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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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对方俊美的脸孔,温雅的神情,后颈皮一片鸡皮疙瘩。
  哪怕在战场厮杀生死一线,他也没现在这么想逃离过,逃离这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喻行舟瞥他一眼,神态和蔼耐心,循循善诱教导:“皇帝不可靠,本官不得不做出两手准备。若是你们兵谏成功,苦肉计可以免除本官嫌疑。”
  “若是你们失败,或者皇帝赐死,本官也可以诈死,离开诏狱。”
  张束止恍惚觉得,难怪本朝以来文官一直凌驾于武将之上,这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也太可怕了。
  喻行舟见状,叹口气道:“张校尉觉得本官诡谲阴暗?”
  “凌将军的事本官已知晓,你们和黎大将军都太愚忠耿直了,现在国家内忧外患,皇帝又……”
  他顿了顿,避开这个话题:“只有活下去,留着有用之身,将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扳倒朝中那些昏庸奸臣,复我幽州大好河山。”
  张束止似懂非懂,觉得这个逻辑既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可他也不会反驳,只好点点头。
  临下马车,张束止心里忍不住想,权倾朝野的摄政大人,真的不是朝中最大的奸臣吗?
  ※※※
  御书房。
  自喻行舟离开,御书房又变得冷清下来。
  萧青冥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闭目养神的秋朗,没来由觉得有些寂寥。
  一个身着素白简服的青年男子抱着一沓脉案,迈着兴冲冲的脚步,从帷帐后跃出来。
  “主人,过去五年的脉案白术已经都看过了,并无异常。”
  他的声音充满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活力,双眼弯成两弧月牙,琥珀色眼眸甚是明亮。
  萧青冥摸出一张已使用的银色卡牌上——【万药谷杰出弟子白术,行医四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SR卡面比SSR更简单粗暴。
  白术将脉案搁在书桌一角,熟练地为萧青冥请平安脉,片刻,微笑道:“您的脉象平稳,龙体康健。”
  萧青冥颔首,注视对方的眼睛:“成为太医的感觉如何?”
  白术忍不住搔了搔头,头顶一根呆毛翘起来,摇来摆去。
  他憋了半天,双颊微微泛红:“太医院很大,人多,医书多,名贵的药材更多,我活了二十多年,又死了十五年,能进一次太医院也不枉此生了……”
  这话听着怪,萧青冥支着颔,提起几分好奇:“被我召唤出来之前,你们有意识吗?”
  比起秋朗的孤高冷漠,白术单纯得像个乖宝宝。
  他倒豆子一样叭叭地开了口:
  “意识浑浑噩噩被拘在一片暗无天日的浓雾池中,怎么都没法离开,可难受了,但是,好像只有极少数临死前执念深厚的人,才能保留一丝意识,大部分会直接消散。”
  “上辈子,我的家乡爆发瘟疫,死了好多人,我还没来得及找到医治之法,自己却先病死了……”白术有些惭愧,面上流露出感激之色:“幸好蒙受主人召唤,我才能活过来。”
  “还当上了太医,好像做梦一样。”他双眼亮晶晶的,诚恳下拜行了个大礼,“主人于白术,恩同再造,有任何吩咐,我都将竭尽所能。”
  他一口一个主人,听得秋朗直皱眉:“你明明是万药谷弟子,何必自甘为人奴仆?他只能下三次令罢了。”
  萧青冥威胁似的扬了扬他的金卡,似笑非笑:“似你等英灵,系统给予强制命令的机会只有三次,但我若选择损毁卡牌,你们也会跟着灰飞烟灭的。”
  “重生的机会唾手可得,活着不好吗?”
  对于秋朗,萧青冥昨日遭遇刺客时,已经用掉了一次命令。
  幸好白术乖巧听话,无需强制,让干嘛干嘛。
  秋朗瞥他一眼:“死有何惧?我宁可灰飞烟灭,也不受任何人胁迫。”
  白术奇怪地看着他:“就算你不感激主人令你重获新生,为何如此态度?”
  秋朗冷笑一声:“朝廷腐败,百姓困苦,将忠臣良将下狱、为了过寿的花石纲险些累死臣子的昏君,照样自身难保。”
  “三十年前,在上一代皇帝时,这个国家就已经无可救药,即便他手里掌握了些古怪能力,也不过苟延残喘,迟早是要灭亡的。”
  “对一个亡国之君认主,你的功名利禄享受不了几天,他日你若没了利用价值,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你想要的重生复活不过竹篮打水。”
  萧青冥不置可否。
  看来英灵卡牌也对游戏系统所知不深,更不知道自己穿越两次的秘密。
  可能只以为自己掌握了某种巫术,强行将他们死去的灵魂从阴间召回来了。
  他倒是有些奇怪,秋朗似乎对自己敌意颇深,尤其听说自己那些昏君行径后。
  明明是活在三十年前的人物,那时自己还没出生呢,总不可能得罪了他。
  白术摇摇头,神色格外认真:“我不求功名利禄,我只有一个心愿,想找到瘟疫救治之法,医治天下所有苦于疾病之人。”

  “若我只能重生一天,多看一本医书,多救治一个病人,那也是好的。”
  秋朗冷漠的眼神讶异地闪动一瞬。
  萧青冥抿起一线笑意:“朕不需要奴仆,你也不必叫朕主人。朕金口玉言,你的愿望,必有实现之日。”
  直至此刻,秋朗才正眼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萧青冥手中还剩三张没有使用的卡牌,一张R级英灵卡,一张SR配方卡和一张R道具卡,如今暂时还派不上用场,被他收了起来。
  不过喻行舟今日的到来,提醒了他一件事——宫中的宫人和侍卫们,确实该清洗一番了。
  ※※※
  清晨,内侍正侍候萧青冥穿戴朝服,准备早朝。
  已荣升内厂提督的书盛匆匆忙忙奔入寝殿,向他呈上一封八百里加急密函。
  “陛下,燕然太子获知我们拒绝了投降国书,非常恼火,他亲自带领一万人的前锋,昼夜奔袭,如今已先大军一步抵达,现距离京城不足百里!”
  萧青冥立刻查看系统板面,血红色的【战争阴影】负面状态正在疯狂闪烁。
  京州幸福度和秩序度开始以每天1%的速度下降,昨天还有17%的幸福度这会已经降到16%了。
  手机游戏中,一旦任意指标降到0%,系统即判定亡国。
  萧青冥不知道穿越后系统有没有能力给予惩罚,但自己的下场,一定不会比之前的昏君玩家更好。
  他蹙眉喃喃:“还真是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时间……”
  听到战乱在即,内侍吓得手一抖,帝王冠冕眼看就要掉落在地——
  萧青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喝退内侍,干脆自己动手,玉簪固定戴好。
  周围的宫人都害怕得六神无主。
  唯秋朗抱剑,冷酷依旧:“只要你下令,我可以带你快马离开,现在走还来得及,无人可以从我手中伤你。”
  三次命令用完,萧青冥就无法强令秋朗留在身边了。
  等身铜镜中,穿戴完毕的帝王雍容庄严,威凛不可直视。
  萧青冥淡淡一笑,拂袖转身:“上朝。”
  作者有话说:
  白:不叫主人叫啥?
  萧:随便。
  白:爹!(开心)
  萧:……
  秋:?
  怀:?
  喻:?
 
 
第11章 朝堂交锋
  紫极大殿。
  清晨天光尚未大亮,七七四十九盏长明灯将殿内映照得金碧辉煌,十八根两人合抱的立柱浮雕金龙,富丽堂皇。
  满朝文武早已恭候多时,燕然太子率一万先锋军直逼京城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早已传得满城风雨。
  殿上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太监的唱喏声中,萧青冥带着秋朗从容步入殿中,视线环视一周,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离开了五年,但萧青冥一直时刻关注着手机游戏里的朝廷动向,对每个朝臣的样貌和职位都不陌生。
  他仔细观察着众人神色,除了前排重臣勉强保持着镇静,大部分人官员无不神色惶惶,惊疑不安。
  萧青冥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态平静:“怎么好像少了一些人?”
  皇帝的声音不辨喜怒,众人瞅着他的脸色,也不知是在明知故问还是真心疑惑。
  吏部尚书厉秋雨皱了皱眉,解释道:“回陛下,有几位官员告了病假。”
  萧青冥哦了一声:“还有人要告病假吗?”
  下方众人面面相觑,排在末尾一个闲官内心几经动摇,忍不住站出来咳了几声委婉的表达了病情。
  萧青冥也不为难,挥手让他离开。
  皇帝的宽容令众人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毕竟,皇帝自登基以来就不怎么关心朝政。
  五年来大事小事基本都是摄政、六部尚书和丞相代理,早朝也不过走个过场,时间但凡超过一个时辰,就要急不可耐下朝了。
  眼看燕然的大火就要烧上城楼,连皇帝的心都不在朝政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又何必跟着陪葬?
  很快,又有两个官员接连告假,不是称病就是丁忧,萧青冥神态自若一一准假。
  皇帝的态度如同一种默许甚至鼓励,片刻,告假的官员总数已经突破十人。
  人数越多,众人越发放心,甚至理直气壮了起来。
  宽敞的大殿里立刻显得更空荡了些。
  唯有日前参与了清和宫门前逼宫一事的大臣们,见识过皇帝威严煊赫的样子,摸不清萧青冥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频频朝身后亲近的官员使眼色。
  见没有官员继续告假,萧青冥随口问:“众卿可有事奏报?”
  几部尚书们狐疑地看着皇帝,真就轻松放过这些官员吗?
  此事传扬出去,要不了多久,京城一半的大小官员都要跑了。
  右丞相梅如海如今被禁足在府中闭门思过,朝堂上自然以摄政喻行舟为首。
  身为少师兼摄政,喻行舟享有诸多特权,如可以坐着上朝,见皇帝不用行礼等。
  此刻,他在太师椅中正襟危坐,朝萧青冥举起手中笏板:
  “陛下,据前方斥候来报,燕然大军已经加速行军,太子苏里青格尔率前锋营急速而来,不日将兵临城下。”
  “眼下京城防务乃头等大事,陛下遭遇行刺,尚不知主谋,臣唯恐已有奸细埋伏在京城,若再留一些无能之辈在身侧,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请陛下立刻处置童顺党羽,撤换禁军统领,重新部署京城和皇宫防务,整顿军队,抵抗燕然大军。”
  兵部尚书关冰立刻附议:“摄政所言极是,臣提议由黎大将军总领禁军,全权负责守城事宜。”
  “不可!”礼部尚书崔礼声音阴柔,语气却极为坚定,“黎昌本就手握雍州重兵,援军不至和武将兵谏一事还未有定论,怎么能把整个京城的安危都交到此人手中?”
  “倘使雍州军稍有异心,大启萧氏江山立刻就要易主了!”
  萧青冥支着脸颊想,江山易不易主不知道,但让黎昌上位,主和派肯定会失势倒是真。
  户部尚书钱云生点点头:“臣提议由怀王萧青宇担任禁军统领一职,怀王乃皇族,又对陛下忠心耿耿,日前更是以身为陛下挡箭,可堪大任。”
  萧青冥眉头一挑,钱家是淮州望族,什么时候开始往宗室靠近了?
  怀王萧青宇此时就站在大殿右侧,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有些紧张不安,又有些跃跃欲试地看向皇帝。
  他深知禁军的重要性,也不主动争抢,只乖乖站在原地,用希冀的目光巴巴望着,就差摇尾巴了。
  然而这个提议又遭到了其他文官不满。
  “按祖制,宗室不可领兵!”
  “怀王乃是太后唯一亲子,太后素来偏心疼爱,此举恐怕不妥。”
  “宗室王爷都没有领兵经验,如何抵挡燕然铁骑?”
  让这些文臣们提出可实行的法子,一个个都安静如鸡,可一旦有人提出想法,马上就会招致一群人反对,最后不了了之。
  喻行舟略略抬起一只手,身后的私语声瞬间平息下来。
  他慢条斯理道:“臣举荐京城巡防参将,魏山。”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是有这么一号人,此前一直在巡防营当副将,能力是有,但性格憨直,无人脉也无背景,仕途几十年如一日。
  三个人选,标准的廷推法,众人议论纷纷。
  萧青冥忽然明白,为何昨日喻行舟会特地带上魏山。
  自己不可能任命一个有旧怨的人当禁军统领,怀王虽忠心但没有威望和经验,那么黎昌就成了唯一人选。
  喻行舟实际想推荐的人是黎昌,但因逼宫兵谏的事不得不避嫌。
  甚至于连皇帝的逆反心理都拿捏得很准。
  那日萧青冥亲自去诏狱释放二人时,曾言及让黎昌继续担任大将军,旁人皆以为他想逃跑,才放出黎昌留守,不料他真没打算跑。
  主和派急了,病急乱投医找到宗室头上,喻行舟显然也压根不信任这个皇帝,非要当众把兵权抓在手中才行。
  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刚刚才送到皇帝面前,整个京城都传遍了,皇城的消息漏都跟筛子一样,甚至有官员提前收到风声告假。
  皇帝,龙椅上的摆设罢了。
  表面上都恭恭敬敬,实则没有一个人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萧青冥面无表情地看着大臣们,为了兵权彼此争执不休。
  他心底冷笑,没有关系,来日方长。
  迫于燕然压力,众文官们没有继续举荐更多候选人,三个人选各有支持者,原本最透明的魏山,在喻行舟公开举荐下,竟然获得了最多推选。
  禁军统领这么一块大肉一时难以分润,自知参合不了的官员,还在提议南迁的事。
  更有甚者,甚至企图劝说皇帝重新派人去与燕然太子和谈。
  大不了多给些金银财帛,燕然一个游牧抢劫的惯犯,总不至于赖在京城不走吧?
  既然要撤换禁军统领,整顿禁军,少不了清查在册兵数,和筹措粮饷、军备,背后牵扯的各方利益又是盘根错节。
  整个大殿闹哄哄,如同菜市口。
  萧青冥突然起身,驻足于龙椅前的台阶边缘:“燕然此次南下大举进犯,号称精兵铁骑二十万。即便去除随军的民夫和奴隶,恐怕也有近十万骑兵。”
  众人一怔,各种视线聚焦而来。
  “传闻,燕然人生性残暴,战斗力彪悍,与我朝士兵对战往往能以一当十,近年来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每攻克一处城池,就要大肆烧杀抢掠,掳掠妇女为奴。”
  “雍州、幽州两地地处北方边境,饱受燕然人□□,去年幽州战败割让与燕然,如今已完全沦为人间炼狱。”
  大殿渐渐安静,所有人都面色沉痛,默然无语。
  雍州主将黎昌静立于左侧首位,神色凝重,其余武将只能远远站在队伍末尾。
  一品以下武官甚至没有跻身朝堂的权利,只能站在殿外广场上等着。
  宫殿回荡着萧青冥平淡的叙述声。
  “你们知道幽州的百姓,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幽州已经没有赋税了。”他讥诮地笑了笑,“因为他们全都成了燕然人的奴隶,奴隶自然不用缴纳赋税。”
  “他们生产的所有东西,粮食,盐,布匹,铁,甚至一块砖,全部都是属于燕然人的,一户人家十天半月领一斗米,要么饿死在家中,要么累死在田里……”
  “燕然太子的一万先锋,已达京郊百里之地,要不多久,就要打进京城城门了,可诸位都在干什么?”
  萧青冥顿了一顿,蓦然扬声痛斥:“借口告病、临阵脱逃、排除异己、争权夺利!”
  周遭鸦雀无声。
  他慢慢眯起眼睛,俯视众人:“若京城被攻破,你们以为燕然那等蛮夷,还会如我大启一般,给你们刑不上大夫的特权吗?”
  “你们以为,燕然太子会把你们这些只会纸上空谈的文臣,当宝一样供奉起来吗?”
  “不,你们只会被一个个抓起来,挨个上刑拷打,直到榨干藏在地窖里最后一点财富。”
  “你们的家人更惨,男丁会被统统打死,孩童和妻女都将被充作奴隶,牲畜一般戴上缰绳和镣铐,运气好的,能吊着一口气活到燕然草原,运气差的,死在路边,尸骨无存。”
  不久前还热火朝天的气氛,瞬间成了腊月的冰窖。
  穿堂风掠过死一般寂静的殿堂,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寒风一吹,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蔓上来。
  这番残酷至极的警告,比寒风更叫人头皮发麻。
  每个人都知道京城失守会造成不可承受的后果,但从来没有人会像萧青冥一样,把残酷的未来赤裸裸撕开在眼前。
  黎昌深吸一口气,率先上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陛下所言甚是!此万难之时,我等应勠力同心,放下成见和派系斗争,共同合作迎敌。”
  那位在清和宫门外激愤撞柱的御史樊文祥,这时也扶着缠着白布的额头,怆然落泪:
  “陛下能有此恤民之心,老臣哪怕拼了这把老骨头,九泉之下也宽慰了!”
  众臣们如梦初醒,纷纷跪下:“臣等惭愧!”
  就连喻行舟也无法继续安坐,默默起身,躬身向皇帝告罪。
  携盛怒之威,萧青冥重新坐回龙椅上,一手扶着金龙龙头,缓缓下令:“关于禁军统领人选,朕心意已决,便由黎将军担任。”
  这个时候,哪里有人敢有异议。
  喻行舟道:“陛下圣心决裁,臣无异议。不过,京城皇宫内的安全,与防备外敌同等重要,黎将军还需操练禁军,一人精力有限。”
  “臣提议让魏山担任副统领一职,主管皇城防卫,与黎昌将军一内一外,共同守护京城。”
  好一招以退为进,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萧青冥锐利的视线,同喻行舟的笔直碰撞在一起。
  谁也没有退让和躲闪的意思。
  很难说喻行舟是早有所谋还是顺水推舟,但萧青冥既然否决了他的一个建言,这时便不好再否决第二个,否则刚刚才说好的放下成见、勠力同心岂不成了笑话。
  萧青冥支着侧脸,指尖轻点颧骨。
  “老师的提议甚好。”
  喻行舟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这几日皇帝的行动和言辞每每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现在,局面总算又要回到他的掌控之中了。
  “老师说的不错,京城和皇宫内的安全都很重要。一个人的精力也确实有限。”
  萧青冥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所以朕决定,京城巡防营正式更名为警察厅,专门负责京城治安,由魏山参将继续统领。”
  “御前侍卫秋朗救驾有功,特擢升为禁军副统领,负责皇城守卫,同时兼任红衣卫指挥使,为反制敌人奸细间谍滋事,特赐予巡察缉捕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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