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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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算机登记失误,阅卷失误,姓名扫描失误,随便找一项就行。
  之所以一个小小的学生没来考试,就把整件事闹得这么麻烦,无非是因为他们现在摸不透林家的状况,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按照林飞捷的吩咐做事。

  林飞捷给林家的那个养子所打造的,逃不出、打不破、仿佛没有任何挣脱机会的“抽屉”,现在拿不准是该合上还是该拉开,是该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干净,销毁证据,还是该加上一把锁。
  年级主任定了定神,抹去光溜溜脑门上的一把汗,清了清喉咙冷下脸色,想要拿起架子:“听见了吗?你要是——”
  荣野打断他:“不要吵。”
  年级主任被再三冒犯,暴跳如雷要开口呵斥,却忽然被剥夺了声音,惊恐瞪圆眼睛。
  他的视野迅速翻转,几乎像是坠入了一场离奇古怪的颠倒噩梦。
  庞大的气生根将他拦腰卷住,身边的一切都急速变化,一支钢笔滚了两滚,掉落下来,轰鸣得像是巨大的滚木。
  他被塞进那个装着伪造成绩单的抽屉,尚且没回过神,校长也被塞进来。纷乱的纸张压得他们爬不起身,木质的抽屉缓缓合拢。
  仿佛有沉默的树在无声地凝视他们,树皮上的累累痕迹,变成略显稚嫩的清秀文字。
  林家那个养子的笔迹,那些被毁掉的留言、传达不出的求救,被一棵树重新捡拾回来,仔细收好。
  荣野把那个抽屉关严,锁上一把锁。
  他坐在办公桌上,埋头模仿卷子上的笔迹,逐字逐句把那些字留在自己的树干上。
  描到最后一句,榕树不太满意,划掉重来。
  「你不要做他的花。」
  不模仿人类字迹的时候,榕树的字就没那么好看,有些歪歪扭扭,像不太好看的火柴人。
  「你不要做他的花。」
  他修正:「他会为你开花,他会奔你而来。」
 
 
第111章 养一只小木鱼
  保卫科的人被叫来, 急促地咚咚砸着门,高声呼喊呵斥。
  荣野依然坐在办公桌上,反锁住门, 专心把最后几个字刻完。
  这些痕迹会一直被保留下来,就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不会被留在燥热的暑气里,永远停在原处。
  后台响起新消息的提示音, 同样曾做过榕树的AI同事冒出来,把更新的世界线给他:“那两个人,你要一直把他们关在抽屉里吗?”
  荣野刻好最后一个字, 看向那个已经被牢牢锁住、仍在不停摇晃的抽屉。
  “不会。”荣野说, “楝树会来接他们。”
  苦楝树里的那个世界, 和槐中世界迥异,规则却相当简单——对别人做过什么,自己就要经历什么。
  像是抽屉里的那两个人, 他们会被送去楝中世界考试,考什么不重要,考试不会结束,他们答的卷子也会在收卷时被重置。
  这听起来不算什么折磨煎熬, 但考场是在逃不出去的抽屉、四周围满镜子和摄像头, 不论怎么答题都凑不够分数离开抽屉……这样要不了几年就会熬不住了。
  怎样对待别人,就要做好被同样对待的觉悟——这本来是最简单的道理,只是人类越走越远,很多道理都已经被忘记。
  楝树是负责这件事的, 这也是为什么少年穆瑜迷路时, 走到楝中世界的门口, 会被榕树拦住。
  从未伤害过任何人的灵魂, 不该被伤害。
  这本来该是件最简单不过的事。
  当时负责守门的是好些年轻榕树,已经成了AI的榕树也是其中一棵。它们很快就发现有个不该来的意识,是个人类的男孩,又乖又好看,只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个不能放进去吧?他要是进去,楝树要乱套了。”一棵少年榕树探出树枝,扒拉扒拉,“它们可不知道怎么哄乖小孩。”
  第二棵少年榕树也探出叶子,好奇地戳一戳:“要不送去槐树那边吧?槐树最喜欢乖孩子了,要我说他能当信使。”
  “别胡说,他还活着呢,他该回家。”第三棵少年榕树说,“他得回去长大,他太小了……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
  它问的是它们这儿最高挑、最茂盛,长得最好的少年榕树。树和树其实也是有天赋差别的,有的榕树天生就能独木成林,长成一方天地。
  荣野记得这一幕,刻在第十五圈年轮上,所以他想自己那时可以算是十五岁。
  他没有参与榕树们的讨论,他的树叶没有沙沙响、也没有摇晃树枝,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因为走不动了,就那么靠在自己树干上睡着的男孩。
  等所有少年榕树都啰啰嗦嗦聊完天、争执了好几种处理方式以后,荣野才用气生根把那个熟睡的人类男孩卷住。
  他们这儿的树都长得慢,他是唯一长了气生根的榕树,这个动作代表捕猎,其他榕树再舍不得也只好乖乖闭嘴。
  “……你要吃了他吗?”有年轻的榕树心软了,迟疑半晌,叶子沙沙响,“这么一点,一口就没了……长大一点味道会比较好,你说是吧?”
  其他榕树立刻帮腔,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见多识广的意识味道更好”、“游历天下的意识味道更好”、“活到一百八十岁自由幸福快乐一生的意识更好吃”。
  荣野没把它们的胡说八道当真,他默认了“猎物”这种从属关系,但心里想的其实不是这个。
  把他的男孩抱起来,藏进树冠里的时候,荣野想的只是,原来十几岁的人类只有这么小。
  好小,他收拢树冠就能藏住,他用树叶碰一碰男孩的额头,发现那里很烫,像是在高烧,就把整片叶子都贴上去。
  他把自己的人类猎物送回家,又想起“活到一百八十岁自由幸福快乐一生的意识更好吃”,虽然明知道是那些树瞎编的,却又在心里想,这有什么难。
  “你吃掉我,好吗?”和树叶玩得开心的男孩,高兴得笑个不停,又揉眼睛,“我很愿意做你的猎物。”
  少年榕树只好学那些胡说八道:“不行,你现在不够好吃。”
  男孩乖乖“哦”了一声,不太好意思地道了歉,趴在树冠上看其他榕树塞过来的小人书,勤奋钻研怎么能变好吃。
  榕树怕他看书看得太累,就弄露水来给他喝,打劫路过的橘子树、抢来橘子给他吃,攒下来一堆阳光,给他做成看书的小台灯。
  ——他看上了一个很好吃的猎物,守着一个人类男孩自由幸福地长大、快乐过一生,游历天下见多识广,活到一百八十岁。
  生来就注定要独木成林、荫庇一方的少年榕树,心气高得很,觉得不就是把一个人类养大,这有什么难。
  “我该把他送回家吗?”荣野低声问,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个,“我把他送回了最痛苦的地方。”
  或许在他们刚相遇的时候,他就不该送小木鱼回家,而是该带着少年时候的穆瑜,直接去游历天下,一起变得见多识广。
  他把少年穆瑜送回了家,送回了这个密不透风的抽屉,让那些锁链重新缠上来。
  “你把他送回去的?”已经做了AI的榕树搭上他的肩,“醒醒,你能走那么快吗?”
  荣野:“……”
  “他那时候是在生死之间,所以会迷路到我们那——但这个世界的医疗手段已经很完善。”AI同事说,“不是他想一直睡下去,就能一直睡下去的。”
  “等他从昏迷里醒过来,意识自然回到这个世界。”
  当年还是榕树的AI同事啧啧摇头:“是你的气生根缠人家缠得太紧,被一起拽飞过来,只好被迫搬家,换个地方长。”
  当时所有树都看见了,荣野飞得那叫一个高。
  要是荣野想看证据,他们可以去数据年轮里找找录像。
  荣野:“……”
  他把同事的数据气生根全打成蝴蝶结,拍照留念用作威胁,又沉声问:“林飞捷为什么有这个资格?”
  AI同事在这个问题里思考了一会儿。
  “我给你讲讲外界的视角吧。”那个AI说,“这跟资格没什么关系。”
  ——外界的视角里,林飞捷做得几乎已经无可挑剔。
  他因为穆寒春的操作失误而受了重伤,在医院治疗了整整两年。刚一出院,得知穆寒春的儿子流落在外,就立刻带回来收养。
  那孩子体弱多病,又因为父母过世受了过重的刺激,有自闭倾向,存在过度的应激反应,甚至疑似患有妄想症。
  这样一个叫人操心不已的孩子,出现自残甚至更过界的行为,又算什么稀奇的事?他的养父急的心力交瘁,医院难道会不配合,不全力帮助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救治他全部的希望吗?
  与其说林飞捷是在虐待穆瑜,不如说“虐待穆瑜”本身就是他树立个人形象的一环。
  穆瑜的“病”越多,林飞捷的形象就越光辉正面,峰景传媒借此大做文章,林氏的股价自然也水涨船高。
  整件事里唯一的瑕疵,或许也只有林飞捷叫人替穆瑜伪造答卷——可就连这件事,也能用“爱子心切”来完美解释。
  一个因为养子叛逆不听话,不好好上学,愁白了头发、一时走错了路的养父,改卷子的又是私立中学,本身就是商业运营模式。
  真要传出去,也只是学校的名声信誉遭殃。在很多容易被牵走立场的人看来,做父亲的固然该受谴责,其情倒也可悯。
  “有了这样苦心打下的基础,无论你的人类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AI同事说:“你说林飞捷虐待,去医院检查,他的身上没有伤。说林飞捷在意识世界折磨他,他的病历里又有妄想症。”
  在十七岁的穆瑜被迫退学、接受表演指导,学习怎么演习以前,林飞捷是个比他更出色的演员。
  父爱被演得惟妙惟肖,反衬出一个不听话、不懂事、不知感恩,自闭又沉默的孤僻少年,连上课也要睡觉,考试也不答卷。
  几个尚且在初一初二对穆瑜印象不错的老师,见多了这种情况,也恨铁不成钢地冷了心,把他划进那些混日子胡闹的公子哥里。
  这就是为什么,林飞捷敢送穆瑜来学校——或者说,他要送穆瑜来学校。
  因为那些老师也会相信这些话,学生的家长也会相信这些话,到最后,那些学生也会信。
  “你帮他打架也没有用,只会更加坐实这种印象。”AI同事说,“没准他们会觉得,你是你的人类雇来的打手。”
  荣野蹙紧眉:“我没要打架。”
  AI同事这叫一个震惊,举起被大家齐心合力夺走的大树杈:“你没要打架?!”
  荣野:“……”
  荣野把它的数据气生根全打上结,塞进电脑处理校长没处理完的公务,跳下办公桌,起身离开。
  他直接走了窗户,夏日的燥热已经被太阳烤出来,视野白亮,一阵阵蝉鸣响亮刺耳。
  ……
  穆瑜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临近中考,他所在的班级是升学班,大多数人都想考更好的公立高中,学业压力其实不算轻。
  一会儿就是家长会,隔壁几个班级已经开始叮叮咣咣挪桌子,老师也依然在争分夺秒地讲试卷。
  只可惜,再严苛繁重的学习任务,到了周五下午、放假前夕,也留不住多少学生的心。
  尤其外面热热闹闹,走动声不停,窗外又不断有车辆鸣笛。
  再勤奋刻苦、遵守规矩的学生,听见刺耳的喇叭声,也忍不住往窗外看。
  老师也发现了这一点,再三提醒无果后,索性用板擦重重敲了几下黑板:“不要看了。”
  “那和你们没关系,他们用不着中考。”老师说,“家里会给他们铺好路,只要轻轻松松走就行了。”
  像这种商业模式的私立学园,赞助生和自费生家境差异巨大,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别的不说,已经到了临近中考的当口,学校甚至还在接收交换生。
  做交换的当然也是其他的私立学校,学生们来体验生活、考察其他学校的配置设施,旁听课程,如果满意的话,就可以在高中申请交换。
  这也是这些私立学园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毕竟受邀请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随便带来什么赞助,对学园来说也是相当大的一块肥肉。
  在这种氛围里,老师的措辞也只会更直接——毕竟差距实在显而易见,不是自欺欺人避而不谈,就能不被下面这些孩子看在眼里的。
  还不如索性摊开来直白地讲,明明白白告诉学生,想出人头地,就得不停往上游走。
  “你们和他们不一样,你们想要的,得自己争取。”老师说,“不要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临近下课,走廊里乱成这样,卷子也已经讲评不下去。
  老师擦掉黑板上的字,给学生们留时间搬桌椅,收起教案和试卷。
  “哪种人啊?”戴酒瓶底眼镜的男生反应慢,刚记完笔记,压低声音问同桌,“什么混在一起,老师怎么忽然不讲课了?我还有题不会做呢。”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周五下午听老师拖堂,同桌撇撇嘴,直接忽略了后半段:“还能是哪种人?有钱人呗,有钱什么都能买,成绩都能买。”
  这话没刻意压着音量,恰好下课铃打响,好几个人回头看坐在窗边的穆瑜。
  穆瑜的成绩有问题,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在学校里没什么小道消息能被真正瞒住,就算学生不爱讨论八卦,还有家长间的风言风语。
  班上有这么个时常被狗仔跟踪、动辄要上个八卦头版的同学,要说没人知道林家和穆寒春的一二三事,任谁也不会信。
  ……
  不少隐晦的、意味各异的视线,从教室的各处投过来。
  系统也是第一次跟宿主一起上学,气得恨不得扯下来一片云,把他们这个座位挡住。
  穆瑜被它撞了好几下,回过神:“怎么了?”
  “宿主!”系统气到团团转,“他们怎么能这样?”
  穆瑜没留心班级里的情况,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想了想:“他们没有被教好。”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份写满了答案的试卷:“把人分类是个不好的习惯。”
  任何草率的归类,都可能牵扯进原本无辜的人。
  人本该是人,每个人都是独特、完整、复杂的,不该是分类合集里的一个只剩下关键词的子集。
  系统怔了一会儿,火气被浇平,变成红线绕在宿主的手腕上。
  穆瑜站起身,拿着那份卷子走向戴着酒瓶底厚眼镜的男生,把试卷递过去:“我做了这套卷子,有些题目不算太简单,如果你有不懂的,我可以帮你讲。”
  男生附近的几个学生都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谁先嗤嗤笑起来,又变成哄笑。
  那男生一向只知道读书,还真想抓着卷子问题目,被同桌拽走挤眉弄眼说了几句,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穆瑜。
  “对不起。”酒瓶底男生把卷子还给穆瑜,磕磕巴巴地复述,“他们说你是、是骗子,家里有钱,拿分数买成绩,脑子还有病……”
  这些话背地里传传也就算了,哪有真傻到当面说的,同桌的脸色瞬间变了,扑过去要捂他的嘴:“我没说!你胡说什么?!”
  酒瓶底男生刚亲耳听他说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瑜似乎并没因为这些话生气,反而认真听完,点了点头:“嗯。”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穆瑜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以前的穆瑜也不会生气、不会辩解,但更像是个沉默安静的小木偶。
  这会儿其他人眼里的还是那个单薄瘦弱、一推就倒的少年,可身上的气质变化,莫名就透出某种奇异的力场。
  一群才上初三的学生,暂时还总结不出更明确的结论,但至少第一反应是一致的:在这小木偶说话甚至要说话的时候,不敢插嘴。
  乱哄哄的教室里,莫名就安静下来了一个小角落。
  穆瑜接过那份卷子,放在桌面上:“要考考我吗?任意抽题,让我来答。”
  男生木木愣愣的,听了这办法觉得有道理,就真点了点头,拿过卷子。
  他们这儿气氛实在诡异,发生的事早传到教室各个角落,不少人假装埋头收拾书包,悄悄看过来。
  一套包含了初中阶段所有知识点、向上拔高了不少奥赛题目的试卷,酒瓶底男生抽了所有自己不会的题目,都被准确无误地答了上来。
  有道存在一定难度的超纲题,用高中和大学的知识点解不一定给分,穆瑜解出题目后,还要了一张算草纸,换回了更复杂但更稳妥的初中阶段公式。
  男生越问越高兴,到最后全然忘了是在考对方,抓过卷子翻到没听懂的地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听了他们的瞎话。这里我也不太懂,想请你帮我讲讲……”
  他那个同桌就坐在边上,刚才差点露馅的时候紧张,这会儿却又被“瞎话”刺得不自在,忍不住冷嘲热讽:“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答案还背得挺全——解析都背下来了吧?”
  穆瑜给那个男生讲完了题目,合上卷子抬头,示意对方桌上的练习册:“这里面也有题目,要考考吗?”
  同桌脸上发烫,有些气急败坏,啪地合上练习册:“谁知道你是不是连这个也背了?!”
  “如果能把这些都背下来,我也能考个不错的分数。”穆瑜点了点头,耐心分析,“同样不需要花钱买成绩。”
  同桌一时被他噎住,语塞着站在座位旁。
  附近有不少围观的学生,也觉得有趣,好些人带着练习册过来考穆瑜,有的是凑热闹,有的是为了找茬让他难堪,也有人是真的趁机问不会的题。
  叫他们全然没想到的,是穆瑜居然真能解出每个人带过来的题目,甚至讲得比老师还更耐心详细。
  遇上故意来嘲讽刁难的,穆瑜也只是原封不动地把那些改得乱七八糟、不知道从哪个网站上扒下来的题目对折,推还回去。
  “唉!”被还回来题目的男生故意大喊大叫,“不会了吧?不会就直说,少在这装模作样——”
  他还没喊完,剩下的话就在嗓子里卡了个壳。
  那个平时安静沉默、恨不得只剩个影子的小木偶,这会儿抬起头,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别闹,换道正经题目。”穆瑜笑了笑,中性笔尾轻敲桌面,“笼子里有十七只鸡、九只兔子,你不能问我他家的驴几岁了。”
  男生:“……”
  四周哄笑起来,不少人笑得直揉肚子,诶呦个不停。
  那男生被笑得害臊,原本还想找点茬扳回一局,迎上那小木偶眼睛里温和清淡的笑,忽然就莫名怂了,缩缩脖子:“……那你平时还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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