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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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这样就有了清净,其他学生可以因此而不受打扰专心学习,或许是因为有些大人的所谓“成就感”就是这么拙劣。
  看着班上的同学听自己的话、做自己要求的事,集体孤立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学生,仿佛有了无形的统治力。
  这是种隐蔽的扭曲傲慢和自得,葛老师给这种行为套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是“为了其他同学好”,是“惩恶扬善”。
  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配得上“老师”这个身份。
  葛老师已经被闹哄哄的家长挤到了教室前门,他烦躁得不行,想进教室躲躲清净,刚转身要进门,那扇门就“轰”地一声重重拍上。
  葛老师的一只手被门重重夹了一下,手指迅速肿胀,变得青紫。
  要不是退得快,教室的门差点就要拍上他的脸。
  他痛得险些站不稳,满头大汗地把手用力抽出来,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低笑声。
  教室门顺着最后这一点力道关严,葛老师又痛又羞恼,快气疯了,剩下那只手重重往门上拍:“快打开!谁关的门?!”
  “……风,风关的,老师。”门里有学生小声说,“我们忘关窗了,走廊窗户一开,风太大,把门刮上了……”
  葛老师咬了咬牙,他有了台阶下,顾不上是真是假,满头大汗忍着疼认了:“把门打开!”
  里面的学生连忙晃了几下锁,叮叮咣咣研究半天,语气听着又急又无措:“锁,锁撞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开……”
  十几岁的学生还不太会把谎说得天衣无缝,有几个家长眼尖,看见了悄悄被拧出来的、反锁住教室前门的锁舌。
  后门也被不动声色打开,几只手探出来,薅住穆瑜,把人拽进了教室。
  ——十几岁的学生,的确没长成、没形成完整的价值观,容易被老师和大人影响。
  可十几岁的少年人,也不是没脑子、没立场、没有自己辨别的能力。
  他们听得清楚,他们的老师说,不会管一个求助的学生。
  挨打了不管,被虐待了不管,自己家里乱七八糟那些破事不管。
  “怕什么啊?反正要毕业了,痛快一把呗。”学生们躲在桌子底下,压低声音商量,“反正法不责众,一个班的人,他也不知道是咱们谁干的。”
  “什么叫法不责众?”又有人反驳,“这叫行侠仗义。”
  行侠仗义对刚过中二期、现在上初三的孩子吸引力不小,这个年纪的孩子,大部分其实都简单。
  简单到立场会跟着看到的东西不同转变,会犯错,会捣乱,也没那么纠结,发现错了就会改。
  走廊里闹哄哄吵个没完,那是属于大人的世界。
  教室里的学生们壮着胆子,反锁住前门,又把后门打开,从大人的世界里偷走一个他们的新同盟。
  /
  ……两个新同盟。
  一群学生缩成一团,盯着和穆瑜一起进来的高挑少年。
  对初中生来说,这种身形已近成年人的高中生,压制力几乎是绝对的。
  胆子最大的男生也不敢冒头,相当警惕地缩在课桌后面,哆哆嗦嗦攥着笤帚把。
  荣野不理解他们举起笤帚和墩布要做什么,抬头扫了一眼,抱起穆瑜,找到靠窗的座位:“请帮我打开窗户。”
  教室里的窗户根本就没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关门的穿堂风。
  几个胆量大些的学生,见外面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闹完的意思,蹑手蹑脚过去开窗,又绕回来看穆瑜:“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荣野坐在穆瑜的座位上,穆瑜靠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上,阖着眼一动不动。
  这种安静叫旁边的孩子心慌,他们没见过这么安静的人,像是很快就会变成一阵风。
  “受伤了。”荣野说,“他受了很重的伤,差一点没命。”
  “差一点没命”的概念,对这些孩子来说既近又远,近是因为影视作品里不少描写,远是因为难以想象。
  听到这个答案,这些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愧色:“……他爸爸真虐待他啊?”
  “那不是他的父亲。”荣野摇了摇头,他单手替穆瑜解开领口,让新鲜的空气能流通。

  荣野说:“他的父亲叫穆寒春,是很伟大的赛车手。”
  刚念到初中的学生、家境又大都普通,还少有能关注到赛车的,只是本能被这个职业酷到,有人低低“哇”了一声。
  “那为什么林家……他们都说他是峰景传媒老板的儿子?”
  有人鼓起勇气问:“谁都这么说,网上也这么说。”
  荣野握住穆瑜的手:“因为那是个小偷。”
  那只手很冰,被他抱住的少年阖着眼,睡在太阳底下。
  这是十三岁的穆瑜能承受的极限,反抗林飞捷设下的思维限制,会带来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这种无法查明的剧烈头痛,一次又一次锁住少年穆瑜想说的话,把他推进深渊。
  “他原本有最幸福的家,有最好的父母。”
  所以荣野替他说:“他原本该和你们一样,做又快乐又蠢的初中小孩。”
  一群又快乐又蠢的初中小孩:“……”
  “你不是初中生吗?”戴酒瓶底厚眼镜的男生反应一向比别人慢,反倒躲过了无差别扫射,愣愣地问,“你,你不太像初中生,你是高中部的吗?”
  荣野摇了摇头,又打开保温杯,喂给穆瑜一点电解质水。
  “你是他的什么人?”有胆子大的学生问,“他哥哥吗?”
  这次荣野沉默了一阵,没再摇头。
  他默认了这个说法,放下装水的保温杯盖,用手帕擦拭干净穆瑜唇角的水渍。
  瘦弱的少年眉目舒展,像是熟睡,又有些过分苍白。
  围着的学生也不由自主噤了声,轻手轻脚地帮忙倒水、打湿手帕,有人拿出自己的糖。
  他们这间教室像是从大人的世界里暂时逃出来。
  “……对不起。”开始有人对穆瑜小声道歉,“是我爸不让我理你的,我不听我爸爸的话了。”
  荣野打开后台,调出总部分配的生命监测系统,测量穆瑜的心跳和血压。
  虽然事情刚酝酿了个开头,但不论是巅峰了十余年的影帝,还是从业三年的经纪人,其实都已经提前看到了结局。
  这场风波,不是林飞捷一个人要遭报应、倒大霉这么简单。
  保卫科的那些人被榕树的气生根捆得死死的,没有校长和哪个年级主任能来理事。一场无人维持秩序的混乱,远没那么容易结束。
  这只是个开始——但这也是最合适的开始,林飞捷不能光是自己受折磨,他还得亲眼看着他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被他自己亲手毁掉,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这才是对一个野心家最大的惩罚。
  荣野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这只是需要按部就班做的事,就像上个轮回里穆瑜做的那样。
  他只是担心,如果提前做完了这些事,就会让不听话的人类擅自决定休息,又跑去做一阵捉不住的风。
  再迟钝的榕树也已经能认出来,这不只是他的十三岁男孩。
  他的人类跋涉过千山万水,已经是个见多识广、游历天下的意识,又回来找他。
  他们从故事的起点重新相遇,一切都很好,只是太好了。
  今天下午的阳光是这些天里最好的,温暖明亮、光线柔和,徐徐微风不燥。
  庞大列车已经脱轨,轰鸣着走向覆灭。教室隔开走廊的喧嚣,一群孩子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歉,问他能不能做朋友。
  这是个太好的梦,引人沉进去,一不留神就会忘了醒。
  ……
  等一群又快乐又单纯小初中生们回到座位,穆影帝才结束了尽职尽责的装睡,轻咳一声,按住准备继续给自己喂电解质水的经纪人。
  荣野收紧手臂,握着保温杯的盖子,腾地站起来。
  桌椅的碰撞声立刻叫好几个人回头:“怎么了?要帮忙吗?”
  荣野一动不动地站了一阵,才摇摇头。
  他把人往怀里藏了藏:“你们……该开家长会了。”
  小槐树枝捡了几十朵辣椒花,到处鬼鬼祟祟撒“大家一起来吵架”花粉,可再激烈的争吵也该有个暂停的中场休息。
  相机手机塞满了素材、满载而归的狗仔和记者,也该回去争分夺秒发一手消息。
  荣野用了张隐身卡,匆匆抱着穆瑜转上楼梯,来到无人的天台。
  “什么时候醒的?”荣野低声问,“有没有不舒服,感觉怎么样?”
  穆瑜化出本来的身体,系统砰地变成气垫床,穆瑜抱着少年时的自己躺在阴凉下,笑了笑:“很好。”
  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今天非常辛苦,已经睡得沉了。
  穆瑜刚才只是装睡,照顾了一会儿小时候的自己,看了看过去的日记。
  收回心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树正在用一种“灌下去三升水这人就能不变成风”的气势给自己喂水。
  穆瑜直起身,还不等打趣,他的树已经朝他大步过来,用力抱住他。
  荣野收紧手臂,抵住穆瑜的额头:“我怕你……又要走了。”
  “怎么会?”穆瑜拍拍经纪人的脑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当教练、当经纪人、当大机械师导师、当种树人、当缄默者学校荣誉校长。
  比如一口气开五场家长会,给团圆饭掌勺。
  榕树在温和的声线里逐渐放松。
  荣野也才意识到自己担心过度,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就听见穆瑜又继续说:“比如……”
  荣野只给他塞了五个小朋友,怔了下,问:“还有什么?”
  穆瑜暂时发现了件更重要的事,抬起手,仔细比较两人的身高:“你比我高了。”
  一上天台,荣野就用回了自己原本的身形。
  经纪人当初和年轻的影帝身量相仿,两个人的衣服可以混穿,现在比较起来,只怕要高出近十公分。
  穆瑜拽拽他的树:“又长高了吗?”
  榕树被他一拽就发烫,闷不吭声点头:“……二十五米了。”
  穆瑜:“……”
  榕树:“?”
  #人类一败涂地#
  穆瑜笑出声,他很久没这么笑过,看起来和二十三岁的时候也差不多,笑得咳着弯下腰。
  “为什么笑?”荣野连忙抱紧他,免得他跌倒,“你还没说,比如什么。”
  树最受不了剩一半没说完的话。
  还有什么事,是让穆瑜决定不走、不变成风、必须要留下来做完的?
  穆瑜想了想:“比如做蛋糕。”
  现在的阳光很好,像他们见最后一面、匆匆分别的第二天,年轻的影帝午睡醒来,拉开窗帘看到的那么好。
  这么好的天气,中间夹着的漫长时光理当被忽略,就当他们只是一转身就又相见。
  今天临出门前,穆瑜特地又烤了个蛋糕,他有些年没做过这种蛋糕,手艺比过去下滑了不少,失败了不止一次。
  这种不太酷的事,就可以适当美化,不让一直以为他无所不能的大榕树知道。
  为了毁灭证据,穆瑜和系统已经吃了一下午,挑出烤得最满意的小蛋糕,递给身旁的经纪人:“小心,说不定糖错放成了盐。”
  榕树毫不犹豫地把蛋糕吞下去。
  他的人类一肚子坏水,又来捉弄他。
  明明就格外香甜,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但荣野已经没那么容易上当,他不认为这是原本的答案,穆瑜过去就总是这样,随意编出一个答案来糊弄他:“还有呢,比如什么?”
  他想记住所有的答案。
  都有什么能留住一阵风。
  穆瑜朝探上天台的小槐树枝比了个“嘘”,接过“榕木脑袋”四个大字,帮忙戳在他的树头顶。
  “想见你。”穆瑜说,“我很想念你。”
  铁灰色的经纪人当啷一声变红,烫得像是烧化的铁水。
  穆瑜让一阵风停在掌心。
  他画了个方框,荣野以为那里面会是林飞捷——他暂时把那老东西的一部分意识从楝中世界放出来,好让林飞捷在遭报应的同时,也不耽误看着林氏和峰景传媒走向毁灭。
  但出乎他意料的,方框里并没有什么叫人反胃的画面。
  那里面是穿书局给每个任务者的特供空间,里面的一切都是静止的,所有东西放进去都能保持原样。
  穆瑜取出一片小狗形状的云,放在经纪人怀里,让他抱着。
  荣野抱住那片云:“这是什么?”
  “一些礼物。”穆瑜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看不到我的树,就很想念,会想给他收集礼物。”
  荣野:“……”
  #人类狡诈多端#
  大榕树烫得不会走路,紧紧抱着那片云,被穆瑜牵着离开天台,以免不小心被风刮走。
  穆瑜这样慢悠悠地送礼,其实要送很久,因为那是个大到离谱的特供空间,里面满满当当塞的都是这样的小东西。
  但他看起来也并不急,陪着少年时候的自己睡了一会儿,又拿出一朵长得像是笑脸的花,插在经纪人铁灰色的口袋里。
  “以后可以随便进。”穆瑜把那缕风交给他,“这是钥匙。”
  荣野把它们都紧紧抱着,谁也不给看地藏好。
  在穆瑜结束了观察,尝试给少年时的自己编个小辫的时候,他的树忽然用力抱紧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穆瑜轻轻拍拦住胸口的手臂,他把手放在荣野的背上,安抚地摸了摸:“怎么了?”
  “我……”榕树磕磕绊绊地说,灼烫的铁水又开始流动了,“我没有,没有准备礼物。”
  “我把我送给你。”荣野低声问:“行吗?”
  穆瑜微怔,静了一阵,才轻轻弯了下眼睛。
  他很轻地笑了笑,这次的笑意也和平时不同,更安静认真,像是阳光穿过枝叶的树影。
  缓慢游动的树影,明明没有风,却又粼粼闪动。
  穆瑜摸了摸他的树,想要开口,却被荣野握住手腕:“我还没说完。”
  穆瑜:“……”
  系统:“……”
  榕树AI:“……”
  小槐树枝:“……”
  “我,我……我二十五米。”荣野深吸口气,“我问了他们,再怎么修剪,也不会太小。”
  毕竟是一座岛那么大的榕树,要修剪成盆景实在太困难了。
  哪怕是最厉害的树木造型师也不肯接单。
  穆瑜安慰地拍拍他的树:“没关系。”
  变成人以后的树是用不着那么大地方的,但做树做得太久了,不太容易纠正这个概念。
  荣野这些天都心事重重,原来还在纠结这个。
  “有关系。”榕木脑袋很固执,“榕树不容人。”
  穆影帝的心情有点复杂,挡住睡醒了、正惊愕看着长大以后发生的一切的少年反派大BOSS:“也不一定……”
  大榕树暗中排练了很多次,深吸口气,唰地拎起一口大缸:“我自己带盆。”
  作者有话说:
  少年穆瑜:等长大以后,我和我的树一定都很沉稳、很酷、很可靠吧。
  少年穆瑜:……
 
 
第113章 养一只小木鱼
  穆影帝见多识广, 相当沉稳地收下了家里的树举起的大水缸,买了几条鱼。
  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显然饱受震撼,被系统绕着圈拽了好几下, 才回过神,含住塞到嘴里的青苹果棒棒糖。
  熟悉的微酸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后面跟着的是甜,呼吸都像搀进甜津津的青苹果香气。
  少年的眼眶忽然红烫, 他被长大后的自己扶着,抱住滴溜溜绕着自己打转、努力伪装成路过无辜小棉花糖的系统:“……苏格拉底?”
  一团插满了棒棒糖、惟妙惟肖的小棉花糖被识破了伪装,僵在小主人的怀里。
  完全没想到会被认出来的扫地机器人一秒就掉了满地的句号, 大哭着往外倒碎零件, 一大堆早就没用的残骸全哗啦啦掉了一地。
  穆寒春给扫地机器人起名叫“苏格拉底”, 还试图再买一台叫“柏拉图”的陪伴型机器人回来,当小木鱼的三岁生日礼物。
  扫地机器人感到威胁,非常紧张, 每天晚上都偷偷贿赂小主人,给小木鱼塞捡瓶子换钱买的棒棒糖。
  小木鱼安慰好朋友,沉稳地让扫地机器人不要怕,又跑去告诉爸爸妈妈, 自己不想要新的陪伴型机器人, 想要一把小玩具枪。
  听到这个愿望,宁鹤还很惊讶,蹲下来问:“宝宝喜欢玩具枪吗?”
  ……其实是不喜欢的。
  小时候的穆瑜会想到要玩具枪,是因为有人趴窗户吓唬他, 他要和那些妖怪影子作战。
  但发誓要保护好朋友, 坚定点头的小木鱼, 还是没说出实话。
  宁鹤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她也不认为小木鱼真喜欢玩具枪,他们家的小朋友天性温柔过了头,好像把爸爸妈妈心软的地方全继承了下来。
  她没有忽略这件事,和丈夫讨论了好几天,又去咨询了几个儿童教育心理学的专家,都说这种情况不要紧,只是孩子年龄增长,发展出的新天性。
  但宁鹤和穆寒春还是不放心。他们了解自己的孩子,小木鱼喜欢自然、喜欢画画,忽然想要一把玩具枪,如果是兴趣发展自然好,可也没准是被欺负了。
  爸爸妈妈总是出差,小朋友被欺负了,也没办法一秒钟飞回家保护宝宝。
  他们开始重新考虑是不是要暂时放下事业、回归家庭,他们的孩子三岁了,是最需要爸爸妈妈的时候。

  俱乐部自然不会愿意——穆寒春的成绩虽然滑落严重,商业价值却依然是顶级,宁鹤带领医疗队维持的高救援成功率,也是这些极限运动不被转移进虚拟空间的基础。
  他们本来就是林家资助养大的孤儿,林氏会从这些孩子里挑出特别有天赋的,重点培养,把他们推上各种刺激的赛场。
  这听起来像是天经地义,报恩是天经地义,一辈子替林氏集团卖命也是,他们被林家赋予了价值,就理当把自己最后一点价值榨干来报答。
  “……可这是歪理。”宁鹤拦住追到家里来,恩威并施的俱乐部负责人,让丈夫把小木鱼带回房间,“当初培养我们用的资金,我们已经替俱乐部赚回了七百倍。”
  “你看……账怎么能这么算呢?”负责人被她诘得一僵,搓着手哂笑,“我们还像过去那样合作不好吗?有钱大家一起挣,没必要分得这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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