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浮白—— by作者:许一疯 CP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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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邺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刘钦的意思:“这个境外账户,能查出多少东西?”
  刘钦摇摇头:“是虚拟的,对方做得很干净。我来是问问您,要不要问问王启安,他爸和什么奇怪的人联系过,见过面?”
  “王启安,现在谁管?”
  “姑姑,王龙海的姐姐,陪着在人民医院住院,我昨天去看过了,孩子还不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病情也在有所好转。”刘钦微微叹气,“孩子才十三岁,可惜了。”
  傅邺接过他手里的材料说:“问一下王龙海的姐姐,先别去打扰王启安,我们打的是持久战,不急于这一时。”
  刘钦走后,傅邺靠着椅背陷入沉思,他突然发现郑天承和他玩的这个游戏,简直是明牌和暗牌的较量,不仅如此,傅邺连能摆上桌的筹码都被对方探知的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即使他知道所谓的“老朋友”就是郑天承,也没什么用,没有任何证据。哪怕现在郑天承站在他面前,他也只得喊一声“老同学”。
  正惆怅着,收到了江然的消息,他在和他“申请”:“磊子他们晚上要去零心酒吧,我……”
  他发了个纠结的表情,傅邺勾着嘴角笑了笑回复他:“想去就去,注意安全。”
  江然又问:“那我去喝一点点酒,不反对吧?”
  “不反对,别喝醉,别人给的东西不能碰。”
  不知何时开始,傅邺习惯了这样管束着他,而江然也享受这种有人牵挂的感觉。他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包,最后说:“晚上没办法给你带粥了,你自己解决一下,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和他们在外面住,不用等我了。”
  江然坐在地铁里,他和何谓他们正在去零心的路上,其实是上次在澳门,何谓想去沙滩派对放松一下,被江然搞砸了,这次他主动提议去酒吧喝酒,算是弥补一下当初太过自我的错误。
  傅邺没有立刻回复,江然正要熄屏,对方只回复了两个字:“回来。”
  江然没敢再说什么,傅邺字少和话少的时候,都不是在商量,而是要求服从。每到这个时候,江然会觉得自己一定是变态,这么喜欢被人规训。
  三个人到零心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赶夜场的人们陆陆续续到了。季嘉言污蔑他去蝴蝶梦吧,那的确是无稽之谈,这是江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从前他只觉得聒噪。
  当然,现在也是,还没有正式开始狂欢,他们找了个离舞池很远的角落坐了下来。何谓很明显更熟悉这里的环境,也熟悉流程。他很快拿着酒水单点完之后,又给江然和宋晨磊点了些垫胃的零食。
  “今晚都说好了,别扫兴!”何谓一字一句地强调,“来了这儿就是放纵,别端着架子跟个领导视察工作似的,一会儿跟着我就行了。”
  江然和宋晨磊连忙点头,看着眼前沾沾自喜的“老师”。
  江然自然不想扫兴,但他对于人多的地方本能的排斥。等他们点的酒水上来的时候,酒吧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江然直接把杯子里的酒都扬洒了出来。
  不一会儿,刺眼的灯光和失控地嚎笑不约而同地响起,酒杯里透亮的液体仿佛在摇曳着婀娜的身影,舞池里陆陆续续地挤满了人。何谓朝对面俩人使了个眼色,宋晨磊跃跃欲试,江然却有些犯怵。
  何谓变了眼神瞪他,江然这才起身跟着他们走向舞池。江然和何谓说:“我不会,这怎么跳?”
  “身子会动就行!”俩人对话的声音很高。
  引得前面的人回头观望,这一转身,江然愣住了,在这种场合居然还能碰到“熟人”,还是昨晚刚刚发生过不愉快的熟人。
  绚烂的灯光下,江然看到季嘉言身上宽松的白衬衫只系了一个扣子,衣摆在腰间打结,前胸和细腰都露着,也正要下池。
  他见到江然也有些诧异,但见他一身学生装束,忍不住讥笑道:“小学生作业写完了吗?也来这种地方?”
  何谓已经下了舞池,宋晨磊也被人群挤散,这个时候只有江然一个人面对他。没有昨晚宴会的拘束。在这里江然也大着胆子回:“关你屁事!”
  季嘉言本来就对他窝着火,现在见他终于卸下了面具,冷笑道:“看来是傅邺满足不了你,居然跑这里来找男人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活儿好的?”
  要论江然骂人的本事,他绝对有,但对于这些话,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瞪眼干着急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这些话季嘉言眼睛不眨一下地能说出来,但是他不行。
  江然气红了脸,直接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也下了舞池。
  季嘉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所有嘲讽都写在了脸上。他实在不懂,这么一个白痴居然被傅邺当成了宝,最主要的是,邱赫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从未有过的炙热。
  下了舞池,躁动的音乐鼓点敲在了江然的心上,才一分钟不到,刚刚被季嘉言羞辱的气恼瞬间消散,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何谓说这里是忘记烦恼的圣地。
  诡谲暧昧的灯光让他逐渐融入这种气氛,江然不会跳舞,但是会跟着节拍踩点跳跃,仿佛是来到了音乐节,心狂躁又低沉,像被人高高托起,又重重地摔下。
  飘忽不定的朦胧给这里着上底色,劲爆的音乐声越来越大, 让人无法凝神思考,只能跟着节奏乱舞疯狂。江然也陷入了这种乱,他甚至有些忍不住跟着周围的人群去嚎叫,去释放自己。
  在这里长相出众的人就像是默认的展览品,不一会儿江然的身后慢慢地靠拢过来很多人,有男有女,有的故意磨蹭着他的身体摆动腰身。江然陷在狂欢里,一开始并无察觉,直到他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臀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从轻抚变成了揉捏。
  江然的身上顿时浇下一股寒意,他急忙转身在人群里寻找骚扰自己的人,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沉醉和迷离。方才的激动慢慢地抽离,他离开停下动作从人群的缝隙里挤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方才的刺激和现在有些反胃的恶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江然其实是想喝水,但他觉得来这里喝水有些过于矫情,于是拿起何谓点的酒水,兀自喝了起来。
  江然酒量并不差,也知道自己的临界点在哪里。喝了一瓶之后,江然便放下了酒杯。
  刚拿起手机,身边忽然有人落座,笑道:“你朋友只拿轩尼诗招待你,这也显得太没有诚意了吧!”
  江然一扭头,是个陌生人,对方穿着整齐的西装,举着高脚杯递给江然:“要不要试试这个?”
  江然虽然没有来过,但他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被人搭讪太正常了,他往另一侧靠了靠拒绝道:“我是那个买单的朋友,我拿轩尼诗招待他们的确没有诚意,但也没办法,我穷。”
  江然因为喝了酒,现在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淡淡地粉,整个人在酒吧光线的映衬下,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暧昧不经意间就会感染到别人。
  男人笑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并没有离开,而是唤来了服务员,语气轻松地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都来一样,让这位弟弟品一品。”
  江然瞪大眼睛看向对方,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不认识!”
  “这不就认识了吗?”男人的脸很英俊,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像带着一张精致的面具。
  江然气笑了,他拿起面前的轩尼诗说:“先生,我的品味只到轩尼诗,你给我喝再多高档的酒,也是牛嚼牡丹罢了。”
  男人终于笑出了声,他摆手让内保离开,看着江然说:“第一次听人把自己比喻成牛的。”
  江然陪着他干笑了两声,又往外侧做了做,男人忽然出手直接把人拉了回来,江然受惊就要起身,对方另一只手却按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只是怕你再挪坐在地上,慌什么?”
  江然耸了耸肩膀,挣脱开对方的抓握:“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看着他问。
  “和你有关系吗?”江然直接起身坐在对面,低头看起了手机。
  男人身体前倾,和他面对面地说:“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江然心道,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台词都记得这么熟。
  男人还在笑,但是眼神里有了冷意。他的话音刚来,有两个男人领着一个人朝他们走来。
  男人拿起江然桌上的轩尼诗给自己的酒杯里添满,视线一直注视着酒液,头也没抬地问:“刚刚是哪只手乱动的?”
  江然这才发现右侧慢慢屈起膝盖的男人十分眼熟。对方半跪不跪地趴在酒桌上,笑着说:“刚刚,不知道是林少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江然有些看不懂了,他刚要开口,对面的男人却先他一步说:“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比如,东弘的合作意向书从现在开始就是一团废纸了,还比如,你猜韩启是保你还是保项目?”
  “林,林少,我求你,我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
  这个人眼神里的惊恐吓到了江然,他有些不适地想走。男人自然察觉到了,他朝身边的两个人示意,对方领着已经跪下即将嚎哭出声的人离开了。
  江然皱着眉头给何谓打电话,他们俩不走,他也得走了,他很讨厌自己的世界被人这样打扰或者强行闯入。
  男人解释着:“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何谓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接电话,江然只好放下手机和对方解释:“我们真的不认识,刚才那个人我也不认识,你们的恩怨不要牵扯上我,OK?”
  “是他碰的你,他要为这个行为付出代价。”
  “我又不是国宝,碰一下怎么了,这位大哥,您似乎有些过于奇怪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江然拿起手机径直离开。
  男人坐在沙发上,低头笑了起来。身后的人问:“要不要我去……”
  “跟着他。”男人依然低着头,他在笑自己。
  作者有话说:
  2023新年快乐!希望每位读者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第40章 危险
  江然从去前台结账的时候,吧台的工作人员却说:“先生,您的账单已经被人结过了,对方还给您办了张钻石卡,是我们这里的年费VIP。”对方不顾江然惊掉的下巴,把年卡直接送到了他面前。
  江然领出挎包来直接落荒而逃,心道,遇到个傻子。
  从拥挤的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江然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忽然有些想傅邺,他承认跪在地上的男人和这个林少说要他摘他一只手的时候,他是害怕的。
  “等一下!摘手?”江然刚走出零心,脚步一顿,他咬着牙又折了回去,他的确是讨厌被人触碰,但他也不是国宝,被碰一下并不犯法,他不想有人因为自己,无缘无故失去一只手。
  等他又回到零心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他开始慌张地到处寻找,心底不停地嘀咕:法治社会摘手,抓到你先把你送公安局。
  酒吧的灯光交杂忽明忽暗,江然有些急了,他连厕所都不放过,进去寻找,就在他要闯别人的单间包厢时,小臂被人抓着,整个人被拉进了旁边的房间。
  江然正要呼救,包厢的灯光忽然打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刚才的男人。他盯着江然惊恐万状的表情笑问:“你是在找我吗?”
  江然撇撇嘴,只想赶快说清楚离开:“是,我是想说,你和那个人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要是因为今晚的事就,摘他一只手,是犯法的。”
  男人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头无声地动念:“你怕我坐牢?”
  江然冷呵了两声道:“你想多了,我是怕你犯法连累我。反正我劝到了,再摘不摘和我没关系了。我走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以考虑放过他。”
  江然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有病,他咬了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江然。”
  男人笑了笑,蓐了一下他头顶的软发:“这才乖嘛!”
  此刻,江然颓丧地走在街上,现在还不到晚上十点,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被搅得一团糟。他跑了一天,现在腿脚发酸,蹲了下来正要给傅邺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忽然,手机被人抽走,江然急忙起身,却被迎面而来的三五个人直接捂嘴绑上了面包车。
  江然意识到了这是绑架,一上了车就开始惊呼,坐在右侧的彪形大汉直接一拳砸了过来,江然顿时晕头转向地倒在一侧。
  等他过神来,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周围的人都下了车,把车围起来。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慢悠悠坐到了江然旁边,拿手电筒照了照他的脸,满意地点头:“完事就走,不会伤害你,别害怕。”
  说着,直接放到椅背,把江然推倒,开始解他的裤子,江然被那一拳砸得有些失神,此刻他只能拼尽全力地呼救,只希望有过路的人可以听到。
  这样逼仄的环境,江然的一切呼叫都是徒劳,男人把他的裤子直接扒了下来,看清江然的腿,他的腿又白又直,上面连腿毛都没有多少,光滑得像凝固在月色下的牛奶,泛着淡淡的光。
  男人本来是打算完事拿钱,可现在才看清楚自己歪打正着了个宝贝。他眼底布满亵渎的污秽,手开始在两条腿上不停地抚摸揉捏。
  江然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在喉间用力地嘶吼,眼泪流了下来,恐惧遍席他的全身,他的腿被男人死死地压着,对方也开始脱裤子。
  就在这时,面包车的挡风玻璃忽然被巨物砸碎,男人立刻回头呼喊车外的人。车门拉开,男人刚提起裤子,突然被门外的人一把拉下了车。江然不停地后缩,躲在最后一排座位 的角落里,屈起身体保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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