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by作者:须鲸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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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长宁拍桌质问,“李一鸣!你乱碰什么!”
  李一鸣一脸嘚瑟,“拿到了我有什么办法。”
  寻娘看着手里的牌唉声叹气,“什么破牌嘛。”
  徐原青见三人状态,头一遭觉得如此亲切,在大晟生活的十多年里,他或是被病痛折磨昏厥度日,或是独自看话本打发时间,抑或翻墙出去办事。
  他没有亲近可信的朋友在身边,这样热闹的场景,久远到是上辈子记忆,偶尔悲痛万分时梦里也能见一见。
  这样鲜活的人气,让他察觉到了幸福感,他全身心放松下来后,不想着无关其他的事情,只认真的玩闹。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和这个世界的朋友,玩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好像破赤壁的和他们交谈。
  向长宁不耐烦的催促,“徐原青,到你了。”
  徐原青回过神来,看散乱的麻将,莞尔一笑,“打的什么?”
  寻娘指了指面前的牌,“六。”
  徐原青笑意盈盈,眯了眯眼,将牌“啪”一下推倒,“不好意思哦,胡了。”
  三人定睛一看,怨声载道。
  常老和顾三知进屋,就听到几人说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吵的还十分激烈。
  常老凑头看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满脸疑惑,“吵什么呢。”
  寻娘忙起身,“师父,世子教我们打牌。”
  “这是牌?”
  常老明显不信,他们也有牌,只不过是简单的叶子牌,没有这么一桌。
  寻娘:“您坐下,我教你。”
  “顾先生,我也教你。”向长宁也起身去把顾三知扶过去,顾三知摸到椅子忙摆手,“我坐边上便好,你同我说玩法即可。”说着将人拉到面前,抬手将她按坐下,叫沉浸在医书里的左越给他搬张椅子。
  左越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急忙去搬椅子给寻娘和顾三知,而后继续去炉子边看他的书。
  换了牌搭子,李一鸣比徐原青还高兴,摩擦着手掌,已经准备好了大展拳脚。
  起初常老板着一张脸,偶尔吐槽几句这牌不合理,又催促他们快点打,后面眉头舒展,笑眯眯的劝人家别乱打。
  徐原青看他的杠牌,再看他面前打的牌,心里一算就知道他要什么牌了,摸到了故意在他眼前一晃,“常老,你要这张牌?”
  “你……”
  常老被寻娘拍了一下,话断在喉咙里,冷哼道,“老夫才不是要那张牌。”
  “哦,那我就不打了。”徐原青故意的把牌插进去,换了一张打,看着常老瞪着眼看他,还装作一脸无辜。
  左越时不时会问顾三知一些问题,向长宁也不闹腾他,等他注意力在牌上了才和他说玩法。
  几人越大越来劲,转眼就到了亥时,向长远姗姗来迟,站在门口看如此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徐原青看他,“向长远,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去城郊羁押人犯,来晚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向长远抖抖鞋,拍了拍身上才踏进门,本想和众人都打招呼,奈何大家目光全在桌上,他便径直到徐原青旁边去。
  徐原青:“改日教你,你若没事去厨房一趟,我们玩忘了时辰还没吃饭。”
  “胡闹!”向长远闻言微怒,“你正在治病,怎么能贪玩不用饭!”
  向长宁牌用力往桌上一砸,青玉撞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眼横扫,“你闭嘴,再啰嗦一会他更伤身体。”
  常老也出言,“向公子,老夫在此,世子死不了。”
  徐原青看他不为所动,仍旧眉头紧锁气自己,他伸手拍了拍他背,哄孩子的语气道,“快去吧,真有些饿了。”
  向长远被他一哄,耳朵微红,歪着头哼一声才走,寻娘也去帮他。
  向长宁撇嘴,“这小子现在只听你的。”
  李一鸣翻了个白眼,常老摸了摸莫须有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看徐原青。
  “胡了!”
  徐原青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将牌倒下,“今日你们新学就算了,明日若要再来,可就要算银子了。”
  重新码牌,顾三知和左越说着什么,忽道,“常老要用血茴草吗?”
  常老眼睛一亮,“你有那东西?”
  顾三知点头。
  “那感情好,一会我叫小豆子去拿。”常老高兴,一没注意牌打错了,一下就叫嚷着要重打,向长宁一手就按住了拍,“悔棋非君子所为,悔牌亦是如此。”说着,另一只手提出面前的三张牌,得意的喊,“杠!”
  顾三知垂眸浅笑,扭头往她的方向,即便看不清也能猜到她眉飞色舞的神情。
  常老咬牙切齿,“死丫头!”
  李一鸣坐井观天,撑着脑袋催促,顺嘴提,“这血茴草当初向将军叫去寻,我还纳闷她找药做什么,后来才知是给世子,我当她副将那么久,居然都不知道他和世子有联系。”
  向长宁瞥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你和徐世子有这等关系。”
  顾三知轻声道:“都是缘分。”
  寻娘回来,正好听见他们聊血茴草,此物与她颇有渊源,听着就想起不美好的过往,眼底掠过凉意,笑脸依旧,“我当初请北疆的朋友替我找药,可惜被人劫走了。”
  李一鸣:“我就是劫的药。”
  “啊?”寻娘惊讶,心头浮上了猜想,“莫不是我丢的被你抢了。”
  话说到此,众人都来了劲,正到徐原青打牌,他也停了手,听两人说。
  “我叫城里人打听,听到有人寻到了就去蹲守,哪知道是谁的,不过那人当时说这东西我抢不得,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李一鸣忆起“啧”了一声,满脸不屑,“以为我是吓大的呢。”
  向长宁追问,“寻娘,你朋友是何方神圣?”
  寻娘被常老盯着,心虚的躲开眼,“不知道,我们只书信往来,北境那边的药我都请他帮忙,只失手了这一次,许是有些真本事的人物。”
  当初向长宁寻药也是听向长泊提了一嘴,知道了此药属至阳之物,想着能克徐原青的寒气,就叫李一鸣去打听一下,其余的一概不知。
  正要深究,向长宁便端着饭食来了,他们紧着聊天也没顾上这局的牌,便一致抽了牌,将碗碟摆桌上。
  徐府厨房效率高,不过一会的时间还备了鸡鸭鱼肉。
  向长远搬椅子坐他边上,不管旁人如何,一边给徐原青夹菜,一边念叨着他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不吃饭身体不好,病就难好。
  “……”
  徐原青尴尬的瞥了众人,他最近是不是太给他脸了,让他这么得寸进尺。
  想着就嫌弃的推开他脑袋,瞪他一眼,满眼写着“你再说一句试试”,向长远被他眼神杀住,努了努嘴没再念叨。
  今日高朋满座,徐原青心情舒畅,试探性的问,“常老,能喝酒吗?”
  常老看众人期待的目光,眉头紧皱,故作高深,将大家吊足了胃口,许久才笑道,“小酌怡情。”
  众人闻言一喜,向长宁迫不及待的叫左越去拿酒。
  向长远严谨的再次询问,“真能喝?”
  常老发现就只有他过分谨慎,每次都要确认几次才罢休,没好气的说,“小子,你要是不信我你找别人。”
  徐原青看向长远拉着眉眼,无奈的将他拉到自己另一边坐,朝常老解释,“关心则乱,常老莫当真。”
  “我有那么小气?”
  “师父你不小气。”寻娘笑吟吟的给他夹菜,看常老神色缓和了些,再贼眉鼠眼的故意说,“谁小气呢?”
  她这么一闹,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左越取来了酒,向长远为赔不是去倒酒,徐原青眼巴巴的看着他转了一圈,终于到自己了,他故意只给他倒了一半。
  一半就一半吧,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大家面前都有了酒杯,向长远捧着酒坛子朝常老敬酒,“多谢常老救世子,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向长远一定到。”
  说完捧着酒坛就灌酒,徐原青瞪大了眼睛,合着不给他酒喝是自己要喝!他伸手拉下他手,让他别这么莽撞。
  向长宁一脸骄傲,拍桌叫道,“好!不愧是向家儿郎!”
  向长远放下酒坛,常老端起酒杯,瞥了瞥徐原青又看他,意味深长的说,“你小子心思我懂,人我会救,你不必担心。”
  他端着酒杯朝徐原青示意,而后一饮而尽,徐原青也端起酒杯回敬,“劳烦常老。”
  左越给大家都添了酒,突然端着酒杯跑到徐原青面前,小声的说,“世子,我也想喝一点。”
  徐原青:“小孩子喝什么酒。”
  左越一脸认真,还往顾三知方向看了看,徐原青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这小子虽然和顾三知有了师徒之名,但其实还没行拜师礼。
  徐原青见状拍了拍他脑袋,往他被子里倒满了酒,柔声道,“去吧。”
  向长远侧目看他,世子对旁人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身边的人却是和颜悦色,许多人总是把利爪对家人,对外人却客气,世子很好,比许多人都要好。
  左越端着酒到顾三知旁边去,高声喊,“师父!”
  众人吓了一跳,顾三知也不例外,转过身去面对他,“怎么?”
  “徒儿行拜师礼。”左越说着就激动的跪下,即便小心了杯中的酒还是洒了一些,他红着眼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左越实诚,脑袋往地上砸了三声闷响,徐原青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养的小孩,成别人家的了。
  “好。”顾三知浅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向长宁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有所思。
  常老见状心痒痒,瞥了一眼寻娘,逗左越,“小孩,我可比你这师父厉害,你要不换一个师父?”
  左越红着脸挠了挠头,把酒递给伸手的向长宁,“就不了吧,我觉得我师父很好。”
  向长宁拉住顾三知的手把酒杯放他手中,“我也觉得他师父很好。”
  “常老这是要与我抢徒弟吗?”眼见顾三知慌了一下,忙将就饮下,接了前面的话,却没接后面的话。
  “切。”李一鸣筷子夹菜都不耐烦,一个个瞪了一遍,尤其是向长远恶狠狠的看了一刻才停止,阴阳怪气的说,“你们是要留这过夜吗?”
  闻言,众人讪笑,逗动筷吃饭喝酒。
  向长远最晚走,等徐原青上床歇息了才舍得离开,走大门要绕远路,他看天色不早了,府里也没什么人,就想着翻墙,行到窗边想起来什么,抬手敲了敲窗。
  徐原青翻白眼,“你有毛病啊!”
  向长远被骂了反而高兴,对着窗子说,“世子,明日见。”
  徐原青:“……”
  少年人的喜欢就是幼稚,还挺可爱,徐原青无奈的拍了拍额头,那就明日见吧。


第53章
  翌日, 向长宁一早就和向长远一齐来了府上,徐原青半梦半醒间被强逼着起床,若非向长宁也在, 他真想发一通起床气。
  向长远说了几句话便忙着离开,向长宁却不走,徐原青眉头一锁,不等开口, 向长宁便乐呵道,“我今日请假, 我已差人去叫李一鸣了,你快请常老来。”
  “……”
  徐原青无语, 怎么瘾这么大,一大清早就来。
  向长宁看他眼神微动,忙侧身上前挡住去路, 掏出沉甸甸的荷包丢了丢,“我们不会算银两, 你走不了。”
  早知昨日就不提了, 徐原青悔不当初, 深深叹了口气, 转身坐下, 抱着向长远送来的食盒昏昏欲睡。
  向长宁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食盒,硬是不让他安生,“阿远请罗姨给你炖的鸡汤, 你不尝尝?”
  徐原青抬眸瞪她, 有她在他是睡不成了,没精神的坐直身子将食盒打开, 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鸡汤。
  色香味俱全,徐原青本不饿,闻到香味就勾起了馋嘴,尝了一口,鲜美顺滑,不腥不腻,罗姨好手艺。
  向长宁伸脖子看了一眼,故意叹息着说,“你不知道,阿远一早就去厨房准备食材,听下人说罗姨醒了就迫不及待的去请人,我看他对我都没这么上心。”
  徐原青听她话中的做作,放下勺子,抬眼看她,丝毫不配合她的戏,直接拆台,“少来,你嘴都没擦呢。”
  向长宁一听,条件反射的擦了擦嘴,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诈自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那不也是托你福嘛,徐世子!”
  “那换你生病你乐意吗?”徐原青阴阳怪气这方面鲜少落下风,听向长宁话里话外都在点他,很不似她平日作风,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向将军,遇到弟弟感情问题,也难免委婉。
  向长宁没在意他怼自己,急的是他没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一下就急的站了起来,“这是和你生不生病没有关系。”
  徐原青看她浓眉紧蹙,一双眼满是焦急神情,向长宁说话做事向来没耐心,喜欢正面直说,即便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看她的神情也能猜到几分。
  见她如此,徐原青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认真的反问,“和什么有关。”
  “……”向长宁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家弟明晃晃的心思全盘托出,奈何看着眼前人就想起那被阉割的刺史公子,为了家弟还是家弟,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话忍住。
  徐原青看她一张脸片刻就闪过多种神情,得逞的垂眸偷笑,继续喝他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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