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 by作者:酒心梅花酥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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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言欢夹起一片,伸到君竹唇边,“啊——我喂你!”
  嚼着满口鲜香、油滋肥嫩,君竹的泪水突然又蠢蠢欲动。
  前世,他不远万里从京城去北疆前线,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沐言欢,背着他一步一步在雪地里往回爬。二人将死之时,也是寻着一匹冻死的鹿,吃了烤鹿肉才得救!
  那鹿肉生冷腐臭,自是比不上如今口中的白唇鹿鲜香肥美。然而自己一口口嚼碎了,再喂到沐言欢口中。唇齿之间的温暖交缠,却是前世最美味的记忆。
  “我去见沈爹爹,你为何只字不问?”抵住沐言欢再次伸过来的筷子,君竹低声道,“自他醒来就从未见过你。你难道不想他吗?”
  沐言欢放下筷子,“你不让我见他,自有你的理由。”
  君竹:“我何时不让你见他?!”
  “你若觉得我该见他,早就带我去了。可直到今日,你都见了他三回,却只字不提。”沐言欢道,“你不说,我不会问,亦不会勉强。”
  君竹心中“咯噔”一声。
  难道这一世,自己在他的心中,真的比他挚爱的爹爹还要重要?!
  “公子!公子……不好啦!”他来不及多想,小安子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禀道,“沈小公子,要杀纯贵人!”
  二人都是一怔。
  纯贵人,正是阿九的封号!
  【作者有话说】:小竹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第70章 刚被狗皇帝欺负完,娇软可爱
  “什么?”
  沐言欢心中一凛,忍不住站起身来。
  他的记忆中,沈云景早年活泼开朗,自己十岁之后就逐渐变得沉默、内敛。这也正常,那时沈云景年过三旬,已不是当初的天真少年郎。他思虑更多的,是如何为沐家守住江山,对付内外敌患,和朝堂上下汹涌的暗流。
  沐言欢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君竹,突然觉得他,最近也有这个趋势。
  可君竹不过将将二十,不会未老先衰了吧?!
  唇角挂着浅笑,君竹镇定地回望着沐言欢,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坐下。”
  “啊?!”沐言欢吃惊,“你也知道,爹爹若非气急了,怎么如此大动肝火失去理智,才刚醒来就要杀人!”
  他摔下筷子扭头就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看看!不能让爹爹中了贼人的道!”
  君竹突然一声怒喝,把小安子都吓了一跳,“回来!坐下!”
  沐言欢果然浑身一抖,止住了脚步。
  “我饿了,还没吃完呢。”恢复了平静,君竹又慢条斯理道,“欢儿,继续喂我。烤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君竹的话,这一世总像带着巨大的魔力。纵然沐言欢心底千担心万不愿,竟然觉得脚底不听使唤,又带着自己坐回了案边、君竹的身边,手不由自主捻起了筷子。
  一口一口咬下去沐言欢递来的沾满麻醋汁的鹿肉。君竹眼神柔和,笑意也越来越平缓。
  他从未如此顺从沐言欢喂饭,也从未一下吃进去这么多荤腥。
  “公子,您别吃了。”就连小安子都忍不住劝道,“您本来脾胃就不好,小的上些水果来。”
  君竹这才不慌不忙,捻起桌上的湿布沾了沾唇,又擦了擦手。
  吃了一大块鹿肉,他总是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眼角眉梢也更鲜活可爱了些。
  目不转睛盯着他低头垂眸的风情,沐言欢许久才猛然觉醒过来,
  “这这这……你为何拦着我?!”
  君竹:“耽搁这么久,阿九的脑袋该掉了吧?
  “爹爹果然宝刀不老,刚一醒来就送了这么一大份厚礼。”他轻轻打了个饱嗝,向前伸手支着下巴,倚在案上浅笑,“怪不得欢儿总惦记爹爹。他一句话,可是比我耗心竭力管用多了。”
  “我从未这么想过!”沐言欢涨红了脸,“阿九是该死,可不该这个时候,死在爹爹的手上!否则不就正中了翊王挑拨离间的诡计了么!”
  见沐言欢迫不及待,又站起来往外走,君竹突然按住他的手低声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个小傻子都明白,爹爹能不明白?!”
  沐言欢还未来得及答话,突见小宁子也急匆匆朝大殿跑来,“不好啦!不好啦!皇上吐了血,这回子太医们都去了神仙阁给皇上瞧病呢!”
  沐言欢目瞪口呆,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这——阿九呢?”
  “皇上救了纯贵人,沈小公子一气之下把皇上赶出了宫门——皇上进不了长景宫,只能在纯贵人的神仙阁歇息。太医说昨夜皇上就受了内伤,这会子忧惧更深,就旧伤复发了……”
  “昨夜就受了内伤?!”沐言欢吃惊,“昨夜父皇不是——”
  “和爹爹呆在一起”几个字尚未出口,他恍然大悟一般转头望向君竹。
  他的心上人,此时正捻了一块小安子刚上的雪梨,放入口中细细嚼着。他闻言突然两眼放光,哈哈笑出声,“沈爹爹好厉害!咱们之前没被少被皇上踹,这下轮到他老人家受罪了——”
  “你到底,和爹爹说了什么!”沐言欢突然一把死死握住君竹的手腕,猛地将他扯了起来。
  他的眼神,第一次带了前世政变称帝后才有的狠意杀戾,一字一顿道,“我不许你,有事瞒着我!”
  察觉到手腕刻骨的疼痛,君竹知道,沐言欢头一回生了自己的气。
  他也收敛了笑容,却是针锋相对,丝毫不让,“王爷方才不是还说,我做事总有我的理由,王爷不会轻易过问吗?”
  他又伸出一只手,撩起沐言欢的额发抚着他的脸颊,“你一直想见沈爹爹而不得。现在,你可以去了。”
  ***
  事情的起因,正是那日,沈云景夺门而逃。
  尽管被沐凌轩甩了个踉跄,阿九在青楼伺候十年,什么样的粗暴对待没遭遇过。他并不在意,还是勉力将吐了血的沐凌轩扶起来,一双轻柔的手将他娴熟地安置到榻上,又命人煮了红枣桂圆汤补气养血。
  见沐凌轩任由自己摆布,没有抵抗,阿九悬着的一颗心又落了下来。
  愣愣盯着前方,沐凌轩自言自语:“……无情之人……泄欲的工具……朕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禽兽之人吗?!”
  二十年前,沈云景就在南书房眼含泪光地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的他刚被自己“欺负”完,眼眶哭得红红地。身子娇软无力,越发显得娇怜可爱。
  过了十年,他和沈云景乘御撵出行,君浅一家已支离破碎。伺候君浅的“小宫女”忆安将君竹放在盘龙寺的门口后,当街刺杀自己要报仇。
  忆安抱了必死的决心,几百御前侍卫都拦不住他。只有武功卓绝的沈云景能招架他一二,竟也逐渐不敌。危机时刻,自己一把扯开沈云景,挡在他身前给了忆安致命一击。
  他以为自己舍身救了心爱之人,谁料换得的却是沈云景第二次,红着眼眶朝自己大吼,“你为何要将君家斩尽杀绝?!陛下,你是一个无情之人!!!”
  ……
  灭掉势力盘根错觉的君家,将诋毁沈家的朝臣统统杖毙,杀戮威胁江山社稷的各色王臣。这是一个帝王想要坐稳江山社稷,不得不做之事。寻常人等自是心痛,那就换自己来承受。他做的一切,就是想要和沈云景长相厮守,共享宇凰山河长治、国泰民安。
  可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在沈云景眼里、沐言欢眼里,换来的只是一句,“无情之人”吗?!
  不知何时,阿九已趴在了沐凌轩的膝上。
  “‘无情之人’又怎样?‘工具’又如何?”他侧着脸,漾起魅惑的浅笑,“奴家就心甘情愿做陛下的‘工具’。能做心上人的‘工具’,只要自己高兴,又何尝不可?”
  他拉起沐凌轩的手,温热柔软的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圈圈,又细细捻起他左手的中指。
  沐凌轩突然浑身一颤。
  这是他与沈云景表达亲密的特殊“暗号”。
  一手掐住阿九的脖颈,沐凌轩将他拽到自己身前,“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不需要别人教。”阿九丝毫不惧,慢条斯理浅笑,“那日陛下当着臣的面抱着沈小公子,就这般一直摩挲着他的左手中指,一直没有放开过。”
  ……
  那晚,沐凌轩果然再也没有回长景宫过夜。
  翌日,沈云景起了个大早,却是穿戴一新,带了禁军十二人,径直就来了神仙阁,将阿九打了个皮开肉绽!
  【作者有话说】:狗皇帝在书房、朝臣前强宠小景儿,
  见隔壁前传《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第四十章。
  小竹子究竟在筹谋什么?
  不妨期待着看下去……


第71章 臣能在床上伺候皇上,也能上战场!
  虽然还是未能得到沐凌轩的宠幸,头一次能只穿了寝衣蜷缩在沐凌轩怀里,阿九几乎彻夜未眠。
  借着昏黄烛,悄悄抬头端详沐凌轩不怒而威的英武睡颜,阿九心里还是无限得意。
  都说沈云景娇俏可人、冰雪聪明,盛宠二十年不衰竭,不过也是奴家的手下败将!
  可翌日,沐凌轩照例早起去上了早朝,阿九被拖下榻时,禁军手中的水火棍,无情地将他年轻诱人的身子死死夹住。
  “你……你们敢动我!”阿九抬眸,怒目而视端坐在一旁龙凤大镜前的沈云景,“奴家是陛下亲封的贵人!而你,入宫二十年没名没分,谁人不知你不过一栾宠,连个洒扫宫女太监都不如!”
  披头散发、衣裳半敞,脸上身上潮红未褪。就算咬牙切齿怒目而视,阿九还是显得楚楚可怜,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按住他的禁军都有两人下意识舔了下唇角。
  唯独沈云景,心底手上巍然不动。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时辰?”沈云景一身尚书服侍,青服玉带将他颀长的身形衬得修长有致。“莲花心音”一丝不苟簪在头上,他拈着中指的伤痕轻蔑一笑,“你这样的人,除了在床上以色侍人,又知道些什么?!十年前,我就是皇上亲封的兵部尚书!打你,够不够格?!”
  二十梃杖下去,饶是娇花照水如阿九,也只剩了一滩血水,蔫成一团。若不是沐凌轩下朝及时赶来,阿九恐早就香消玉殒了。
  “小景儿!”沐凌轩的声音,罕见地带了一丝哀求,万分心痛,“你何时,也变成了这样?”
  沈云景眼皮一抬,“哪样?”
  薄唇蠕动,沐凌轩似要吐出一个“君”字,还是揶揄着住了口。
  “臣不仅能在床上伺候皇上,还能上战场血战四方。”沈云景站起身来,“这几十年,若没有沈家军在边疆浴血奋战,为沐家江山做保,陛下恐是早就做了戎然人的阶下囚!脑袋被砍的恐就不是莫玉大王,而是陛下!”
  周围众人,包括阿九都吓得生生咽了一大口口水,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恃宠而骄”四个大字,此刻形容面带得春色的沈云景,再合适不过。
  “小景儿,朕知道朕对不住你。可这五年,连欢儿都不能理解朕的苦心。朕只想找个人聊说说心里话……”
  他伸手去拉沈云景的手,却被他反手狠狠推到一旁。
  “臣不敢拦着陛下。”沈云景语带厌恶,“现在,陛下可以整夜和他说悄悄话,得偿所愿了!”
  ……
  长景宫中,沐言欢跪在沈云景的榻前听完这一切,目瞪口呆。
  沈云景那只温柔地抚摸自己头顶的手,他都浑然不觉。
  “唯有沈爹爹出手,才能制住阿九他们的阴谋。”一旁端着粥碗的的君竹淡淡道,“王爷,可算出了气?”
  沐言欢:“……你以为,父皇会善罢甘休?阿九会善罢甘休?既然不能一击即中,就是为未来埋下隐患!”
  “不引蛇出洞,如何能彻底铲除掉老奸巨猾的翊王和红绫?”君竹放下碗,“我还担心他们无动于衷!”
  二人走出长景宫时,天色已薄暮。
  盯着君竹在自己身前颀长的背影,他总觉莫名陌生,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竹儿!”他突然唤了一声。
  “你不要瞒着我去对付翊王!”不顾身旁来来往往的宫人太监,沐言欢跑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君竹,“他朝中有权柄,又有兵权,父皇这些年如何不知,他的势力尾大不掉?可父皇都对他有所忌惮……”
  他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理儿。他更生怕君竹见此番凶险,定要涉险,以身相搏!
  来得急没带狐裘。寒风中感触着身后满满的温暖,君竹愣住了。
  他以为沐言欢要责备自己指使沈云景冒犯沐凌轩。却未曾想到,无论自己所欲何为,如今沐言欢心底满满的所思所想,竟然都是自己不要受伤害!
  “我不该瞒着王爷,指使沈爹爹这么做。”摩挲着沐言欢围在自己腰际的火烫手指,君竹低着头,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怪你。正如你所言,如今除非爹爹出手,谁都不能遏制住阿九进一步行动。”
  君竹:“你不怕爹爹继续触怒皇上,自己受到伤害?”
  “那父皇这二十年的‘毕生挚爱’,就是个笑话。”沐言欢一笑,“他除了所谓‘天下’,其实一无所有。与爹爹的感情,是他为数不多的救命稻草。他如何会为一个不如牲畜的男宠轻易舍弃?除非,他心底也有自己的打算!”
  暗夜中,君竹的眼眸火光一闪。
  三言两语,却将个中情由梳理地明明白白。这一世的沐言欢,清醒睿智地令人生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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