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还有中式的鸡蛋羹,红豆莲子羹,以及一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一看就是给沈透准备的。宋航将书包放在沙发上,走到餐桌前,抱起手臂看着桌上的早餐,眉头微紧,过了几秒,在李婶问他怎么了,一大早就不开心呀的时候,缓缓叹了口气。
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深思熟虑,宋航心情复杂地决定给沈透一个机会。
沈透说渴望成为他的Omega爸爸,他又何尝不是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呢?说什么只有付馨就足够了,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觉得自己可怜,被抛弃,没有母爱,可沈透好像也很可怜。
彼此都那么可怜,就更不应该互相仇视,互相欺负,而是惺惺相惜,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创建幸福美好的家庭,付馨是这么告诉他的。
宋航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他接受了这个家以后要多添一副碗筷的事实,早上醒来后,他的脑海里就一直循环着一句话——我有妈妈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一直循环,怎么也甩不掉。
他别扭又期待,好像这崭新的一天,因为有沈透的存在而变得温柔、雀跃,好像小狗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下巴,惹得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也翘起尾巴,螺旋桨一样摇尾表示开心。
院子里鸟语花香,一大一小两只狗正在自顾自玩耍,宋航离开餐桌,走到透明的玻璃制推拉门前,招呼两只狗过来,分别给予他们早安吻。两只狗已经七岁,算是中年老狗了,柯基叫奶黄,阿拉斯加叫小笼,都长得肥润滚圆,可爱壮硕,皆以绝育,性子都很乖,知道宋航所有的秘密。
“这都三十多分了,宋先生怎么还没下来,”李婶瞅一眼时间,又往楼上看去,嘀咕着走到宋航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航航先吃吧,别耽误上学时间。”宋先生没让她准备客房,指定是跟沈先生一起睡的,这个时间点,其实还早,她也不好上去催,怕打扰他们。
宋航暂时没有这种避嫌的想法,听了之后,马上蹬蹬上楼去敲他爸的门:“爸爸,吃早餐了。”
十秒后,宋初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些奇怪:“你先吃。”
宋航闻到了香气,似乎是沈透信息素味道,他盯着那扇门,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就说:“爸爸,你今天不上班吗?”
宋初衡说:“我在忙。”
一大早,有什么可忙的,宋航头一次希望自己有透视眼,这样就能看见沈透在里面干什么了,醒还是没醒,是在刷牙还是洗脸,是不是也在期待着和他一起吃早餐。
对了,沈透的脚还受着伤呢,于是宋航又问:“要把早餐端上来吗?”
宋初衡说:“不用。”
宋航哦了一声,又站了一会儿,撇撇嘴下楼了。
屋内散发着不受控的茉莉花信息素,沈透被压在床上,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捂着,呼吸微促,满面潮红。适才宋航的到来,叫他尴尬不已,身体都险些僵硬,好在没过几分钟,宋初衡将宋航打发走了,他一颗心才重新落回原位。
即便隔着一扇门,他也觉得荒唐至极,若是被宋航看见他与宋初衡这副衣衫不整,不堪下流的模样,他宁愿去投河自尽也不愿再见到这父子俩了。
明明昨天还在纸上写了不喜欢宋初衡的话,今天转头就跟宋初衡搞在一起了。
沈透半埋着头在臂弯间,右手紧紧揪着左手腕骨上的佛珠,三根手指穿过绳子与手腕间的空隙反扣着裹住佛珠,指尖的指甲陷进掌心里,紧握的力道仿佛要将这串佛珠给扯断。
他修长笔直的双腿难耐地夹紧,宋初衡将他按在床上,在他身后几度冲刺,粗长性器在他紧夹的腿间进出,他们如同抵死缠绵的鱼儿,为情不自禁的欲望,分泌出黏腻的水来,淋湿了床被,和亲密相贴的肌肤。
两人的体温如同被炙热的火焰包裹,空气中混杂着汗液和信息素的浓烈气息,alpha的每一次挺动都仿佛要了沈透的命,宋初衡挺跨顶撞在他的翘臀上,又粗又硬的阴茎每次都要插进他两片颤抖却紧闭的下臀缝里,去磨蹭他的会阴穴以及阴茎根部,又凶残又迅猛,把沈透插得止不住地颤抖,下身发胀地抵在被子上,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
仿佛被攻略城池的感觉又疼又爽,沈透被插得腿根和屁股都火辣辣的疼,但他的腿又不会自动润滑,房间里也没有润滑剂,甚至连安全套也没有,只能干硬着来,一旦沈透没力气,不夹紧双腿,宋初衡就要在他耳边说话,用掺了欲望的粗重气音提醒他,“透透,夹紧点,快好了。”
那声音性感极了,沈透被捂着嘴,脑子缺氧,昏了头,本能夹紧了双腿。
宋初衡右手撑在床上,在他腿间来回挺动,不多久,便低喘着释放。胸膛朝后背压去,宋初衡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了沈透身上,松开了捂着沈透嘴巴的左手。新鲜空气猛地闯入口腔进入肺部,沈透呛了两口,大口呼吸间瞥见宋初衡的手上已沾了些许津液,全都是他难以抑制从舌根分泌出来的,湿漉漉挂在宋初衡掌心间,彰显着他在此期间所承受的欢愉与折磨。
一场腿交下来,沈透没有过多反抗,还十分配合,宋初衡身心餍足,脸埋在沈透脖颈间,用牙齿与舌尖舔咬他的腺体,对他说,透透,你好乖。
敏感的腺体微突着,一经触碰,就更卖力地释放出香甜的信息素来。沈透微微战栗,侧过脸,拿手去遮挡腺体。宋初衡不满,用挺拔的鼻尖拱开他的手,继续执著地吸吮着他的腺体肌肤,将那处吸咬得又红又肿。
因为深知自己不能再注入信息素完成标记,所以宋初衡没有咬破沈透的腺体,只霸道地,一遍遍地又啃又咬,把腺体周围白皙的皮肤都印上嫣红吻痕。
敏感处被不断侵犯,迫使Omega腺体胀大发热,沈透浑身酥软,只有咬唇,才不至于从喘息中流露出粗哑的微吟。
失去腺体的alpha总是焦躁不安,标记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在巨大的落差下,alpha只会产生更多的占有欲,试图用自身的体液来沾染Omega,让Omega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即便这样做徒劳无益。
宋初衡像个疯子般叼着沈透的腺体反复舔咬了几分钟,直把沈透咬得再次高潮了,才住了嘴,用滚烫的唇亲吻他颈侧的脉搏,哑声说:“以后这里只能给我咬,别人都不许碰。”
一大早就出来了两回,沈透又虚又累,压在被子上的胸膛起伏着,胳膊肘和指尖泛着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寻回一点力气,想从宋初衡身下爬开,因为宋初衡实在是太重了,压得他不能好好呼吸。
宋初衡不依不饶,想从他这里讨要个答案,沉沉压着他,左臂从他的腋下穿过,反抱住他的左肩头,再用舌尖轻舔他微胀的,带着咬痕的,诱人用犬牙齿破的腺体:“沈透,答应我,不要让别人标记你。”
过电似的,热流蔓延全身,逼得眼角泛红,放在普通Omega身上,这种程度的舔咬,却不给任何标记,大概率会直接假性发情,沈透身为顶级Omega,腺体更是敏感了十倍。
空虚的感觉油然而生,腺体在跳动着,想要被alpha狠狠咬破,想要被alpha狠狠标记,想要alpha狠狠占有。
沈透为此感到难堪,Omega的身体总是这样不知廉耻,需要被alpha征服讨伐来满足生理欲望。但他知道宋初衡此刻不能标记他,他很安全,不必再承受临时标记或者彻底标记的痛苦,于是他假意臣服,哄了这个可怜的alpha,用指尖抚平脸侧皱巴巴的枕头,在上面写下一个嗯字。
反正,他也不打算让别的alpha标记自己。
尽管他知道这是在给宋初衡机会。
沈透从未答应过他什么,这是第一次。宋初衡见状,心脏直跳,猛地把沈透翻了个身,堵住他的唇,掠夺他的所有呼吸,给他来了个极深的吻,兴奋而又霸道地闯荡他的口腔内部,缠着他的舌尖又绕又吸。
唇分时,沈透的嘴唇又红肿了些,眼睛失神。
“虽然我很想继续,”这个吻舒服极了,宋初衡依依不舍,贴在他唇边,一副理智的模样沉声说:“但宋航要去学校了,先去吃早餐,回来再亲。”
“?”谁想再亲啊!得寸进尺。
“你不想亲自送你儿子去学校吗?”
沈透眼眸睁大,随即轻颤。
宋初衡亲了亲他的唇角,说:“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带你重新体验一遍,除了给宋航喂奶,他那么大了,我总不能让他趴你胸口上,你的奶只能我来吃。”说完,宋初衡隔着衣服,戏谑地捏了捏沈透的乳尖。
“……”沈透有点感动的同时又有点想扇他。
宋初衡从他身上起来,从床头拿来纸巾盒,抽出纸巾擦拭两人身上以及被间的狼藉。沈透腿根磨红了,纸巾擦过去还瑟缩地躲,皮肤嫩红嫩红地颤抖。宋初衡好笑又心疼,擦完,把他搂在怀里,低头亲吻他因为难堪而紧闭的眼皮,“乖,等会儿我拿药膏给你擦擦就舒服了。”
沈透睁开眼睛,看一眼腿间,然后把宋初衡推开,觉得脸上烧得慌。
宋初衡就笑:“做都做了,羞什么,我见你比从前还娇气不少,Omega都这样吗?”
沈透不想理他,扯过被子盖住下身。
收拾洗漱完,宋初衡把沈透抱下楼。宋航正往嘴里送最后一口三明治,听到脚步声就回头。沈透也往他身上看呢,一对上视线,就露出温和的表情来,还夹杂着一丝丝不安,怕宋航还心存芥蒂,难以接受他的出现。
沈透的笑容,杀伤力极强,宋航招架不住,脸一红,扭捏咬着嘴里的三明治,然后吞咽下去,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爸爸,早安。”
宋初衡应了一声早,抱着沈透来到宋航面前。
宋航看了看沈透,嘴唇动了动,憋了许久,还是喊不出爹地两个字来,于是就说:“你,你也早。”
沈透受宠若惊,刚要弯起眼睛回以更温柔的笑容。宋初衡就道:“你什么你,叫爹地,昨天是谁说喊就喊的?”
宋航脸色又僵又红,握紧拳头,硬着头皮喊道:“爹地,早安。”
那仍旧稚嫩的声音,仿佛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沈透只觉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游荡,似乎拂去了他所有的苦痛,指使他牵着嘴角,从宋初衡的怀抱中挣动下来,伸出手去拥抱宋航。
拥抱是最治愈人的,宋航埋在他怀里,没有抗拒,耳根悄悄红了。沈透摸了摸他的头发,耳朵,最后拉住他的手,塞了一张下楼前就写好的便签纸给他。
宋航定睛一看,发现上面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早上好,航航,去上学要开心,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不知怎的,宋航有些鼻子酸了,他把便签纸放进校服口袋里,陪沈透吃了早餐,然后宋初衡让司机休息,自己开车送他去学校,沈透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一直握着他的手,默默地看着他,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眼睛里的爱意浓烈得要溢出来,多得宋航都要害怕了。
可宋航知道,沈透在无措,沈透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拿出了全部,一股脑都塞给了他,朝他传达爱,传达关心。
宋航在心里默默叹气,觉得这种爱,真是让他该死的满意。
学校到了,宋航十分矜持地下了车,朝车子挥了挥手,在沈透和宋初衡的目送下走进学校,他脚步缓慢,背着沉重的书包,一步一脚印地回味这种被双亲注目,带着爱与期望的新奇感觉。
真是的,单身老父亲离异两年,最终还是给我找回了亲生爹地,从此以后,我又是拥有双亲的小宝贝了。
校园主干道上,宋航回头,瞧见沈透还扶着车窗看他。
下一刻,宋航瞳孔微缩。只见沈透温柔的双眼忽然变得通红,氤氲着温柔的泪水。在阳光下,沈透透着一股坚韧的脆弱,遥遥望着他,眼神喜悦中夹杂着伤感。宋航意识到,那是一个母亲的眼神。于是,他将这一幕记了很久,为这迟来的亲情触动。
--------------------
来啦!??
第86章 85.信奉神明
想要永浴爱河,就得交付真心,每翻开一本爱情书,文字总会如此说道,它总想教会我们什么,因为我们还没明白爱的真谛。
可真心是什么呢? 有人说,依借文字付诸行动,是最诚恳的,最能打动人的真心。
太阳当空而起,为天地撑起一片橙黄。 灰色云雾在圆日前若隐若现,企图用薄弱的身躯遮掩旭日光芒,它要落在人身上的光芒变得灰暗,变得阴冷,却不料,云雾弄巧成拙,车子驶离那片天空,天地太过广袤,只有云雾停留在了原地,奏起幽怨哀歌,片刻云散烟消。
车厢内环绕着Forever in love悠扬美妙的旋律,车窗外风景倒退,犹如时空穿梭般迅速,白噪音在城市大街上显得略微喧嚣,又充满蓬勃的活力。
将宋航送去学校后,宋初衡调转车头原路返回,到得文山君庭时,却没停下,又往郊外去。路过一家花店,宋初衡停车进去买了两束小白菊,和一束茉莉花,皆用白色雾面纸包装。回到车里,宋初衡将茉莉花递给沈透:“挺香,拿回家放花瓶里。”
沈透接过,摸了摸绿色枝叶,想起自己那盆宝珠茉莉,心道这算是赔礼么。 紧接着,他脑海中浮现起宋初衡吃茉莉花的诡异画面,就觉得这束茉莉花也好像危险起来。 他抬眼看宋初衡,觉得他真的挺变态。 宋初衡不知他想,继续发动车子。四十分钟后,车在云城西山风景区门口停下,检票后,又往里前进十分钟,来到一片松柏林前的绿茵草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