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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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昔日李长莫和他的长随李计,当日对当官的目的各抒己见时,李计那番话,正代表世人普遍想法。
  田亩改革,无论是立国初年的均分田亩,还是现在的清查隐田,很显然都是对底层农民有利但对地主士绅不利的。
  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这是对的,无论是皇帝还是国朝,真正依靠的一直都是士绅地主,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绝不仅仅是一句空话。
  皇帝稍微打压一下豪强,让百姓有条活路就已经是难得的好皇帝,但是过分打压士绅,那就是在自掘坟墓,不然皇帝还能依靠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治国不成?
  可是当今圣上的做法和态度是明摆在那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对方就是要整治士绅豪强。
  陈沛阳皱着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节骨眼,出这样的试题,分明就是筛选和站队。
  说是分析利弊,他敢打包票,只要他敢说一句贬低田亩改革政策的话来,哪怕他的文章写的再好,一定是落卷的下场。
  但是他要是违心称赞田亩政策,将来朝廷要在淮州清田甚至分田,自己岂不是也不能反对?否则的话,不就成了欺君……
  陈沛阳带着忧虑的心又翻开第二题: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请谈谈你的看法。
  他彻底无奈了,这明显是针对百工武人等六科人士的,怎么全是“站队”题,就不能出一些常规的题目吗?
  他又翻到最后一题:策论,请为收复幽州献策。
  陈沛阳先是高兴了一下,准备动笔时又陷入了沉思,这题也相当不好答,如果他敢答什么“君行王道则天下归附”之类的废话,肯定跟自杀无异。
  要复幽州,自然需要富国强兵,想要富国强兵,一来要钱粮,二来要武人,最终的落点居然还是回到上面两题。
  “这什么损的题,究竟是谁出的啊?!”陈沛阳简直抓狂。
  几乎同一时间,大部分考生内心都发出了同样一声呐喊。
  ※※※
  考试结束,监考官命人将所有试卷封卷誊抄,经过一轮又一轮紧张的阅卷,评卷,筛选,最终的两百多个进士名单终于出炉,还有三百余个六科科员。
  前三甲的考生和六科排名前三的考生,今日入宫,在文华殿进行最后由皇帝主考的殿试。

  萧青冥手下所有的人才和卡牌们,均在其中。
  经过一个上午的紧张殿试,最终的试卷分成上中下三等,被送到了御书房。
  皇宫,御书房。
  时已三月,气温还很低,料峭的寒风吹拂着窗棂,刮得新安装的几面玻璃窗呼呼作响。
  殿内碳炉在炭盆中烈烈燃烧,萧青冥身上披着一件温暖厚实的白狐裘,正懒洋洋斜倚在软塌上,手里翻看着今年新科考试初筛后的第一批三甲试卷。
  喻行舟坐在他身旁,腰板挺直,左手执笔,飞快浏览试卷,一边在有谬误之处用朱笔勾画。
  他武功不低,有真气护体,即便在深冬,不披大氅,身上也是暖融融的。
  萧青冥看着他专注批卷的侧脸,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展眉摇头,颇有几分后世上学时老师阅卷时的味道。
  萧青冥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去,隔着衣服游移过他的腰身。
  喻行舟的身材是典型的宽肩窄腰,黑色云纹的封腰配上一条银色腰带,将腰际的弧线束得紧致流畅,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精韧的腹肌分明,既不显粗壮也不会瘦弱。
  喻行舟初时还能装作没注意,任对方亲近,直到萧青冥使坏在痒肉上捏了一把,他整个人忽然一颤,脊背僵了僵,再也无法把注意力专注在阅卷上。
  他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他一眼,抿了抿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还如此调皮。”
  萧青冥支着脑袋,拖着长调,懒懒打了个哈欠:“老师好好阅卷,管朕做什么?”
  “说起来,老师出的试题效果就是不一样,之前多少读书人骂朕和朕的政策荒谬,原来‘扭转’这些人的想法,只需要一次科举。”
  萧青冥微笑起来:“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想要做官,就得老老实实捏着鼻子夸朕英明神武。”
  “将来若是有人胆敢反对朕的田地政策,就把他们的科举试卷扔到他们脸上,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
  萧青冥啧啧有声:“论阴损,果然还是老师厉害。”
  看着对方冲他扬起下巴,那春风得意的小表情,喻行舟心痒痒地想亲一下,想起自己现在是摄政而非“贵妃”,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摇头失笑道:“陛下要夸自己英明神武也就罢了,何必非要踩臣一脚,骂臣‘阴损’呢?”
  萧青冥慢吞吞把脑袋靠过去,坏笑道:“没有老师的‘阴损’,如何衬得朕英明呢?”
  “老师且忍忍,反正为朕被背得锅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次。”
  “再说了,老师应当感恩朕的信任和器重才是,否则满朝文武,朕为何不找别人,偏找老师替朕背锅呢?”
  喻行舟被他逗得啼笑皆非,眼尾弯起一线细细的笑纹:“这么说来,臣还要感谢陛下的‘贬损’了?”
  萧青冥借机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慢条斯理道:“老师朕要感谢朕,不如……”
  他后面的话声音越说越低,喻行舟没听清:“嗯?陛下说什么?”
  萧青冥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以一种充满蛊惑的口吻,笑吟吟道:“不如今晚老师留下,与朕秉烛夜谈,总好过长夜漫漫,老师一个人在府里孤枕难眠嘛。”
  喻行舟那张嘴,比死鸭子还硬,无论如何威逼利诱,也死活不肯放弃他自欺欺人的假面具,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肯从他的蜗牛壳里钻出来,偷偷爬到龙床上钻他的被窝。
  萧青冥干脆放弃了正面攻势,采用迂回战术。
  从喻行舟脸上一度陷入挣扎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战术是正确的!
  喻行舟轻咳一声,又低下头看试卷:“陛下,还是赶快把三甲排名定下来,外面等候的今科仕子们差不多要入殿了。”
  萧青冥轻哼一声道:“你手里那几份,朕看都差不多。”
  喻行舟将候选的五份甲等逐一摊开在他面前,每一份文章都是花团锦簇,文采斐然,更难得的是言之有物,策论也能说到点子上,站队毫不含糊。
  萧青冥默默看了一会,实在难以分出高下。
  喻行舟忍不住笑道:“陛下干脆把封住的名字打开看看,陛下更器重谁,那便点谁为状元就是。”
  萧青冥白了他一眼,喻行舟这厮,分明就是在套他心中最器重的那个人。
  比起选出究竟谁在他心目中更重要一点,他还不如给五份试卷排个名,来的更简单。
  他又把五份答卷反复翻阅,最后美滋滋挑出一个马匹拍得最有水平的,把他夸得最舒服的。
  此人的言辞既有说服力又能搔中痒处的,足见写出这份卷子的考生,对皇帝这一年多以来的作为非常熟悉,而且很是崇拜。
  选出了状元,另外几个就简单多了。
  萧青冥笑眯眯,反复读着学子引经据典吹捧他的段落。
  喻行舟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看来纵使英明神武如陛下,也免不了喜欢阿谀奉承。”
  而且一被夸奖,就会不由自主眯起眼睛,一副满足舒坦的样子。
  喻行舟目光温柔地注视他的脸,心中那只小猫爪又开始反复挠爪,挠得他心痒痒,恨不得抱着对方亲亲蹭蹭一番才好。
  萧青冥放下卷子,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人家说几句实话,怎么能叫‘阿谀奉承’呢?”
  喻行舟无奈莞尔:“陛下说的是。”
  ※※※
  转眼就到了放榜时间,新科进士三甲的名单尚未公布,反而是六科的“科员”题名名单率先公布。
  看着六科皇榜密密麻麻,足足有三四百的“科员”名单,全城读书人一片哗然,万万没想到,科员的选拔名额居然比进士多这么多!
  皇榜前,各种言辞开始了激烈交锋。
  “不会吧?我怎么会落榜呢?”不少找不到名字的考生当场就要崩溃发疯。
  “每年进京赶考的仕子的,没有八千也有五千了,最后只有那么两三百人,可是科员呢,足足多了一半!”
  “就是啊,早知道考不上进士,还不如去考六科呢,考得人少,录取的还多!”
  科举落榜的学子捶胸顿足,一面对皇榜上的科员们羡慕嫉妒恨。
  就算不是进士,那也是可以入金銮殿,亲眼见到圣上的,万一殿试被皇帝相中,也不是没有一飞冲天,飞黄腾达的可能。
  一个考上了六科科员的皇家技术学院学子,兴高采烈地大笑:“我高中了!我一个做账房的,竟然也有一天能高中!还能上金銮殿!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就是区区几个吏员吗,有什么了不起?”也有学子酸溜溜地嘲讽,“若非进士的数量少,三年才两三百人,如何显得进士出身珍贵?”
  另一个学子立刻附和道:“就是,这些小吏又做不了官,纵使考上也没什么意思。”
  “这么高的录取比例,想来也没什么难的,也就是些考不上进士的末流才会考六科。”
  “让一让,别挤别挤。”这群读书人中忽然挤进来几个大户人家的管事,一眼相中了方才那个自称考中了算科科员的账房。
  几个人满脸堆笑,一拥而上推销自家未出阁的小姐:“这位公子,今年年岁几何?是否婚配?我家小姐年芳二八,貌美非常,跟公子你绝对是天赐良缘!”
  “你抢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公子你听我说,我们家小姐贤良淑德,家中良田千亩……”
  往年榜下捉婿,对象都是新科进士,一甲二甲们,今年可倒好,六科的科员们反而更加受欢迎,尤其是受富商们欢迎。
  那些酸溜溜的落榜读书人被挤到一边,看着被拥簇在中间的科员们,内心的失落越发难以掩饰。
  同时,也有不少学子开始暗暗打听皇家技术学院的录取资格,谁说吏员就没用?今天他们能一起参加科举,说不定明年就实行“官吏一体”了呢!
  到时候,看谁哭得最大声。
  ※※※
  就在全京城的读书人都在紧张的等待金榜题名时,入选前三甲的考生们,和六科分别排名前三的考生,陆续迈入了文华殿。
  随着书盛一声“皇上驾到”的唱喏,萧青冥一身玄色龙袍,在众考生们敬畏又期待的目光中,不紧不慢踏入殿中,喻行舟神色从容跟在他身后。
  作者有话说:
  喻:呵呵,今年的探花会是谁呢?
  萧:对这两个字PTSD了!以后改成探草吧!
 
 
第105章 女子为官第一人
  文华殿本来是皇帝和皇子们读书之所, 宽敞的正殿内,二百多名新科举子和六科三甲齐聚一堂,有人雀跃欢喜, 有人紧张不安,没有一个人敢东张西望、交头接耳。
  其余大臣们在大殿两侧分开而立, 用审视的目光在中间的举子们身上来回转悠,窃窃私语,直到皇帝驾临, 才赶紧行礼,安静肃立。
  萧青冥立在台阶上,看着下面这些万众挑一的佼佼者, 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系统【抡才大典】增益状态, 可以显示所有入围考生的能力值、清廉度、服从性和忠诚度等属性的平均水平。
  这一批入选考生中,人才的概率相当高, 四维属性基本都在75%以上, 科举结束后这一状态将消失。
  萧青冥环视一周,逐一扫过每个举子的脸孔,除了方远航、林若、李长莫还有江明秋都在三甲进士人选中, 秋朗、莫摧眉、白术、花渐遇和穆棱等人, 都是各自报考的六科前三名。
  有趣的是,莫摧眉只拿了算科第二, 被秋朗这个第一给挤下去了,六科其他人基本都是头名。
  莫摧眉皮笑肉不笑地站在秋朗身侧, 眼神十分幽怨, 内心的酸水都快溢出来。
  为什么呀!武功比不过就算了, 考试居然也考不过!
  其他人都是第一, 凭什么只有他是万年老二!
  秋朗不屑地斜眼睨他一眼, 无论是武还是文,他都不能比任何人差。
  文武双全有什么了不起?
  秋朗的目光不动声色投向另一边的江明秋,后者神态淡然,面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谦逊微笑。
  他身上总是有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同人说话时也彬彬有礼,叫人如沐春风。
  大抵是由于常年在船上行走,他的下盘很稳,秋朗瞄到他右手上的茧,一眼就看出是个使刀剑的好手。
  江明秋似有所觉,侧过头来,对着秋朗微微一笑。
  秋朗默默收回目光,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殿试不能随身佩剑。
  相较于颇为警惕的秋朗和闷闷不乐的莫摧眉,花渐遇对于江明秋这个新人的到来还算淡定。
  自从宁州一行,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也坚信在他的赛道上,陛下对他的倚重无人能及。
  最重要的是,听说江明秋曾任河道提督,是水师名将,将来若是组建远洋商队,无论是造船、训练水手、海上战力,都少不了水师相助,这位可是个中行家。
  花渐遇摸摸下巴,朝江明秋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友善笑容。
  方远航对这几人微妙的心理半点不在意,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正满心期待着陛下公布状元的人选,他的要求不高,就算没有状元,榜眼也能勉强满足吧。
  唯独林若低着头,手指攒紧衣袖,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
  萧青冥注意到几人的小动作,满意地点点头,打工仔们卷得越厉害,获利的还不是自己这个资本家。
  “诸位都是大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无论授予何种官职,朕希望诸位都能克己奉公,善待百姓,为国效力。来人,拆开弥封,传胪唱名。”
  众人一阵惊喜,陛下竟然没有事先拆封!
  虽说按规矩是不能先拆封再定次序,但历朝不少皇帝都会先拆封,看名字定次序,尤其当候选中有世家大族或者众臣的亲眷的时候。
  连皇帝都会徇私舞弊,可想而知下面人会是怎样的风气。
  萧青冥朝书盛点点下巴,书盛立刻上前将三甲诗卷上的封口拆下,由末位开始唱名。
  满殿举子们都开始紧张起来,就连一众卡牌们都不由自主集中注意力,望向唱名的书盛公公。
  前三究竟会是谁呢?
  是文采斐然的前探花林若,中了进士又主动舍弃官位的方远航,还是文武双全的江明秋?
  萧青冥看着最先拆封的前三名,先是一愣,继而又隐隐的笑了,状元竟然是他……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书盛大声念出,由中书令誊抄至黄纸上,直到三甲名单尽出,由小太监将誊抄完毕的黄纸送到宫门外的皇榜张贴。
  此时此刻,无论是宫内文华殿的举子和大臣们,还是宫外所有的文人和看热闹的百姓,都在翘首以盼。
  等在皇榜外的读书人中,除了单纯看热闹和好奇状元与三甲文章的人,还有大量进士落榜的举子,在皇榜附近徘徊。
  他们大多对自己的学问和文章水平极为自信,根本不愿相信自己这般人才竟然落榜,纷纷聚集在宫门之外,希望能讨个说法。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举子大多眼高于顶,看旁人的文章只觉平平无奇,认为自己才是文曲星下凡。
  淮州陈氏的陈沛阳,也是这次科举落第举子中的一员。
  考试当日,他对着试题苦思冥想,虽然明白要往称赞朝廷政策上靠,但他打心底不认为陛下的主张是正确的,勉强的违心之言,写出的文章自然不伦不类。
  落榜后,陈沛阳极不服气,他寒窗苦读十余载,院试、乡试连中两元,特地被陈家家主从旁支接回主家培养,对他寄予厚望,自问不是惊世神童,也至少是在世大才。
  结果,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吹捧皇帝,就要落榜吗,凭什么?
  这种科举太不公平了,根本不能选拔出真才实学的读书人!
  陈沛阳憋着一肚子火气,就等着看那些靠吹嘘拍马上位的进士们,文章张贴出来,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
  淮州是文人之乡,每年应试的举子数量位居全国第一,几乎是第二名的两倍还多,陈沛阳认识的同窗不少。
  大家相互一通消息,才发现淮州举子在这次科考中,入围前三甲的比往年少的多,几乎跟京州宁州差不多。
  “陛下莫不是故意歧视我等淮州学子?”

  “连陈兄这等人才都落榜,足以说明今年科举有问题,大大的不公平!”
  “陛下先是苛待读书人,又过分抬举那些末流人士,现在分明在针对我淮州学子。”
  “若是一味只听吹捧之言,听不得忠言逆耳的谏言,如何堪为明君?”
  众淮州举子义愤填膺:“若是前三的文章不能服众,我等哪怕拼着得罪圣上,也定要在皇宫口闹上一闹!为咱们淮州学子讨个公道!”
  文华殿内,二甲的七名进士已经开始唱名。
  殿内一众举子们,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殿试名单之前,每个人都盼望早点看见自己的名字,现在却反了过来,巴不得自己的名字越晚被念到才好。
  “二甲六名李飞,二甲五名郑良,……”
  随着离前三越来越近,殿中剩下还未被念及姓名的举子,一个个面容凝肃,心跳如擂鼓。
  “二甲第一名——”书盛故意顿了顿,才道:“江明秋。”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江明秋身上,也不知是羡慕嫉妒对方二甲第一,还是同情怜悯他与一甲失之交臂。
  江明秋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脸上既没有失落也不曾自得,只淡淡一笑,叩首谢恩。
  莫摧眉悄悄撞了撞秋朗的胳膊,小声道:“瞧瞧人家宠辱不惊的样子,再看看你,考个六科都紧张兮兮,啧啧……”
  秋朗懒得理他,凉凉道:“这里没有第二名说话的份。”
  莫摧眉:“……”嗨呀,更气了!
  文华殿中央,现在只剩下最后三人还未被念及姓名。
  所有大臣和新晋进士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方远航,林若和李长莫三人,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
  莫摧眉、花渐遇等一众卡牌们,都忍不住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他们。
  除了林若满腹心事,神色有些紧张之外,方远航和李长莫二人一个赛一个自信。
  两人在皇家技术学院以师生相称,现如今同朝科举殿试,将来同殿为臣,也算一段佳话。
  李长莫暗暗瞥了身侧的方博士一眼,对方的才学他是极钦佩的,但被陛下钦点状元的头衔,绝对是一生最大的荣耀,就算是老师,他也绝对不会相让。
  方远航斜眼睨一眼李长莫,表面上云淡风轻,维持着学院博士的风度,实际上内心同样紧张得不得了,手掌心满满一层薄汗。
  他前世只是二甲而已,重活一世,竟然有机会冲击状元宝座,这般气运,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可以形容的。
  “陛下。”书盛将一甲三名的排序试卷呈上御桌。
  萧青冥在念出探花的姓名之前,忍不住悄悄转过头看了一眼喻行舟,后者唇角擎着一丝微妙的笑意,正悠悠哉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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