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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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山挖坑时,不料竟挖到一坛黄金,上书‘天赐孝子郭巨,官不得取,民不得夺’,原来是此子孝感动天,最终得以奉养母亲,也保全了儿子性命。”
  陈玖抬起头来,理直气壮道:“陛下,我朝自开国便以孝治天下,为了父母家族,儿子尚且可以不顾,何况区区女儿呢?”
  “臣以为,涉此案的百姓和官员固然有错,但情有可原,虽不合法,可合乎礼教和孝义,不应论罪!”
  回应他的是大殿里漫长的沉默。
  无数各异的心思在众人内心此起彼伏。
  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皇帝把太后送去做了师太,难不成是在含沙射影指责皇帝不孝?
  紧跟着,适才被弹劾的另外一个淮州系官员也站出来,梗着脖子道:“臣附议!”
  不多时,大殿上足足有上十个淮州系官员均出列声援。
  见此情形,有人还在观望,有人目露冷色,还有人蠢蠢欲动。
  高台上的皇帝冷冷俯视着他,须臾,萧青冥倏而一笑,却没有与他纠缠此案是否定罪的问题,而是扬声道:“谁来回答朕一个问题。”
  “究竟是国法大,还是宗法大?”
 
 
第131章 喻行舟的辩论
  国法和宗法, 孰大?
  皇帝高高立于御阶边缘,仿佛以一种随意的口吻抛出这个问题。
  方才还在因刑部侍郎陈玖和一众淮州官员集体附议,而显得闹哄哄的紫极大殿, 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沉默凝重的气氛里,是无数人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皇帝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大了, 大到根本没人敢回答。
  所谓家国天下,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有家何来国?
  就算是皇室, 也有祖制,有宗室,有崇圣殿, 身为皇帝照样要拜天祭祖, 官宦勋贵之家,有士族亲眷, 民间村里地主乃至普通平民之家也有宗祠。
  皇朝几百年一轮换, 自己的老祖宗可不会换!
  皇帝纵然有无上权柄,执掌生杀大权,可毕竟远在天边,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 村子里的宗老、宗祠、宗法就在他身边,无声无息却实实在在浸透着衣食住行方方面面。
  皇权不下县, 县官也不如现管。
  虽说那些“为国不惜身”、“克己奉公”、“大义灭亲”、“满门忠烈”都是赞扬将国置于家之上。
  可真正到了国家利益和自家利益冲突的时候,大部分人心里, 终究还是自己的小家和亲眷更重要。
  紫极大殿上, 众臣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只看到满额头的冷汗, 和如履薄冰的紧张,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第一个发声。
  以刑部侍郎陈玖为首的一众淮州系官员,更是有些发懵。
  他们只不过想用一顶礼教孝义的大帽子,来粉饰那些不能细究的丑恶,为自己和背后的世家亲族垂死挣扎奋力一搏罢了。
  本以为纵使不能完全脱罪,至少也能难住皇帝,暂不马上定罪,等舆论进一步发酵,吸引到更多的淮州举子和官绅站出来,联合抗议朝廷昏政。
  只要他们能占据道德高地,天下读书人和士绅们都站在他们这边,便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要对他们动手,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对自己名声的恶劣影响!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皇帝压根没理“孝义”这茬,直接盖了一顶更大的帽子扣下来。
  “究竟是国法大于宗法,还是宗法大于国法?”
  萧青冥缓缓扫视殿下众人,不轻不慢地又开口问了一遍。
  满朝文武,依然不敢吱声。
  按照大部分人心里的真实想法,自然是宗法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纲常伦理礼教不可逾越。
  从礼教纲常被确立开始,就是为稳固皇权统治而服务的。
  但从“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让士大夫们也参与到皇权统治中来,共同分享皇帝的权柄起,礼法的禁锢同样也反过来,成了士大夫官僚集团制约皇权的武器。
  哪怕贵为天子,也必须在这条层层压迫的锁链下行事,稍有悖逆,即便能获得一时的随心所欲,也终究会被世人唾弃,冠上“昏君暴君”的恶名,永世不得翻身。

  但老百姓或许还能说这话,他们这些朝廷大员,吃着朝廷的俸禄,受着皇家的恩遇,岂能公然变相否认皇帝的无上权威?
  是像淮州世家系官员一样,继续死死抱着分享皇权统治的权柄,至死方休,亦或者彻底倒向皇帝,从规矩的“制定者”变成皇命的“执行者”?
  无论怎么选,都令这些大臣们难受得要命。
  吏部尚书厉秋雨与身边的兵部尚书关冰对视一眼,这几年来,他们身边那些老资格的高官,已经换掉了一茬又一茬。
  他们还能在朝堂上勉强屹立不倒,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能够及时转变步调,紧紧跟随圣意行事。
  圣上抛出这个问题,哪里是真的需要他们讨论出个国法宗法孰重的结果,分明就是在强迫大臣们站队!
  不光要站队,还要站得漂亮,站得住道理,为皇帝充当舆论和思想阵地的急先锋,为接下来继续推行科举和田亩粮税改革,确立无可指摘的大义名分来。
  想到这一层容易,可该如何回答,简直难上加难,自古忠孝难两全,这可是千古难题!
  稍有一句话不慎,第二天传扬出去,他们就会被全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卖祖求荣,这么大的骂名,谁遭得住?
  刑部侍郎陈玖等淮州系官员,自然也想通了这一层,此事已经迫在眉睫干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以及背后庞大的家族利益,如何能让皇帝如愿占据大义?
  陈玖咬一咬牙,率先站出来大声道:“启禀陛下,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子不敬父,妇不从夫,纲常礼法全了乱了套,一家一室尚不能安,百姓何所信仰?天下只会更加动荡不休!”
  “自古天地有纲常,不尊天地,不敬祖宗者,根本就是有悖人伦,其罪当诛!”
  陈玖言辞激烈,犀利至极:“倘若教百姓眼里只有法而没有礼,那将来有朝一日,朝廷是不是还要管哪家祖坟风水不好,强行叫人掘坟迁坟?”
  “朝廷是否要取缔宗祠,不许拜祭?”
  “敢问诸位同僚,哪个是不敬天地祖宗,不拜祭列祖列宗的?”
  “倘若诸位的先父先祖曾于法有过,我们这些做儿孙的,是不是还要把先父先祖抬出来非议一番?”
  这番话立刻引得周围大臣们怒目而视,“胡言乱语”、“强词夺理”的骂声顿时在大殿中此起彼伏。
  陈玖却只是一味冷笑,夷然不惧,甚至越说越狂放,:“臣敢问陛下,陛下的种种政令,皆与祖法相悖,官绅不必纳税,乃是昔年太祖皇帝亲自定下的规矩。”
  “陛下如今要在淮州改弦更张,莫不是在指责太祖皇帝做错了吗?!”
  “那是不是也要把祖皇帝也请出来,为陛下的新国法认错呢?”
  此言一出,大殿中几乎人人色变,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陈玖,倒吸凉气的声音接连不断。
  “放肆!简直大逆不道!”
  “刑部侍郎胡言乱语,辱及太祖皇帝和圣上,臣请立刻诛杀,以儆效尤!”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整个大殿错愕一片,萧青冥微微眯起双眼,唇边牵起的一线弧度,森冷如刀。
  好大的狗胆!
  陈玖却觉得自己站足了理,直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他被皇帝处死,他不畏强权、与皇帝据理力争的名声也必定随着这番话名扬四海!
  就在众臣们忐忑不安,喧哗哄闹之际,百官之首的喻行舟跨出一步,来到正殿中央。
  喻行舟语调沉稳如故,目光波澜不惊,一开口便定下不容置喙的基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王法所及,莫不能外。君者,制之源也,圣者,礼之源也,故君王制定王法,圣人制定礼法。”
  “然则,圣人亦是由皇帝册封,圣人的礼法讲究‘天地君亲师’,也是君王在前,亲师在后。”
  随着喻行舟不紧不慢的话语在殿中传开,周围情绪激动的大臣们渐渐安静下来。
  他看也不看陈玖一眼,淡淡道:“礼法纲常是自古就有的吗?若是一定要往先祖追溯,那么追溯到上古时代,什么国法宗法王法礼法都不存在,难道就不用维护秩序了吗?”
  “有此可见,无论是何种规矩和秩序,都是一代代传承演化而来,我们的先祖在漫长的岁月中,根据当时国家的发展和百姓的意愿,不断进行调整和重塑。”
  “陈大人说陛下的政令与祖法相悖,是在指责祖皇帝做错,实乃大谬!”
  喻行舟眼神端然温雅,字字句句却都藏着诛心的锋刃:“祖皇帝虽是祖,但亦有父母,焉知他定下的祖制是否与其父相悖呢?还是说陈大人认为祖皇帝无父?”
  陈玖被这番车轱辘的诡辩堵得目瞪口呆,其他大臣们更是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的萧青冥险些笑出声,又慢吞吞坐回了龙椅里。
  喻行舟根本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陛下此举,正如曾经无数先祖那样,不断传承和演变世间王法纲常,使其更加适应世事变迁,适应当下国家和百姓所需。”
  “非但不是在指责先祖,反而是将先祖的意志贯彻传承,发扬光大。”
  其他大臣们若有所思,蹙眉不语。
  唯独陈玖等淮州官员一时竟被他绕了进去,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觉无比荒谬:“摄政大人如此说来,陛下推翻祖制,不顾礼法,难道反而是孝义之举吗?!”
  “自然。”喻行舟慢条斯理转过身,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似的,“义,有大义和小义之分。”
  “朋友之义为小义,国家之义为大义,两者若冲突,自然应舍小义而取大义。”
  “孝,也有大孝和小孝,郭巨埋儿为小孝,陛下锐意进取,大刀改革,重新厘定田亩粮税,以供养天下更多父母,是为大孝,自然应舍小孝而取大孝。”
  喻行舟最后一句话一锤定音,震得大殿文武百官足足有三息的静默,震惊不能言语。
  不少官员茫然地望着他,又看看高台上微笑不语的皇帝,只觉得自己三观都要颠覆了。
  短短几句话功夫,皇帝竟然就从一个逼嫡母皇太后当师太、违背祖制、不敬宗法先祖的“不孝”昏君,变成了“大孝大义”的明君。
  中间都不带过渡的!
  吏部尚书厉秋雨愕然片刻,忍不住心里狠狠竖起大拇指,精彩啊精彩,他都快被这番论调说服了,难道这就是摄政大人圣眷不衰的原因吗?
  那其他人可真是拍马都赶不上趟了。
  就在厉秋雨刚准备立刻跟上表忠心的时候,不料却被瑾亲王快了一步:“喻大人此言,本王极是赞同。从前先帝在时,也曾感叹时局变迁时常掣肘,但国事繁杂,无处下手。”
  “如今陛下种种举措之下,国库充盈,百姓安稳,正是走在先帝所期望的路上。”
  厉秋雨再次无奈摇头,先帝啥时候期望取消官绅免税特权了?真就无脑护呗,好嘛,这里就瑾亲王辈分最高,谁敢说他不对?
  紧跟着,其他几部尚书,武将,和众多被萧青冥一手提拔的官员们纷纷出列附议。
  陈玖面色越来越惨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明明周围都是人,他却觉得自己像巨浪里一座孤礁,完全没人搭理他了。
  怎会如此?他不理解!
 
 
第132章 系统历史修正奖励
  紫极大殿上, 喻行舟一番辩驳掷地有声,不断有看清了形势的官员站出来摇旗呐喊。
  朝堂之上,以陈玖为首的淮州系反对派官员, 以及紧跟皇帝脚步的铁杆支持者,越来越泾渭分明, 相互对立。
  而中间心存观望,迟迟不愿表态的官员,随着双方不断升级的唇枪舌剑, 留给他们的空间,被步步紧缩,终于到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最后抉择的时刻。
  一边是自己的前途和官位, 另一边是财产田亩和家族的利益, 这才是真正的千古难题啊!
  其他淮州系官员渐渐面露绝望之色,纷纷将无助彷徨的目光投注到陈玖身上。
  九月天里暑气尚大, 沉闷湿腻的热空气像蒸笼般笼罩着皇宫, 立在大殿中央的陈玖,却感觉一股森冷的寒气,如附骨之疽般牢牢攀住他的脊背。
  他不明白, 占据道德高地的明明理应是他们才对, 难道其他人还不知道皇帝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今天是淮州,下一个就会是宁州, 京州,他们所有人最后都逃不过。先是清丈田亩, 紧跟着改制科举, 再狠狠压榨粮税, 最后收回他们应有的权柄!
  他们这些官员, 背后的家族, 什么田地,财富,前途,特权,就连声望都要被夺去,难道这些鼠目寸光的人看不明白吗?!
  陈玖只觉胸腹之中一股疯狂的恨意,在熊熊燃烧,他不甘心啊!
  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侍郎之位,明明应该有更加大好的前程,却要因为皇帝的“倒施逆行”和“胡作非为”,被迫成为朝堂的牺牲品。
  一旦论罪,不光自己要死,全家都要被牵连。
  陈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想到家族寄来的书信上,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以家族延续为先,必要时,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再也所不惜,他的亲眷家人自会有家族替他赡养。
  陈玖心中惨笑一声,可他不过区区一个刑部侍郎,有什么“鱼死网破”的资格呢?
  他沉默片刻,终于长长叹息一声,一旦做出豁出性命的决定后,他整个人反而彻底解脱般松了口气。
  陈玖默默正了正衣冠,上前几步,重重跪倒在御台之前,脊背挺直,面色沉肃。
  他身后的淮州系官员看到他的模样,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脸色瞬间色变,他们彼此对视着,看来终究要用最后那个法子了……
  其他官员见陈玖还有话说,慢慢闭上嘴,等着看他还能怎么垂死挣扎。
  哪知,陈玖完全放弃了最开始坚持的理论,也不再试图洗清自己的弹劾之词,反而把尖锐的矛头,笔直对准了喻行舟。
  “摄政大人方才所言,句句不离王法,‘王法所及,莫不能外’,如此义正辞严,掷地有声,令臣佩服。”
  喻行舟淡淡瞥他一眼,没有话说。
  倒是吏部尚书厉秋雨暗暗提起了几分警惕之心,陈玖一反常态开口起这高调,是想做什么?
  陈玖冷笑道:“摄政大人嘴上说得如此漂亮,自己的言行却并非如一,可见摄政大人所言,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空中楼阁罢了!”
  刑部尚书常威武面色骤变:“陈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容不得你胡乱攀咬!”
  此时此刻,走投无路的陈玖已经完全没了任何顾忌,更不会把顶头上司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面不改色,当着无数大臣勃然大变的目光,大声道:“臣要弹劾,摄政喻行舟,贪污受贿,文武勾连,结党营私,祸国殃民!”
  “种种罪行,罄竹难书,请陛下以国法斩之,以平天下悠悠之口!”
  什么?!
  陈玖这番识破惊天的指控,直接在大殿上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所有人都被震得胆战心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龙椅上的萧青冥都蹙起眉头,忍不住朝喻行舟隐晦地瞥了一眼,后者却连眼睫都不曾扑朔一下,置身事外如同被指控死罪的不是自己一样。
  短暂的无措后,整个朝堂立刻炸开了锅。
  “臣弹劾刑部侍郎陈玖,当众攀诬当朝摄政,罪不容诛!”
  “我看陈玖是疯了吗?”
  “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陈玖紧紧盯着萧青冥的神情,并没有错过那一眼,他内心狂喜,皇帝果然还是会疑心的!
  他斩钉截铁道:“陛下,喻大人多年来在朝廷中培植党羽,笼络下臣为他所用,结党营私,早就是朝中不公开的秘密!”
  “昔年,陛下不问朝政,摄政大人总揽大权,受贿不知凡几,喻府会客门厅之奢靡,便是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
  “他更是网罗了一众亲信党羽,在朝堂上搅弄风云,权势滔天,甚至企图架空陛下,图谋不轨!”
  “但凡不顺他心意,忤逆他又没什么背景的官员,他就党同伐异,找借口将之流放。”
  “不光如此,喻行舟与雍州军时常私下勾连,就连禁军副统领张束止都为其命是从,还有幽云府破城后的幽州残军,亦是被他所掌控。”
  “当年他能绕开陛下的命令,直接从边关调兵,就是铁证!”
  “若非当时还有一群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大臣,共同与之抗衡,这朝廷早就要改姓喻了!”
  “只不过过去碍于喻行舟的权势,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不敢声张罢了。”
  陈玖跪在殿上重重叩头,言辞激烈,控诉恳切,声情并茂,俨然一副舍命揭露黑暗的英雄模样,对周围大臣们各种指责言语和惊悚的视线熟视无睹。
  “放肆。”喻行舟终于开口,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语调轻描淡写,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大人口口声声污蔑本官,是自知犯下大罪存心报复,还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陈玖并不害怕他的威胁:“户部侍郎范长易究竟是怎么死的?至今刑部还悬而未决呢!在刑部,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官员指控喻大人的罪状,却因所谓证据不足统统被压了下去。”
  “如今东窗事发,喻大人还能如此无动于衷,置身事外吗?”
  喻行舟冷笑一声:“说了这么多废话,你还是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本官,我看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
  陈玖双眼早已布满血丝,带着豁出一切的无畏,他大笑道:“证据?就在你喻大人的府上!陛下只需要派人立刻包围喻府,即刻查抄。“
  “但凡进过喻府会客厅的人,谁不知道里面如何奢华堂皇,任何一项陈设都是巨富之家都用不起的珍品。”
  “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定能搜出无数官员行贿的金银财宝,田契账簿,还有喻行舟与军中来往的书信。”

  立刻有官员站出来驳斥:“胡言乱语,堂堂摄政之尊,天子帝师,而且还是喻贵妃的亲兄长,岂有你大放厥词,就要派人去查抄之理?”
  陈玖目视高台上站起身的萧青冥,厉声道:“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摄政,陛下既然要以国法置于礼法之上,可面对摄政触犯国法却因宠爱贵妃徇私包庇。”
  “陛下威信何在?如何取信于天下?”
  陈玖越说越激动,干脆站起身来指着喻行舟道:“摄政大人,你敢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当场发下毒誓,你没有做下这一切吗?”
  “臣却愿立誓,臣所言句句实属,若有半句虚言,臣愿立刻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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