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by作者:须鲸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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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予安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顾自的说,“我还以为向长远把你弄吐血,在这京城要遭你处处刁难了,没想到徐世子喜欢傻子。”
  说着还是上前去,站在书桌前,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徐原青懒懒抬眼看他,神色淡然的下逐客令,“你要是不想坐,那便出去。”
  “嘶~”肖予安见他不接茬,觉得无趣,转着扇子坐下,“啪”一下将扇子搁在茶案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间收敛,换了一副较为严肃的神情。
  徐原青也正色道,“怎么,肖叔叔不知如何断案,差你来探口风来了?”
  京城藏龙卧虎,眼线随处可见,国师受伤一事虽未传出,但恐怕不少人已经得了消息,都在顾着自保,只有肖征仍在明火上烤。
  布菜女子一日在刑部,他一日就不得安生。
  左越送来茶水,肖予安拂袖接过,捧着茶盏暖手,慢慢悠悠的答他的问,“你这口风着实没探的必要,我来是另有一事。”
  他是肖家庶子,家里大事都是父兄撑着,从小对他就不加管教,他自幼散漫惯了,对朝政不感兴趣,倒是对做生意深谙门道。
  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日子潇洒自在,若不是家中老子在朝为官,他才不想趟这趟浑水。
  徐原青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了左越,平日给他泡的都是父亲给的茶,今天怎么舍得泡姐姐赏的茶,这小子!
  他回头,看肖予安都没甚好脸色,“何事?”
  “听说世子请了个巫医治病。”
  肖予安话音未落,只见徐原青神情骤变,眼神锐利,片刻后才稍有缓和,没有问他从何得知。
  “你们从刑部救的那名女子,住的是我的客栈。”
  肖予安毫无隐瞒,据实已告,浅浅笑了笑,“不对,不是我一人的,我只占了一半,另一半所属另有其人。”
  徐原青微微挑眉,对客栈属谁不感兴趣,只在心里一叹:真有钱!
  他沉了沉气,指腹摩擦桌面,冷声问,“所以呢,你也有病?”
  肖予安:“……”
  “倒也不是。”
  “寻我晦气?”
  肖予安被噎住,心中诽道:难怪世子没朋友,阴阳怪气谁受得住。
  “呃……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蛊毒的事。”
  闻言,左越瞪大了眼睛,强忍着镇定才没扭头看向世子,否则就明摆着事有诡,他心里慌张,年纪尚小藏不住事,一双眼睛瞪的圆鼓鼓,脖子和脑袋拧巴着,活像个蠢鹅。
  徐原青乍扭头看到他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一愣,随即一巴掌给他脑袋拍正,扶额叹息,看肖予安看着傻小孩也一阵乐,更无奈了。
  “你没事打听蛊毒做什么?”
  “两年前,我院里有个小丫头死了,仵作查不出缘由,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术士,我见他有些真本事说了小丫头死状,他说不见尸身不敢确信,但听死状似是中了蛊毒。”
  肖予安正色与他陈述,与平日嬉皮笑脸的肖公子判若两人,“此事一直是我心中荆刺,还望世子能给个方便。”
  他院里小丫头的事他有所耳闻,那几日见他失魂落魄,事已过两年他仍未忘却,这份心思用在下人身上,莫说京城,整个大晟的王公贵族中也寥若晨星。
  他正犹豫着,一回头见左越一脸悲切,眼睛明亮不已,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
  他又给他一把推开脸,嫌弃的别开头,朝肖予安没好气的说,“巫医非是我私有,乃是朋友卖了情面才请来,老人家跋山涉水而来,我敬为上宾,你有求于他我行不了方便,至多替你多问一句。”
  肖予安听他语意便知他这是应下了,忙站起身来致谢。
  徐原青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身子往前倾斜,身上的毯子下滑,抬眸凝视他,“你那丫头死前可有什么怪事?”
  肖予安微微垂眸避了他的注视,伸手去端茶,顾左右而言他,“我那丫头爱闹腾,上元节非要给我买蟠螭灯,回来后哭哭啼啼的,哄都哄不乖,我后来也烦了便随她哭了,没想到小丫头气性大,把自己哭死了。”
  他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眼里从不见哀愁,此刻即便垂头看不见神情,从故作笑语的语气里,也能感受到一股萦绕不散的哀愁。
  徐原青见他不想说没再追问,左越见状去给肖予安添茶。
  午后,徐原青在檐下吹凉风,身上盖着层层叠叠的毯子,摇椅边上还搁了几盆碳火,左越搬了张椅子陪他吹风。
  府里管的住他的两位大主子都不在,现在徐府他说了算,左越也没法用告诉夫人的话威胁他了,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照顾他。
  徐原青看话本困了,将书往脸上一盖,昏昏欲睡,左越看他睡着了又去屋里找了两床褥子给他盖上,还叫人一齐搬了一个屏风给他遮挡寒风。
  一切做完了他才放心,记起顾三知说他药方换了,亲自给他盯药去了。
  寒风凛冽,枯枝摇曳,院里零星几片残叶微晃,有调皮的风掠过屏风去撩拨美人青丝,吹拂毯子上的绒毛。
  冬日的落寞,随着风散落四处。
  徐原青睡梦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梦里吵闹的境地一下变得安宁起来,好像有神佛在替他开道,妖魔鬼怪消失殆尽,让他直通神境。
  迷雾之中,他似见神佛,猛然回首,空空如也。
  “嗯?”
  徐原青醒了过来,梦里的波折历历在目,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开,看眼前树立的屏风微微一怔,随即觉得胸口千金重呼吸都不顺了,一看身上层层叠叠的毯子褥子恐有十层。
  他无奈的伸手先要掀掉几层,一抬头就看到了向长远那张笑脸。
  他就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他的话本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见样是他还在睡梦中就来了。
  “你不是去刑部?”
  向长远点头,“嗯,结束了。”
  徐原青睡得有些懵,将褥子掀了一半才觉呼吸顺畅,坐起身来看向长远一脸笑,“什么时辰了。”
  “酉时。”
  “你不回家?”
  “顺路来看看你。”
  徐原青揉了揉太阳穴,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许多,听向长远睁眼说瞎话没搭理他,伸手倒了杯茶润嗓子。
  刑部在东方与徐府完全是两个方向,顺的哪门子路。
  “世子再见。”向长远站起身拍了拍做皱的衣服,走时从兜里掏了几颗糖给他。
  没一会药和晚饭就一起送来了,左越看他手里的糖,喜问,“向公子来了?”
  徐原青点头,起来伸了个懒腰,从左越手里把糖抢回来。


第48章
  这几日, 向长远每日去刑部都要来一趟徐府,顺便会带些吃食来,有时徐原青还在睡他也毫不在意, 把东西交给左越后就走了,有时徐原青醒得早,他就在床边与他打个招呼就走,黄昏后放衙后亦是要来一趟, 一日两趟雷打不动。
  因每次他都带着的东西来,让左越以为他每日就是来送个东西。
  徐原青看在眼里, 对他如此莫名其妙的行为表示无语。
  转眼上元节到了,徐原青提前给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放了节假, 让去陪家里过节,府上便一下清冷不已。
  向长远看院子里空空荡荡好无热气,下值后就带了许多灯笼来, 让左越和徐豆豆挂在院子里,给灰扑扑的院子添了五颜六色, 徐原青依靠着门框看他忙前忙后, 抬头看檐下的丑灯笼和他挑来的奇形怪状灯笼倒是如出一辙, 不愧是他。
  将灯笼挂满了院子, 向长远颇为满意的拍了拍手, 拎着衣摆往徐原青面前跑,从怀中取出火折子递给他。
  徐原青微微挑眉,不接。
  “世子,你点第一盏灯。”向长远不管他远不远, 抓着他的手腕就到树下的灯前, 把火折子吹燃后二话不说塞他手里,然后将灯笼歪斜方便他点。
  徐原青看他满脸期待, 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贴对联时他就干过,真还就干成了老手。
  他抬眸看他,无动于衷。
  “世子,快呀。”
  向长远催促了两声看他仍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拿着火折子就是不点灯,一时着急就叫道,“徐原青。”而后反应过来忙住嘴,故作无事的再喊,“徐世子。”
  徐原青一怔,看他做贼心虚的表情一笑,抬手将蜡烛点燃,“你叫的倒是顺口。”
  向长远不接他话茬,顾左右而言他,“这些灯笼都不够好看,明日我去给你买蟠螭灯。”
  第一盏灯已点,左越和徐豆豆就忙去点其他的花灯,不过一会院子里的花灯便都点亮了,或是白兔戏珠、或是蛟龙咬尾、又或是猫狗嬉闹,奇形怪状,五颜六色,将院子里映的亮堂,向长远本就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星光点点。
  徐原青将火折子递回给他,盯着他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你每日都来找我,不嫌麻烦?”
  “怎么会麻烦。”向长远将火折子收好,一脸真挚的看他。
  即便不顺路也日日来,这要是换做旁人定是有什么心思,可若是向长远,徐原青倒也没深想,毕竟傻子不会计较麻烦。
  “向长远。”
  “嗯?”
  徐原青叫完他忽然上前一步,向长远一抖脑袋撞在了花灯了,狼狈的躲闪,迷不愣登的看人,徐世子正置花灯之中,五光十色的光落在他身上,流光溢彩,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青衣白氅。
  他不由得愣怔住,看着美人再靠近自己,只觉置若梦境。
  徐原青自然看得清他的眼神,像个痴儿一样,他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笑意,故作不解的追问,“你日日来见我,顺路?”
  “嗯。”向长远愣愣地点头,目光从他深邃的眉眼落在鼻梁,在往下移去是嫩粉的唇瓣,再往下……
  “刑部与我家相反。”徐原青又再微微靠近半步,与他不过半臂之距,身上清冷的气息和淡淡的药味更迷幻。
  “嗯~”
  向长远一眨眼好像回到了与他初见那日,明眸善睐,不魅自蛊,不虚“第一美人”之称。
  “向公子?”
  一声激烈的喊将向长远一下从幻想中拉回来,他猛然回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只有风中摇晃的花灯,还有一脸茫然的左越,他察觉自己失态忙收敛了情绪,回头看世子早已经行回廊下,也不知看没看见自己这副痴样。
  徐原青看他羞愧不已,手足无措,指了指满院的花灯,“你这花灯哪里买的?”
  向长远如实相告:“路过春悦楼时,一位姐姐说她家灯笼最不一样,我便买了一些,特意挑的与众不同些,与我送你的灯笼能像配一些。”
  徐原青心道:果然。
  灯笼的确挑的与他的丑灯笼相配,能在一种灯笼里挑出如此与众不同的灯笼确是下了些功夫,只是那春悦楼是京城最热闹的青楼,他家年年十五卖灯笼,不止价格比寻常灯笼贵几倍,样式也千奇百怪,全因人家灯笼与别家不一样。
  寻常灯笼只是挂着图个喜庆好看,他家灯笼可调情,盖因灯笼里有迷情香,这是京城不少有情人都会买几盏回家点着度春宵,就这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说不一样他就买了。
  徐原青看他面色微红,看来还是有些受灯笼的影响了,灯笼虽然调情,但春悦楼也不敢胡来,只是少量加料,若是无情自然无效,若是有情便是锦上添花。
  他随手拿了徐豆豆示手里的彩灯,挥手示意他和左越先下去玩,拎着彩灯走近向长远,灯笼靠近他的脸。
  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微红,恐怕脑子里已经在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意志力却还在强撑着,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此确实有些辛苦。
  徐原青瞧着他傻故意逗他,“向长远,想什么呢?”
  “世子。”向长远最快答话,回过神忙辩解,“不是。”
  他脑子越发不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世子脑海胡乱作想,他一着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一下,徐原青没想到他实诚到这个地步,脆生生的一巴掌都把他吓了一跳,便不逗他了,“你回去路上吹吹风,静一静,顺便打听一下春悦楼的灯笼为什么不同。”
  向长远连连点头,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走,深怕自己鬼迷心窍做了坏事。
  徐原青将手里的灯笼往树逢里一插,抬眼望着花里胡哨的彩灯,平时寡淡的院子增添了不少颜色,看着都热闹了不少。
  灯笼不错,可惜他身上药太多,对他无用。
  他缓步走回屋,往门框上的对联一拍,喃喃自语,“谁说我不喜欢对联的。”
  上元节,徐原青一早就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叫左越,徐豆豆忙进屋,说左越一早去买东西去了叫他守着。
  徐原青还未睡够,脑袋垂着,闷声问,“向长远没来?”
  徐豆豆仔细听了话,小声的回答,“向公子今日没来。”
  估计是知道了春悦楼的灯笼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恐怕头发都薅秃了,今早自然就不好意思来了。
  他抬头睁开眼,掀开被子起身,不穿衣服就先将窗户推开,凉风肆虐而入,他彻底清醒过来,徐豆豆却吓得不轻,他不似左越一般和世子关系好,明知世子受不得凉,又不敢说话,紧张的立着不敢动弹。
  徐原青回头看他神色紧张,摆了摆手,“无事,吹片刻。”说着顺手把窗户又拉了回来,徐豆豆才松了口气,满眼感激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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