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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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说员咳了一声:“应该……不会吧。”
  这孩子以前叫燕隼,他们是知道的,但既然已经和燕教练脱离关系,以后就不能再叫这个了。
  按照“温室”内各项赛事通用的规则,中文名字参加比赛,两个字的用全拼,三个字要么全拼、要么摘取首尾两个字,视个人意愿而定。
  这孩子要么叫余什么团,要么……
  解说员深吸了口气。
  他一向以了解中国文化著称,还时常在兴起时作诗盛赞运动员,并因此留下不少金句。
  听说那位余教练在任教前曾做过编剧,想来一定文采斐然。
  绝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逊色。
  绝、不、能。
  “我想,这一定是个极有韵味的名字。”
  解说员斟酌良久:“余生路途,顺遂平安。”
  解说员:“他,一定叫余途安吧。”
 
 
第26章 作话赠送三千字大家记得开鸭qwq(一更)
  下面也也有人回:「还真是, 好久远的词汇啊」
  「查了查什么意思才知道,很有趣的定义,但天赋和发展曲线不都是线性的吗?」
  「也没准是看小说, 你们有没有看过暗网的小说?可爽了,多年废柴一朝开窍惊艳全世界!」
  「靠,暗网不都是违禁内容,还有小说?」
  「想看!!求资源, 这是什么小说,科幻小说吗?」
  一群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科幻小说珍贵资源五毛一份”,只有最上面那条回复骤然陷入沉默, 再没参与过任何讨论。
  没人怀疑那个“余途安小选手”究竟能不能开窍, 这个词早已经不存在于温室的通用词汇里, 只偶尔出现在暗网的部分幻想小说中。
  不光是因为之前的天赋测试记录、也不只是因为燕溪的父亲没教这孩子……还因为许家人到现在,也没说要接长子回去。
  许家就是生下燕隼的那家人。当初因为燕家和许家意外用了一个培育舱,只活下来了一个, 所以孩子被亲爹亲妈赔给了姓燕的。
  聚光灯下的一家人,凡是跟燕家有关的那些事,用不着特意挖,自己都能倒个底掉。
  燕家那对夫妻双双被调查, 燕溪无人监护, 都被那对善良到极点的许氏夫妇带回家照顾了——他们不忍心燕溪被送去由温室官方监护,认为那样会给孩子心理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害。
  公屏恰好有人下好了小说,回来问:「说起来,那家人知道儿子送去燕家以后, 都受了什么罪吗?」
  燕隼——那孩子还叫燕隼的时候, 被带去审核大厅绑定师生关系, 做检查时, 身上的伤痕和意识损伤度就已经曝光了。
  燕家人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燕溪又对这孩子做了什么,并不难调查。燕父封的口也没那么严,更何况树倒猢狲散,那几个跟着他的助理教练也自身难保。
  燕母的书被全部下架,还要支付大笔违约金、甚至很可能会追究编造事实误导大众的责任。她那些广为流传的育儿经,现在也已经有很多家长不再信任,联名申请质询了。
  「不知情吧,有狗仔找机会堵他们,把这事儿跟他们说了,夫妇两个都挺崩溃,不像演的。」
  「嗯,再崩溃也不愿意把亲儿子领回去。」
  「没办法领吧,那孩子和伯格黑德的少年组教练绑定了。」
  「冷知识,父母要是愿意对孩子负责,绑定的老师就不用一直滞留在温室——伯格黑德少年组那位教练已经几个月没出过温室了吧?前两天听说是病了?」
  「是病了,有录像拍到,低头跟队员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多站一会儿都挺吃力。」
  当然也有人拿这件事去问许母——后者不停抹眼泪,一直在说愧对余老师,可也没提半句要把那孩子带回去照顾的事。
  「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别扯那些大旗了。」
  「不就是谁都不想养这么个孩子。」
  「他老师绑定了他,算是救了他一命,可不也得利用教练的身份开后门,来参加这种比赛混积分吗?」

  照顾这样一个的孩子太难了。
  话也说不好,社会化程度也差,交流起来都费力。何况从小又不养在身边……早已经失了亲近。
  得知燕隼在五年中都经历了什么的许家人,震惊、错愕、痛苦,却唯独少了后悔和愧疚,唯独没有提过,要把那个被胡乱涂抹了人生的孩子接回来。
  又或者,这样的选择,也恰恰是对于当初亲手铸下大错的逃避。
  他们一向与人为善,一向见不得人受苦,连父母都被调查的燕溪也会忍不住以德报怨地收养,怎么会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地狱、留在地狱——习惯扮演无私奉献的利己者,其实无法面对二者间不可共存的冲突。
  于是他们选择视而不见,选择逃避那个“错误”本身。
  或许某天,出现某个顺理成章的机会,他们会按捺不住冲动,亲手抹去那个“错误”本身。
  ……
  公屏上话题沉重,一时也没什么人有兴致再聊。
  至于伯格黑德的少年组教练,给绑定了自己的孩子塞一个比赛名额这种事……按理的确有些招人诟病,但也没什么人真有心情找茬。
  一来,其他少年队员是真的肉眼可见有了进步,就算在儿童组塞一个混积分的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二来,余教练身体出问题的事,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就算人家利用职务之便,想让孩子尽快攒点分,好有机会离开温室检查个身体,也是人之常情吧?
  一个谁都不要的小孩,反正将来也出不了温室,就别那么严苛、那么斤斤计较了。
  「看比赛看比赛。」
  「热身快结束了。」
  冰场上,小雪团脑袋上顶了个系统变成的小小雪团,小考拉一样扒在穆瑜身上。
  穆瑜拢住他揉了两下,小家伙就秒复活,像是打开了个开关,举着胳膊连比带划地蹦词,滔滔不绝地讲足足两分半钟的心路历程。
  系统也在边上滔滔不绝地补充,两个热闹的小喇叭一起响,还在意识海内外搞出了个同步的火柴人连环画。
  事实上,系统伪装成小小雪团,一直在和宿主那边保持联络,他们两个其实能听到穆瑜的声音——那句“就来”,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但在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比赛、毫无经验的余雪团小选手眼中,依然很担心听得到看不到的老师,是不是被坏教练套上麻袋抓走了。
  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坏教练。
  即使没有危险,余雪团小选手也很担心——他们离开家出这么远的门,没有他在的时候,不会照顾自己的大火柴人会不会找不到糖。
  会不会找不到灯的开关、会不会不知道哪里可以打热水、会不会不认识路,会不会因为不会睡觉落枕。
  多亏系统一直拍着喇叭保证宿主绝对不会迷路也不会落枕,保温杯里就是他们早上一起泡的好大一杯奶糖水。
  不然的话,有些小英雄已经快要忍不住跑出热身区,去解救不知道困在哪里的大火柴人了。
  穆瑜骤然被一大一小两个雪团的喧嚣包围,轻咳着压压嘴角,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虚心承认错误:“下次给雪团配个带画的。”
  “有声音,也有画。”穆瑜比划了下打电话的手势,“视频联络。”
  小雪团这才用力点头,又努力伸长小胳膊,牢牢抱住胜利归来的大火柴人,把脸埋进穆瑜肩窝。
  怕冰鞋刮到穆瑜,又实在从头到脚每个角落都想贴贴,小家伙几乎是盘在他身上,软软的呼吸打在穆瑜的颈侧。
  比平时稍微有一点儿急促,心跳也是,砰砰抵着胸口。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就算一般的孩子,也是难免紧张的。
  在看不到老师又到处都是人的陌生地方,自己坚持了足足两分三十秒的小朋友,见到家里的大火柴人,第一反应依然是往穆瑜的手掌里塞糖。
  穆瑜和小家伙碰了碰鼻尖:“一人一半?”
  怀里的小雪团鼻尖冻得冰凉,又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这一碰就察觉到暖和,眼睛亮起来,用力地点头点头。
  穆瑜和他一起分了一块糖,把小家伙放回冰面,没拉羽绒服的拉链,直接抓住了羽绒服两只蓬松柔软的袖子。
  余雪团小选手目前最喜欢这个游戏,蹦着雀跃了下,腰上轻轻巧巧一拧,翻身从羽绒服里“发射”出去。
  「那个小孩,还在吗?跟你说。」分频道的公屏又想起之前的话题,「没有“开窍”这种东西。我们的发展轨迹是线性的,是根据我们擅长的内容、性格、家族基因等等因素综合分析,得到的最可靠的预测,已经被无数次证实……」
  长篇大论讲到一半,骤然没了后续。
  直播画面里,一只雪白的小鸟从那件蓬松柔软的羽绒服里振翅,毫无预兆地破壳而出。
  飘逸的白色考斯腾精致明亮,银线层层叠叠勾勒出翎羽,细碎光点随着角度不同明暗闪烁,像是条流动的星河。
  西蒙斯砰地坐直:“他能做出cantilever!”
  Cantilever意为“悬臂”——顾名思义,在滑行时手臂空悬、仰面朝向头顶灯群,背部和冰面几乎保持平行,需要相当程度的核心力量和平衡性。
  这个动作不常会在冰场上出现,即使出现,也多半会穿插在更有侵略性的编舞中。
  ……而眼下这个穿着纯白考斯腾的小雪人,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气质。
  自由的、雀跃着的小白鸟,完全不顾身边或震惊或恼妒的眼神,专心致志地让身上的小碎钻反射不同的灯光,“老师、老师”地喊着穆瑜看。
  这时候已经是自由热身的最后三十秒,几乎所有选手都为了保持体力暂时下冰,只有几个还没有调试好的,在场边被大人扶着慢慢地挪。
  所以冰场空旷,全给那只有了家的小白鸟尽情地撒欢。
  冰刀磕起漂亮的冰花,那是转瞬即逝的晶莹剔透,和考斯腾上流动着的点点星光一起,在即将倒计时关闭的镜头中闪烁,幻成某种格外梦幻的光影。
  或许的确是场梦——破壳的梦,开窍的梦,振翅飞翔的梦。
  一只被推出巢穴的鸟蛋滚在脏兮兮的泥塘里,被一双干净温暖的手拾获,拢在怀里轻轻地晃,终于有只小白鸟扑腾着飞起来。
  「你没考虑环境。」那个沉默很久的、问出“会不会开窍”的回复账号一口气发了一大长串,显然刚才是回去敲字了「姓燕的看了分数不及格就不管了,所以他是伯格黑德的前、任、教练,你们说的线性轨迹,没考虑过环境。」
  「他沟通性差、服从性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没人和他沟通,没人告诉他那些命令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专注力差胆子小,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时刻警惕着怕挨打?情感淡漠是不是因为没人跟他有情感交互?怕摔跤是不是因为真的摔了太多次?」
  「天赋决定发展轨迹的逻辑之所以被无数次证实,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心甘情愿按照轨迹变成那个样子。没人的轨迹是早该被决定好的,有些原本能做到的事,就是这么被藏起来了。」
  「拿天赋框住我们,把我们赶到规定的格子里,这样是能挣最多的分数,可你们没问过我们想不想进格子。」
  「我没他厉害,你让我自由我也一样一辈子跳不出2A,可我会想起怎么高兴,你可以觉得这件事不重要。」
  小白鸟在冰上尽情地蹦。他拉着穆瑜去给每个人看,兴高采烈地挥着胳膊,因为太高兴一下子忘了怎么说话,“啊、啊”了两声之后,就开始叫老师。
  他不再害怕人群,骄傲地挺着胸脯,给所有人看他的老师,给所有人看他的家。
  二十秒。
  几个其他俱乐部的教练神色愈沉,其中一个按着那个声名鹊起的“冰上小神童”,手臂几乎有些僵硬,死死盯着那个拉着穆瑜不放手的小不点。
  这种简直胡闹一样的展示,能看到的东西太少又太多了。
  他们能看出这个7号的用刃深,却不知道是不是真深到足够稳。能看出滑行飘逸,却不知道能不能衔接好跳跃。到现在也没展示一个真正标准的跳跃,可那个下意识的勾手和点冰……
  十秒。
  许家夫妻护着神情冷漠的燕溪,藏着那张已经生效的、彻底放弃监护权的同意书,在审核大厅外结结巴巴应对狗仔“是不是真不打算接燕隼回来”的追问。
  燕溪告诉他们,那孩子天生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废物,而自己会花滑,自己可以挣积分养家。
  燕溪还说,自己根本犯不着欺负那个小哑巴,那些事都是外面的人落井下石编的。
  五秒。
  他们、他们有一个小儿子要养。没了燕家的钱,高级培育舱根本撑不了几天。
  许父艰难启口:“我,我们的确没能力照顾三个孩子,他有老师……”
  话噎在喉咙里,许父的眼睛在错愕中几乎瞪圆,用力扯了扯抱着幼子的妻子,看向燕溪手中那个平板正在直播的画面。
  三秒。
  燕溪扬手砸了平板,屏幕瞬间漆黑,蔓延开蛛网似的裂纹。
  不可知的某处,无比细微又无比宏大的一声响,两条命运彻底错开,不再相交。
  小白鸟没有做传统的燕式巡场,在这场纯粹绕着老师蹦蹦跶跶转圈飞的游戏里,他唯一做的一个标准动作是大一字步(spread eagle)——这个动作要做到完美,需要所有控刃细节完全优秀、身体的柔韧性和软开度要调整到最好……但同时,要领又非常简单。
  非常简单。
  这是穆瑜亲手教会燕隼的动作——足跟相对足尖外分,双腿保持笔直,以直线或弧线巡场。
  最大限度舒展身体,把背挺直,不要低头。
  不要低头,勇敢的小白鸟。
  不是林中蹦跳的雨燕。
  spread eagle,展翅的鹰。
  下一秒,所有画面都被挡住,全员下冰。
  进入正式赛倒计时。
  敬请期待。
  转播区原本吵得激烈的公屏一片「…………」
  是挺期待,但那个挡镜头的板子能不能先拿开?
  倒不是天赋跟线性那一堆吵得不可开交的事……这事儿当然也挺重要。
  但那只炫酷小白鹰是怎么下的冰?
  抱下去的还是跳下去的?还是扛脖子上下去的?
  你倒是让我们看完啊!!!
  作者有话说:
  好有深意!
  前花滑运动员西蒙斯恍然大悟。
  话筒被重新打开,7号选手暂定名叫余途安。
  解说席的频道原本就不能空白太久。提到选手的身世,临时关掉的那一会儿,是两个解说不约而同选择的保护性静默。
  一个孩子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甚至是两次出身——有些过去应当被抹去,即使一时半会儿做不到,也该当断则断,切割干净。
  即使还有不少人知道,那孩子过去叫燕隼。
  这种级别的赛事会全程直播,分频道在温室外同步转播,用来实时交流的公屏上,已经有人认出了那个在冰场边上往外看的新面孔。
  没办法,毕竟燕母是知名的育儿专家……曾经是。现在那些书都早就从各个书店撤柜了,还有一笔巨额的违约金等着被支付。
  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孩子是燕母展示“科学育儿方法”的道具,是燕家那个叫燕溪的儿子最标准的对照组。
  很多人知道这个孩子。
  谁也教不好的“D级小孩”。
  ……
  因为少年组那边发生了意外碰撞,穆瑜刚从那边回来,还被记者在中途耽搁了十五秒。
  记者争分夺秒地追着他练贯口:“您好余教练请问您这次带三组共九人参赛,教练资源分配会不会有些局限?”又吸一大口氧气,“毕竟三组比赛同时开始,势必有两组您不能亲自在场边指导他们可能会紧张……”
  “不会的,有助理教练配合。”
  穆瑜侧过身,神情很温和:“我在场边,他们反而会有一点紧张。”
  记者咳嗽了两声,扯着摄像追问:“为什么?”
  这就不是教练必须回答的问题范畴了。
  体育频道的记者受过训练,塞过来的话筒和追个不停的摄像机能堵住百分之九十九的各类教练,但对上专业选手还是棋差一筹。
  #真·专业选手·面对过的话筒比换过的牙刷还多·前影帝#
  穆瑜能兼顾连跑带颠追着人乱晃的镜头,稍稍驻足,向侧从容俯肩,温声致歉:“训练机密。”
  同时手杖还向上轻掂,帮记者截住了差点捅出去的话筒。
  镜头再追,穆瑜已经向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道谢,往准备通道走了进去。
  今天是比赛日,算半正式的场合,赛后还要答记者问。他穿了件浅色毛呢面料的风衣,戴了副金丝眼镜,里面搭的是件高领的灰色羊毛衫。挺括与柔和交相呼应,衬得整个人既温和又疏离。
  穆瑜边走边微微侧头,颀长苍白的手指抵着单边的无线耳麦,轻敲两下,温声回复对方“就来”。
  最后叫镜头抓到的半个影子,风衣衣摆叫通道门的气口掀起小半,露出那支半旧的金属手杖。
  ……不论主直播间还是公屏开放聊天的转播间,都短暂静默了片刻,才又恢复常态。
  “余教练……真有气质啊。”解说员一时半刻竟然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这怎么就糟蹋在体育频道了呢。”
  无他,体育频道这种地方,教练里帅的不少,但斯文组别顶天的也是西装暴徒,气疯了一脚能把矿泉水瓶干飞到对面教练席。
  花滑这种艺术类项目,运动员倒是大多纤长优雅气质卓然,又不需要像球类运动那样喊打喊杀,教练组的视觉效果也相对和善。
  ……可也没见过这种能在临时采访的镜头里这么从容的。
  刚才那个撞人没撞成、神色阴沉在同一个通道呵斥记者的教练,这会儿站在看台上攥栏杆,气焰肉眼可见地又往下掉了一截。
  西蒙斯由衷赞同:“他不像教练,也不像运动员,像个绅士。”

  分频道的公屏上有人立刻跟刷:「对!!!」
  S03的表演培训班非常火爆,尤其在温室内,有大量连锁产业,几乎已经成了所有孩子的必修课。
  能力优秀的孩子要学表演,争取把最好的一面充分展现出来,不那么有天赋的更要学,搏个好眼缘也是提升评分的关键。
  转眼就有人跟着问:「刚才那个镜头,有人录屏了吗?」
  「已录,需要请私信,那个俯肩绝了。」
  有人十分专业,点评穆瑜刚才的动作:「一般人是点头,他是脖子保持不动,肩膀往下稍沉,就显得有气质。」
  「还有镜头,我们都知道,晃成这样的镜头通常是会提供大量死亡角度的。」
  「但因为他有个稍稍偏头的动作,镜头一直追的都是侧脸,角度刚好,反而有种类似扫街的随意感。」
  这种点评就像是其他世界里“无偿教你选股票投资赚大钱第三十六讲”,刚一发出来,下面立刻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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