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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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面前高大伫立的仿佛不仅仅是他的君主,恍惚间,他好似看见了天上的神明,他恨不得顶礼膜拜,伏跪在对方脚边,亲吻他的脚尖。
  萧青冥如同神谕般的命令,反复在他耳边回荡,他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他的思想还在剧烈挣扎,反复拉扯他凌乱的神经。
  冯章的大脑仿佛已经停摆,他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发疯一般开始磕头:“陛下在上,臣不敢欺瞒,臣说,臣什么都说!”
  “参将就是奉了臣的命令,暗中控制孟苌和他背后的蛟龙会!”
  “不光是臣,还有江辛那群蠢货,臣通过蛟龙会,掌握了宁州大量官员的不法把柄,然后控制他们为臣所用!”
  “整个宁州都是臣的地盘!蛟龙会就是臣的手套,所有不法和黑色产业,全部交给他们处理,不管是宁州那些士绅大户,还是商人,又或者是那些刁民,都是供臣随意食用的鱼肉!”
  “!!!”
  自永宁王以下,所有人都被冯章这手突如其来的背刺吓得魂不附体。
  “冯大人你疯了吗?”
  “冯大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快快住口!”
  众人惊愕无以复加,江知府都快晕过去了,他的小心脏根本承受不起今日跌宕起伏的事态发展。
  就连永宁王都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豆大的冷汗流下来,指着冯章的手微微发抖,满脸的不可置信,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刚才还好好一个刺史,突然就像中邪了一般失心疯了呢?
  周围的百姓同样难以相信,喧哗之声沸反盈天。
  在场所有人,唯独捏着卡牌的萧青冥,至始至终从容自若,今日种种对他人而言的意外,全在他掌控之中。
  任凭冯章和永宁王再如何阴险狡诈,他们的生死命运,依然在他覆手之间。
  萧青冥笑意森冷,目光瞥向永宁王:“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同伙?”
  冯章毫不犹豫指向永宁王,大声道:“他!还有永宁王!臣每年都会给永宁王府进献大量金银财宝,美人珍品,永宁王贪得无厌,宁州几乎有将近的一般的税收,都进了永宁王的口袋!”
  永宁王瞬间大惊失色,背后浸湿了冷汗。
  他身侧的世子萧昶整个人晃了一下,几乎站不住脚,不知所措地指着冯章,再也顾不得皇室礼仪,破口大骂:“冯章,你休要血口喷人!是您贪赃枉法,与我永宁王府何干?”
  冯章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大笑:“只要陛下想要,臣能马上将永宁王府与臣分赃的证物拿出来!”
  “你们永宁王府胆敢侵吞属于陛下的财富,你们完了!完了!”
  永宁王被气得脸红鼻子粗,额角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血压飙升,两眼一白,几乎快厥过去。
  萧青冥意味深长地望着冯章,以充满暗示的口吻引诱道:“冯章,你竟敢胁迫永宁王?”
  他话音刚落,冯章立刻站起身来,抄起刚才刺死参将的长剑,竟朝着一旁的永宁王杀过去!
  众人骇然大惊,却见冯章一把抓住永宁王枯瘦的脖子,把剑架在他的肩头,状若癫狂:“你说,你是不是依仗宗室的身份在宁州肆意敛财,侵夺民田,霸占税收!”
  永宁王被他掐着脖子,哪里说得出话?只能勉强点头,不断求饶,他七十多岁的年纪,一直在王府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磋磨,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你们谁也不许靠近!臣这就为陛下杀死这个心怀叵测的奸佞!”
  “父王!”萧昶吓破了音,“冯大人住手啊!”
  冯章只觉得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疯狂争斗,搅得他思维一片混沌,双目赤红,头疼欲裂。
  萧青冥脑海中忽而响起一条系统警告:
  【你控制的对象意志坚定,反抗意识强烈,对你过于厌恶和恐惧,控制时间大幅缩短,即将失效】
  这句话刚刚结束,不到片刻,冯章似乎渐渐找回了理智,浑浊的双眼即将恢复清明。
  萧青冥暗道一声可惜,他微微眯起双眼,将卡牌收起。
  冯章彻底清醒过来,短暂的茫然后,忽然似哭似笑的大喊了一声,歇斯底里:“萧青冥——”
  他不知道萧青冥用什么妖法控制了他,他只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
  最后的生机被断绝,半生苦心经营的名声和权势,在惠宁城全城百姓面前,彻底撕毁,化为乌有。
  他对萧青冥恨之入骨,一把推开晕死过去的永宁王,举剑朝着萧青冥刺来,一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架势——
  两人距离极近,瞬息即至,对面戴着面具的周行脸色大变,不顾一切飞掠而来。
  “找死!”
  “陛下!”秋朗和莫摧眉同时抢身而上,冯章却对他们二人砍到自己身上的剑视若无睹,拼着一死也要弑君!
  “罪臣冯章,欺君罔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胁迫永宁王为人质,还敢行刺于朕,罪无可赦!”
  萧青冥薄唇开合,口吻冷漠如俯视众生的神祇。
  他掌心一翻,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抬起,对准了扑到他面前的冯章。
  “砰——”
  一声枪响,冯章如同当面被狠狠打了一拳,应声倒飞倒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秋朗莫摧眉和一众侍卫无数把剑对准了他。
  旁边的江知府等惠宁官员吓得瘫软在地,永宁王府世子萧昶抱着惊吓过度,只剩一口气的永宁王欲哭无泪。
  周围的百姓瞪大眼睛,屏息敛声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谁也不敢做声,柳梦娘等一众女织工们满手心全是紧张的汗腻。
  直到冯章被彻底拿下,他手下豢养的私兵尽数倒戈束手待毙,蛟龙会一干凶犯跪趴在处刑台瑟瑟发抖。
  萧青冥越众而出,环视四周,扬声道:“自今日起,彻查宁州贪官污吏,官黑勾结,惠宁城知府江辛等人一并下狱问罪。”
  及至此刻,盘踞在宁州的最大障碍,终于彻底垮台,整个宁州完全落入萧青冥掌控。
  人群之中,不知谁先欢欣鼓舞地大喊了一声“陛下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之声顿时排山倒海,汹涌而至,整个惠宁城淹没在拨云见日的狂欢之中……
  ※※※
  长宁河畔所有的青楼赌坊都被查封,唯独许多商铺还在开门营业,从前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如今已成了普通百姓散步和吃酒的集市。
  入夜。
  河畔一艘堂皇的画舫之内,闲杂人等尽数遣散,侍从摆上一桌精美的菜肴后,也无声地退下去。
  画舫二楼房间里只有两个男人,在圆桌边相对而坐。
  萧青冥亲手倒了两杯千金醉,将其中一杯送到对面之人嘴边,轻笑:“今晚此宴,是专为你而设。”
  周行接过酒杯,想也不想便仰头一饮而尽,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陛下亲自邀请,这天下间又有谁敢拒绝?又有谁……舍得拒绝?”
  萧青冥解决了心头大事,心情舒畅,十分快意,连带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饮下一口酒,面颊浮起浅浅微红之态。
  几杯酒水下肚,他坐在周行身侧,眉眼含笑,意态疏懒:“朕身边正值用人之际,阁下既然不舍得拒绝朕,不如从此归顺,为朝廷,为朕效力,如何?”
  周行手指不自觉摩挲着酒杯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莞尔一笑:“陛下乃九天之上的真龙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宁州易主不过在您一念之间。”
  “而草民不过一介江湖草莽,如何担得起陛下招揽?更何况……”
  周行话语一顿,语气古怪略带几分酸意:“陛下身边已经有秋统领和莫大人这等武艺高强之辈,哪里需要草民?”
  萧青冥又倒了两杯酒,自胸腔发出一声沉笑:“一介江湖草莽?草莽哪里能知道秋朗他们的姓名职位?”
  “能知道江辛把粮仓偷运的粮食藏在哪里?”
  “还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每一个朕需要帮助的时机?”
  萧青冥一手撑着桌沿,缓缓倾身,一双灼然而锋利的视线,一瞬不瞬盯住周行面具后的双眼。
  八角宫灯在房顶摇曳,高大的影子压迫下来,将周行整个人笼罩在萧青冥凛冽的气息中。
  “有一人,他明明会武却千方百计掩藏,做过惠宁城知府,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能说动江辛替朕出面赶走商户。”
  “最重要的是,唯独此人,会对朕百般维护,一路暗中守护,在每一个危机关头,分毫不差现身护援。”
  “陛下……”周行浑身僵硬,漆黑的瞳孔中,萧青冥放大的俊脸不断靠近。
  他仿佛忘记了呼吸,喉咙干哑得如同被火燎过。
  他应该逃开,可被对方这般专注的目光注视时,双腿便如同在原地生了根,丝毫不舍得挪开。
  “你的身形,与朕熟识的这人一模一样,你说,你们会不会就是同一人呢?”
  周行不敢回应对方步步紧逼的强势眼神,双眼微垂,仿佛突然对酒瓶上的花纹十分有兴趣,叹息道:“陛下说笑了,草民哪有这个荣幸,成为陛下熟识之人?”
  “身形相仿并不出奇,至少声音总该不同吧。”
  萧青冥看着他扑朔的睫毛和回避的眼神,唇边笑意越发深沉:“你怎么笃定声音一定跟他不同?除非,你用了什么秘法改变了声音。”
  周行呵呵两声:“……草民不过猜测而已。”
  “啊。忘记告诉你了。”萧青冥眨了眨眼,故意道,“朕的鼻子很灵,你们两人身上就连味道都一模一样。”
  周行摇摇头:“怎会?草民并未熏香……”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惊觉,他在诈他——
  果不其然,萧青冥略略眯起双眼,眼神微妙,唇角微勾,带着一丝小得意:“朕有说是熏香吗?”
  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喻行舟,你还要装到几时?”
  周行嘴唇动了动,直接了当的否认:“草民并非喻大人,与喻大人没有关系。”
  他顿了顿,立刻起身,他一退,萧青冥便跟着欺上来,两人一进一退,一步一步逼到窗口。
  窗外月华如练,朦胧的月光照在他面上的银质面具上,喻行舟摸了摸面具边缘,此时此刻,唯有这张冰冷的面具能给他安全感。
  他不敢想象摘下面具,两人将面临什么尴尬的境地,只要他不摘,萧青冥纵然再多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只要自己不承认,他就能继续顶着周行的皮囊,肆无忌惮地继续这场没有结果的游戏。
  萧青冥几乎气笑了,装!朕看你能装到几时!
  他心念一动,那张橙金色的卡牌立刻出现在掌心,带着淡淡的金芒。
  进阶版魅力光环卡,仅剩的一次机会,他非要把喻行舟所有的秘密全部套出来不可!
  在卡牌发动的一瞬,一条红色警告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你控制的对象意志坚定,反抗意识强烈,对你过于爱慕,控制时间大幅缩短,可能产生无法控制的极端情况!】
 
 
第90章 无法掩藏的爱意
  萧青冥收到这条警告时愣了愣, 什么叫无法控制的极端情况?
  这张卡不就是用来控制他人的吗?
  此刻,喻行舟藏在面具下的双眼,如同幽黑的深海, 深不见底的平静下,骤然掀起澎湃的惊涛。

  他只觉自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摄住了心神, 彻底碾碎他的理智。
  那股力量带来痛苦、酸涩和甜蜜,叫人心甘沉沦,甘之如饴, 某种汹涌的情绪交织成网,长久以来被他压抑在心底,无数次为他寤寐思服, 辗转反侧。
  这股力量的名字就叫萧青冥。
  现在这个人, 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之处, 他只需要轻轻伸出手, 用力制住对方,将他的双手牢牢按住,他便不能反抗, 也无法逃走, 任自己为所欲为。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如同深海传说里的鲛人, 在吟诵着充满诱惑的靡靡之音,不断引诱着他, 放纵吧……
  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为什么不能拥有呢?为什么要忍耐, 凭什么要压抑……
  喻行舟喉结微微滑动, 在他眼里,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唯独眼前的萧青冥,正朝他微笑,向他伸出手,等待他的亲吻。
  他的面容那样俊美,他的身姿宛若神明,喻行舟被蛊惑着,心中难填的欲望和野心如同春雨后的野草般疯长。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牢牢抱住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喻行舟——!”
  那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喻行舟微笑起来,呢喃着奉上自己的亲吻。
  对方似乎在挣扎,喻行舟没有去理会,他激动地吻着对方,不管不顾,流连他的唇瓣和下颔。
  窗外的月光在宽广的河面泛起层层涟漪,画舫在河上飘荡,幽怨的风送来河畔夜市人们的嬉闹声,八角宫灯在头顶摇曳,照亮了一双影子。
  萧青冥眼瞳满是惊愕,明明他对刺史冯章使用卡牌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令对方按他的心意行事,言听计从。
  怎么到了喻行舟这里,非但无法通过卡牌掌控他的行动,反而因为高强的武力,自己的手被抓着无法动弹。
  这就是所谓“无法控制的极端情况”吗?系统可真是用词精准!
  萧青冥咬牙,喉咙吐出一口沙哑的浊气:“喻行舟……不准放肆!”
  他低沉的嗓音磁性得宛如玉珠拨弄的琴弦,喻行舟听得耳畔发颤。
  “陛下……我的陛下……青冥……”他对萧青冥的命令充耳不闻,只在他耳边不断呼唤。
  他满眼沉醉在倾诉爱意的喜悦中,几乎要把满心的情愫刨开来,奉到对方面前。
  萧青冥依然不肯放弃挣扎,他竭力抬起被捉住的手臂,上臂肌肉发力拢起,与喻行舟相互角力。
  此刻,谁也不肯让步。
  他的手指距离那方面具只有一指之遥,却死活够不到。
  喻行舟死死按住对方试图掀开面具的手,忽然在他面前半跪下来。
  萧青冥眼神蓦然一变:“喻行舟——”
  他竟敢……
  他微微低头,正好撞上喻行舟自下而上仰望的眼神,那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深,是拉着他奔赴地狱的渴盼,是压抑到极点终于放肆的疯狂……
  萧青冥脸上是极罕见的震惊,在他心目中,喻行舟向来是冷静自持,庄重隐忍的。
  作为摄政,在朝堂上一力对抗主和派和太后党的苟合,作为权臣,网织羽翼把控朝政,架空君王,更在外州暗中经营着数不清的情报网。
  作为老师和儒臣,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风光霁月,端庄儒雅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使他变一变颜色。
  他从前不曾见过喻行舟这般肆意轻狂的一面,宛如平静深邃的海面终于被大浪撕裂,显露出深海下暗涌的激流。
  这股激流在萧青冥胸腔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心绪一片混乱。
  良久,喻行舟平复下呼吸,轻轻执起他的手指,触碰自己的嘴唇,如同着了魔般,反复摩挲,眼神半是眷恋,半是迷离。
  那眼神滚烫得惊人,萧青冥动容地、怔然望着他:“为什么……”
  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话,喻行舟嗓音嘶哑,低声喃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来自内心最隐秘、最深处的直白的爱语,仿佛灼烫了他的心。
  萧青冥喉咙一阵干涸,复杂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唇角绯红,眼尾晶莹。
  他很想看看那张怎么也摘不掉的面具底下,是怎样动人的神情。
  他又忍不住心生犹疑,一旦捅破了纸窗,又将面临何种未知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又好似只有几息功夫,喻行舟的眼神渐渐找回了焦距,他错愕又茫然地仰头望着萧青冥垂下来的视线。
  那个刹那,即便隔着面具,他脸上的仓惶和无措依然清晰可辨。
  喻行舟下意识轻轻滑动一下喉结,身体僵硬得仿佛风干的礁石,他不敢起,也不敢动,甚至躲闪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他觉得自己宁可化为尘埃,随浮云吹散,也好过被萧青冥厌恶和责问的眼光注视。
  周围的空间是如此的狭小,他避无可避。
  自己怎会做出这样歇斯底里的举动?自己是疯了吗?还是心底不可见光的欲念压抑得太久,已经疯狂而不自知?
  喻行舟脑中嗡鸣,像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拉扯他的神经。
  他仓惶,惶恐,拨开来,还有一丝隐隐约约、不可名状的快意。
  喻行舟内心自嘲般叹息一声,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他借着酒后的醉态,仗着面具的遮掩,顶着周行的皮囊,故意的放纵……
  陛下会怎样看待他?会厌恶,会疏远,亦或者把他发配到边疆,永远不得还朝?
  还是继续装聋作哑,当做一场露水之恩,到了明日太阳升起,便心照不宣地忘掉刚才的一切?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的呼吸应和着画舫外河面流淌的水声。
  直到萧青冥再次探手,伸向他脸上的面具,喻行舟猝然惊醒,猛地往后退了数步。
  萧青冥几乎气笑了,都这样了,这家伙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眯起双目,沉声命令:“朕命令你把面具取下,听见没有?”
  喻行舟苦笑道:“陛下何必强人所难……方才……只当草民酒醉生狂,冒犯了陛下……”
  “好啊。”萧青冥一步步逼近他,“你既然冒犯了朕,总要付出代价吧,要杀要剐,你都得听朕处置,你先给朕过来!”
  喻行舟哪里还有白日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后背被迫抵上窗台边缘,只是一味无措摇头。
  方才他被卡牌激出欲望时有多狂肆,现在被萧青冥逼入墙角时,就有多狼狈。
  萧青冥的耐性彻底耗尽,他不再废话,干脆上手去抢。
  喻行舟吓得左躲右闪,又不敢用武功反抗,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对方。
  两人在逼仄的角落里一个攻一个挡,萧青冥眼神发狠,突然大声叫道:“秋朗!过来抓住他!”
  喻行舟一惊,下意识回头,电光火石之间,萧青冥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了他的面具,用力扯了下来!
  喻行舟惊惶得如同被生生剥掉壳的蚌,想也不想,竟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喻行舟——”萧青冥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对方如同一缕青烟,飞掠过画舫船舷,甲板,又踏上侍从运送酒菜的小舟,一路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青冥手里死死捏着那张银质面具,在月色下流光闪烁,背面尚带着一点余温。
  他面上神色一阵变幻,最后化作一声咬牙切齿的冷笑:“好你个喻行舟,待朕回宫,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还说什么一切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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