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修为尽失后——冷漠的电工电子
冷漠的电工电子  发于:202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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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言清就不由得拊掌大笑, 鹿鸾山好生胆小,哪怕麟岱真的是“莲帝”转世,你自他幼时将他收养, 好生调教, 恩威并施, 还怕他不听话?若是他言清捡到了小麟岱,现在他们孩子都生一窝了,哪里有楚佛谙的份。  睡吧,言清想,等我彻底成为楚佛谙,就带你去看悬泉花。  言清悄无声息地离开佛谙殿,往外走去。  他虽唤不出楚佛谙的法器,却还能使用他磅礴的灵力。有了这个,言清几乎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什么东西阻拦。  还没走几步,他就被只煞面黄土松拦住了去路。那狗正夹着尾巴,满眼凶光地看着他。  言清微微一笑,道:  “琼牙。”  土松前爪刨地,静默一会,说:  “仙……尊?”  这狗是妖兽,与麟岱朝夕相伴,记忆中必然有楚佛谙的模样。舍不得搜麟岱的神魂,还舍不得这畜牲吗?言清向琼牙招招手,道:  “琼牙,过来。”  土松慢吞吞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吊着眼睛盯着他,尾巴始终没有放松。  他眸光闪动,似乎在思索着对策,或者在心中暗自咂摸”楚佛谙”今夜的不对劲。  言清却没给他细想的时间,抬指便锁住了琼牙的脖子。  蠢狗眼前一花,就瞬间落入了眼前人青筋盘曲的大掌中。  言清怕吵醒麟岱,掐着琼牙的脖子生生疾驰了百丈远。  琼牙几乎要昏过去,待他以为自己就要升天时,“楚佛谙”松开了双手,双指抵在他眉间。  琼牙看见了破绽,一扫尾离开原地,扭身以掌击打“楚佛谙。”  他这点修为别说对上楚佛谙,哪怕是对上言清,都不大够看,男人单手弹回,顺势挥下一刀水刃。  琼牙堪堪躲开,肩膀被撕裂了好大一道口子,他捂着伤口,惊疑不定地望着“楚佛谙。”  犹豫半刻,琼牙道:  “你……走火入魔了?”  男人笑出了声,眼前蠢笨的妖兽极大地取悦了他。随着男人低低的笑,琼牙双脚浮软,两眼翻白,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躺倒在地,脸色苍白,唇边青紫,像是溺水一般毫无声息。  男人站在昏迷的巨兽前,微眯着眼,表情满足。  须臾,他睁开眼,舔了舔嘴唇。  这蠢狗的记忆里关于楚佛谙的部分虽不多,但足够细致,他大致了解了这人面对麟岱是怎么个模样,果然同他猜测的那样,谄媚又无赖,好生不要脸。  言清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琼牙因搜魂而痛苦地抽搐着,言清淡淡扫了一眼,片刻后琼牙停了下来,脸色渐渐恢复。  琼牙忽然大口喘着气,劫后逢生一般舒展开身体。  刚才那一番搜查,言清察觉到那个叫“绵锋”的人,似乎追随了楚佛谙好多年,那必定知道楚佛谙所有秘辛。  言清眸子中探出蛇一般危险的光,他遥遥望向沉重的夜色,飞身离开了涅罗宗。  ————  麟岱起的极早,翻身时,却不见爱人的身影。ČΗƉɈ  大床上只有身着雪白亵衣的麟岱,青年窄细的腕骨横搭在流光锦被上,像枝结着稚嫩花苞的寒梅。他缓缓睁眼,指尖微微动了动。  榻侧冰凉,麟岱伸手一摸,拢了满掌寂寞。他感到有些诧异,楚佛谙往往一定会陪着他起床,从不会让他独自醒来。  麟岱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后脑。  心底空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琼牙!”他呼唤到。  一尾幼犬从门外颠颠地跑来,将小脑袋搁在麟岱伸出的手心,并舔了下他的手腕。  麟岱摩挲着他下巴上的绒毛,问道:  “前辈人呢?”  琼牙歪着脑袋,表情木讷,须臾,道:  “不知……”  麟岱皱眉,“可看见他往哪里去了?”  琼牙仍是那副呆呆的表情,摇了摇头。  “没看见。”  麟岱更是心中不安,起身迅速换衣,抱着琼牙出殿门。  迎面碰上一个涅罗宗弟子,瞧着比麟岱还急几分,展臂拦住麟岱,道:  “仙君留步,仙君留步!”  麟岱愣住了,反应过来后,问道:“何事?”  那弟子急急地行了个礼,道:  “今早仙尊传令,让仙君留在殿中,不得外出。”  麟岱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缓了好一会,他才挥挥手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又是一礼,那弟子盯着他回殿,才徐徐离开。  麟岱毫不犹豫地催动了含灵宝玉。  楚佛谙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想着独自承担,不告诉他。以楚佛谙的性子,昨日提出了共游人间,今日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食言。  麟岱的心不由的揪作一团,他倚在门边,焦急地呼唤楚佛谙。  良久,当麟岱几乎要按奈不住自己夺门而出时,宝玉那边终于有了反应。  很稀罕,男人并没有立刻唤他“小麟岱”,而是静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前辈,你在哪?你怎么样了?”  顾不得心头泛起的异样,麟岱更在乎楚佛谙的安危。  “无事,小麟岱,我在天机阁着手解决言清之事。”  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话语,麟岱如蒙大赦,绷紧到几乎要断掉的心弦微微松动,他喘了口气,一滴冷汗顺着发梢滴落,砸在鞋面上。  麟岱继续说。“吓死我了,前辈把言清带走了吗?”  对面又沉默了一会,说道:  “嗯,早上提走的,怕打扰你,便没有同你说。”  “这样啊……”  麟岱喃喃道,明明已经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可麟岱意外的还是不安心,他想见见男人。  于是他说:  “前辈什么时候回来,我……”  “本尊还有事,你先去吃饭。”  传讯被掐断了,随着男人刚才那句短促的话。麟岱还没说完的“我好想你”挂在嘴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楚佛谙兴许是太忙了,他在天机阁,那么多事务要处理,还有那么多人要应付,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理应体谅他才是。  这些麟岱都懂,他向来是个懂事的孩子,及冠之后更是如此。他默默安慰着自己,眼泪却莫名其妙掉了下来。  他看向桌上的方镜,镜中是自己红着眼尾泪水欲坠不坠的模样,微微张着嘴,表情还带着没缓和下来的不可置信。  他被惯坏了,楚佛谙几乎百依百顺,没让他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只是有事掐断了传讯,就让他生出了矫情又恶心的酸涩感。  “看看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麟岱对着镜中的自己说。  “多大的人了,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麟岱一边擦泪,一边走向楚佛谙的书房。  抽出一册古籍,摊在桌上开始翻阅。  “有时间哭,不如想想如何提升丹术,大敌当前之事,也好过束手无策。”  麟岱喃喃自语,就像小时候在涅罗宗修炼时一样。  他低下头,看了没两页,又满脸恼意地推开了古卷。  他袖子里还藏着《潭州风物志》呢,本来应该赖在男人怀里,两人轻声讨论着先去何处,看什么花,饮什么酒,现在却成了麟岱一个人的幻想。  他皱眉,将这装帧精致的小册子收进了乾坤袋里,深深地压在底部。  爱人肩负天下生死不定,他一介废人,岂能贪生怕死出世图个清静快活。  不知何时起,麟岱对“活着”的观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观,或许是看见那威武血腥的人魔结界,又或许是楚佛谙眉间的一抹疲态,他已经从最初的毫不在意,到现在的牵挂颇多。  提笔挥洒间,那册烂熟于心的《灵丹录》就被他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  这几月,他闲暇时刻几乎研读完了世间所有丹方秘籍,颇有感悟。原准备等二人外出游历安顿后,再结合各地水土气候慢慢整理出来,现在一看,游历不知得推迟到什么时候。那不如直接整理成册,后续再做补充。  哪怕不能使他丹修成圣,也能为后世留下一份详实可靠的典籍。后世之人炼丹,便不会同他们一样手足无措。

  麟岱渐渐忘却了方才被楚佛谙掐断传讯的委屈情绪,投入《灵丹录·绪》的编撰之中。  反正楚佛谙再忙都会回来陪他用晚饭的,晚些再问他也不迟。 第73章 放过你    麟岱本是想着晚些, 却不想,这一晚就晚了一整天。  次日天微微亮,楚佛谙还是没有归来。  可以说自二人在此处定情后, 从没有分别的这样久。偏偏天又下了大雨,外头阴沉沉的,麟岱敞着衣襟,坐在床榻上发呆。  案上整齐堆叠着他昨日撰写的丹录, 名贵的淮州白果纸,砌得已有半寸厚。  越过木案, 是他昨夜张望了不知多少次的琉璃花窗。  一点用都没有。  麟岱目力不及从前,已经看不清雨丝落下的痕迹。他只能瞧着连绵急促的银丝,冒冒失失砸在涅罗宗嵌着雕花彩砖的地上, 激起一阵挠人心弦的噼里啪啦声。  不知哪个闲人在殿外种了芭蕉,风雨之下更是潇潇,无端催人恼。麟岱攥紧锦被, 感到早春的寒意一点一点侵入了身体,舔舐着他的筋骨乃至灵魂。  好矫情啊, 他想,怎么会有成年男子因一点雨就心头酸涩,眼眶潮湿呢?  前辈果然把他惯坏了,惯得他像块脆弱的大豆腐。  又是一阵冷风,雨点斜斜地击打在窗上。麟岱不知为什么吓了一跳, 随即像受惊的猫一般猛地扎进被子里。  含灵宝玉原本躺在枕侧,被他一晃,旋即掉到了地上。  麟岱将它握在掌心, 踌躇了一夜, 硬是没有催动。  他比湖底神经质的小虾还要敏感, 被拒绝一次,就要缓好久才能做出下一步动作。  这一夜半梦半醒实在痛苦,尤其是夜半风吹树梢,影影绰绰,他以为是爱人归来,侧耳听了好一会,却是廊前冷清,无人应答。  那种失落,比麟岱独自留在魔界深渊还要铭心刻骨。  麟岱催促自己闭眼休息,免得楚佛谙回来见他面色不佳,又要担心。  他闭着眼睛,反复默诵清心诀,一遍两遍,两遍三遍。  七遍过后,麟岱疲惫地睁开眼。  他感到床边被角被人轻轻扯住,便道:  “琼牙,别闹。”  两息过来,麟岱猛地回头,不由得喜笑颜开。  “前辈,你何时回来的?”  他掀开锦被,正准备环抱住男人,忽然想起昨日男人那句生冷的“本尊还有事”。  这句“本尊”给麟岱一棒子,让他因风月情爱而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  比如两人的立场,年纪,阶级的差异,与身份的尊卑。  麟岱猛地停了手,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转手臂,乖巧地将双手置于身前。  “我……我……”  他像是被糊住了嗓子,吞吞吐吐,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楚佛谙微微一笑,眼眸格外的亮,仿佛一整日的忙碌并未为其增加丝毫的疲惫,反而使他容光焕发,眼神中透出隐隐的兴奋。  麟岱没察觉到这丝兴奋,他扭动着双手,头颅低低垂下来。  “我,唉,前辈……昨日是有什么要事吗?为何急急掐断了传讯。”  楚佛谙微微一顿,黑漆漆眼珠自左向右转动一周,思索着道:  “身侧人多,不希望小麟岱的声音叫那群老头子听了去。”  麟岱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懵了一瞬,随即闹了个大红脸。  “前辈,你怎么……”  “好,是本……我不好,冷落了小麟岱,下次不会了,以后去哪都将你带着。”  男人一把搂过青年,熟悉的气息涌入肺腑,麟岱一时也顾不上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他异常珍惜地回拥住楚佛谙,将软白的脸颊埋在了他颈边。  他的双手置于楚佛谙胸前,明显感到随着自己的主动贴近,男人的呼吸骤然急促。  感到脸上添了个潮湿的吻,麟岱笑着闪避,被楚佛谙掐着腰按在床柱上。  一时不察,麟岱被狠狠咬了一口。他捂住脸,疼的皱眉。  麟岱不解地望着楚佛谙,却见男人直接扑来,丝毫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青年以为男人又想和他玩这些小孩的游戏,很配合地挣扎,尝试着推开身上比他高大太多的男人。  两人抱着滚了一圈,麟岱微微发汗,轻轻捶了楚佛谙的肩膀一下,道:  “前辈,我们……还出去吗?”  这句问得小心又试探,楚佛谙停了下来,双手撑开,凌驾在麟岱之上,很认真地盯着他。  两人虽然有过诸多亲密举动,可终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麟岱仍是害羞,被这样直愣愣地盯着,红着脸颊偏过了头。  这份含羞带怯的顺从简直是引诱人堕落的毒药,言清迷醉地眯着眼,俯下身深深吸了口麟岱的香味。  言清与麟岱相识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勾魂摄博的情态。方才邪火攻心,差点没把持住。  他又含了下那红透了的耳垂,惹得青年微微哆嗦。  虽然搜过了那蠢狗的记忆,知道楚佛谙那厮是脑子有毛病还是生而不举什么的,并没有碰麟岱。但眼前人生涩无措的反应无疑大大取悦了言清,他贴在这具连抚弄都会战栗的年轻躯体上,含着雪白的脸颊肉浅尝辄止。  麟岱不明白这人怎么一会来变得更加粘人了,只为为他此次遭受了危险,差点天人永隔的那种,便由着他动作。  言清含够了,咂摸着嘴摸向青年被揉皱的衣襟。  麟岱只穿了件单衣,被轻轻一拨就露出了大半个肩。言清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微凉的皮肤上,烫得麟岱瑟缩了一下。  这是……要更进一步的意思?  短暂的慌乱过后,麟岱扶住男人的双臂,心想能不能换个时间。  对于麟岱而言,这还是件严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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