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不舔后男神倒追了—— by作者:醉妖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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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装,只刷了清漆走了水电就这么漂亮了。”
  易轩可能是觉得自己审美方面天赋异禀,随手安置一下就能俘获人心,收拾长桌上杂乱的草纸拽拽地跟苏景解释。
  苏景:“……其实我看得出来没怎么装。”
  他险些笑出来。
  第一次发现易轩还有这么蠢萌的一面呢。
  易轩朝室内抬了抬下巴,有些遗憾地说,“房间是易朗的审美,没大厅这么酷,勉强能住。”
  没这么酷就谢天谢地了,苏景心想。你哥是真豪掷千金地惯着你啊!
  “这里清净,离你现在工作地也近,省了上下班通勤的时间。”易轩丝毫不觉得自己审美有问题,跟苏景解释着自己的装修理念,“空阔环境很适合沉浸式创作,我不少论文都在这里完成的。我跟我哥打过招呼了,我们暂时在这里落脚,你现在的公司上限太低了,暂时住这边,将来换工作也好灵活安排居住地。”
  提起易朗,苏景想起车上司机说的话。
  “你真不打算找你哥聊聊吗?”
  “聊过了其实,”易轩看他,眼里那股子大男孩的蠢萌劲儿散了,掩不住失落地说,“他不好劝,但也不会做过头的事,给他留点空间吧。”
  “你看得出来我哥对若若的心思吗?”他忽然问苏景。
  苏景点头,“他也没藏着啊。”
  “若若怎么就看不出来。”易轩苦恼地“啧”了声,“如果若若开口挽留他,或许会有转机。”
  “也不一定是看不出来吧。”苏景说。
  “啊?”
  “大多数1都是双,年龄到了抛下小零回归社会和家庭的大有人在。你哥几岁了?你都被催婚,他能逃得了?”苏景瞥了他一眼,“我要是若若我也不会主动的。”
  易轩哑然地看着他,眼里又泛上了蠢萌的光。
  很明显是没听懂。
  “普通人家还觉得自己家有皇位要继承呢,你们这种豪门大户怎么可能容许儿子找个男人过日子。”苏景不得不解释得再明确一些,“所以若若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再进一步,就是他喜欢上你哥了又能怎么样?一个成天把爸爸妈妈挂在嘴上念在心里的、得了人家恩惠过上好日子的养子,他能为了若若跟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母决裂吗?”
  “若若是没有退路的人,都老大不小的了,浅层的心动不足以让他主动把自己送上悬崖。”
  “苏景,”易轩心口蓦地一疼,“你是不是也没有退路?”
  “我信你啊。”苏景说,“而且我对你也不是浅层的心动。我是个挺功利的人,退路不退路的,我确实也想过,但现在不我想浪费时间去计算那些未知的东西了。”
  他望着易轩,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说,“现在不止是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
  易轩回答他的是一个柔软的吻。
  彼此言明了心事,也彻底了断了过去,一些心照不宣的东西浮出水面,这个吻变得有些不一样。
  易轩态度不再那么温柔,一开始还只是试探地浅吻,得到回应后便凶起来,缠着苏景的唇舌挑动他的情念,气氛开始火热,眼见要失控。
  “轩……”苏景不得不在喘息间避开了嘴唇。
  易轩追过去,苏景把脸埋在他怀里躲避,“不能这样,这里没工具……”
  易轩用拇指抵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再次含住了他的嘴唇,“我叫人送过来。”
  他明显地动了情,未曾宣泄过的大男孩烫得像烈焰,男性气息溢满了空间包裹着两人,气味从暧昧逐渐转为淫*靡。
  苏景由着他按着自己的后脑勺箍着自己的腰吻到呼吸都快要续不上,捧住他的脸轻声抚慰他的情绪。
  “我八点要上课,40分钟够么?”
  不够。
  靠!
  易轩负气地把脸埋在他颈间不再动了。
  “喂……”苏景看他气呼呼的模样觉得好笑,推了推他,“别这样嘛,来日方长。”
  “……”易轩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强行转移注意力,“刚说到哪了?”
  “想要你。”苏景说。
  “操。”易轩气笑了,惩罚性地掐了下他的腰,“不是这个。”
  “说到若若为什么不理你哥。”苏景举手讨饶,“别掐,会爽。”
  易轩闻言又变本加厉地掐了两下,掐完又揉了揉。
  “易!轩!”
  “也就是说,这里只剩下一个若若让他留恋了,”易轩很有求生欲地收回了正形,目光滑过苏景的脸望向酒架,“但若若不会开口挽留他,死局。”
  他点了支烟,推了推苏景的肩示意他站远,偏开身子呼了口烟圈。
  “不知道我妈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哥,我和我爸的关系只会更剑拔弩张。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爸手上的事业又不能没人接,我和我爸都清楚是我哥撑在中间给我们双方预留了退路,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我哥眼馋要来抢。”
  苏景掀了下衣服检查自己腰上的红痕,易轩意味深长地扬眉,赞叹地说,“好娇气啊。”气得苏景砸了他一拳。
  苏景整理好衣服,顺着话茬问他,“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视角可能不太一样,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易轩按灭了烟蒂,撑在桌边靠住身子,“嗯。”
  “我跟叔叔阿姨也算是都见过了。叔叔给我感觉是个内心很坚定的人,想问题的角度会很深刻。他或许在你和你哥很小的时候就看出来谁适合做接班人了。”
  “而阿姨明显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她很传统,情绪外露,为家为爱地活着,重视亲情,带了亲人滤镜看问题就没那么精准。”
  “你现在之所以能走这条路,是叔叔默许的,他默许你做自己,同时把朗哥当接班人培养在身边。”
  “可是这些想法他从来没跟阿姨沟通过,以至于阿姨弄反了因果,认为叔叔偏袒你哥、更注重对你哥的培养和教育,才造成了你游离在外的局面。”
  “男人在家事上总爱装聋作哑,或许他多跟阿姨聊一聊自己对你们兄弟二人性格的判断,聊一聊他对未来事业继承的打算,阿姨就不会觉得是你哥从你手上抢走了什么了。”
  “相夫教子真的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女人这辈子其实很难。人们老说成功男人背后站着一个贤惠的女人,却看不到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背后立着的……是一个装聋作哑的男人。”
  “问题一直都存在,”苏景撘了下易轩的肩,取了桌上的草纸帮着他继续收拾,叹息般地说,“不能因为她更在乎、更焦虑,不停地把问题揪出来让你们正视就觉得是她引发的问题,对不对易轩?”
  易轩从来情绪稳定,很少有外露的时候。
  他手臂后撤撑着桌面,眼珠不易察觉地抖了下。
  这么多年他始终觉得母亲很可怜,劝自己不要跟她计较,却从来有想过造成她这样可怜又不讨喜的内因是什么。
  对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丈夫,隐忍的长子,沉默寡言的次子。
  这么大的家业没个着落,随时可能闹成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局面,男人们各自沉默好像问题不存在一般,她怀着一颗柔软的、不那么强大的心,怎么能不焦躁惶恐。
  她迁就男人们的事业,把家打点得井井有条,眼界也被压缩在了狭窄的家长理短中,看不了那么深刻。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迁就她的眼界去向她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样,每个人都只是用自己的态度冷漠地跟她说:“就是这样,你管不了,也不要管了。”
  她该是有多孤独,才会长年累月喋喋不休地倾诉。
  “我好娘哦。”
  苏景本来只是想顺着他兜点严肃的话题帮这个“40分钟不够用”的帅小伙降解一下性*欲。
  眼见他状态真的落寞下去,忙又调侃自己来缓和气氛,“细腻得不像个男人,”他一副小流氓做派地挑了下易草的下巴,“是吧。”
  “不是……”易轩回神,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带着自责和忏悔地望着他,再次说了一遍,“不是。”
  “你细腻又勇敢,你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我喜欢别人夸我。”
  苏景笑得很甜。
  “我妈去世之后,我特别喜欢别人夸我。”苏景笑得很甜,话却说得很苦,“从小到大,我只有她。当人们说我很好,我听到的是‘你妈妈把你养得很好’。”
  “没有人夸她,连我外公外婆和舅舅都不认她,但她确实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所以当人们夸我,我会觉得是在间接地夸她,心里会很暖。”
  易轩把他抱进怀里,望向满墙密密麻麻的数据,那么难解的题目,却又比人生简单好多。
  “人生好复杂……”
  “可是想法可以很简单。”苏景把手边整理好的资料放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进他怀里,“死在战场上,不要死在战后蔓延的烟尘里。被砸倒在事情上,不要被砸倒在事情引发的情绪里。对对你好的人温暖一点话痨一点,对恨你怨你误解你的人说去你麻痹。”
  他仰起头对易轩笑,“就这么简单,不是么?”
  “苏景。”
  “嗯?”
  “你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人。”易轩说,“我们对世界有着不同的价值,你会发光的。”
  文明向前发展的进程需要文理并行。世界不能只靠善意来运转,可是没有善意的世界也没有运转下去的必要。
  有人维护世界的运转,有人温暖着这个运转着的世界,二者都是星辰一样闪耀着的人。


第51章 闪着腰了
  这几日舞池没开,驻唱没来,周末斗舞的劲舞团也没来,喧吧一下子变成了清吧。
  轻音乐流淌在暗光下,朦胧舒缓,相比从前喧闹的氛围,若若倒是挺喜欢这副调调。
  但这很显然只是他个人的感受。从前来这里消费找乐子的熟客并不喜欢这样的改变,生意眼见着一天天冷清下来,今晚十点以后几乎已经不见客人了。
  若若跟醒宝商量着好歹撑到11点再打烊,毕竟是夜场生意,再早也太不像话了。
  这快到打烊的时候,又忽然涌进来一批客人。
  之前应该是在哪里聚了餐,人已经醉得七七八八,十多个人称兄道弟地揽在一起涌进来,进门就大着舌头骂骂咧咧地冲吧台嚷嚷,“放这种音乐是要招魂吗!换掉,舞池灯光全开起来!”
  醒宝暗暗皱了下眉,跟那群醉鬼解释,“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交待……”
  “你们老板是谁?”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醉鬼拍着抬面暴声呵止,“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我问问他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我们老板是……”
  醒宝大概是气不过,想报出易朗的名号震震这群二逼。
  若若拽了下醒宝的围裙,对他摇头。
  “舞池今晚开不了的。”若若说着把目光往包间那边走了走,“上级检查,禁娱。”
  “有条子在里面?”其中一个醉昏了头的下意识地反问了句。
  若若抬起食指对他“嘘”了声,没有解释什么,“抱歉。”
  那人酒劲像是醒了些,旁边几位也不再吵闹,很识眼色地低咒了几句扫兴互相揽着退了出去。
  “唉……”
  醒宝把围裙脱下来抡在手里甩啊甩,捏着夹子音对若若喊,“客官里边请啊客官~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客官~~”
  若若双手抓着吧台的边,脖颈后折用一种颠倒的视角无奈地看他。
  “抽什么风,小屁孩。”
  他这姿势一般男的还真做不来,醒宝就用围裙去打他的腰,“这是做什么的?”
  若若坏坏地对他眨了下眼,“练骚气。”
  醒宝一下子笑喷了。
  若若这边继续练着,醒宝却笑不出来了。
  “哥啊……”他幽怨地看了眼冷冷清清的店,丧气地问若若,“你说老板究竟是咋想的啊哥,驻唱遣散了,舞团遣散了,现在连客人自娱自乐的舞池都给关了。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若若继续往后折,晃动着脑袋头发散下去。醒宝从倒转的视角看过去,感觉他的脸看起来好精致,轮廓比很多明星还要清晰,却又不显得锋利,简单的黑发,普通的长短,也没特意做个什么骚气的发型,但就是非常和谐地好看,一身剪裁普通的执事装被他穿得时尚感满满。
  “就是不想做了啊,”相比于醒宝的丧气,若若倒是显得很平静,“你没见他一天天地在找人谈收购么。”
  “可是想把店盘出去更应该维持日活啊!”醒宝实在搞不懂易朗的思路,“生意冷清成这样,有意向入手的来看一眼热情都该被浇灭大半吧。就算勉强愿意接手,价格也会压得很低。”
  “懂得不少啊小崽子。”若若莫名地笑了下,“他就是想让人把价格压得很低,这样就有合理的理由跟自己说‘太他妈亏了,傻逼才会把店转出去!’”他倒着身子对醒宝撇了撇嘴,微带调侃地说,“然后就可以继续拖着了。”
  “……”醒宝懵掉了,望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所以他究竟是想转手还是不想转手?”
  “你自己问他去。”若若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老追着问我做什么。”
  “我可不敢问,”醒宝学着易朗的样子,把围裙往肩上一搭,浪里浪气地扭到吧台,手肘往吧台上一压拧着眉望着若若寒声说,“你俩蛮能聊的,不如去学脱口秀改天上台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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