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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欲 作者:未缺
简介
天玄之耻容不念头一次下山历练就捡到个浑身是伤的小可怜。
小可怜叫殷辞,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可模样讨人喜欢嘴又甜,哥哥长哥哥短的叫,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想着保护他。
容不念心一软就准备带人一起上路。
结果走到半路他突然发现,每晚殷辞屋里睡得都是另一个人,还有点像隔壁那个神挡杀神的煞星?!!
他转身刚要呼救却被人拉住了:“哥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别再丢下我了……”
粗神经撩不自知温柔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痴情受
大忽悠 × 小疯子
【食用指南】
1.慢热,前世今生,双向救赎
2.本人文盲半文盲,文笔不好,大家多担待,还请勿考究,谢不考之恩
3.受很疯,疯起来连自己都敢打的那种,但他俩天生一对
剧情、强强、HE、甜宠、狗血
第1章 缘起
正是月末,其余地方远看过去还是灰扑扑的一片,只有北海边这片山上的树木依然葱郁,勉强看到一条小路从山脚下蜿蜿蜒蜒的上了山,没入层叠的树林里,而山顶隐没在一片朦胧云雾里,不甚明晰。
眼下还没出腊月,北海边也正是数九寒天的时候,一般没什么人踪,唯独今天多了一群穿着统一天青色服饰的半大少年列了长队上山。
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现在正吊在半山腰上,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像一排刚出窝的鹌鹑。大约是受不了冻,排在最后面的少年抬头看了看掩在云里的山顶,喘着粗气把手里拄的木棍儿一扔,没好气的问道:“到底还要走多久啊,这是什么破测试,累死人了,测资质就不说了,进门测试明明都过了,为什么还得徒步上山啊,天玄的门也太难进了吧!这么多门派怎么就它排场这么大?”
这话一出,少年周围的人脚步都是一顿,随即目光不由得停在了最前面那道身影上,本来还有些杂音的队伍一下子安静下来。
“难不成是要看我们谁山路走得好吗?”感觉带有好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刚才说话的是少年当即挺了挺胸膛,声音里有了几分底气。
就说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面前哈出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五官被哈气挡着,看不真切。
不服气是难免的。
通过测试的哪个不是资质出众,在家族里众星拱月似的被捧着,本来以为以自己的资质进去了待遇也不会太差,哪成想还等没进天玄的门,一个个的就都先成了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剩下的少年听他这么说纷纷停下来站定:这话是真的说到心坎上了,来这里之前哪里有走过一整天山路的经历,要不是有这个“天下第一门”的名号撑着,他们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现下又累到了极致,什么名号都不好使了。于是此话一出,其余人转盘似的盯向了最前面的人,瞬间一堆人跟着低声附和。
“就是,就是——为什么要徒步走啊?”
“有法器不让用,没这个道理——”
隐隐约约还有人嗤笑说:“对啊,难道是怕我们不会?”
最前面的人穿件靛青色长袍,发髻用一根木簪半挽着,更显得整个人清瘦修长,听见少年在身后议论纷纷也没急着回头,倒是旁边跟了他们一路的海东青哑着嗓子叫唤了一声:“肃—静——”
目不斜视,地主家的监工似的。
“这是什么东西!”
海东青悄悄咪咪地跟了一路,一群人实在没想到它还能说话,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
北海没人烟的那一边常年埋在云雾里,隔着片海,什么都是个虚影,只有天气好时出海的渔民才能隐隐约约看到高耸的山尖,山名是一代代渔民们流传下来的,说是叫做千机山。
期间也有好奇心旺盛的渔民想要结伴过去看看,只是走到一半就怎么也找不到方向了,只能再折回来。因为一直没人能去成功去那边看看,久而久之人们就传开了,说那里便是得道仙人们待的地方,凡夫俗子是去不得的。
其实不是不能进,只是没找对方法。
千机山位于大荒东北,背靠临渊,紧临北海,灵气充沛,山顶常年云雾缭绕,自古就是个修行的好地方。自九百年前天玄门掌门凭一己之力把魔族封印在界碑后,每次选入门弟子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修仙世家的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把自己的子弟送进来,好像笃定进来之后就能像得道飞升一样。
可惜长辈是这么想的,小辈可就不一定了。家里人越是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越是抗拒,像是要让他们上刑场一样,这才导致了刚刚少年带头“造反”的情况。
几十个少年叽叽喳喳的闹成了一片,这时候前面的人终于回过头来——领路的大概是天玄门的内门弟子,仪态挺拔不必说,五官也算得上周正,头顶用同色发带束了个发髻,更显得气宇轩昂,满脸浩然正气:“这是千机山掌门的灵兽修青,平时也随山中师兄们一起修习,我名诸方,各位以后就是自家师弟了,可要千万记得不可对修青无礼。”
说罢他看了一圈搓手跺脚的未来师弟们,没忍住又道:“掌门喜静,往届弟子也有上山后被逐的,我既奉师命来领你们上山,诸位跟着就好,请勿多言。”
最开始的那个罗姓少年还有些不忿,“那为什么还要走这么久的路,直接御剑上去不好吗?”
“执玉……”
一边有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不要再多话。
领路的师兄见状摇摇头,“修行就要先修定性,你们连这段路都走不了,又怎么走修行路?”
“就连掌门入门时也是走上来的。”修青适时开口,捧哏似的。
“掌门都是走上来的?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对啊,莫不是诓我们的吧,云中君入门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这本来是天玄掌门的道号,天罚过后天玄掌门那一辈的人几乎都成了不出山的老妖怪,现下只剩他还露面,所以旁人也都跟着喊一句云中君。
“我堂堂修青大人诓你们几个小毛孩干嘛?别说你们了,就连容不念都是徒步登的千机山。”
一听到这个名字,几十个少年瞬间就像打了鸡血:“容不念?!”
“是未入门就可以收拾玄蛇的那个容不念?”
“居然是他!”
青修又开始哑着嗓子嚎:“肃静,肃静——肃静——”
见这番话起了作用,诸方微微笑了下:“正是容师叔,所以这次测试又名登天梯,取修道之路难于登天之意,这一趟不仅是要磨练心性,更在于告诉你们今后要坚定本心,道、术、法、器,无一不是你们之后的依仗,这便是天玄入门第一课,要你们动心忍性,不改初心——”他顿了顿,温声问道,“你们,可懂了?”
一群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回没再说话,跟在后面开始继续往上走。
海东青尽职尽责的跟在后面盯梢似的看着这一队人马龟速上爬。
——
恐怕打死他们都没想到,刚还在讨论的模范本人这时候在开小差。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了,这回是个仙侠题材,前世今生救赎向,不出所料会很狗血,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仙侠的好奇心!大家点进来就不妨耐心看下去试试,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呢哈哈哈
最近不定时更新,还有可能改动内容,等驸马完结了就开始正式更新。
新文新气象,希望大家可以耐心陪我一起进步,一起探索,我在这里先感谢所有看文追文的小可爱啦,感谢追文,感谢支持——
第2章 缘起
千机山的传统是晨课都在白云峰上。山上一共十二峰,只有白云峰最偏僻,几乎是另开的山头,御剑都得好一会儿,晨课放在这儿上也不知道是为了督促学生还是为难老师。
这里前一天刚刚下过雨,还能闻到空气里有带雨气的泥土味,连带着灵气都清新了不少,闻着颇神清气爽。
可惜这点清新的灵气并不能提高他们的兴致——因为今日授课的是云闲真人,十二个山头七位长老,只有他讲道最严厉,稍不留神课业就会被罚。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云闲真人还很护短,每次课业只罚其他峰的弟子,对自己的弟子重话都难得说一句,跟要命的是他还不许其他师叔指出来,霸道的很。
弟子们私下都说云闲师叔不应该在天玄修道,霸个山头当山大王比较合适。
一群弟子昏昏欲睡,在底下强撑着眼睛听课,气氛勉强算得上和谐,就是这么安静和谐的环境里,有个细微悠长的呼吸声从脱颖而出。
这声音不过出现了两声,云闲授课的声音就顿住了,面无表情巡视四周,随后把视线定在了最后一排正中间的人身上,拿着戒尺踱步到他身边。
浑身的冷气三尺之外都能察觉到。
云闲师叔长得好,脾气差,平时最喜欢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有人在课上开小差,敢在他的课上睡觉那就是嫌命长了,这是天玄门的人都知道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都清楚,所以在看清到有人睡觉时都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摇醒他,可惜容不念睡得天昏地暗,对此一概不知。
罩衫被胡乱垫在桌上,他就趴在衣服堆里睡得正香。
坐在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低声叫他:“不念,不念,快醒醒——”
他刚眯着,听见声音反而往衣服里埋了下头,含糊道:“我就睡一小会儿,你帮我看着点老师……”
“……”
和他同桌的人听见这话都不忍心再去看云闲真人的脸色了,抬头的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师,师叔……小师叔他……”
云闲沉着脸挥了下手,青竹戒尺被捏的咯咯响。
“容不念!”
这道声音惊雷似的把原本的睡意给炸没了,容不念猛地跳起来:“啊!?怎么了,怎么了,是该去吃午饭了吗?咱们……”
话没说完就看见了面前的云闲,容不念自知理亏,挠挠头:“师叔—师兄,怎么了吗?”
云闲在听见那句师兄之后脸色都发绿了。掌门认下这个师弟的时候他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是前掌门庇佑天玄门出了个奇才,哪成想还没派上用处人就废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人废了大不了就当个吉祥物养呗,天玄门也不缺这点钱,结果容不念一天都闲不下来,自己不好好修行不说,就连山上的弟子都被他霍霍了个遍,馋懒奸猾的之风大有兴盛之势,想起这遭,他就觉得头疼,于是气更不打一处来了。
他看着容不念脸上压出的红痕沉声道:“我为什么站在这儿你不清楚?”
“就是,胆子就真大呗,”后边江子陵笑了声,带头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都不知道了,成傻子了,还敢在晨课时睡觉——”
“嘶——”容不念对着他呲牙。
“容不念!”云闲没给他还嘴的机会,伸手拍了下书案,“你给我安分点,你是好歹算师叔,带个好头!”
“明白,”容不念转过头还是笑嘻嘻的,“师兄消消气,我这不是早饭没吃,惦记着午饭嘛,不吃饭会饿,人之常情嘛,师兄就不要因为我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了——”
他说着还企图伸手给云闲顺顺气,被他的眼神给震慑回来了,讪讪地收回手。
云闲看着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身未清时,站难持久,坐难入定,你身为修道之人还如此难去世俗杂念,你这样怎能——”
容不念:“是是是,惹师兄心烦都是我的错,师兄,气大伤身呐!”
“哼——”云闲说着一甩袖子,“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
云闲一转身容不念就坐下了,躲在书后对着江子陵做鬼脸,气得江子陵冲他扔纸团,容不念头也没回反手接住了,刷刷刷写了几个字又扔了回去。
“每次都一样,能不能有点新意?”
江子陵估计是被气到了,没再扔过来,不过经这么一闹他也醒的差不多了,但云闲在上边讲的道法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容不念也没有再听,趴在桌上想东想西。
其实他出现在这里这件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
“这都三年了,小师叔还不醒,不会……”
“别瞎说,师叔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掌门都说了,师叔这是在疗伤……”
这两个声音叽叽喳喳的忒闹心,让人不听都不行,容不念还没怎么睡醒,眼皮还贴在一起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想在那儿想:一看这个什么鬼掌门就是骗你们的,睡了三年那不叫疗伤,那得是植物人儿才躺的住。
“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我师父都说了,他马上就醒了,你们还嘀咕什么!”
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少年,他嗓音清脆,本来应该是朝气蓬勃的,但实际上他声音里却充满了不耐烦,就比如说现在,嘴上说着这个人马上就会醒来,但容不念却觉得他让人听出了一种想让这个人永远都醒不来的感觉。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说话的少年走近:“今天我就看看他到底还得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