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魔尊他对我图谋不轨—— by作者:夜斩楼兰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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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听寒攥紧了月白的手,月白的手修长有力,骨节明显,握在手里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仰望着月白,像一个痴汉一样,胸腔里的爱意泛滥成灾。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发出只有在晨练结束之后才有的跳动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身体里跳出来。
  他盯着月白看,他觉得月白似乎是知道的,月白那么聪明,他应该看的出来自己对他的感情。
  月白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对他说也想他了,想念这种事不是只有互相爱恋的人才有的吗?
  平日里喜欢仰头的月白此刻正低头看着孤听寒,烛火映在月白脸上。
  孤听寒看到有一簇横生的火苗在月白的瞳仁里跳动,他看不清那究竟是烛火的倒影,还是他自己的倒影。
  看着那有些单薄的微抿的红唇,孤听寒有些口干舌燥,他想尝一尝那是什么味道,就尝一下,他想。
  慢慢的,慢慢的靠近月白,月白并没有推开自己,这让孤听寒有些窃喜,他大了些胆子继续靠近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孤听寒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盯着孤听寒的眼睛,月白微微蹙起眉头,问道:“孤听寒,你想干什么?”
  孤听寒惊讶的发现,他的额头与月白鼻子的距离只有一点了,只要再近一点他就可以吻到月白了。
  离得很近,孤听寒看清了月白因为经常熬夜而出现在眼下的淡青色,他心跳很快,嗫嚅道:“我想……”
  “想睡觉就去睡。”
  孤听寒摇头:“我不困。”
  “我今晚有许多事要忙,没时间陪你了。”月白忙了一天了,身心都有些疲惫,他道:“你回去吧,我还要对一下名单。”
  “师父,我不困,你忙你的,我就坐在你旁边,我保证安静,我不打扰你。”
  “随你。”月白起身去书桌前,他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处理,今晚估计要通宵了。
  月白在认真的处理仙侠大会的事,孤听寒坐在他旁边,手肘支起撑着脑袋,歪着头盯着他出神。
  月白察觉到孤听寒的灼灼目光,他也没说话,小弟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养来的坏习惯,总是喜欢盯着人看不说话。
  见月白这样忙,自己却不能为他分忧,孤听寒心里不舒服,更多的是自责。
  凌微说的对,他必须要为月白做点什么,要不然,月白眼里就只有凌微师兄的好而没有他的好了。
  残月如勾,灯火似豆,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到了深夜,月白太累了,他撑着手肘竟然睡着了。
  孤听寒盯着月白紧闭的双眼,轻唤道:“师父?”
  “师父,你睡着了吗?”
  孤听寒走过去,他弯下腰看着月白,“师父你很累吗,我给你锤一下背好不好?”
  月白睡得沉,没听见孤听寒的话,看着月白红润的嘴唇,孤听寒紧张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他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师父,师父……”
  极快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孤听寒耳朵里的鼓膜上。
  想的越多,烦恼越多,孤听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弯腰凑过去,碰了一下月白的嘴唇。
  生怕月白突然醒来,孤听寒一直盯着他紧闭的眼睛看,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像夏日里的森林,像神秘的城堡。
  两片唇瓣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孤听寒还没有尝出什么味道,他张开嘴,探出舌尖将月白的唇卷起来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着。
  孤听寒脸烧的通红,窗外起了风声,他汗毛炸起来,立即转过身来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孤听寒说什么也睡不着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厉害,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月白刚才的样子,以及那柔软嘴唇凉凉的触感。
  他心里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想得到他,他想将月白囚禁起来,与自己永世沉沦欲海,至死方休。


第91章
  知道月白这几日忙,没时间搭理自己,孤听寒自己一个人也没闲着,一直在看书。
  书上说凤瑶草清肝明目,有延年益寿之奇效,仙寓山的后山有不少凤瑶草用来给受伤的师兄弟们熬药喝。
  凌微说得对,他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师父为仙侠大会的事,很久没有睡好觉了,而他除了惹祸,一点忙也帮不上。
  孤听寒想为月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没有凌微睿智,招待客人的事他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采药这种事他还是可以做到。
  此时已是深夜,窗外一轮弯月,晚夜的风吹在孤听寒脸上,因为心里很温暖,他也不觉得寒冷,周围到处一片漆黑,除了头顶的月亮,他看不见一点光亮。
  后山的凤瑶草大多长在陡峭的悬崖深处,虽然天上有月光,但孤听寒还是不能看清脚下的路,而且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不是很好走。
  但因为心中有月亮,有希望,有光芒,孤听寒并不觉得前方的路艰难。
  脚上踩到了一个圆石子,他一不小心从两人多高的山坡上滚落下来,荆棘上的尖锐小刺隔着衣服扎进他的胳膊里,好在山坡下面是草地没有岩石之类的尖锐石头。
  摸了摸自己的脚腕,孤听寒手指触碰到了凉意,天黑他看不清伤口,但估计是流血了,试着活动一下脚,幸好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凤瑶草夜间迎着月光展叶开放,白天收缩茎叶不好寻找,他必须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凤瑶草。
  走了一个半时辰,孤听寒终于到了后山,由于天黑看不清,他跪在草丛里,只能借着月光用手去摸草叶的形状,一点一点往前爬行。
  孤听寒念着找着生怕错过凤瑶草,“凤瑶草花淡紫,叶青绿,扁平长叶青竹形状,茎身笔直大多有纵裂纹。”
  后山有一种小酸枣树和凤瑶草长的相似,但小酸枣树的叶片带有刺,凤瑶草没有。
  孤听寒有好几次摸到了小酸枣树,长刺直接扎进他的指尖,十指连心,疼的他半条胳膊都麻了,但他还是舍不得抽回自己的手。
  天太黑,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手上的伤,他有些庆幸的是小酸枣树的刺没有毒,要不然,他的芊芊玉指明日就要肿成大熊爪了。
  孤听寒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堆荆棘丛生的杂草里找到了一株花叶盛开的凤瑶草。
  难掩激动的笑意,孤听寒小心翼翼的把凤瑶草连根拔掉,他想等明天去给月白煎药,到时候喝了药,师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天还没亮山路不好走,他打算在这里睡一觉等天亮再回去,揉了揉酸痛的脚,然后把凤瑶草抱在怀里,他就这样缩成一团躺在草地上。
  夜风吹来,孤听寒身子瑟瑟的抖了两下,他蜷缩的更紧了。
  平日睡惯了柔软的大床,孤听寒就这样在草地上睡了半宿,脖子都累酸了,浑身不舒服。
  揉了揉眼,孤听寒就醒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月白,风婳,齐盟长老,许言长老等众人都围着他看。
  手上的痛感还在,应该不是做梦,孤听寒立即坐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在这里睡了一夜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找他?
  月白扫了一眼孤听寒身上的伤,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师父,我,我来找凤瑶草。”孤听寒低头一看,自己抱了一夜的凤瑶草竟然不翼而飞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赶紧抖落身上的衣服,看是不是被自己睡觉压到了。
  可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凤瑶草,他喃喃道:“我的凤瑶草,怎么不见了?”
  孤听寒猜自己肯定又犯了什么错,不然仙寓山不会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找自己,他将自己受伤的脚收进下摆,抬头望着月白像受伤的麋鹿一般小声唤道:“师父。”
  看到孤听寒把自己的衣衫都扯乱了,月白弯下腰,把他的外袍系好,叹了一口气,问道:“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你就没有听到吗?”
  “昨夜?”昨夜他连夜赶到后山,找了很久才找到凤瑶草,可是除此之外,他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昨夜发生了何事?”
  “昨夜魔族的人闯进后山禁地,他们盗走了斩神魔剑。”月白问道:“整个仙寓山的弟子都在抵御外敌,那么大的动静,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师父,我……”这件事蹊跷的很,孤听寒没法解释,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魔族的人那么快就闯进后山结界,肯定是有人里应外合。”齐盟长老指着孤听寒道:“仙寓山的所有弟子都在,唯独不见你,现在魔剑被盗,你嫌疑最大,孤听寒,我问你,你为何深夜在此?”
  孤听寒不知道自己才离开一个晚上,仙寓山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魔剑一事重大,孤听寒心里清楚自己不能牵扯月白,他如果说出自己采凤瑶草是为了给月白消解疲劳,万一他被误认为是凶手,肯定会连累月白。
  “我听闻凤瑶草可以清肝明目,我到后山想给自己采一些泡水喝。”孤听寒道:“昨天夜里,我明明找到了凤瑶草,我清楚的记得我把它藏到怀里,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它就不见了。”
  许言长老问:“你说的可是紫花凤瑶草?”
  孤听寒拼命点头,“是。”
  月白看着孤听寒,问道:“凤瑶草有剧毒,你采它干什么?”
  “不是,凤瑶草怎么会有毒呢?书上说它可以去火的,我要知道它有毒的话,我才不会为了它找了一夜。”
  风婳看着齐盟长老和许言长老好言劝道:“二位长老,莫要生气,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眼下我看孤听寒还受着伤,我们不如先带他回去等上了药之后,再慢慢审问他?”
  齐盟长老道:“风婳上仙,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孤听寒要是真犯了错,我们自会按照仙寓山的规矩处置他。”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风婳谦逊道:“孤听寒是你们仙寓山弟子,还是月白的小弟子,自然是要由你们管教,月白,此事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月白身上,月白冷着脸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妄加断言。
  意识到自己又惹了祸,孤听寒用满是伤痕的手,拉住月白的衣摆,他跪起来哀求道:“师父,你相信我,听寒不敢欺瞒,听寒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此时仙家诸派都在盯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要是有一丝偏袒,势必会让孤听寒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虽然他相信和魔族勾结一事断不会是孤听寒所为,但仙家诸派未必会这样想。
  甩开孤听寒的手,月白后退两步,他冷冷开口,“来人,把孤听寒押入仙牢,听候处置。”
  “师父,师父……听寒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仙寓山弟子押着孤听寒走,孤听寒害怕月白不相信他,一直重复道:“我真的没有和魔族勾结,我昨天晚上真的是来找凤瑶草的,我也不知道它有毒,师父,你相信我,我不会欺骗你。”
  曾经孤听寒因为和凌微打架,被齐盟长老罚去思过崖,他也因为离朱鸾鸟的事,被月白罚着抄写万字经书。
  不过这都是一些小的惩罚罢了,今天孤听寒还是第一次来仙寓山的地牢。
  牢房两边关着的囚犯都是犯了重罪的人,不像人间的牢房,仙牢里很少有大声哭喊的人,他们静静坐在地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才抬起头看孤听寒。
  仙牢已经很久都没有来新人了,无疑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探究的意味。
  左腿疼得很,孤听寒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跟着师兄们来到了仙牢的最底层,这里面只有两个牢房。
  孤听寒自己走进牢房里,他心里清楚,只有是罪大恶极的囚犯才会被看押在仙牢最底层。
  他这次是真的惹师父生气了。
  孤听寒心里忧虑,万一月白真的以为他和魔族有勾结怎么办?
  坐在地上,孤听寒脱掉自己的鞋袜,他看了一下伤口,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他低着头小心的把昨天夜里扎进手指里的小刺挑出来。
  有些老刺坚硬扎得深,不好取出,挑完所有的刺后,他已是满手鲜血。
  弄完自己的双手,孤听寒抬起头来,他看见对面的牢里关着一个人。
  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梳理,都打了死结,乱糟糟的垂在前面,挡住了半边的脸。
  两个黑色坚硬手腕粗的锁龙环贯穿进他身体两侧的琵琶骨,将他钉在身后的铁墙上。
  从他身上褴褛的衣衫,孤听寒可以判断此人被关在这里很多年了。
  眼前这个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有一股很大的恶臭,孤听寒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死着还是活着。
  不过被这样残忍对待,永远见不到太阳,也算是生不如死了。
  “看够了吗?”
  那人的嗓子似乎被烟熏过,发出的声音像是铁片在地上摩擦,低哑刺耳的厉害。


第92章
  原来不是死人,孤听寒仔细瞧着那人:“你还活着?”
  夜洛溟缓缓抬起来头,他的脸没孤听寒想的那么吓人,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苍白的厉害,头发枯黄,瞳仁无光。
  他眼眶深陷,瘦的颧骨突出,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一身狼藉,满脸血污,但夜洛溟骨相生的好看,骇人中竟也透露着一丝诡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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