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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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穆瑜那天右腿忽然站不起来,带着笔记本回去补了半天课的系统知道了,反而特别高兴。
  他们一起记下这个意识波动,准备以后回去就让医疗部治疗——意识层面的治疗很漫长,要以年为最基础单位,有些伤一治就是百年。
  暂时不打算花一百年去治个腿的穆瑜,选择了暂时从商城买一台电动轮椅,然后被恰好来送饭的闻枫燃撞了个正着。
  大野狼抱着一饭盒包子、一饭盒蛋花汤,高高兴兴地把门推开。
  穆瑜正在和系统一起研究从商城买的电动轮椅,发现有不少功能,挺炫酷地在校长室里漂了个移。
  ……
  总之,基本上完全算是个意外。
  穆瑜的伤远没到这个地步,他只是稍微有些不爱运动,嫌站久了和走远路太累,所以未雨绸缪。
  但显然小狼崽被吓疯了,当天晚上甚至还做噩梦大哭到把自己和整个食堂养的鸡跟鹅一起嚎醒,睡不着跑他窗户底下蹲着,被发现了还嘴硬说是晒月亮。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这次来参加综艺,闻枫燃完全听不了穆瑜说“住漏雨的房子吹冷风吃去痛片”。
  只要一听见这个,晒月亮的狼崽就应激到瞬间变身血红冷酷大狼人,试图龇着牙咬穿所有人,再把经纪人叼去最好最暖和的大床房。
  系统变成个热水袋,叠在手工缝制的艾草包上:“宿主,您想起腿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
  之前他们分析,虽然穆瑜曾经在虚拟空间里砸了五十次腿、后来又为了做实验,自己试了很多次,但直接原因似乎不是这个。
  证据就是那部电影之后,穆瑜后来又拍了不少电影和电视剧,上过不少节目和综艺,腿也没出过明显的问题。
  当然,那些损伤当然也留下了,一定留在了他的意识深处,一定导致了这处伤始终盘踞、好不起来。
  但除此之前,应该还有个更明确、更直接的分水岭。
  分水岭后,穆瑜在发觉自己要走远路时,开始随身携带和使用手杖。
  穆瑜想了一会儿,合理提取出最有可能的回忆片段:“应该是一次舞台事故。”
  系统瞬间紧张:“什么事故?失火了吗?棚顶塌了吗?从舞台上掉下去了吗?”
  穆瑜:“地太滑,我滑倒了。”
  系统:“?”
  “字面意思。”穆瑜解释,“那个地板上有好多水。”
  那时他已经是双料影帝,这次微型舞台事故发生的地点,就在去领第二次影帝金奖的舞台上。
  上一个热场的节目用到舞台效果,本来应该是干冰,但那时干冰恰好没了。
  场务灵机一动,从楼下水池盆景里扛上来十台大功率雾化器。
  效果很好,那场节目台下基本上看不见人,节目结束后上台的穆影帝摔得很结实。
  和奖杯一起被抬走的影帝被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右腿半月板粉碎性骨折。
  系统:“……”
  穆瑜很看得开,拍拍热水袋:“这就是人生嘛。”
  挺过了五十次的绝望、挺过了数不清次数的过度疲劳,滑过冰飚过车,然后在领奖的时候因为地板太湿滑倒,摔了一跤,摔坏了半月板。
  穆瑜现在回想起来也难免有些哑然:“前面那个节目的歌手年纪很轻,还被我吓得够呛……其实我很感谢那次受伤。”
  他是真的很感谢那次受伤,他的腿一直都在疼,疼到走路也困难,但那只是种会被判定为“幻痛”的精神类病症。
  终于在那一次他的膝盖碎了,于是他有了做个瘸子的资格。
  穆瑜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右膝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就把艾草包和系统热水袋一起收进外套口袋,撑着台阶起身。
  有人在不远处的通风口抽烟,听见动静向这边看,过来扶了他一把。
  墨镜风衣齐全,刚戴上的黑色口罩,一看就是圈内防拍防堵防狗仔标配:“要帮忙吗?”
  穆瑜摇了摇头,温声道谢,借着楼梯的扶手站稳。
  “你叫什么?”那人低声问,一只手仍虚护着他,“我看你是那孩子的经纪人。”
  穆瑜取出一张素底名片,客气递出:“庄衍。”
  在圈子里名片就像通行证,互递名片是最基本的礼节。不发名片的人要么是暂时还在跑腿打杂的助理、要么是用不着发名片也有那个底气“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是穆瑜一贯的做事习惯——他决定扮演余牧的时候,就从头至尾保存了红色塑料袋,现在作为闻枫燃的经纪人,也找时间印了盒名片。
  只不过名片上的邮箱地址和电话都指向某台空白机,系统偶尔去清一下未读消息。
  穆瑜在这个圈子当中浮沉多年,明的暗的水深水浅再清楚不过,对闻枫燃的未来有清晰规划,不需要靠名片来拓展人脉。
  对方接过名片,恰好这时场务小心翼翼推门,那人点了下头,将名片塞进口袋便匆匆离开。
  “宿主!”系统从穆瑜的口袋里探出根天线,“这个人刚才的情绪波动很剧烈……好像是因为我们。”
  穆瑜在意识里和系统对话,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坐在台阶上,随意看手机消息和走神。
  虽然没抬过头,但不远处的通风口站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咬着支根本没点着的烟一动不动站了十几分钟,任谁也足够注意到了。
  系统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顺便还开了个扫描仪,发现原来是那个神秘的第四位评委、节目组请来的昂贵吉祥物。
  “他叫商远。”系统飞快查资料,“前些年一度火到屠榜的全能型音乐人,几张专辑的销售额都创过记录。这两年忽然半隐退开始培养后辈……听说家里有矿,自己开工作室签练习生。”
  穆瑜取出折叠手杖,逐节展开,按好固定扣:“不算有矿。”
  正式做了闻枫燃的经纪人后,穆瑜在近期逐渐找回状态,认真研读圈内各类八卦密辛,加上为这档节目做准备,已经提前了解过评委身份背景。
  四名评委的资料都在穆瑜这里,自然也包括商远:“他和家里的关系不算好,在两年前彻底决裂,支持工作室运转的开销,应当是他这些年的积蓄。”
  系统关注的倒不是这个……是刚才对方过来扶穆瑜的时候,那个异常的情绪波动。
  系统总觉得这个波动有点熟悉,一瞬间莫名回想起远方的坎伯兰,忍不住就有点惯性思路:“宿主,难道他就是那个害您摔倒的——”
  “怎么会。”穆瑜说,“那是个年轻人,成名也不过两三年。”
  他补充:“也不是他害我摔倒,地太滑,是我自己没站稳。”
  当时面对记者,刚做完手术、还在坐着轮椅的穆瑜也是这样解释的——这种事故谁也不想发生,是主办方事先准备存在疏漏。
  虽说按照圈子里的惯例,这种事必须要有个有头有脸的人来担责,好让愤怒的围观者冲上去批评指责发泄情绪。
  而诸多蹭热度的营销号,也的确一度将炮口轰向当时为了不被撤去表演、没有阻止主办方用水雾代替干冰的主唱。
  但在穆瑜看来,去批评一个在水雾里连唱带跳的年轻人,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在退场的时候拿块抹布把地擦干净……未免还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所以不论多少次,但凡有媒体谈及这件事,穆瑜都会澄清说明,是自己当时没有站稳。
  这暂时不是重点,重点是系统拿着时间表,小心翼翼问出的问题:“您拿第二个影帝,是在哪一年?”
  穆瑜:“我二十二岁那年。”
  系统:“您退圈呢?”
  穆瑜:“二十七岁。”
  系统:“这……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
  穆瑜:“……”
  这是一个简单的、很容易让人忽略的数学问题。
  穆瑜拿第二个影帝是在二十二岁那年。
  他出道早、作品多,恨不得一年当做别人三年来活。一茬新人换旧人,能在那个圈子里浮沉数年还激流勇进,已经完全足够当不少人的前辈。
  穆瑜二十二岁那年,遇到的“才成名两三年的年轻人”,在他二十七岁退圈的时候,也已经七、八年。
  而现在的时间线,已经是那之后又过了两年——成名十多年的歌王,不论怎么说,都不太能算是“年轻人”了。
  穆瑜和系统讨论:“会不会其实没有这么巧?”
  系统问:“您当时记住那个年轻的主唱叫什么了吗?”
  “没有。”穆影帝当时依然连轴转,就连腿伤以后,也连续拍了两部轮椅题材的电影和电视剧,“那之后我就进组封闭拍摄了。”
  但穆瑜依稀有些记忆:“那个年轻人并不喜欢我。”
  在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之前,那个年轻的主唱其实还私下去找过穆瑜。
  那个主唱当时还在唱死亡重金属摇滚,整个人的妆造和气质都相当死亡,追星的口味和态度也非常霸气:他喜欢的那个片子就该拿所有金奖,其他人全是歪门邪道暗箱操作。
  这些颁奖典礼,表面上是“当场公布”、“保持悬念”,其实凡是到场的人,对能不能拿奖能拿到什么奖,心里大致都已经预先有数。
  至于为什么心里有数,还能在镜头扫过来的时候,表现出足够的错愕和惊喜……要是连这都演不出来,那可能的确是不太适合去领这一行的奖。
  穆瑜当时也一样,已经大致有数,知道自己要上台拿奖了。
  他那天的状态其实不太好,连续几个月的严重失眠让他本想珍惜难得的休假,推掉那次颁奖典礼,但因为说是要上台领奖,不去不好,所以还是到了现场。
  进场之前,穆瑜被衣服上画着骷髅头的年轻主唱堵在走廊里,恶狠狠认定了穆瑜抢他偶像的影帝奖项,回头要给穆瑜点颜色看看。
  “就你黑我偶像,是吧?给我等着。”戴耳钉画烟熏妆的年轻主唱拎着电吉他,破破烂烂的T恤上画着骷髅,“别让我逮到你,老子打爆你的头。”
  其实只不过是年轻人中二时期放的狠话。
  和浓到看不清脸的妆容一样,是为了表现某种特立独行的个性,发泄那个年纪特有的激烈情绪。
  但叫藏在过道里的狗仔录下来,又落在有心人手里,和后来的水雾事件一结合,就成了蓄意而为。
  至于被这段对话牵扯进去的、没得奖的那个年轻主唱的偶像,立刻果断和盲目追星的粉丝明确切割,以至于给更多人递了话柄,几乎锤死了那个年轻主唱故意弄伤穆影帝……就都是后话了。
  穆瑜通常不怎么澄清传闻——毕竟一个每次去医院都会被担心“是否过劳猝死”的影帝,能给外界咀嚼品评的八卦并不多,而最后那次醉驾的传闻,又没有留给他澄清的余地。
  所以,这大概也算得上是穆影帝耗时最久、澄清次数最多、否认最明确的一个谣言。
  那天太累,眼前黑了一下,一个意外就那么倒了。
  跟谁都没关系,说不定跟地滑都没关系。
  他确实是自己摔倒的。
  他走不动了。
  ……
  快十年前的颁奖典礼,已经很难再搜索到影像资料了,相关的帖子也都大浪淘沙,被一波又一波新的八卦轶事盖得差不多。
  穆瑜倒是有作为影帝的职业素养,通过五官轮廓也不至于认不出,可惜当初那个年轻主唱的妆实在太浓了,还有大量碎钻和亮片,恨不得就是直接弄了个面具扣在脸上。
  ……但不论怎么说,这两个人都分明相差甚远。
  当初那个年轻主唱,叛逆、暴躁、愤怒着敌视一切,就连喜欢的电影也包含了大量的暴力暗黑元素。
  眼前这位歌王性情沉默、冷峻寡言,手下工作室发展势头颇好。明显是个事业有成的精英商人,一身意大利纯手工西装,拎出去能直接拍杂志封面。
  至于明确可查的履历上,也没有重金属死亡摇滚这种东西。一水的爵士、节奏布鲁斯,即使是大众风格,也都是些低吟浅唱颇具味道的慢歌。
  可以说除了年龄,不论哪一条,都完全对不上号。
  “应当不是一个人。”穆瑜回到录制现场,和系统在意识里讨论,“没道理,我们的运气应当不至于这么离谱。”
  系统选择相信他的宿主:“或许他只是看好血红牛逼大野狼的潜力,想和宿主这个经纪人套近乎!”
  穆瑜发现自己喜欢听这个,笑了笑:“是啊。”
  他罕少能从某件事中得到成就感,看着家里的小朋友茁壮成长,带来的舒适和欣慰甚至胜过一片树林的开花结果。
  穆瑜收起手杖,他迎上大野狼敏锐投过来的视线,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非常健康。
  竖着耳朵的大野狼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重新盯住摄像师手里的机器,以及摄像师身后的那几位评委。

  首场PK已经结束,闻枫燃的表现亮眼到离谱……离谱到节目组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淘汰他。
  开玩笑,那个被一拳干碎的拳靶还塞在沙发后面。
  就算真搞个黑幕,就硬不遵守规则、硬要把人淘汰,也没人敢去宣布啊。
  再说,就纯论首轮PK的这些项目,有人敢说表现最好的不是那个一脑袋红毛的野小子吗?
  反正其他选手不敢:“最优秀的……11号,闻枫燃吧。”
  “他很厉害,基础知识很扎实,题目都答对了。”
  “反应也很快,我一题都没抢到,身体素质和协调性也都很好。”
  “确实比我们强,尤其是在力量方面……”
  2号选手漫不经心地附和:“他应该是我们这里面最努力的,我师兄说过,两年前他们一起当练习生——”
  导播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2号选手立刻仿佛才意识到失言,刹住话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是不是不该说?”
  听语气挺真诚,看表情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就是要说”。
  这种低级挑衅不要脸但是有效,2号选手的家境很好,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按好好先生出道,刺头富二代人设要是立好了,也能吸不少粉。
  “是不该说。”导播“哈哈”干笑了两声,“这段我们剪掉了啊。”
  导播关掉话筒,示意摄像也先暂停:“咱们录制是有事先约好的合同跟规则的,各家经纪人也给艺人提个醒。”
  “峰景传媒一会儿来一下。”现场导演敲了敲台本,没什么感情地补上一句。
  现场就没有没当过练习生的纯素人,这种事就谁也别说谁,心里知道就行了,拿到台面上多少有点不太懂事。
  但不懂事在节目录制里也不是个例了。节目组和选手从来就不在一个战壕,各有各的心思,偶尔合作常常作对,时不时的互相算计,彼此又都拿捏着对方的软肋。
  ——比如这一回,站在节目组只想消消停停录个先导片的立场上,不懂事的就不光是选手,还有评委:“不要紧,机器既然没开,就先聊聊。”
  导播脑仁一疼,看向秃头评委,勉强给了个笑脸:“郝老师……打算聊什么?”
  秃头评委常年参加各类综艺,又时常在微博上揭穿各类黑幕,对外的人设相当心直口快、仗义执言,评论区有不少拥趸,真要闹翻了也是个麻烦事。
  “聊一聊人品。”秃头评委说,“我记得,11号选手是说他特训了一个星期吧?”
  导播捏了下台本:“……啊,是。”
  这话有视频作证,导播当时还替对方担心,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秃头评委掀一掀眼皮:“那怎么……按照2号选手刚才说的,两年前他就是练习生了呢?”
  那个秃头评委坐得不远不近,跟他们这边中间还隔了张挺长的桌子,导播合理怀疑他是怕闻枫燃杀过去揍他。
  “我们这几个评委,刚才也看到了,对吧。”秃头评委看向评委甲和评委乙,“11号选手的基本功是不错。”
  “不错得过头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星期就能训练出来的,要是两年的时间就很合理了。”
  秃头评委说:“可其他选手都只练了几个月……这就有点欺负人了,我们这档节目不是主打素人吗?”
  秃头评委眯了眯眼睛:“是不是可以认为,11号选手其实在节目组给出的准备时间之前,就已经事先预习、事先准备过了?”
  另外两个评委毫无防备地被扯进来,来不及反应措辞,也只好跟着开口:“这个,好像,确实是有一点……”
  现场一时陷入尴尬,选手们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地埋着脑袋不敢抬头。
  摄像机关了,红灯灭着。
  闻枫燃一个人站在几个评委面前。
  系统又忍不住凸皿凸:“呀呀哩个沙阳洲!!!”
  穆瑜正准备纠正系统文明用语,不要说脏话:“……”
  他有些哑然,笑了下:“枫燃能应对的。”
  这种话对长在筒子楼的矮墙下、从小就在不堪入耳的脏话环境里长大的闻枫燃,不说没有半点杀伤力,也实在比不上被蚊子叮一口。
  ……或者,反而,没准,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反向作用。
  试想,一个上课全睡过去、作业全乱写、考试全靠野性的直觉乱编,惨遭各科联合制裁的学渣,陡然被质疑“是不是早早就努力,把所有功课都特别用功地提前预习了”。
  血红大野狼现在的表情,就分明是有点茫然。
  茫然到分不清这是质疑还是表扬。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怀疑过他是不是提前用功、提前努力好好学习了。
  甚至有点感动。
  感动归感动,闻枫燃对语气十分敏感,知道这老王八也绝对没安好心:“你不是有录像吗?”
  秃头评委脸上的假笑一僵,险些挂不住:“什么?”
  “你不是有我当练习生时候的录像吗。”闻枫燃说,“还发给别人看了,外放的声音我听见了,《bad boy》第3版,老——”他把老王八咽回去,“那个谁,说我跳得比垃圾还垃圾,教我糟蹋了他的名声。”
  秃头评委当时外放的声音相当小,完全没想到这么点声音他都能听见,脸色不自觉扭曲了下。
  闻枫燃是真不怕质疑——他这些天的训练都是录像了的,有人要看就拿给他们看,只要不被老师抓包自己半夜偷偷练,一切都好说。
  但秃头评委不知道,又要死盯着这一点不放,抢那个质疑的点:“你现在能这么优秀,难道不是幸好当初被骂开窍了,才能知耻而后勇?当老师的教学生严格还教错了不成?你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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