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渣攻洗白手册(快穿)—— by作者:长缨止戈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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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的是……
  全然被陛下占据了心神。
  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想的,平日忙的时候不说,只是夜间休息时,睡之前,总是忍不住想到陛下,想到他劝自己喝酒,想到他和自己下棋,想到他平和温柔的笑。
  想赶紧完成礼部的任务向他交差,又不想那么早看到他。
  燕陵秋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也觉得自己有些难以理喻。
  索性就不想,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阅卷工作就剩最后的榜前几位的排序以及会元的确定,快的话今日就能定下来,慢的话还得再扯几天皮。里面的阅卷老师都是正正经经进士出身的,你一句我一句真争起来燕陵秋听的脑子都疼。
  烦。
  还有章先林,还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最近,更是最关键的时候。
  燕陵秋脑子不停的转着,直到外面喧哗吵闹声响,他眉头微皱,似有不满,随意扯过一边的小太监问道:“诸位大人都在阅卷,何事如此喧哗?”
  那小太监一脸紧张:“督公有所不知,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
  燕陵秋一时没反应过来,陛下怎么会来?这个时候来又是要做什么?
  心下虽然疑惑,燕陵秋还是快步上前迎接圣驾,等到了正院的时候,在房里阅卷的几位考官早已出来迎接,而他们正中央的,赫然是一身墨色常服的陆则,正面带笑意地和主考官章先林说着话。
  燕陵秋脚步一顿,随后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微臣参加陛下。”
  陆则回眸看了他一眼,面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只说了一句:“燕卿不必多礼。”
  燕……卿?
  燕陵秋保持着身子半躬的姿态,抬眸望去,就见陆则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落到了章先林身上,继续交谈。
  燕陵秋慢慢直起身子,立于一旁,不再多言。
  章先林笑呵呵的:“不知陛下圣架到,老臣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陆则笑道:“章卿是为朕、为大雍挑选人才,劳苦功高,又何来怪罪一说?这是朕即位以来第一次科举,心中难免重视,便来看看。章卿不必在意朕,阅卷更是重要。”
  章先林捋着胡须道:“陛下来的正巧,阅卷之事已大致完成,只剩下榜首之位尚未定夺。陛下既来了,不若看看诸学子的答卷,看看谁堪当着会元一位?”
  章先林眸光闪烁,目露试探,陆则确实笑而拒绝:“宫中事务繁忙,朕只是过来看看,榜首之位,诸位大人文采斐然,又入朝为官多年,想来也是经验丰富,定能挑出最优秀的人才,朕放心。”
  章先林脸上笑意越发深厚:“有陛下此言,臣必为陛下肝脑涂地,择出最优秀的人才!”
  君臣二人又惺惺相惜了片刻,陆则又赐下了些赏赐,这才离开。而从始至终,都未与燕陵秋说上什么话。
  阅卷的几位考官看向燕陵秋的目光已经带了些打量试探,燕陵秋浑不在意,恭送圣架离去,就要转身回去。
  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唤声:“督公且稍等!”
  燕陵秋脚步一顿,转身望去,就见福顺腆着笑小跑着过来,手上还提了个油纸包。
  “陛下知道督公喜食天下楼的糕点,路过的时候特意买的,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呢。”他笑眯眯地将糕点递给燕陵秋:羽噏“陛下还说,许久未见,督公清瘦了许多。事务虽繁忙,督公也得注意身子,万不可过于劳累。过些时日阅卷结束,可不想再看到督公瘦下去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神色有惊有讶,方才的忖度与打量却是都收了下去。
  燕陵秋慢慢伸手接过糕点,神色坦然不变:“替本督谢过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倒是还劳烦陛下担忧。”
  福顺笑呵呵地道:“督公一心为陛下,陛下也自然是挂念督公。”他一甩拂尘,目光从几位阅卷官身上滑过,道:“既如此,那各位大人,奴才这便告辞,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章先林眸色渐深,面上笑意不变:“应该的,公公慢走。”
  等人走了之后,章先林这才收回目光,看着燕陵秋,半是艳羡半是阴阳地开口:“陛下对燕大人如此看中,当真是让我等心生艳羡啊。”
  燕陵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诸位大人若一心为陛下办事,陛下也自然不会亏待诸位,又何必艳羡本督?”
  话一说完,不等那些人倏地变了的脸色,燕陵秋提着糕点,转身离去。
  一人愤愤开口:“他这是什么意思?说我等并非一心为陛下?”
  另一人也道:“一个阉人,也敢如此嚣张!”
  章先林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眸中阴鸷闪过,片刻后又缓缓笑道:“诸位不必气恼,也不看看古往今来,有多少阉人有好下场。”
  “且让他等着吧。”


第100章
  又过了两日, 诸阅卷官忙至太阳落山,终于将会试名次定下。燕陵秋看着那榜首学子籍贯处的江西二字,眸子眯了眯, 却并未说什么, 只看了眼四周,道:“这些时日辛苦各位大人了,本督这便进宫回禀陛下, 各位大人可先歇下, 修养片刻。”
  这段时间众人虽互看不顺眼,但相处起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燕陵秋说是监督也只是监督, 对他们所作所为从未指手画脚。众考官虽说心中疑惑他的存在到底是为了干嘛的, 但没人乱指点到底是一件好事, 对燕陵秋的态度也好了那么一点。
  一人拱手道:“如此,便有劳督公了。”
  燕陵秋牵了匹马,策马而去。到宫门前, 天色已经渐黑,燕陵秋翻身下马, 赶在宫门下钥前进了去。
  宫中不得策马,燕陵秋便步行而去。夜色沉沉, 凉月如水, 抬头可见群星闪烁, 路上少有行人。
  走了约莫有两刻钟的功夫,终于到了乾清宫殿外。小太监见了他先是一惊, 随后忙去通传。燕陵秋便站在乾清宫正殿外, 本是等着皇帝传唤, 但又莫名不知见了皇帝该作何反应, 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踟躇。
  片刻后, 脚步声渐近,燕陵秋本以为是小太监通知他入殿,抬眸望去,却见福顺急匆匆走了过来,面上又惊又喜,忙道:“督公怎地这个时候来了?也没让人事先通传一声。”
  燕陵秋捏着手里的折子,心里也觉得自己奇怪,会试之事虽说是急,但也没急到这个地步,让他赶着夜色入宫,可他偏偏就来了。
  他正色道:“会试名次已出,陛下挂念此事,本督便想赶紧汇报,好让陛下放心。”
  福顺哎呦了一声:“督公辛苦,且随奴才来吧。”
  燕陵秋道:“陛下不在殿中?”
  福顺笑道:“陛下在寝殿呢,尚未歇息,督公来得正是时候。”
  在寝殿……
  燕陵秋顿了顿,还是跟着他走到了寝殿门前。
  透过门页望去,殿内烛火一闪一闪的跳动,室内光线明亮。福顺在外恭声唤了一声:“陛下,燕督公求见。”
  燕陵秋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慵懒的语调:“进。”
  福顺替他打开殿门,最后站在一侧,笑着看着他。
  燕陵秋手捏着折子,抬步走入,在他进去的那一瞬间,身后的门页随之关上。
  他顿了顿,身形微躬,恭声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便是陆则拉长的闲散声音:“陵秋不必多礼。”
  燕陵秋这才站直身子,顺势抬眸望去,却在看清前方的那一瞬间,眸子顿时一缩。
  只见宽敞的空殿内,些微热气在空中萦绕,而在大殿中间,陆则只着一条亵裤,身披一件丝质外衣,松松散散,领口大敞,胸前白皙紧实的肌肉清晰可见。
  他本就五官俊美,如今衣衫半敞,发丝湿润搭在肩上,又在这朦胧水汽的环境下,更添了些不可言说的氛围。
  燕陵秋就像被灼到了一般,匆忙移开视线,他目视脚下地面,呼吸急促了一瞬,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陆则在远处看着,眸中笑意一闪而过。却也知他面皮薄,没再逗弄他,抬手将衣服拢好,腰带系紧,装作没看到他的姿态,慢慢走到桌案旁,倒了盏茶,问道:“陵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燕陵秋喉结微微动了动,仍是不敢直视帝王,只双手将所携的折子呈了上去,定了定心神,回道:“诸位大人已将会试名次确认完毕,臣特意进宫,呈与陛下一观。”
  陆则将茶盏放下,眉头微皱:“天色已晚,何需如此着急?”
  燕陵秋道:“臣念及陛下对此次会试颇为重视,是以斗胆入宫,扰了陛下清净。”
  陆则无奈,抬步上前道:“朕是着急,却也不急于这一时。左右不过这两日的事,何需你大晚上匆匆赶来?”
  燕陵秋闻言,下意识想问若是不急,上次又为何前去礼部?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始终没问出来。
  陆则已走到他面前,抬手接过折子,随意扫了两眼,见着前十中五位江西籍贯的学子后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章先林胆子倒是大。”
  燕陵秋垂首道:“京察司一直在暗中查探,已掌握住章先林所为的证据。陛下是要就此揭发还是……”
  “不着急。”陆则将折子扔到中间的桌案上,抬步走向床榻旁:“由着他去。”
  “事情不闹大,怎么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燕陵秋随之跟在他身后:“那些学子?”
  陆则坐在床榻边上,回眸看他,闻言解释道:“章先林一党在朝中盘桓多年,若是顺利将他除了去,朝中乃至地方都会有许多空缺,这批学子正好可以补上。”
  燕陵秋知道陆则心系百姓,自然不会任由那些学子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闻言也是放下了心。
  他道:“那名次便依此而定,等到张榜之后,学子或许会有不满,臣也会顺着追查下去”
  陆则看着他,眉眼俊美,神色温然:“陵秋辛苦。”
  燕陵秋眸光慢慢移到一旁,不敢看他:“为陛下办事,是臣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殿内一时寂静,燕陵秋的任务完成,本可以就此告辞。可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门外福顺声音响起:“陛下。”
  陆则抬眸看去:“进。”
  福顺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条干的布巾,看着陆则尚且在滴水的发梢,不赞同地道:“夜间风凉,陛下刚刚沐浴完毕,怎能放任湿发不管?若是湿气如入体,有损龙体,可该如何是好?”
  陆则啧了一声,有些不耐:“朕心里有分寸。”
  福顺苦口婆心地劝道:“陛下身体与国休戚相关,怎能如此轻视?陛下若不愿让宫女伺候,那奴才来可好?”
  陆则皱眉:“福顺,你最近是越发啰嗦了。”
  福顺苦着一张脸:“奴才在陛下身边伺候,自然得以陛下身子为重,否则陛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朝廷诸位大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奴才淹死。”
  陆则哼笑一声:“放心,有朕在,淹不死你的。”
  福顺无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递到燕陵秋身上。燕陵秋顿了顿,也是劝道:“陛下,福顺说的是,陛下龙体贵重,再加之会试放榜,殿试将近,倘若是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
  他话未说完,但陆则却明白他的意思,神色间已有了些许迟疑。福顺见状一喜,连忙趁热打铁道:“是啊陛下,您也得想想天下学子百姓啊!君父若是出了岔子,只怕那些学子百姓也是心中担忧!”
  陆则又看了他一眼,福顺就大着胆子上前来,笑得讨好地开口:“陛下若是嫌弃奴才,不如让督公替您擦拭湿发?奴才就不讨这个嫌了!”
  燕陵秋一愣,怎么都没想到任务怎么就落到他头上来了。福顺却已经将布巾塞给了他,冲着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快去啊,陛下态度都已经松动了。
  燕陵秋双手捧着布巾半晌未动,福顺实在看不下去,在后面悄悄推了推他。
  燕陵秋身形一动,回头看了他一眼,福顺连忙赔笑道:“劳烦督公好好伺候陛下,奴才这就下去了,这就下去了。”
  他说着,给陆则行了一个礼,就飞速闪到了门外,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殿内又只剩下两个人,陆则坐在一旁,也不看他,翻着一本书,神色自然。燕陵秋在原地站了片刻,看着手里的布巾,心下低叹一声,到底是上前两步:“陛下,臣为您拭发。”
  陆则皱了皱眉,似乎还是有些不情愿,道:“这都是下人做的活计,哪需要你动手?福顺最近是越发胆大了,不必管他,把东西放那便是。”
  燕陵秋心想福顺已经跑得没影,把任务交给了他,他既然没来得及拒绝,便得好好做,闻言道:“左右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会便好了。”
  他站在陆则身侧,眉眼低顺,征询出声:“陛下?”
  陆则似是无奈,片刻后才叹了一声:“随你吧。”
  燕陵秋拿起布巾,覆在他头上,动作有些生疏地揉着。
  垂眸看着,陆则正懒洋洋地翻着书,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燕陵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动作间也放松了不少。
  他虽是太监,之前也没机会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如今是第一次,对象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难免小心了些。好在陆则并未在意,他动作才能慢慢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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