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魔尊他对我图谋不轨—— by作者:夜斩楼兰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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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是一分一秒也不能忍受姬凰花的存在,一看到它,他就不由得想起微生宫看到的那本书,一想到孤听寒亲手抄写的几本经书,他就心疼的厉害。
  “三日内你们若不能诛杀所有姬凰花。”君墨离目光阴冷,语气决断,“斩立决。”
  “殿下!”
  “都退下!”


第85章
  毛笔点墨,提笔书写,书桌前一地的纸团都是君墨离抄写的《心经》,他越写越觉得自己的笔迹像孤听寒的笔迹,或许那些文字早已刻入脑海,总也挥之不去。
  好好的一张宣纸,他最后一个字又写错了,他将纸揉成纸团扔在地上,铺开一张新的宣纸,继续书写。
  君墨离写了很久,他两夜都没有合眼,现在几乎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只能不断的抄写《心经》来抚平心境。
  他可怜自己从小苦读圣贤书,现在那些仁义道德竟全都喂了狗。
  一直贴身伺候君墨离的老奴端着茶水走进九间殿,老奴放下茶盏,问道:“殿下,您要不要歇一歇喝口茶再写。”
  君墨离摇摇头:“我不渴。”
  老奴看着一地的纸团,准备弯腰去捡,君墨离制止道:“不用收拾,我等会儿还扔,写完我自己收拾就好。”
  “是。”
  老奴站在原地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两年来一直是他照顾君墨离的起居生活,在他眼里君墨离是个好魔君,待他也一直都很好。
  老奴跪在君墨离面前,劝道:“殿下,老奴有话要说。”
  “若是为姬凰花的事求我,就不必再言。”
  没抬头看老奴,君墨离继续抄写经书,他对自己的字颇不满意,为什么孤听寒抄那么多却没有一个错字,而他一页总是写错好多字?
  “殿下。”老奴求道:“南荣屠和南荣乐已经在九间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了,老奴求您开恩,撤销圣旨。”
  “不可能。”
  “殿下,为什么?您明明很在意先殿下?为什么容不下姬凰花?”
  南荣屠,南荣乐在门外跪了有多久,君墨离就抄写了多久的经书,他停笔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太阳将至正中,离最后的午时期限已经很近了。
  “你不懂。”他心里有股气,不让他发火,他心里难受,“关于姬凰花的事,我心意已决,是绝不可能改变,没有其他的事,你就退下吧。”
  “殿下。”
  “退下!”
  老奴走后,君墨离继续书写,因为写了太久,他的右手连同整个肘臂都酸痛难忍。
  南荣屠,南荣乐为姬凰花的事跪了三天三夜,他也自虐般的惩罚自己站着不睡觉,不休息。
  他就想烧了姬凰花罢了,为什么他们所有的人都不肯,都要为孤听寒求情,是他做错了吗?
  他觉得就算这次是自己错了,他也不悔改,就想任性这一回。
  不论谁阻拦,他都要烧了姬凰花,他再也不想每天都闻到那令人头疼的鬼花香气。
  外面声音阵阵,一股浓郁的姬凰花浓香带着烧焦气味透过窗扉沁进来,原来这么快就到了第三日的正午时分。
  听着声音,苏穆他们正在诛杀姬凰花。
  一时之间,头晕心疼,君墨离握紧了手中的毛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是对是错。
  放下手中的笔,他缓步走到窗边,朱墙太高了,他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能看到鬼哭城上空飘散的黑色烟气和火红光亮。
  不知斩神魔剑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它在剑阁上发出震耳的锋鸣声,君墨离回头看着斩神魔剑,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拿起剑的那一刻,斩神魔剑终于不再响了,君墨离轻轻抚摸魔剑上的花纹,怅然失神。
  从此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姬凰花了,“你是感觉到他的悲伤了吗?”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中流出,滑过君墨离的脸颊,“啪嗒”一声,滴到剑身上。
  刹那间风起云涌,帘幕被风吹的飞扬了起来,姬凰花浓郁的芳香像钱塘江雨季的潮浪一般涌入殿内,斩神魔剑在他的手中发出耀眼光芒。
  从遥远的时光洪流里传来了一个少年的清脆声音。
  “师父,师父,您今天早上怎么没吃饭啊?”
  “师父,我今天和师兄们在后山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手臂都流血了,师父,我好疼。”
  “师父,凌微他今天欺负我……”
  杂乱的声音充斥着君墨离的脑海,他不记得自己经历过这些事,但是越来越多的画面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后面少年的声调变得凌厉了起来,“师父啊,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错!我性纯良,是他们心中有杂念,才会被姬凰鬼花放大恶念,这是他们的错,怨不得我,倘若他们真的心如昭雪,又怎会走入歧途?”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月玲珑,我告诉你,我没错。”
  “我没错!”
  仙界有三大仙人,月、夜、风,他们分别是玲珑上仙、夜辰上仙、风婳上仙。
  而天下第一仙玲珑上仙,月白,那个孤听寒一直心心念念的月玲珑就是他君墨离啊。
  前尘往事如今突然都清晰起来,如奔腾的海浪一齐涌入君墨离的脑海,瞬间将他吞噬在过去的记忆里。
  月玲珑,孤听寒,凌微,风婳,夜辰,夜洛溟……
  他都想起来了。
  “师父,师父,此花何花?”孤听寒站在窗前,望着盆中尚且含苞待放的花问道。
  月白道:“鬼花姬凰。”
  “姬凰。”孤听寒尚且还不知道鬼花的邪恶之处,他跟着念了一句,抚摸着自己眉间被师父隐去的魔印,问道:“师父,这花为什么和我眉心的花一样?”
  “我虽是上仙,却心有心魔,很多年前我受了伤,心脉受损,我的师父荆溪白帝为了救我,在我心中种了一株姬凰花,一来维系我的生命,二来除去我心中杂念。”
  月白走到孤听寒身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子,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你眠于我心上,宿于姬凰花中,我用心血养了它百年,没想到竟生出了一个你。”
  “啊?”孤听寒听不太懂月白的话,什么心魔,什么荆溪白帝,什么姬凰花他都没认真听。
  月白说了一大堆话,孤听寒就记住了最后一句,没想到竟生出了一个你,他疑惑道:“我是师父生的?”
  月白被孤听寒的想法逗笑了,孤听寒化为人形后个子长得很快,可智商发育的极慢,简单的梳头,用筷,他教了他一个月,光是教他说话,他就用了十年的时间。
  “你不是我生的。”月白轻轻笑了,“但你因我而生。”
  眼前小小的姬凰花株,茎叶很柔软,很细小,可头顶却顶了一大朵花,孤听寒觉得这花朵似乎随时能将它的茎压断。
  孤听寒凑过去,盯着姬凰花看,忍不住用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一下它,“师父,它什么时候能开花呀?”
  月白也算不准姬凰花什么时候会开花,但应该快了,他道:“或许要等你眉间魔印成熟的时候,它才会开花。”
  “魔印成熟?”孤听寒重复了一遍月白的话,然后抬头问月白:“师父,那我眉间魔印什么时候才能成熟?”
  月白伸手轻轻抚摸孤听寒如墨的长发,“还没到时候,一切自有定数。”
  姬凰花虽然未开,但孤听寒已经觉得它含苞待放的样子很美丽,又盯着那花看了一会儿,他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吐了吐舌头道:“可真是个奇花,师父,你有见过它开花吗?”
  月白见过,那天夜里他心疼的厉害,披着外衣去大殿的时候,他看到放在窗边的姬凰花沐浴在一片圣洁的月光中,霎时展叶,开花,美如昙花一现。
  他一生走南闯北几万年,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
  更让他惊讶的是光芒淡去后逐渐隐出一个人形来,如他一般高,如花一般娇艳,如晨雾一般清净。
  盛世的容颜,惊艳了月光的委婉。
  刚苏醒的孤听寒四识不清,五体不明,月白予他名字,孤听寒。
  此后的百年间,是孤听寒一直伴在他身边。
  “我见过。”月白想起第一次见到孤听寒的场景,他轻轻道:“很美。”
  听到师父夸姬凰花很美,孤听寒没来由有些不快,他盯着那花,沉默的不说话。
  孤听寒不想说一些无聊的话,很早他就看懂人世的复杂,师兄弟们有时候和他说话,因为不想和那些人废话,大多时候他选择装傻。
  比起热闹的人群,他更喜欢安静的陪在月白身边。
  但他也戏耍过月白,孤听寒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月白担忧的拉他坐在自己对面,然后教他说话,一遍又一遍重复他的名字:“孤听寒,孤听寒,孤听寒……”
  孤听寒会说话,他故意装作不会,说了好多遍发音都不对,惹得月白着急了,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一手指导他的舌头:“发音的时候,喉咙打开,舌头平翘,‘听’字舌尖要顶着上颌,最后一个字要长大了嘴巴发音。”
  看着孤听寒无辜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说不出话来,月白有些着急,他拿起筷子拨弄着他的舌头教他。
  孤听寒真的是太笨了,月白重复教了他好多遍,他就是记不住学不会,嘴里的口水流了他一手。
  好几次月白气的都想打他了,可看着孤听寒委屈的眼睛时,他就狠不下心来。
  或许是自己有些着急了,月白擦了擦手,揉揉他的头发,平静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孤听寒不急,一点都不急,他倒是盼着月白能日日和他呆在一起。


第86章
  阳光温暖的一个下午,月白拿着一本经书坐在殿内细细研读,神兽白泽卧在他的左脚边,孤听寒则趴在他的右脚边。
  一人一兽,依偎着他。
  白泽还好,毛茸茸的小小一团,不过孤听寒压得他腿有些麻了。
  那时的时光温柔且缓慢,悠远且漫长,白泽抬起小脑袋它望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月白,伸出两只前爪子在他的袖子扯来扯去。
  月白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白泽的头。
  白泽顺竿子往上爬,伸出舌头舔着月白的手指,温顺的依偎在他身上,轻抬眼皮看了一眼孤听寒。
  这傲慢的神态在孤听寒看来,就是在向他炫耀。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地不容二兽,孤听寒自是不愿被白泽比了下去。
  他轻轻地拉了拉月白的衣袖,示意他低头,月白还在看书,他以为孤听寒有什么事,微微俯下身子,竖起耳朵准备听孤听寒讲。
  孤听寒丝毫不觉得月白会责怪他,他直起身子扬起头,像白泽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月白的下巴。
  月白一顿,他想是时候该教孤听寒亲近有别了,是自己考虑不周,抬起芊芊素手,他也宠溺的摸了摸孤听寒的头。
  目的达成,孤听寒羞涩的将头埋进月白的怀里,他看着白泽,眼里净是得意的笑。
  “嗷……”白泽露出兽牙,不满的冲着孤听寒嚎叫一声,孤听寒也“嗷嗷……”的和它吵起来。
  听着他俩的叫声,月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晚上月白准备入睡的时候,孤听寒走了进来,他跪坐在地上,温顺的将头放在他的腿上,枕着他的膝盖不说一句话。
  月白还以为他受欺负了,轻声问道:“怎么了?”
  孤听寒摇着头往他怀里蹭。
  最近天气有些寒凉,月白猜测可能是他房里的被褥薄了,“可是觉得有些冷了?”
  孤听寒点了点头,他拽着月白的衣服,将头埋得更深。
  “我让凌微给你换些厚的被褥。”
  “嗯。”孤听寒在月白怀里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师父,我不想回去一个人睡。”
  “也罢。”月白说道:“今日有些晚了,不麻烦凌微了,你就歇在这里罢。”
  得到月白的应允,孤听寒开心极了,他乖乖的钻进被窝里麻溜的将被子蒙到头上。
  月白怕他被闷坏,将被子往下面拉了拉,露出孤听寒的脸。
  看着孤听寒整张笑脸都被憋红了,月白笑道:“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睡觉的时候把被子盖到脖子以下,不然会闷傻。”
  孤听寒看着他点点头,师父的被褥有着阳光般干净的味道,他吸了一大口气,感觉整个胸腔都是暖的。
  月白在身边躺下后,孤听寒睡不着,手脚悄悄动来动去。
  以为他认床,月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语气温柔的像是哄小孩一般:“睡吧。”
  “师父,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月白本想拒绝,可看到孤听寒期待的眼神,就有些不忍,“可以。”
  闻言孤听寒羞怯地钻进他的怀里。
  早上的时候月白给孤听寒梳完头发,带着他一起去吃饭,孤听寒坐在那里不动,他等着师父给他喂饭。
  凌微走了过来,他怔怔地看着他俩,然后说道:“师父,莫要惯他。”
  “他总学不会用筷子,索性我也无事,就慢慢喂他。”
  凌微知道孤听寒是装的,他也不当面拆穿给他难堪,“师父,您去歇着,我来喂他吧。”
  孤听寒才不愿意凌微喂自己,他拉着月白的袖子,当着凌微的面,恃宠而骄,手指着桌上的斋菜要师父夹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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