马,从先导片开始, 杀穿了。
  乐理知识问答环节,本来预定要捧的那个、提前三天背完了所有答案的练习生,被不停响起的抢答器直接拍懵了。经纪人抓着那练习生摇晃了半天, 都没能把人晃清醒。
  ……倒是艰难背下来的答案被彻底晃匀, 呈随机状态, 哪个字都不挨哪个字,自由分布在了练习生缓慢融化的大脑皮层里。
  直到正式录制,这些随机洒落自由飞翔的字, 也没能自觉点排队站好,成功拼出任何一个正确答案。
  第二个环节,判断节奏型并即时跟随变换,按理说在正式录制的时候有引导——是那种有点像游戏厅玩实体音游的拍按钮, 不是用筷子敲碗。
  节目组还特意搬来了四台赞助商提供的锃光瓦亮的新设备。
  这是个专做健身APP的赞助商, 主打轻松健身、快乐燃脂,将游戏和运动项目结合,极大提升了运动健身的娱乐性。
  就比如《音游:节奏大师》和一项兼具力量与燃脂的热门运动:拳击。
  这四台崭新崭新的设备,都配有传感器和RGB灯光的拳靶, 流光溢彩极其炫酷, 幻彩光浪直接叫人挪不开眼睛。
  加上跟上游HiFi厂商合作的多声道音响, 配合广泛铺开的各类文娱综艺节目赞助, 一经发售就卖出了相当亮眼的好成绩。
  然后那红毛小子站了三秒钟,扭头问:有拳击手套吗。
  工作人员答没有,拳靶本身就是最优质的的减震棉,配合细腻柔软的仿真皮材质,可以确保不会受伤。
  这类实体玩儿花活的健身器,比起自由度更高的VR类音游,卖的就是一个触感和击打感,当然不会多此一举配副手套自废武功。
  小子想了想,又说绷带也行,那种软一点带弹性的,他自己在里面裹棉花。
  说这话的时候,那红毛小子摸着狼牙吊坠瞄了一圈,视线落点是别墅的真皮沙发。
  现场导演汗都下来了,就怕他去给沙发豁个窟窿,再往外掏棉花:“别别别动!没事,直接打就行。”
  不等工作人员回答,导演当即杀过去:“不用这些防护……这是专业器材,不会出事的。”
  冷冰冰的红毛小子问:“出事了怎么办?”
  现场导演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小子看着挺野,没想到这么娇气。
  这儿一群练习生,有的金贵有的有背景,还有从小弹钢琴的,也没见谁有这么多要求。
  打个拳靶而已,最多就是磕磕碰碰,打偏了弄青一两块……能有多严重。
  真偏的离谱,打到了什么特别锋利的地方,也就是多条不赶紧处理就会愈合的口子。
  再说节目组早就给每个选手都买医疗保险了。
  真遇上个愣头青把手打坏了,也是保险公司理赔,跟他们没关系。
  现场导演拍胸口保证:“出事了我们也负责。”
  闻枫燃回头看老师,转回来看他:“你说话算数。”
  现场导演失笑:“算数。”
  闻枫燃回头看老师,转回来看摄像:“你录视频。”
  现场导演:“……”
  然后导演就一怒之下录了视频。
  然后就出事了。
  没有拳击手套、绷带和棉花的保护,那位节奏全对力量满分的红毛选手,在最后一关徒手干碎了一个拳靶。
  在为了展现赞助商器材的高难度关卡,直接起飞的节奏逼得其他练习生体力明显大幅下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连咳嗽带喘挥不动拳头……足以让健身爱好者带着强烈的优越感欣然自豪下单的喜闻乐见环节。
  这样一个环节的最后一分钟,一个拳靶在“力度测试”一项直接飚红大喊unbelievable后,咔嚓一声裂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后倒。
  漂亮的红色塑钢管折成两截,蹦出来两根电线,一个喇叭掉下来:“Unbelievable!Unbelievable!”
  工作人员和一众练习生:“……”
  赞助商一方负责人:“……”
  血红大野狼受惊地窜回老师身边,又怕这些人找经纪人麻烦,张着胳膊护住偶像,龇牙超凶杀气腾腾:“我们不赔,你们录视频了!”
  那个喇叭的质量是真的非常好,这种情况下还在响:“Unbelievable!!!”
  现场导演:“…………”
  最后还是那个经纪人撑膝起身,从容示意,和赞助商派来的负责人去安静的地方聊了聊。
  等双方聊完回来以后,皆大欢喜——赞助商这边的负责人兴冲冲打着电话赶回公司去了,闻枫燃成了整个综艺节目第一个接到商家代言的选手。
  和对面那家主打健身APP、兼卖健身器捞钱的赞助商合作,负责测试器材强度并录制开箱测评视频播出。
  作为回报,在按照视频条数和点击量付钱之外,赞助商还愿意免费向闻枫燃选手所在的孤儿院提供健身用训练器材。
  现场导演三个月的工资保住了,一手速效救心丸一手氧气瓶原地复活,对着穆瑜千恩万谢,再不敢对天赋异禀的红发英雄有半点不敬。
  “这样也能行吗?”大野狼还是紧张,寸步不离跟在老师身边,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那个东西不经打。”
  他就知道那么脆那么薄一根杆肯定不经打就说要个拳套!
  就不给!就不给!
  还说不会出事,这小破塑料杆哪可能不出事!
  闻枫燃不是故意把人家机器弄坏的。他尽力轻着打了,那个节奏型太快,不用力不行,他最后一拳没能收住。
  幸好血红大野狼在老师的教导下,足够机警、未雨绸缪,提前要求对方录制了不用他们负责赔偿的视频。
  穆瑜笑着咳了声,轻轻摇头:“不要紧。”
  事情要解决很容易。
  哪怕是不收购那家健身器公司,只用圈子里的办法,也很容易。
  那么多稍微懂一点的人就能看出来的植入广告,全面铺开砸钱狂轰滥炸几个月的效果,就算再翻几个番,也根本不可能比得上“综艺节目练习生一拳打碎健身器”的出圈程度。
  事情从来就有两面性,商家但凡大气些,继续改善靶杆质量和闻枫燃对线,誓要做出兼顾击打感和安全性、打不断的拳靶,甚至能成为一个非常不错的梗。
  至于健身圈的人,真要看到这种新闻,更是不可能不受刺激,弄出来个什么“在节奏音游里一个音不错打碎拳靶直播挑战”……要弄这种挑战,总要先买一台回去吧。
  当时那个商家代表就听傻了,偏偏每句都有道理,甚至还叫人挺心动:“可——可这样的话,他们不就都以打碎我们的机器为目标……”
  “所以说。”前任影帝相当沉稳冷静,亮出最后一张牌,“甚至还是消耗品。”
  商家代表:“……”
  商家代表可耻的心动了。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可能永远瞒得住。”这在圈子里是个永恒的定律。
  他们这个健身器其实不是第一次碎了,之前就有一批反馈,勉强还能压得住差评,没有造成什么舆论风波……是因为目标群体中大部分人的力道,其实还是完全不足以搞碎这东西的。
  但要进一步打开销路,就得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它能被十三岁的孩子一拳打碎,这是事实。
  不论怎么说,新产品其实已经开始考虑换强度更高的碳纤维了,还不如公开测试——就从闻枫燃开始,然后直接联动几个健身圈的大V和头部up。
  旧产品甚至也完全有销路,就卖给那些搞直播和短视频的营销号,让他们到处找人去砸,玩“今天你碎了吗”大挑战。
  ……甚至这玩意的卖法还是个消耗品!
  当初运营做梦也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能卖成消耗品!
  商家代表往公司打了几个电话,紧急开了个小会,当场定了意向合同,杀回总部细化应急预案去了。
  ……
  穆瑜和对方敲定了洽谈合同的时间,收起手机,揉了两下大野狼受惊炸起来的红毛毛:“手有没有受伤?”
  闻枫燃满不在乎摇头,要是这种强度都受伤,他就不用在地下拳场混了:“没事。”
  他把手主动伸出来,乖乖交给老师检查正反面:“什么事都没有。”
  穆瑜做了个手势,小狼崽的眼睛立刻亮起来,握着拳和偶像偷偷碰爪爪,看不见的尾巴一秒钟摇成螺旋桨。
  “表现的很好。”穆瑜和他庆祝,“小老板,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有标间睡了。应该还有热水泡面,加两根火腿肠。”
  大野狼瞬间燃起熊熊斗志,磨爪霍霍向练习生:“我去抢大床房和鸡汤小馄饨!”
  穆瑜从场务那领了两根能掰亮的荧光棒,一本正经给小老板打CALL。
  血红大野狼当场害羞成球,千叮咛万嘱咐地留下热敷膝盖的艾草包,地动山摇着浑浑噩噩轱辘回去,继续凭本能杀穿节目组了。
  穆瑜拿着艾草包,靠在楼梯栏杆上休息了一会儿。
  他按了按右腿,发现台阶很干净,就敛衣坐下,拿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
  这里是别墅的防火通道,一门之隔,能听见大厅里热闹的录制声。
  被闻枫燃身手惊呆的一干练习生们还有些迷茫,答应了经纪人要挤兑他的那几个,现在都瑟瑟发抖宁死不上——开玩笑,那碎了的拳靶还立那呢!
  其中一个练习生比较清醒,指着脑袋问经纪人:看见了吗?啊??你觉得它结实还是我结实?我是来出道的不是来出殡的!
  于是接下来的录制自然也十分友好和谐,没有任何哪怕一点不适合公开播出、需要二次剪辑的内容。
  至于之前的计划:由于在彩排中发现闻枫燃身体素质协调性过于突出,在合作项目里给他使点阴招、在对抗项目里给他下点黑手,想办法让这红毛小子因伤退出录制的打算……全面告吹。
  系统悄悄钻出来,帮宿主打了个小台灯:“宿主,需要康复卡吗?”
  “没关系。”穆瑜按了按膝盖,“歇一下就好了。”
  血红大野狼的过度紧张是有原因的。穆瑜的腿伤前些天犯了一次,急疯了的大野狼翻遍各大,又杀去校医室和中医社团,坚信是天气不好加上过度劳累。
  其实是因为穆瑜要教课。
  重回本行,前任影帝抽了个时间,翻了翻过去的那些记忆,整理了一套流程用来训练。
  人的意识不是分门别类图书馆,更像是无数张纸堆叠而成的书山——这也就意味着,翻找某个时间节点的意识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带出一些相关的内容。
  比如穆瑜翻找过去的记忆,就会唤醒刻在意识层面的腿伤,让它的影响变得更为明显。
  “是好事。”穆瑜和系统讨论,“以前有医生说过,治疗的第一步,是先让伤暴露出来。”
  涉及到这段话的剧情其实是这样的——当时穆瑜去看医生,而穿书局负责医疗的系统准备给他治伤,然后他们相对沉默,大概足足过了五分钟。
  “治伤是可以。”那个医疗系统举着电钻和火钳,“但是这位宿主,您这是直接碎了啊。”
  碎了的意识是可以拼起来的,也可以活动如常,甚至可以看起来和常人完全一样……但那些裂缝毕竟存在,哪怕它们被穆瑜自己用他挺满意的缝玩偶同款技巧缝起来了,也依然存在。
  但穆瑜修补玩偶的本领,也的确如他所说,非常好。
  好到小针脚收线精巧,晴雯补雀金裘听过吗——那个医疗系统从业以来第一次折戟,踩着电钻跟别的统唏嘘——就那么精巧。
  以至于穿书局的医疗体系对穆瑜全无办法。
  意识的伤不暴露出来,就和没有一样,他们只能看着穆瑜的意识以一种极为缓慢却无法阻止的进度解离。

  最严重的一次,他们在大榕树的板状根里找到穆瑜。
  系统去看了那段录像,每个人的意识都有颜色,穆瑜的意识是种非常柔和、仿佛雨过天晴处的湿润淡青。在丝染和瓷器行当,管这种颜色叫“天水碧”。
  测不出波动的一片意识雾,连形状都快辨不清。仿佛烧毁了的精美瓷器,金丝铁线横贯交错,密密麻麻的冰裂纹碎得清脆,动听程度甚至胜过最悦耳的风铃。
  灵魂融化在风里的声音。
  穆瑜自己没有这一段记忆,他那时大概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只记得似乎是睡了一下,醒来后就在穿书局的医疗部。
  还是那个举着电钻和火钳的医疗系统,对着他叹气:“这位宿主,你要先给我们看你的伤。”
  要先看伤,被看见的伤才能治,看不见那叫盲人推拿。
  穆瑜其实非常配合,只是他做不到,这次他和医疗系统再次相对沉默了五十分钟,完成了所有治疗前的引导流程。
  没有任何一道需要治疗的伤从意识深处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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