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爹妈拽着考斯腾的毛毛跟穗穗拖下冰场、因为瞒着所有人改报四周半、惨遭男女混合双打、鬼哭狼嚎满场乱窜的时候……勉强也可以算是那么一些动人。
至少让人知道,原来天才中的天才,闯了祸也是一样要挨揍的。
挨的揍也是一样看起来就非常疼……
总而言之,坚定第一个出场不动摇的大师兄开门大吉,迅雷不及掩耳地替余老师吸了一波原本只看青年组的冰迷。
这波冰迷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去补了一堆采访和综艺片段。
「所以我们来看崽崽!」公屏抓紧时间补课,「余老师家的崽崽是第几个出场呀?」
语气特别欢快,态度特别和蔼。
像极了第一次见亲戚家小朋友的生硬成年人。
转播间适应了几分钟才适应过来:「第四个,就快要到了。」
接着又有补充提醒:「正常观赛就行了,别看都是小孩子,拿出来比咱们成熟。」
花滑真正要培养苗子,三四岁就得开始,五岁都算晚的——加上燕母那个“育儿经”狠狠提倡了一波早教的重要性,有些恨不得坐在学步车里就上冰、在肚子里就开始听短节目的音乐。
这些儿童组的小选手,大部分都已经参加了不少比赛,才能被所在的俱乐部挑中,送往全俱乐部联赛的分站赛。
从这个角度来说,余教练带来的小选手第一次参赛就是联赛分站,的确是个相当高的起点。
起点高自然好,可高处也同样容易被人盯住。
「胜不骄败不馁。」有人提前打预防针,「毕竟是刚开始练,拿第几都很不错。」
立刻有人赞同:「那个冰面小神童都快八岁了,两岁开始练花滑,训练的时间比余老师家崽出生的时间都长。」
考虑到体力因素,联赛的儿童组的短节目时间比正规赛制短,只有一分钟(上下浮动十秒),所以进行得比青年组那边快很多。
那个最近营销得飞起、俨然未来花滑之星的冰面小神童是第三个出场,表演的短节目是《百鸟朝凤》——说实话,就算是再不愿意多想的人,都难免咂摸出点哭笑不得的别扭。
本身儿童组的表演,在一片《小星星》、《胡桃夹子》、《洋娃娃和小熊跳舞》里面掺了个《百鸟朝凤》,就相当的融入不进去。
更别说余教练带来的那个孩子过去叫燕隼,本身就能取个小鸟的寓意——非要弄这么个不知道该说是幼稚还是无聊的较劲法,还能看不出是针对谁?
「考斯腾都是凤凰啊……这教练是不是有点太没气量了?至于这样吗?」
「是为了营销吧,有话题就能制造记忆点,也没人会真挑两个孩子的刺。儿童组这边的老手段,习惯就好。」
「不过跳得是真挺不错,这么小的年纪,六个两周跳齐了。」
公屏实事求是:「虽然是转速党,而且有点不足周……不过也已经很难得了,竞技体育嘛,说到底还是要拿实力说话。」
「赞同。刚看了一眼单子,还真是神童这套动作难度系数最高,只要不摔……」
说什么来什么。
这条赞同回复宛如开过光,才飘到一半,那个穿着凤凰考斯腾的小神童在2A落地的时候脚一软,应声一摔,滚着就飘了出去。
“爬起来!”盯着他的教练一个箭步窜上去,厉声喊,“继续,不要停!”
华丽漂亮的凤凰毛都摔乱了,那孩子爬了两次站起来,勉强合乐滑了个鲍步,就又因为心慌左脚绊右脚,砰地一声坐到了冰上。
教练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公屏幽幽叹气:「唉……」
看儿童组就是这个问题——太容易崩了。小运动员的心态非常不稳,调节能力也不强,稍微有点状况,后面就跟着崩得一塌糊涂。
之前热身的时候,被穆瑜领着撒欢的小雪团无意间展现的技巧,显然给了那个教练相当程度的压力。
孩子是最敏感的,这种压力无形中,就又传递到了那个教练带的小运动员身上。
这种状态下,要不摔才是奇迹。
一分钟时间过完,摔得戗毛戗刺、晕头转向的“未来冰面之星”被教练扯着踉跄下场。
穆瑜的手气一向不错,抽到了第四名上场,不前也不后,冰面状态也尚可。
只是对方碰巧在第三个出场,选手一上一下,难免有短暂交集。
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孩子盯着被穆瑜牵着手的小雪人,发红的眼圈里已经有了稚嫩的怨愤敌意。
对方教练盯着余老师、小运动员盯着余老师家崽崽。
空气僵硬得公屏都感觉到了:「这气氛不行啊……」
「这么教下去,未来之星不好说,别又是一个未来刺头。」
「冲我来啊!别吓到余老师……咳,别吓到余老师的崽崽!」
「不要紧吧?是不是被吓到了?」
追过来的观众大半都是由长及幼,先对传闻中那位扭转乾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伯格黑德少年组教练”钦佩到不行,然后一腔热血杀过来支持教练家的崽。
等真看清了那个被老师领着、长得又乖又软的小雪团……该化的心也化得七七八八了。
能被培养走花滑这条路的小孩子,颜值大多都能打,但这么好看又这么乖的,也并不多见。
纯白色考斯腾,搭配银色暗线和流苏,再加上那一身流动的星光,任谁都看得出极花心思。
小家伙的皮肤本来就白,简单描了舞台妆,睫毛卷翘眼睛乌黑,下眼睑缀着颗极不明显的泪痣,眼尾沾了几片小雪花,更像个精致到极点的的雪娃娃。
余老师家崽崽这次表演的节目就是《雪孩子》。
镜头很懂,角度找得那叫一个准,一时间整个公屏的爱崽之心忽然就莫名高涨了起来:「差不多就得了,别这么吓唬小朋友吧?」
这会儿双方莫名就开始对峙,对面堵着台阶口不让开,能不让一分钟,还能不让五分钟?
难不成就打算站这儿堵着人家不让比赛了?
边裁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走过来正要维持秩序,穆瑜却忽然朝他示意,然后蹲了下来。
公屏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那个小雪人一直在拽老师的衣服。
穆瑜半蹲下来平视着小家伙,一大一小神情认真,比划了几个谁都看不懂的手势。
接着,穆瑜就笑着点了下头,把手臂张开。
小雪人身体往前一倾,接着又一倾。
小和尚撞钟似的,小雪人一句话不说,在穆瑜怀里絮了个简易的窝,额头一下一下轻轻戳在老师的肩膀上。
公屏完全不了解这是什么神秘仪式,但不妨碍公屏被萌翻了:「崽别怕,余老师身体不好,崽来撞我!」
这一条还没走完,充完电的小雪人已经转过身,直奔那个长相神情都比燕父更凶恶的魁梧教练,带助跑一头撞了上去。
公屏:「???」
那个教练还不至于跟个小屁孩动手,嗤笑一声,随手要把人推开,手背却重重一疼。
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咬了一口。
不等他反应,穆瑜的手杖已经轻点在他胸口——明明就是看起来轻飘飘的力道,他却像是被火车头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闷痛之下连连后撤。
这一道力先到,小雪人迟了半步撞上来,那个身形魁梧长相凶恶的教练也恰好踉跄着摔出去。
被他拽着手腕的“未来之星”脸色煞白,幸免于难,一动都不敢动。
公屏这才看见,那个摔得本来就已经够惨的小神童,手腕已经被教练硬生生捏青了。
公屏一阵错愕:「什么情况?体罚?!」
「不就是摔了,小孩子摔一下也是常事,至于这么狠吗?」
「是不是应该联系监管机构了?」
“未来之星”惊恐地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小朋友。
……对,对方一撞上来,教练就飞出去了。
他很讨厌这个据教练说是他的敌人的小朋友,因为对方他才会挨罚——但他更讨厌教练。
他做不好,教练就会体罚。体罚不会被别人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腕疼得厉害。
这个长得像雪团的小朋友一脑袋就神通广大地撞飞了他讨厌的教练。
未来之星的逻辑已经成了比考斯腾更乱的毛线团,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雪团子从一个小麻袋里,翻出了五张创可贴、一瓶止痛的药油、一块小石头和一片糖,放在他面前。
……这里的冰面很粗糙,他摔破了五个地方。
教练都没发现他摔破了五个地方。
雪团子看着他,面色很严肃:“我叫余雪团。”
未来之星的脸砰地红了,张着嘴结结巴巴半天,才捏着考斯腾的毛毛:“我,我叫冯琦。”
他既感动又不敢动——毕竟这个叫余雪团的小朋友一头撞飞了他的教练,这个叫余雪团的小朋友一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超人:“你,你是,要和我做朋友吗?”
余雪团小朋友更加严肃地点头。
叫冯琦的未来之星从QAQ感动成了Q口Q。
“对不起,余雪团同学!”他用力鞠了个躬,又后悔又羞愧,恨不得穿越回去踹之前瞪对方的自己一脚。
未来之星胸口起伏了两下,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也想和你做朋友!余雪团同学,谢谢你,我想做你最——”
雪团子又递给他一张写着“57”的糖纸。
未来之星:“?”
交朋友大业完成了千分之五十七的余雪团同学攥了攥拳,转身回到老师身边,牵着老师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赛场。
作者有话说:
余雪团同学就这样开启了自己从不回头的海王之旅(雾)
系统还在那个教练的手背上,需要甩一甩才能下来(bushi)
第28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台下没有收音话筒, 但跟拍下一位上场小选手的那个飞行摄像头相当高清,把这一角的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先前看见那个“未来之星”手腕上的淤青,公屏就有人去联系了监管机构。
还有人把那两帧截图放大, 附上了那几个清晰的青紫色指印。
之前那场风波才刚落定,各界都对这种事件相当敏感,更不要说本就是风波中心的花滑项目——可积习毕竟难改,故态早晚要复萌。
总有些人, 在风口浪尖上装得老实,等风头一过去,就又放肆起来原形毕露。
好在改革后的体协有了明显变化, 不再是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运动员成绩优异就视而不见的唯成绩主义做派。监察机构的反应也足够迅速, 暂停比赛联系赛事承办方, 派来了调查员。
面如土色、按着胸口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的魁梧教练,就这么被友善地“请”走了解情况。至于那个叫冯琦的孩子,也已经暂时由调查员接管, 在休息室等他的父母来。
插曲落定,匆匆赶回来的人才看见满公屏的「哈哈哈哈哈」,好奇得抓心挠肝:「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刚跟着那边镜头的转播间走了。」那人解释,「第一次看儿童组比赛, 小孩子是真的都挺不容易的。」
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神童, 在赛场上接连失误、又在离开赛场后,面对还未上场的对手的时候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路人缘实在说不上好。
可这会儿看见那些刺眼的淤青,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还去苛责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了。
——这个年龄的小运动员, 心性还没长成, 会展现出的态度和表现, 都是向身边的大人学来的。
这教练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先前玩得熟练的营销那一套, 把一个孩子早早吹得花团锦簇,就够叫人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竟然还有体罚这种恶习。
要是神童的爹妈脑子拎得清,趁早把孩子带走,别再生生毁了个挺有前途的好苗子。
「保持严肃!」去举报的人纠正公屏气氛,「那孩子都懵了,被带走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多半是吓坏了。」
不说还好,一句悠悠飘到一半,已经被留守转播间的满屏「哈哈哈哈哈哈」彻底淹没了。
「???」
「哈哈哈懵了吧!我就说得懵,这搁谁谁不懵啊!」
「哈哈哈哈一直回头看,难以置信自己是爱的第五十七号吗。」
「哈哈哈哈哈快住口!不能再笑了!」
「哈哈哈多半是吓坏了,可惜神童不叫多半。」
「打破队形!绝不用哈开头,咯咯咯上面的朋友,神童有没有随身携带五张创可贴、一瓶药油、一块小石头和一片糖?」
「带了啊,非要自己抱着,调查员要替他拿还不让,结果绊了一跤把药油摔破了,坐地上哇哇哭。」
去举报的人也懵得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我错过了什么!」
短暂的插曲没有让比赛暂停太久,余老师家一脑袋撞飞一个垃圾教练的小超人已经开始上场试冰和简单巡场。
公屏你一言我一语,抓紧时间解释清了之前发生的事。
——虽然没有收音话筒,但摄像机的画面足够高清,看口型、再加上两个小朋友的互动,其实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那个叫QI.FENG的神童被自己一直敌视的对手从教练手里救了出来。
一直敌视的对手还送给他了创可贴、药油、糖和礼物。
两位小选手互报了名字,冰释前嫌,神童悔不当初痛改前非要做对手最好的朋友。
……然后领了一张写着57的糖纸。
高清镜头底下,一切都无从遁形。无论是青紫的指印,还是皱皱巴巴的糖纸上,那个铅笔一笔一划认真写的“57”。
还是原地凝固的QI.FENG小朋友卡在嘴边的那个“最”的口型。
还是余老师家崽崽在台阶上,给那个赶来带走凶恶教练的调查员的一块石头、一片糖、一张糖纸——糖纸上头还用一模一样的笔迹写了“58”。
那都被录得叫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刚被感动到痛改前非、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别的小朋友的“未来之星”,直到被带走还是懵的。
虽然的确迅速乖了好多,但还是在打碎药油之后没能忍住,穿着红黄相间的凤凰考斯腾哭成了一张蛋花饼。
连上整个故事的公屏笑翻了:「哈哈哈怎么了嘛!我们余老师家崽崽,善恶分明!」
「嫉恶如仇!」
「行侠仗义一脑袋一个坏教练!」
「大人小孩不论,只和好人交朋友!」
「等等。」去举报的人还保有一丝理智,「不是余教练用手杖把人戳飞的吗?怎么是崽崽顶的?」
下面回答:「视角问题,你看小选手那个位置,刚好看不到余老师出手。」
儿童组小选手的年龄和动态视力,也不一定能捕捉到余老师戳的那一下。
所以,这个小插曲的另外一个直接结果,就是当TUAN.YU选手背着手照例试冰巡场的时候,别的小选手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镜头划过场边,一个接一个穿着精致考斯腾、化着舞台妆的儿童组选手,齐刷刷地扭头,眼睛放光地盯着场上的小雪人。
那不是看敌人的眼神。
也不是看对手的眼神。
那是看十万马力七大神力的阿童木的眼神。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能一脑袋撞飞坏大人的小朋友,在其他小朋友眼里有多酷。」
「神童还不知道,他的57是多么珍贵。」
公屏挺深沉:「这一刻,儿童组一哥已经诞生了。」
真·一哥。
跟比赛成绩都没关系,会因为刚才的那一幕,被所有小朋友写进日记,牢牢占据这些小运动员十岁前偶像位置不动摇的那种。
这种级别的赛事,即使没来参加这一分站赛的小运动员,也一定会被家长和教练带着看。
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写着数字的糖纸,大概都会是小运动员们暗流汹涌你争我抢的珍贵签名了。
……
系统狠狠咬了那个教练要去打雪团的手一口,把咬过的那一团数据都嫌弃地抖落干净,才回到穆瑜身边。
比赛已经恢复,系统相当紧张地盯着独自上冰的雪团子,时刻准备冲上去咬人:“宿主,这里的坏教练好多。”
“环境会筛选人。”穆瑜画了个方框,帮它把数据补成双份,“等这些孩子长大,会好起来。”
会给队员高度施压、甚至严厉到体罚的教练,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让队员出成绩。于是这些教练也就地位更高,更有话语权,更能排挤掉“不合群”的异类。
不只是竞技体育,这个规律其实普遍存在——当一个行业被蛮横打乱,以不光彩也不体面的手段强行“优胜劣汰”,就会陷入某种失序的状态。
“我的运气好。”穆瑜说,“这棵树的根还没有歪。”
只是枝干倾斜的树,扶正起来并没那么难。
只要安装好合适的护树架,保证根系舒展、浇透水,树会自己探出枝叶去迎接阳光,自己重新长得挺拔笔直。
系统不是太懂,但也听得有点想学种树了:“宿主,宿主,这个世界有没有您种过的树?”
穆瑜之前就来过S03号世界,倘若那时候种下树苗,现在大概已经长成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了。
“有。”穆瑜回忆了下,“我种过一棵玉兰、一棵梧桐。”
系统超级激动:“等比完赛,我们可以带雪团去看!”
穆瑜笑了笑:“好。”
他也想带雪团去看,还想带小家伙也种一棵树,或许可以种银杏、或许可以种松柏。
也或许可以种一棵会闪银光的小白杨。
叮叮咚咚的欢快八音盒声响起,公屏不约而同停下交流。
儿童组的比赛允许起步助滑,以余雪团同学的实力并不需要——但穆瑜坐在台灯下修改编舞时,小家伙从凌霄花里探出脑袋,坚持比划着在空气里画了好多遍。
大火柴人扶着小火柴人,把小火柴人送上冰面,推出去,往前飞。
乐音欢快,伴随着倒计时的前奏像是纷纷扬扬的初雪,细软干净,绒毛似的白。
穆瑜在小白鹰的背上轻按:“飞吧。”
自由的小白鹰往等待他的冰面上纵身飞掠。冰鞋的刃面折出耀眼银光,冰面上多出一道流畅的圆弧,有琼花似的细碎冰雾绽开。
公屏错愕地静了几秒:「这是什么流派的滑行??」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比起很多教练能把人扔多远算多远的起步助滑,余教练那一下“助滑”,其实根本没使什么力。
雪白的小鹰张着翅膀自己就飞了出去——这样丝滑流畅的高速滑行即使在青年组都不遑多让,更不要说是在还要埋头苦练基本功的儿童组!
之前的热身六分钟,余教练家的这个崽崽居然真的是在“热身”,之前的滑行和现在的比起来,那就不是走和跑的区别,是走和飞!
这种童子功,起步时练成什么样后来就是什么样。就算是相当一部分已经小有名气、拿过不少牌子的正式运动员,也未必有这种滑行!
那个用刃深得就不像这个力量这个体重的孩子,非得有相当精准的小关节掌控力,才能始终在运动中保证冰刃和冰面的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