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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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老师会畏惧青出于蓝,这不难理解。
  但少有人意识到,有些父母也会畏惧自己的孩子。
  这是种有些类似于动物族群中新旧首领交替的心态——孩子越长大、越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作为父母就越觉得畏惧,越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于是他们习惯性地打压自己的孩子,拒绝承认孩子的优秀,拒绝给出任何一点认可。
  越来越优秀、越来越独立,逐渐不再受他们控制的孩子,令他们觉得恐惧。
  “S27号世界,白塔哨所。”穆瑜问系统,“有了解吗?”
  系统立刻咣咣点头:“有了解!”那是个哨兵向导设定的世界——哨兵具有超强的感知力,但精神极不稳定、极易暴躁失控。而向导天生擅长情感共鸣,可以安抚平复哨兵的情绪。
  在这种类型的世界,由于感知与情绪的力量被开发到极致,相关的学科自然而然就变得极端重要。
  “白塔哨所”就是S27号世界最顶级的感知与情绪调节疏导机构。可能也是穿书局所有世界里,最顶级的心理学类别研究所。
  系统激动到不行:“宿主在白塔做咨询师吗!?”
  穆瑜:“我在里面的食堂有个窗口。”
  系统:“……”
  穆瑜当时很喜欢那份工作,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些意外,还想过要不要一直留在那里卖鸡汤小馄饨。
  系统:“……”
  “总之。”穆瑜有点遗憾,他其实还想卖刀削面来着,“在那里,我查阅过一些资料。”
  有许多孩子,都生活在不断被打压、不断被否定的家庭环境里。而这些案例中,最为危险的,就是这一类。
  这些父母畏惧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眼里,成长的孩子在破坏自己的权威。
  他们本能地希望见到孩子受挫、失败。
  这样的父母,看似不阻拦孩子的选择,却不遗余力地列举一切证据,证明孩子的确没有能力。看似不劈头盖脸责骂羞辱,却赞同甚至信任所有批评孩子的外人。
  而当孩子真的像他们期望的那样,不断受挫不断失败,摔得粉身碎骨,狼狈藏进房间的时候,他们又会满意地回到宽容而贴心的父母角色。
  最残忍的后果,就是被硬生生掰去翅膀的孩子,最终低下头,交出自己被毁掉的人生,选择接受那句“就是不行”。
  ……
  系统听得超级担心:“那张文达怎么办?”
  “是啊,假期队里不管饭,我们家的炒鸡蛋最近可能会有一点点咸。”
  穆瑜合上小公鸡的训练日志:“只好让张文达去高益民家吃饭了。”
  系统:“……”
  它问得必然不是这个:“他,他父母——”
  “不要紧的。”穆瑜笑了笑,温声说,“这种控制很好打破。”
  穆瑜拿过张文达的那本训练日志。
  他给张文达布置的作业,是写一篇小论文,结合自己擅长的跳跃、步法和滑行,论述张父张母的话为什么是错的。
  张文达写了好几个晚上,写得非常认真,从头到尾足足十页。
  这是种非常危险、极易被忽略、极易形成思维定式的干涉。
  但同时,这种控制又非常容易打破——用这种方法才能勉强维持的脆弱权威,其实根本就不堪一击。
  只要你能够向你自己证明,他们是错的。
  整整十页的小论文,每一页都细细密密写满了字。
  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张文达一笔一划地写:余老师,我要去高益民家吃饭了,我很想帮助高益民打到一头野猪。
  “……”系统也彻底不担心之前的事了:“宿主,他们能打到一头野猪吗?”
  穆瑜轻咳一声,合上日志,抬手画了个方框。
  从它宿主随手打开的空间隧道里,系统看见一群被野猪追得漫山遍野乱跑、躲进山洞、又被高妈高爸拎出来的小狐獴,嘤着抱成一团睡在了高家的大炕上。
  大厨余雪团小朋友踩着小板凳,一脸严肃地站在水池前,洗干净了所有的小锅小碗小盘子。
  每个都特别干净,锃光瓦亮。
  捍卫着小白鹰攻占家里厨房的第一块江山。
  蹦蹦跳跳的小雪团一路从厨房翻进卧室、再从凌霄花墙里翻出来,相当流畅地钻回穆瑜怀里。
  穆瑜消去那个方框,笑着拢住怀里的雪团子,捉住两只冰冰凉凉的小手,贴在自己颈侧。
  小雪团比起用热水其实更喜欢玩冷水,又怕冰到身体很弱的大火柴人。不停拱来拱去地躲,被穆瑜趁机戳了痒痒肉,笑得团成一小团。
  一大一小在软乎乎的地毯上闹了好一会儿,穆瑜才被小家伙拖着手努力拉起来,往浴室里领:“泡澡。”
  穆瑜咳了两声,看向窗外还没黑透的天色,低头征询意见:“现在泡澡?”
  余雪团同学相当严肃地点头:“然后睡觉。”
  冰上翱翔的小白鹰喜冷不喜热,对泡澡没什么兴趣。甚至还有一次,因为水太热有一点缺氧,要不是大火柴人搭救及时,差点就融化在了暖洋洋的水蒸气里。
  但监督穆瑜养生的执念,让有些小雪团格外执着于每天烧热水,监督老师泡热水澡、早点睡觉。
  穆瑜十分感怀,十分配合,水来就泡,泡完睡觉。
  终有一日,这个“早点泡澡睡觉”的时间提前到了下午五点。
  “宿主。”系统顶着草药包赞同雪团,“您最近的身体有一点点不好。”
  一直待在睡眠舱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否则那些不愿意绑定先天不足的孩子、三推四拒的家长,也不会吵得那么厉害了。
  睡眠舱内的身体会处在某种类似液氮冷冻的状态,三五个月倒也不至于出大问题,主要是像之前那个记者说的,常规缺乏休息导致的意识积劳。
  即使是普通人滞留这么久,也会有积劳。更何况要把这些少年运动员带上一条足够好的路。
  看似举重若轻,其实要关照的方方面面数不胜数,绝非表面那样轻松。
  要是真轻轻松松就能做到,温室内的竞技体育乃至更多领域,也不会被之前那种教练把持。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在雪团睡熟后,穆瑜经常抽一两个小时去虚拟冰场办公。两小时抵一星期的时间流速差,其实反过来,也是把一个星期的思维活动浓缩到两个小时。
  一天还好,两个月六十天,又一直在动脑,难免要有些劳损——说实话,穆瑜在体检时只是“轻度疲劳”,最大的问题居然是落枕,已经叫队医相当百思不得其解了。
  “只是两个月。”穆瑜倒也没有多大意见,只是有点身体巅峰状态滑落以后常见的感慨,“我十七岁的时候,每天进虚拟空间六个小时,连续三个月,还能活蹦乱跳。”
  系统错愕:“是您演那部电影的时候吗!?”穆瑜的确说过,为了准备那部电影,他被扔去冰场,和正规的运动员一起训练了三个月——原来是这样的三个月?

  穆瑜非常配合地等雪团放完热水、把整个浴室都弄得热乎乎满是水蒸气,叠好衣物躺进浴缸:“是啊。”
  毕竟要看上千场训练和比赛、要分析动作细节,要把状态调整成一个从小练着花滑长大的少年……只是自然时间的三个月可不够。
  那段时间里,只要是睡觉,穆瑜就会被送进虚拟空间。
  他算是觉比较少的类型,每天的睡眠时长是六个小时,醒来后再跟着教练组开会、跟着正规运动员训练。
  梦里补课、醒来练习,两边双管齐下,自然很快就跟上了进度。
  有不少采访和报道也提过这件事,在那之前,穆瑜其实完全没接触过滑冰。
  穆瑜从小身体就不算好,生活在四季如春的温带,第一次见雪是在上大学那年。
  他不习惯乘飞机,坐着火车翻山越岭去北国的表演殿堂级院校。看着窗外变白的寥廓天地,一点点把那些轮廓涂抹在画纸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纯黑色的土,书上说这是黑土,只有高寒地区才有,是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壤。
  纯黑色的土,纯白色的雪,蓝得刺眼睛的天。
  十七岁的穆瑜一度想趁停车溜下去玩一会儿雪,可惜水土不服,火车进入雪原后停靠的第三站,就冻得发了烧。
  但穆瑜还是很喜欢冰和雪,很喜欢那个银装素裹、天空是高饱和蓝的北方,喜欢肥沃的黑土地。
  他第一次见连柳条都是硬邦邦的地方,苍翠的松柏顶着雪盖,白桦树林像是无数只沉默安宁的眼睛,护堤的白杨扎在最贫瘠的沙地,笔直挺拔得像一柄柄剑。
  ……
  穆瑜接住小雪团蹬蹬蹬跑着送进来的小黄鸭,捏了两下:“谢谢。”
  他嗓音里有一点被热水蒸出的倦意,稍许沙哑,又因为带着笑,显得更温和。
  小雪团飞快一红,热腾腾甩着沾了热水的手摇头,自己把袖子挽高,又蹬蹬蹬跑回去继续翻自己的宝库。
  这个宝库现在的内容已经相当丰富——丰富到穆瑜都在和系统商量,要不要单隔出一个小仓库,给雪团当储物室了。
  毕竟余雪团同学交一千个朋友的大业,在“19”卡了好些天以后,之所以能进度到“57”,就是从自家楼下破冰,进一步开拓新天地的。
  ……拿到第二十张朋友号码牌的是本小区孩子王。
  当初吃了个大亏,孩子王就特别不服气、特别不甘心、特别想报复。
  怀恨在心的孩子王,翻着字典找到了一大堆小哑巴肯定不会说的词,全抄在作业本上,坐在他们家门外边大声念。
  系统就眼睁睁看着小雪团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里面学。
  事实上,从外面念出的第一个词被里面重复开始,这件事就变得不是那么对劲了。
  坐在外面的孩子王,无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孩子王不肯怂。
  因为还有一群小弟眼巴巴看着。
  孩子王把这当做是挑衅,差一点又被气哭,愤怒地抓来小弟一起帮忙念。
  一共七十六个词,念到第五遍,穆瑜打开门,给外面的小朋友们一人发了一个小马扎。
  念到第十遍,穆瑜打开门,给外面的小朋友们一人发了一碗香香甜甜的梨汤,里面还有脆生生的马蹄。
  念到十五遍,小朋友们得到了自制的冰糖葫芦——透明的冰糖裹着酸甜可口的山楂,还有炸得金黄的地瓜块。
  念到十六遍……没有念到十六遍,雪团小朋友打开门,严肃地问孩子王为什么不继续念。
  孩子王喊得最大声,嗓子已经哑完了:“……”
  这就是雪团得到的第一份来自陌生小朋友的善意……反正从他们这个视角,事情怎么看都是这样的。
  上次被揍了的小朋友,不计前嫌地上门,虽然骗吃骗喝但也不辞辛劳地教他说话。
  还不厌其烦地教了好多遍。
  为了回报这份善意,下一次孩子王和对面小区孩子王在雪夜决战,互砸雪球难解难分的时候。雪团扛着老师亲手做的雪球发射机,帮助本小区孩子王赢下了这至关重要的一仗,并在老师的鼓励和陪伴下,送出了写着“20”的糖纸和一片糖。
  至于后来,余雪团同学是怎么不知不觉统领本小区,又收编了隔壁小区的……这大概就是孩子们对雪球发射机的敬畏。
  出租雪球发射机的雪团发出去很多糖纸,也得到了很多礼物。
  穆瑜每天都装作不知道,然后在小家伙突然拖出麻袋送给老师的时候,超级惊喜地连同一个装在麻袋里的小雪团一起抱回家。
  ……
  “宿主。”系统来回计算了好几十遍,终于得出结论,“每过一个月,您至少要离开温室休整一天。”
  穆瑜泡好了澡,暖暖和和换上睡衣,被穿着小黄鸭睡衣的小雪团领去卧室睡觉:“没办法通融吗?”
  “您的意识强度没有问题,但人类的身体强度是有限的。”
  系统计划得很远:“我们要陪雪团很久的话,就要从现在开始,保护身体,珍惜健康。”
  穿书局的商城有时间道具——比如购买十年份道具,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停留十年,而回去的时候则仍是出发的那个节点。
  道具可叠加,如果宿主有这个意愿的话,理论上甚至可以在某个世界一直过完所领取身份的一生。
  宇宙广阔,人类的寿命并不长,一生的时间经过兑换,也只是总部分针挪动的一格。
  在这一格的数百万分之一里,一只今天穿了小黄鸭睡衣的小雪团还不知道他们讨论的内容。
  毛绒绒软乎乎的一只小黄鸭,蹬蹬蹬跑着拉窗帘、关灯,替穆瑜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蹬掉小拖鞋钻进被窝。
  穆瑜按照标准睡姿躺好,拱进被窝的雪团子还没忙完,熟练地帮他按摩肩颈,又去揉太阳穴。
  两只小手提前用热水泡过,又仔细擦干,还涂了宝宝霜。
  “温室已经在筹划放这些孩子出去,可这件事毕竟影响太大,不能一蹴而就,还需要调解各方的影响。”
  系统帮忙念新闻:“而且,温室的模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个过程还需要大量的讨论和意见征集……”
  穆瑜很熟悉这些官方致辞,直接跳过问重点:“最大的问题在哪里?”
  “资源。”系统哗啦啦翻页,“这是个资源严重不足、人口极端过剩的世界。”
  从一开始,以“温室”模式培养和筛选新增人口,就是因为这一点。
  只要不解决掉这个致命的痛点,就算把所有的孩子都放出来,这个世界也养不起。
  系统忽然意识到某件事,牢牢按住穆瑜的手:“宿主!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把孩子送去变形金刚那个世界……”
  穆瑜倒是没这么打算:“嗯。”
  即使有温室的设定,这毕竟也是个贴近现代都市设定的世界,和十米高汽车人的世界有什么密切交流,的确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混乱。
  系统愣了愣,反而有点不习惯:“宿主?”
  “现在。”穆瑜问,“最大的问题在哪里?”
  系统愣了半天:“资源啊……欸???”
  这条官方最新发布的公告忽然就被删除了。
  现在飘在首页的,是另外一条“据最新消息,有匿名人士向本世界赠送资源极端丰富星球一颗。经鉴定,该星球土壤成分90%为淋溶黑土,有深厚腐殖质层,四季分明阳光充沛,极适宜种植业……”的简讯。
  别说系统了,评论区也是一片“????”
  赠送了什么玩意儿一颗???
  星球???
  啊????
  系统:“宿,滋啦,主。”
  穆瑜闭着眼睛,睡姿标准,端庄地捧着胸口的小雪团,看起来非常像是睡着了。
  系统没在宿主的资产清单里看到过有星球。
  但……怎么说呢。
  穆瑜走过了上千个世界,这里不乏星际世界,况且。
  况且这颗球来得实在有些过于巧。
  “宿,宿主。”
  系统:“您还有没上报的隐藏资产吗?”
  穆瑜保证自己已经睡着了:“我是个普通人,爱好也不多。”
  系统:“……”
  对。
  它宿主只喜欢做饭和种树。
  众所周知,种树也好种菜也好,甚至连种大米黑土地都是最适合的——这是种极为珍贵的顶级沃土。
  只有经过温暖且雨水充沛的夏季、也熬过数九严寒的冷冬。在淋溶作用下积累大量腐殖质,夏枝繁茂、秋叶凋零,大雪覆盖住草木的残骸,经历数万年的积累,土壤才会呈现为油亮的黑色。
  黑土珍贵,长什么都茁壮,“一两土二两油”。
  “我个人很喜欢种树。”穆瑜说。
  “出于爱好。”穆瑜礼貌地申请通融,“攒一点用来种树的黑土,也不是太过分吧?”
 
 
第30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系统:“……”
  “一捧土也是土。”穆瑜和它讨论, “一球土也是土。”
  星球也是球。
  他这颗球是荒星,面积不算大,没有矿产、不含贵金属元素, 没有生命。
  在星际世界,毫无开发价值又占地方的荒星,甚至会因为阻挡太空航线、影响空间站扩建之类的缘故,倒贴钱请人拉走。
  这种小荒球最大的用途, 是被一些财力不足以购买太空星舰、热衷穷改的旅行玩家拖走,掏空一部分内部加以改装,添加动力后, 用来星际旅行。
  至于那些黑土, 也是在保证不至于影响本地环境、不会造成水土流失的前提下, 在一些人迹罕至甚至干脆就没有人迹的世界,适量收集的。
  从深山老林里带走一捧土,要是都得算进个人资产, 穿书局的资料库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至于收集了这么多,也只是穆瑜走的世界太多、其中又有很多荒芜的无人区的缘故。
  ……所以。
  球不要钱,土也不要钱。
  一球土当然也不能算是钱。
  穆瑜没有上报这一资产,理由其实也很充分:“它上面的一沙一石、一草一木, 任何一头奔跑的野猪, 都没有花一分钱。”
  “……”系统已经被说服得差不多,举着喇叭帮忙往外咣咣轰资产审核团,刚想问宿主怎么还有草木:“怎么还有奔跑的野猪!?”
  穆瑜抱着累到打盹的小雪团,翻了个身, 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啊。”
  系统:“啊???”
  穆瑜和小雪团同步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野猪通常栖息在植被非常密集的落叶阔叶林。
  穆瑜也很喜欢, 植被非常密集的, 落叶阔叶林。
  就像当DNA里刻入了“种菜”属性, 看到任何有土地方,都忍不住很想种菜一样——这样一颗适合种树的球,在穆瑜这里当然不会闲置。
  大概是在某次移栽小红枫苗的过程中,穆瑜画的方框,无意间带过去了一窝小野猪幼崽。
  经年累月,那片秋天异常漂亮的红枫林里,大概已经有一个野猪的王国了。
  “可能还有一些鸟类。”穆瑜画方框的时候一向随手,索性一起提前说明,“和一些别的动物。”
  穆瑜想了想:“可能不止一些。”
  那颗小荒球被点亮生机后,很快就自给自足,种下去的树长得异常高大,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不需要穆瑜再特意浇水松土、时刻照顾。
  反向推测,那上面很可能已经形成了个不再需要外力维护、自成一体自行运转的完整生物圈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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