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 by作者:呐娜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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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云青看见白阮站在案板前,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脖子上,软绵绵地挂在白阮身上抱怨头痛。
  “谷朝雨究竟是什么人?”白阮仿佛随口问道:“为什么警方看起来拿他没什么办法?”
  湛云青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可说的:“他家里是搞军火的。警方拿他没办法是因为没有找到犯罪事实吧,那家伙比狐狸都狡猾。怎么?”
  “那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吗?”白阮在面前的番茄和土豆面前犹豫了一番,拿了一颗土豆,慢慢地削皮。
  湛云青沉默了,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慢吞吞的,洒在白阮肩窝。
  等到白阮把菜下锅了,湛云青才说:“你还小呢。”
  白阮握着锅铲的手紧了一瞬,很快就松开了,不再说话。
  等到湛云青吃完,白阮替他按了会儿头,湛云青很快便缓缓睡着了。白阮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来到一间餐厅。
  郑麟道正在包厢里等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看见他时疲惫的双眼中焕发出一丝神采。
  “下午好。”白阮礼貌地笑了笑,在郑麟道对面坐下。
  “怎么一个人?”郑麟道开玩笑似的问:“终于想通了?”
  白阮只笑,不说话。
  郑麟道叹了口气,将文件袋递给白阮:“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包括谷朝雨个人名下的所有产业以及他挂名的产业,还有最近和他发生交易的对象,不过我只打听到一部分。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谢谢,您真是帮大忙了。”白阮将文件袋接过来,诚恳地直视郑麟道的双眼:“万分感谢。”
  “那你不得报答一下?”
  “郑导想我怎么报答?”白阮笑了下。
  “我以为我的条件你早就知道,不是吗?”郑麟道面色无奈。
  白阮面不改色:“抱歉。”
  “我能问下为什么吗?”郑麟道遗憾地问:“我愿意让湛云青和你一起来参演,这样也不行吗?”
  “让您帮忙,还厚着脸皮参加您的电影,实在是太冒昧了。”白阮客气地拒绝了:“这次我会铭记您的恩情,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
  他站起身,朝郑麟道鞠了一躬走出餐厅,回到车里翻阅起资料。
  最近,湛云青在家里发现白阮忙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随叫随到,经常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忙什么。
  “你最近在忙什么?”吃饭的时候,湛云青有点不满地问。
  白阮给湛云青夹了一块排骨,说:“上次演戏感觉还是有很多不足,想赶紧学习一下。”
  “这有什么好学的?”湛云青正闲得无聊:“我教你不就是了?你把你的电影放给我看看。”
  “我不太好意思。”白阮摸了摸耳朵。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湛云青在饭桌下踢了踢白阮的脚踝:“给我看看。”
  “那你不要笑话我。”白阮说。
  “不会的。”
  白阮闻言,把自己的电影投屏到了电视上,和湛云青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一束明亮的光照亮屏幕,解寄春的侧脸出现在镜头前,很快光线暗了下去,画面过渡到摄像机上,逐渐转向捧着摄像机对准解寄春的白阮身上。
  妆造衬托下,白阮看起来更加鲜嫩可口,像是软软的年糕,与相机不离手的偷窥狂形象形成极大反差。
  电影名浮现在画面上。
  “注视你的影子……”湛云青轻轻念了出来。
  整部电影一看便是小成本制作,但是效果确实不错,白阮的表演十分经得起琢磨,撑起了一大半电影。
  电影中,导演数次给了白阮眼睛特写。那双黑白分明,却拥有千言万语的眼睛。
  湛云青几乎觉得那就是白阮看着自己时的眼神,但不知为何,初次面对时的惊慌恐惧居然消失了,也许是屏幕削弱了情绪的效果。
  随着电影结束,白阮饰演的宋宵精神崩溃,选择自我毁灭,湛云青看着那张属于白阮的脸灰败下去,有些回不过神。
  “怎么样?”白阮问。
  湛云青转过去看白阮,忽然恍神,仿佛白阮与宋宵合二为一了。
  “这个结局不好。”湛云青说。
  白阮笑了下:“为什么?”
  “怎么死的是你呢,要死也应该是解寄春演的那家伙去死才对。”湛云青抱怨道。
  白阮静了下,才回答:“也许我舍不得。”
  “你舍不得解寄春那家伙?”湛云青惊讶地抬眉,伸手去捏白阮的脸:“说什么呢,你这家伙。”
  白阮被捏得脸都红了,弯起眼睛看他,说:“宋宵舍不得嘛。”
  他那双眼又变得亮晶晶的,但是目光很浅,不像电影里那样又深刻又痛苦。湛云青忽然有点怀念,松开手,说:“刚刚突然觉得……”
  “怎么了?”白阮问。
  “突然觉得很喜欢你。”湛云青靠在沙发上笑,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像是初升的月牙,令人看了难忍心动。
  白阮寂寂地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湛云青:喜欢你
  小白:真的吗,我不信?


第35章
  湛云青是在四天后察觉到不对劲的。
  他无聊到站在厨房里看白阮做饭, 白阮正在擀饺子皮,面粉沾到手背上。他走过去,伸手把他手背上的面粉拍掉, 说:“给我试试。”
  白阮揪了一小块面团给他,好像打发小孩。
  “我不是说这个。”湛云青不满地把那一小块面团捏来捏去, 好像那是白阮的脸。
  白阮把擀面杖放下, 从湛云青手里把面团拿回来, 捏了几下, 面团立刻变成小鸟的形状。他把面团小鸟放到湛云青手心里,粉尘一样的面粉将他指腹表面的颗粒感变得明显。
  面团带了些指腹的温度,这一刻湛云青的心变得和面团一样柔软。如果某个时刻他会想象和白阮生活下去是怎样的, 他会选择这个时刻。
  湛云青盯着手里的小鸟看了一会儿,把它捏成一团, 捏成一个不太像样的小人。他把面团小人放在手心端详了一会儿, 颇为懊恼地揪了揪小人的手脚,说:“好无聊, 我想玩手机。”
  白阮微微抿起唇,不说话,把馅放到面皮上。
  “牛肉的?”湛云青探过头去看碗里的馅儿,说:“不想吃牛肉的。”
  “昨天你说想吃香菜牛肉的饺子。”白阮没看他。
  “哦。”湛云青说:“我现在不想吃了, 我要吃玉米猪肉的。”
  白阮把手里的饺子放下,看向湛云青说:“没有玉米。”
  “那我们一起去买吧, 怎么样?”湛云青笑了,空中的粉尘飞舞,像是细小的光点。
  白阮扭过头去, 垂着眼睛回答:“晚上再做吧。”
  “我想出门。”湛云青捏了捏面团小人的肚子, 把它放到白阮面前, 说:“送给你。”
  面团小人软趴趴的,立不起来,细细的四肢塌在案板上,湛云青把它提起来,靠在擀面杖上,对白阮说:“这是你。”
  白阮把面团小人拿起来看了看,说:“不可以。”
  湛云青生气了,说:“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说警方三四天就会出检验结果的,这都四天了,我不想一直待在家里。”
  白阮不说话,湛云青把面团小人抢了回来,团成一个球,问他:“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了?”
  还是没有回答,湛云青的脾气是有底线的,他愤怒地将面球扔到白阮身上,抱起胳膊,盯着白阮说:“那我自己出去。”
  这七天白阮不再像以前一样听话,他一开始觉得这只不过是白阮的小脾气,配合他玩玩也没什么,但是白阮现在的行为真的有点在他雷区蹦迪了,他回到卧室换上衣服,又想起白阮不知道把他手机放到哪里去了。
  “我的手机呢!”湛云青走到厨房门口,对着白阮嚷道。
  白阮刚洗完手,正在擦手上的水珠,冷静地说:“你不能出去。”
  “凭什么?”湛云青问。
  “你的头不疼了吗?”白阮问。
  前两天湛云青的戒断反应发作了一次,就像那次在慈善晚会上一样,痛苦到他忍不住流泪,意识模糊地要求白阮把药给他。
  湛云青顿了一下,说:“那你和我一起去。”
  白阮摇头,反对的意味十分坚决。
  “我现在出门买玉米,你在家里等我,有事用那个联系我。”他指了指电视旁边的座机。
  湛云青凝视着白阮的神色,在沙发上坐下,说:“好吧。”
  白阮换上鞋出去,湛云青听见白阮锁门的声音,越想越不对,拧了拧门把手,又去开窗,发现白阮甚至把窗户从外面锁上了。
  他走进白阮的房间,白阮房里整洁得像没人住过一样,桌子上空空如也。
  哪里不对呢?湛云青回到客厅,打量四周,又走到储物间门口,发现储物间上了锁,也许是为了防止他去拿注射器。
  那种动物似的直觉再次袭击了他,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转,却毫无头绪,站在窗边向外看。
  白阮的房子位置实在偏僻,附近的房子排列也并不紧密,似乎也没怎么住过人。湛云青能够直接从窗户看到外面的大路,也能够看到太阳越升越高,被远处的房檐挡住了一半。
  这七天里难道没有人联系他吗?湛云青越想越不对劲,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打了几下打火机都没有出火,才发现打火机没油了。
  他正想用座机给白阮打电话,忽然看见路上有个人边点着烟边走向隔壁的房子,手里还提了个行李箱。
  湛云青转身的动作停了一下,那边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向他看了一眼。
  这不是正好吗?湛云青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人歪了歪脑袋,似乎不太确定湛云青是什么意思,也招了招手,回过头去径直回到屋子里了。
  湛云青失望地叹了口气,决定等白阮回来一定要严肃地跟他沟通一下这件事情。他怎么能把他关在家里,连窗户都锁上?他又不会跑——大概不会。
  他给白阮打了个电话,让白阮帮他带一个打火机,顺便把新邻居的事情跟白阮说了。
  白阮听到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跟他打招呼了?”
  湛云青不以为意地应了,然后说:“你干嘛把窗户也锁上?”
  白阮含糊其辞地应付了过去,将电话挂断了。湛云青疑心窦生,在家里越呆越不安。他把电视打开,但是白阮家里的电视是网络电视,并不能接受信号,此时网络也显示断开了。
  怎么连网络都没有?
  正在这时,有人敲了敲窗户。刚刚走进隔壁的住户此时站在窗外,有些好奇地看着湛云青,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
  湛云青被敲窗户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人立刻露出一幅抱歉的神色。
  “你好,你刚刚是在叫我吗?”那人问。他是个长相平凡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显著的特色。
  湛云青眯了眯眼,走过去,问:“你能把我把窗户打开吗?”
  中年人尝试了一下,摇摇头,好奇地问:“你打不开自己家的窗户?”
  湛云青犹豫了下,回答道:“钥匙不见了。”
  中年人爽朗地笑了:“这倒是很正常的,我儿子也经常丢三落四,上次甚至把他自己卧室的钥匙弄丢了,还是我帮他撬开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试帮你把锁撬开?”
  湛云青眼睛一亮:“方便吗?”
  中年人点点头,回去找了个工具,对准锁眼撬了几下,果然听见一声轻响。
  他将窗户推开,打趣说:“还好这不是指纹锁。”
  “指纹锁也不会打不开了。”湛云青笑了下:“非常感谢,可以借我一个打火机吗?”
  “当然。”中年人似乎对湛云青就这么隔着窗户与他交谈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没说什么。
  “对了,你那里的网络能用吗,我这里的网突然不行了。”湛云青说。
  “啊,我一般都是用流量,没什么不能用的啊,还能看新闻呢。”中年人说着,把手机拿出来给湛云青看。
  老年模式的字体巨大,湛云青甚至不用凝神去看,都能看清上面的字。
  “你看到这个新闻没有?”中年人对社会新闻比较关注,而且都有相同慷慨的正义感:“妈的,这些该死的J国人!”
  J国人?湛云青微微眯眼:“不好意思,我可以看一下吗?”
  中年人将手机递给他,湛云青看了眼,发现新闻里曝光的是J国往国内出口的一批药变质了,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他想了想,在搜索框里输入谷朝雨的名字,正要搜索,忽然看见白阮出现在了不远处。
  白阮面无表情地站在中年人身后看着他们,湛云青手一抖,将手机还给中年人。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湛云青问。
  白阮走近二人,应了一声,转向中年人,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他将手里的玉米和打火机递给湛云青,问:“可以帮我放进去吗?”
  湛云青轻哼一声:“求我。”
  白阮双手合十:“求你。”
  湛云青将袋子提了进去,看见白阮跟中年人说了几句话。中年人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了然地点点头,回去了。白阮将窗户合上,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湛云青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打了个招呼。”白阮提着玉米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传出剁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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