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穿越)——小屏蔽
小屏蔽  发于:2023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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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阴阳怪气道:“没想到堂堂老魔尊也有善心发作的时候?”  说是这么说,但薛恒竟还是一时好奇地蹲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扫了地上躺着的人儿一眼,发觉眼前这人长得好生眼熟。  临清寒的容貌也是看一眼便令人难以忘记。  更何况,薛恒竟已经不止第一次见到他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薛恒竟微眯眼打量着他,低呢着。  封戾没理会薛恒竟说什么,他凑近临清寒的脸,指尖描绘这对方分明的轮廓。  唤道:“小美人,小美人,该醒了……”  “咳咳咳——”  临清寒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方才封戾往他的灵脉中传入一股强大的灵气,这股灵气在他周身游走一阵之后,与体内原本微弱的那股灵脉形成了冲突。  他整个人几乎在爆发点的瞬间惊坐起身,硬生生地将胸腔的淤血都吐了出来。  临清寒睁开双眼,他的唇角还残留着血丝,神情茫然的他不自觉地抬起手背拭去那血迹。  薛恒竟手中火把的火焰被他一阵如风般的动作吹得有些摇摇晃晃。  那火光映照在他惨白的漂亮脸蛋上,有一种脆弱和破碎的病态美。  封戾和薛恒竟不约而同地怔愣了。  临清寒只觉得脑袋很沉重,他努力地回想着。  却只记得最后他碰了一下石壁上的图腾。  紧接着,毫无预兆般,他的身体直线往下坠下,随后不省人事。  黑暗中,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默念着咒语。  也正因为咒语,才好不容易没有直接摔死,或是摔成肉泥。  他拍了拍脑袋,闭上眼睛又猝然睁开。  正好就见到火光映照在两张近在咫尺熟悉的面孔。  “你们!”临清寒瞳孔地震,双手撑在身后的地上往后退了好几寸,惊恐万状地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他该不会是进入什么幻境吧?  还是他真的挂了?  但就算是挂了,他怎么会第一眼便见到这两位纯纯的大反派人物,那他挂了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话该我们问你。”薛恒竟回过神来,冷道。  临清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确定他们是真的在跟自己回话。  他还活着,而这两人也是真的!  沉默的氛围在双方间不知萦绕了多久。  终于,临清寒沉吟了许久,还是把自己跌入这个地方的经历完整地说了遍。  至少封戾方才救了他,若不是对方出手相救,他兴许就昏睡到死亡。  所以临清寒对此没有半点隐瞒。  横死竖死都是死的话,那不如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如何英勇就义,也算死得其所。  临清寒心道。  听完他的话,封戾抓住其中的话问道:“你是说你那师尊苍老头让你到这里取一件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一件——”  临清寒刚回话,就被薛恒竟硬生生打断,插话道:“还能是什么,是‘囚塔’吧?”  “你怎知?”  “苍老贼是不是还同你说这囚塔是维系三界平和所用的宝物对吧?”  这下,临清寒眉间微微一动,半晌,点了点头。  “薛前辈好像知晓不少。”  “啧,”薛恒竟毫无预兆地冷笑,森然道:“看来苍老贼连他最宝贝的大徒儿也不打算放过。”  “大徒儿,”临清寒迟疑了下,“薛前辈的意思是说我的大师兄郁尘晚吗?”  “难不成他还有别的大徒儿?”  一听到与郁尘晚有关之事,临清寒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连忙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前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  薛恒竟凝视着他,两人的眼眸中有火苗跳动的影子。  封戾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现一个他方才忽略的点。  末了,勾唇一笑:“老薛,知无不言。”  薛恒竟沉默了好一会儿,大抵在思索该不该讲。  少顷,还是说道:“囚塔是破坏雷劫所用,将历劫之人囚困于塔中,阻止此人历劫飞升。”  临清寒一回想当初苍鹤龄在天雷滚滚之日出了关,后来对他说了那番话是否话中有话。  他确实并不清楚囚塔的用处,纵观全文也未曾提到这样的武器。  如果真如薛恒竟所说的那样,那郁尘晚……  临清寒不敢设想,他现在不在郁尘晚身边,也没有传音符可以提醒大师兄。  两人之间单薄的维系就只剩下那差不多要消失的临时标记了吧?  他不解道:“可是师尊为何要对大师兄他……”  “哼,”薛恒竟一贯的冷哼道,“看看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再想想这三界几百年来有何人历劫飞升过?”  封戾若有所思地用指尖轻抵着下巴道:“老薛,这话你为何现在才讲?”  “我只是没有料到薛老贼竟对弟子也能痛下狠手,真是没有想到啊。”薛恒竟无不感叹道。  那语气几乎是发自肺腑,临清寒心下一沉,都到了这份上,薛恒竟并没有需要骗他的缘由。  但他依旧难以将苍鹤龄那慈祥的模样和薛恒竟口中那卑鄙无耻之人给联系起来。  “可师尊为何要我来取此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却让我来。”  薛恒竟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薛老贼从不干毫无意义之事,若不是你对他此大计有威胁的话,想必他不会想支开你或者——除掉你。”  “薛前辈的意思是师尊他想要我死?”  薛恒竟没答,但眼神很明显回答了他的问题。  临清寒默然,将苍鹤龄寻他到和他所讲之话串起来,好像有所悟。  难怪他一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苍鹤龄夸赞他有洞察的能力,实际上是在试探他。  而命令他到灵山武器阁之事,倘若他活着出去也要花上一些时间,而他死了则更好。  所以一开始,苍鹤龄就没安好心。  思及此,临清寒禁不住开始担忧郁尘晚的安危。  大师兄郁尘晚定不会怀疑苍鹤龄,不像他这么多几个心眼。  少顷,薛恒竟还是没答他,只是说道:“信不信在于你,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讲话了。如果你想从这儿出去,就跟着我们,如果不信我们的话,你留在这儿也行。”  薛恒竟语毕,便转身往另一道而去。  走之前看了封戾一眼,示意他快些跟上来。  封戾看了眼沉默深思的临清寒,揶揄道:“小美人,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上一回见你应该是Beta才是,何时二次分化成了Omega?可真是件稀罕事。”  临清寒缓过神来,下意识便是抚摸后颈的腺体处。  这个动作实在太过于自然,待他反应过来后,讪讪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封戾忽而倾身靠近他,低声道:“你那临时标记,是郁尘晚的吧?”  临清寒讶然,怎么连封戾都能看得出来?  他清楚记得设定中并没有可以看得出是哪位Alpha给的临时标记才对。  莫不是胡乱猜测?  他没回话,封戾却愉悦地笑了起来道:“你想问怎么知道的对吧?只能说顶级Alpha的独占欲实在太强势,而郁尘晚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只可惜啊可惜啊……”  封戾边叹着边转身去追薛恒竟。  徒留临清寒一人。  他只能听懂前半句,但后半句他实在没明白,于是乎,他也跟了过去。  缠着封戾想要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封戾却保持静默。  走着走着,他一个没注意,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  险些栽倒。  “那……那是什么?”  正巧薛恒竟手中火扫过那片幽暗,仅仅只是火光晃过,临清寒却像是看到了一堆森然的白骨,延伸而去,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纵使他胆大,但前面经历了几次凶险之后。  临清寒已然不敢在独自行动。  薛恒竟将光源凑近,眼底映衬着灼灼的火苗,他的声音有些冷峻道:“尸体。”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临清寒定睛一看,少说至少几百具尸体。  仙星派这么多年未曾招揽过新的弟子,也鲜少会有弟子无故消失的情况。  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一画面,是他不久前所见的那一面石壁之上,悬挂着各种刻字的灵器。  喉结稍一动,他声音微颤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里啊——”薛恒竟站定,无人看见他此刻的神情,只闻他的声音也很轻道——  “灵山机关牢,一切罪恶的根源地。” 114  临清寒无缘无故地消失了整整三日。  郁尘晚几乎找遍了整个仙星派,也没有找到零星半点他的踪迹。  就连他最后从哪儿消失的也并无发现。  事实上,郁尘晚也知晓以临清寒这性子,多半不会乖乖地待在听雪堂直到他回去。  不过,只要小师弟在门派之内走动倒是无妨。  只是,郁尘晚预想中临清寒最有可能回去的听花语。  虽确实有临清寒来过的痕迹,但问了一圈,能确定的是小师弟在那儿待不过半天。  这令郁尘晚头一回对寻人毫无头绪。  只因那日离去得急,并未给临清寒传音符。  而临时标记对找寻人的作用也不大。  更何况标记还会慢慢消失。

  小师弟会去哪呢?  他又能去哪呢?  郁尘晚找上了步轻昀。  临清寒平日最亲近的便是步轻昀了。  他明眼便看得出来,尽管临清寒跟穆锦容的关系也不错,甚至到了开口想要求一个临时标记的地步。  但和其聊得投机,走得最近却只有步轻昀一人。  步轻昀听此之后,先是一惊,他没想到小师弟会无故失踪。  随后便将那日他来找临清寒之事一一同大师兄娓娓道来。  “……那日他离开之前是说要去找师父和大师兄,二师兄探探口风。”  因为前段时日临清寒常常无故消失,也没回听花语,步轻昀便默认他应是跟着大师兄去了听雪堂云云之类。  步轻昀向来有成人之美之心,不仅严守口风,更不会扰人双修。  “他没找我们。”郁尘晚说道。  他那日跟师父和穆锦容在屋里商议事情,即便如此,也没感知到有人在他们的屋外。  对此,郁尘晚能断定临清寒至少没有去到师父那。  “那他会去哪呢?”  步轻昀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近来三界不太安宁,他想小师弟不是那种喜欢独自冒险之人,但口比心快道,“小师弟应该不会独自下山吧?毕竟外面可不太平……”  下山?  郁尘晚若有所思。  师父在几个关口下了结界。  倘若临清寒真的擅自下山的话,师父必定有所察觉。  步轻昀观察了下郁尘晚,大师兄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也发觉方才的话说快了,又想到上次临清寒说另一边的灵山去看看三界论坛之事。  于是乎赶忙说道:“小师弟一直安分守己,想来不会违背师命擅自下山去。”  他顿了下,觑着郁尘晚的神色微变,小声地补充道:“大师兄,小师弟若是真的下山去,大师兄也千万不要责罚他。”  尽管步轻昀并不觉得大师兄会对小师弟责罚,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至于小师弟是否去了那端灵山,他只能自己去找找。  步轻昀存着私心,没有当着郁尘晚的面提这事。  毕竟这三界论坛之事还是不宜被大师兄等人知道的好。  郁尘晚应承了一声,随即又取出一张传音符,递给了步轻昀并吩咐道:“若是清寒回来了,请将此物交予他。”  步轻昀先是一愣,随即接过那张传音符,连声答应。  对于大师兄和小师弟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小师弟虽然没有亲口告诉他,也没有承认什么。  但步轻昀早就看透了,临清寒那唇上被啃咬的痕迹,根本不是什么凶兽咬伤的。  而是正站在他面前,仙风道骨,不染尘世的大师兄郁尘晚。  还有那临时标记,尽管临清寒遮遮掩掩,可当他径直从被褥中钻出来,跑出门时。  步轻昀一眼扫过去就看到那明显的痕迹。  很显然,那是顶级Alpha占有欲的体现。  如今大师兄的举动尤为明显。  步轻昀嘴巴张合,总算鼓起勇气似的问道:“大师兄,你……你同小师弟他算是……”  他未把话问完,郁尘晚先答了。  步轻昀不知愣怔了多久,总觉得方才大师兄的回答好不真实。  只是他再缓过神时,大师兄早已离去。  他依稀从那口型中回想起来,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但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来时,这两个字却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道侣”二字,有些人说出来轻如鸿毛,但有些人讲出来时则重于泰山。  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之时,自然是后者。  步轻昀心中倒是为小师弟贺喜的,怎么说,临清寒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也不再耽搁,旋即动身去寻找临清寒的下落。  …  归海翊鸿正在庭院中静修。  看见来的人是自己的大徒儿郁尘晚,开口说道:“尘晚,你来得正好,为师有话想同你说。”  微风徐徐,树影丛丛。  平日里,郁尘晚站在此处心境平和,没有任何事能烦扰到他一样。  往这儿一站,便成了远离俗世的仙人一位。  但今日他的心思都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浮躁,可偏偏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归海翊鸿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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