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派] 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 by作者:不周山桃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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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凌晨一点是吧?”魏千霜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小姜哥你瞧,这是昨晚上的自拍,一点零三分,我和燕燕拍完照就散了,回屋卸妆前我自己又拍了一张,背景就是客房浴室。你看时间,一点零七。还有他说的吵架,那是涂燕燕在跟我哭靳怀启那个死渣男,我安慰她几句,抱头痛哭怎么了嘛?”
  姜荻眉心轻蹙,右手支腮,问:“我昨天吃完烧烤就回房了,你们看电影的有几个人?”
  六人都举起手,姜荻扶额,心想,家庭影院里黑咕隆咚的,中途出去一个人也没人知道。但至少目前可以确定,新娘在凌晨一点还活着。
  戚楚卫颔首,尽量叙述得言简意赅。他是新郎那边的亲戚,确切来说是靳怀启的叔叔,虽说是靳爷爷的私生子,但一直养在靳家,跟靳怀启一起长大,关系莫逆。涂燕燕家境不显,靳家其实很不满意,只有戚楚卫支持他的便宜侄子。
  “他贪玩,不打算继承家业,娶涂燕燕一样的小家碧玉就很好,总比玩网红嫩模给家里省心。”戚楚卫说,“昨晚十点多我把靳怀启送回二楼主卧,回来跟他们看电影。片子我看过一次,中途出来,一点多吧,遇到莫问良就和他喝了几杯。”
  “嗯,一点喝到两点。”莫问良打个呵欠,“喝到人畜不分才回去,其实我俩也就认识一个多小时吧,但他酒量好,话少,人也爽快。我就喝呗,结果喝上头了。”
  姜荻睫羽低垂,小扇子似的轻颤,弯腰从茶几上拿了张餐巾纸和记号笔依次记下时间线。
  莫问良说,他是涂燕燕的朋友,之前新郎在酒吧醉到吐,涂燕燕去接人还被顾客调戏,是他出面摆平,之后又在类似场合见过几次,他知道涂燕燕想攀高枝,但人往高处走嘛,图钱不low。涂燕燕请他来参加轰趴和婚礼,够意思,可惜红颜薄命……最后还变成了鬼。
  轮到顾延,所有人的目光都跟探照灯似的射过去。屋外淫雨不霁,阴风怒号,会客厅暖黄的光照亮顾延懒散淡漠的表情:“我是新娘的初恋。”
  “噗!”姜荻一口乌龙茶喷出去,手里的马克杯没端稳,啪嗒落茶几上,淅淅了一地。他双眼圆睁,眼里写了两个字——渣男!
  顾延解释说,是新娘单方面暗恋,他们大学毕业后就好多年没见了,这回他到附近的山里度假,偶遇涂燕燕,邀请他参加婚礼,他闲来无事,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昨晚他看电影到十二点便回客房睡觉,走过二楼楼梯转角,撞到涂燕燕聊了两句就各自离开了。
  朱舟子鼻子用力哼了声,现在说:“真的吗?我不信。”姜荻拿拳头抵住下巴,也不大相信顾延的说辞。
  不过,姜荻苦笑,幸好顾延心中尚存逼数,没把十二点后去的哪间客房说出去,不然他就彻底社死,脚趾抠进地心,直接掀桌,侦探也不想干了!
  猫啸天笑声爽朗,扶了扶墨镜:“我的故事你们可能听着觉得奇葩,答应我,千万别骂。系统给的人设,我也没有办法。”
  “我是猫啸天,一名沙滩排球运动员。”他回望众人灼热的视线,清咳几声,“也是新郎靳怀启的男朋友。昨天轰趴蹦完迪,靳怀启装醉,十点多回房间就给我发那种短信,让我过去。然后我们就在婚床上为爱鼓掌到凌晨两点……涂燕燕没回来,也没打电话发信息。”
  “……噗!”姜荻呛到,拍着胸脯大口喘气,从靠椅上滑下去,箕坐在地毯上,感慨道,“贵圈真乱啊。”
  众人凑到一块,除了顾延俱是耷拉着脸。他们把时间线反复盘了几遍,依然无法确定凌晨一点后新娘去了哪儿?见过谁?
  但更大的麻烦是,经过刚才那通自白,姜荻愣是没听到一个强烈的杀人动机。他叹口气,心里明白这六人都有所保留,生怕峰回路转被系统安排成帮凶。
  【叮!最新剧本送达,请查收。】系统女声兀地响起,玩家们面面相看,像德州牌桌上的牌手,即便别人看不到自己的系统,也拿手挡住,敛着视线拉着下巴一目十行地浏览剧本。
  【他们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相信。要知道这六人里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还有一个他或她豢养的猎犬。顾延复杂的情感过往也令你神经紧张,你不清楚,自己是在惶恐和他旧情复燃,还是在担心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顾延会是凶手吗?你决定找个机会跟他开诚布公地谈谈。】
  【叮!系统任务:三天三夜的旅程中,每晚玩家将匿名投票给心中认定的凶手。侦探两票,其他玩家各一票。得票最多的玩家将被强制弹出,投出凶手则侦探和平民获胜,投出凶手加帮凶,则侦探和平民获得额外积分奖励。若第三晚仍未淘汰凶手,则凶手阵营获胜,奖励十倍积分。副本通关与否视玩家所在阵营的胜败而定。祝各位梦魇愉快!】
  霎时间,会客厅唯有粗重的呼吸。《梦魇之牙》的积分奖励给得抠搜,除了单个副本贡献度前列的大佬,普通玩家只能勤勤恳恳刷副本以量取胜,积少成多。
  莫问良骂了句脏,嘀咕道:“积分,十倍啊!哪个狗娘养的运气这么好?早知道我也去做凶手了。”
  姜荻嘴角抽搐,暗自吐槽,莫问良,你这贼眉鼠眼的,怎么那么容易就叛变了?
  这一聊就从早上九点唠到中午十二点,姜荻肚子咕叽叽叫,猫啸天站起来伸懒腰,花衬衫领口骚里骚气地开到胸骨以下。
  魏千霜提议大伙去厨房做点吃的,边吃午饭边聊,但除了她,其他几人都聊得口干舌燥,脑子发懵,就约定好两三人为一组,不要落单,各自去弄些食物,也稍微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去找新娘的尸体。总归人都死了,死人还能自个儿跑了不成?
  “小姜哥,我跟你一起吧。”魏千霜裹着毯子,她身形娇小,我见犹怜,“我会做蛋包饭。”
  姜荻深吸口气,仿佛已经闻到了咖喱蛋包饭的香味,然后断然拒绝了她:“谢谢,但我想回去睡会儿。客房里有点心,能垫垫肚子,就不麻烦你了。”
  魏千霜失落地噢了声,豹纹延长甲抠着绒毯的毛絮。姜荻瞥一眼顾延,起身回到三楼客房,一路无事,如莫问良所说,这座宅子很干净,暂时没有那种东西,鬼新娘尚未驾临。
  五分钟后,房门被人敲响,笃笃,笃,两短一长。姜荻心提到嗓子眼,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才拧开锁扣,门扉半开,就猛不防被闪身进来的顾延抵到墙上。
  “唔!”姜荻挣动,可惜手腕被掣住,腕上淤青添上一圈指印,痛得嗷嗷叫,踩了顾延一脚。
  “嘘。”顾延食指贴住姜荻下唇,柔软的花瓣似的触感,让他耐不住轻轻往下按。
  姜荻面皮发烫且刺挠,张口欲骂复又被顾延虎口卡住嘴角,用力捂住嘴。他顺着顾延的视线瞥向门板,眼神质问顾延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顾延欺身过去,嘴唇无意地贴着姜荻耳廓,以气声说:“外面有东西。”炽热又冷冽的气息,似丝丝蔓蔓,与姜荻的呼吸交融。
  姜荻:救大命!!!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信息量合适么?是太慢还是太密集啦?一章写太久已经感觉不出来了QUQ


第25章 鬼新娘5
  姜荻屏住呼吸, 心若擂鼓。他们靠得很近,近乎耳鬓厮磨, 身体的反应很奇妙也很诚实, 一股他无法控制的酥酥麻麻的电流蹿入四肢百骸,指尖发麻,直抵尾椎, 酸酸胀胀地往下坠。
  我操, 草,艹, 屮!
  姜荻都快疯了,角色扮演模式的沉浸感这么牛逼吗?剧本里昨晚发生的事,快半天过去身体还有感觉, 让他既羞耻又迷茫。身体和精神仿佛裂成两半,一半欲仙, 一半欲死。
  偏偏顾延跟没事人一样, 对姜荻经受的折磨一无所知。他把姜荻压在墙上半晌, 眼睛专注盯着门板,似乎在与门外窥视的目光对峙。
  少顷, 顾延放开姜荻, 见他气喘吁吁,两靥浮起红晕, 不由皱眉:“为什么不用鼻子呼吸?”
  姜荻总感觉这话有些暧昧,愈发觉得丢脸,恼羞成怒道:“我们人鱼都是用腮呼吸的,怎么, 嫉妒吗?”
  顾延淡漠地望过去, 姜荻立时怂了, 手缩进袖子,小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跟踪我。”顾延回答,重音落在“人”字上。
  姜荻隔着衣袖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什么人?玩家?还是……鬼新娘?”
  顾延耸肩,说他也不知道,对方可能有伪装方面的特殊技能,靳家宅子太小,他的龙牙刀不方便施展,而且现在情况未明,用暴力手段把人揪出来,不如引蛇出洞。
  姜荻点头:“哥,晚上就要投票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顾延狭长的眼睑微压,轻嗤了声:“你就不怕我是凶手?姜荻,你的试探太拙劣了。”
  “怎么会?没有的事!”姜荻被戳破心思,挠一挠脸颊,讨好道,“以现在的线索,你的嫌疑是最小的,基本没有杀人动机。”顾延是新娘多年前的暗恋对象而已,又没有利益关联,既不会是情杀也不会是仇杀。
  “如果我撒谎了呢?”顾延反问,“如果我当众说的那些话是在给帮凶暗示,搅乱局面……让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帮凶,换言之,所有人都会为了活下去而在今晚的投票中保我。”
  顾延勾起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满意地看到姜荻被他吓到,浑身一颤,挨着墙根缩成一团。
  “延哥,你别吓唬我啊。”姜荻嗷的一声,痛苦捂脸。
  为了游戏平衡,玩家结为队友后只能保证进入同一个副本,不能保证成为同一阵营,于是,在分阵营的副本里,时常发生昔日情比金坚的队友拔刀相向的冥场面。
  姜荻思忖道,今天他还没掷“赌狗的十四面骰”,如果顾延是凶手,那也不必掷了,今日运势肯定是最惨烈的零。侦探和凶手水火不容,跟顾延对上,他还有救吗?直接找个地刨个坑,把自个埋了吧。
  也许是姜荻扁着嘴,眼尾泛泪,面色苍白像一吹就化,看着实在可怜,顾延忍不住笑出声:“骗你的。”
  靠!姜荻偷偷瞪顾延,挪到床尾,一屁股坐下去:“你不是凶手,那么谁是?莫问良?我看他鬼鬼祟祟,挺可疑的。”
  顾延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胶囊咖啡机无声运作,滚烫的咖啡液缓缓流淌,恰好装满一杯。馥郁的苦香弥漫,顾延抿一口,与焦灼如铁板烧的姜荻相比,很是游刃有余:“谁是凶手重要么?重要的是,在投票之前凶手会做什么?”
  姜荻抓抓头发,卫衣兜帽随之歪到耳侧,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乱成鸟窝。他茫然道:“嗯……拉帮结派?栽赃陷害?”
  顾延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如同神祇:“如果我是凶手,会第一时间把有投票权的玩家都杀了。”
  比起无可辩驳、无从反抗的系统规则,自然是处决可能威胁到自身的玩家更为简单直接。姜荻体内漫出一股寒意,蜷起指尖,这才确定顾延没有撒谎骗他。以顾延的“人设”,这么做才是“对的”,他早知如此,不是吗?
  “我……”姜荻卡壳,“平民和侦探的通关条件是找出凶手,这个方案不适用,可惜了,欸。”
  顾延搁下骨瓷杯,修长的手指勾着杯把,眸间闪过一丝讽意,下一瞬却沉下脸,问姜荻,脖子上的伤痕哪儿来的?
  姜荻尴尬不已,重新戴好卫衣帽子,搪塞道:“山里蚊子多,刚才出去院子里咬了我好几个包。”
  顾延呵了声,并不相信,经验使然,灵异副本里突然出现的伤口、淤青、胎记,都须要提起警惕。见姜荻涨红脸,明显有所隐瞒,顾延径直走上前,微躬下身,左手按住姜荻肩膀,右手像拆礼物一样解开扎成蝴蝶结的帽绳。
  “??!”姜荻愕然,想躲却无路可退,再往后躲得躲到床上去,那像什么样子?可顾延指节摩挲他下颌软肉的触感实在清晰,他身子一抖,差点厥过去。
  “这是?”顾延眉尾轻挑。
  社死社死,宇宙第一社死事件!姜荻破罐破摔:“吻痕!怎么样小处男,没见过吧?”
  顾延一时失语,想到剧本上寥寥数语的“和前男友姜荻情之所至打了一炮”,恍然大悟。指尖点一点姜荻颈侧的红淤,好奇地往下按,直到姜荻瑟缩,脸红到滴血,顾延才收回手,好整以暇问:“为什么还有指印?”
  你好意思问?!姜荻快要气死,生硬回答:“不知道,又不是我弄的。”
  顾延沉吟片刻,状似无辜地解释:“但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那方面?哪方面?!顾延,爹警告你,用词不要那么危险!姜荻撇撇嘴:“谁知道呢?不是你搞的还能是谁……”
  话音未落,姜荻便面无人色,周身血液像被人抽走。顾延薄唇紧抿,冷冷地下令:“把衣服脱了。”
  姜荻震惊,死死捂住领口:“我不!”
  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不能给顾延看的,但这也太要命了吧?再想到《梦魇之牙》的小说连载,读者们能纵享顾延视角发生的一切,姜荻现在就是想丝滑地去死。
  顾延双手抱臂睨他一眼,姜荻暗骂一句,犹犹豫豫地褪去衣衫,闭上双眼,在客房明亮的光线下接受检阅。呜,姜荻打个激灵,在顾延命令下翻面儿,趴在在床垫上。
  宽大的掌心覆上青青紫紫的脊背,把指印一一抚过、比对。姜荻浑身战栗,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顾延体温不高,但贴在腰间时,姜荻仍像被烫到,咬住被角发出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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