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留:.......
他拿起手边刚写好、封好的信,默然的一并扔进火盆。
好了,至少现在不用愁快马加鞭赶不到京城了,反正他本来也是想找个借口把阿索娜送走。
他瞥向另一个信封里散落的纸条,开始思考另一个不省心的小混蛋。
沈水北在天龙峰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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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好像吃的多一点了。”
小少爷围着沈山南转了两圈,一会儿蹲下一会儿弯腰摸摸肚子:“好像还胖了。”
夏长风端着茶嗤之以鼻:“你第一次当爹,没经验也是正常的。现在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而且山南今天吃了才四两的饭,夹了五个菜二十来筷子,哪里有多?”
夏知之大声:“他晚上吃了两块酥饼你又不知道,可笑,你就有经验了!”
沈山南:......
寇思:......
沈山南咬了一口,剩下都是少爷哼哧哼哧自己吃了。但是咬一口当然也算吃,没毛病。
夏长风第一百零一次企图传授经验未果,简直气歪鼻子。但是要他走,他是不会走的,毕竟今天还有神医要来,他当然要亲耳听神医的话,万一黑衣卫传错了消息怎么办?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儿子懂个屁。
“娘什么时候回来?”夏知之前脚吵完,后脚自顾自跟他爹和好:“她最近有信么?”
最好提前通知,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夏长风算算时间:“差不多该来消息了。”
就算她不给家里写信,黑衣卫也会定期反馈行踪的。
“大哥和星朗也好久没消息了。”夏知之随口道。
夏长风:“他们惯常在外面跑的,你急什么,还能少了你儿子的见礼不成。”
夏知之看了眼沈山南,笑了笑。
因为提起这茬,夏长风便叫黑衣卫将最近收集的情报都拿过来看看。
平时都是重彩会看这些,反正今天闲来无事,看看也无妨,省的媳妇儿和大儿子回来他插不上话。
黑衣卫将一沓信笺和纸条按日期送来。
夏知之好奇探头,里面的内容又杂又琐碎,很难鉴别重要性,大到某地出现新门派,背后疑似某组织支持,小到某某掌门又娶了一房小妾.......等等都有。
几个重要的门派相关都是单独放着的,如今又多了个无忧王。
关于无忧王的消息很少,可能也是怕侠以武犯禁,不敢肆意窥伺王爷行踪。夏知之看了一圈就放下了,随手翻翻,认出几个在武林大会听说过的门派。
“天龙峰是不是那几个老古板的门派,好像有点印象,怎么这么多,”夏知之捡起一叠条子,
随口念给坐着没事干的南南听:“.......初三,天龙峰召集议事结束,附属各派下山,传令围剿——”
声音戛然而止。
沈山南抬眸,就见少爷对着纸条发愣,面色沉凝。
[初五,发现死者六人,脏器、面皮、眼珠俱无,疑似沈水北之手,然依旧不见踪迹]
[初七,天龙峰传信剑门,内容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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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国师不用在意,本文不会出来,额.....因为我总是代到夏长留那边的设定里,所以会有工具人出现。
尽量不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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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相亲,唉,日常恐男。快过年了,日子开始不好过了.......
第77章 宝贝喝捏捏吗
夏长风察觉到这一丝沉默,似是不经意间扫过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抖了抖另一张纸条笑道:“你跟澜鹤那酒楼开的不错么,都够格被黑衣卫们收集来了。”
夏知之:.......
他回过神,下意识道:“重点应该是边盟主吧,跟酒楼关系不大。他要是去路边支个摊卖无忧王勇闯十八肉山镇,不仅能上纸条,还能上头条。”
夏长风:?
夏知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噤声,都没敢回头看自己亲爹一眼。他刚才想到长留先生来着......怎么莫名其妙就把小煌书说出来了!
万幸夏长风有媳妇有儿子,没关注过这种禁|忌类物品。只看在无忧王的份上咂摸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怎么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怪,反正就是怪怪的。
出了这一茬,在“神医”来之前,院子里都异常安静。夏知之趁机把沈水北相关的纸条塞回那一堆信件里,偷偷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想让南南报仇,只是如今有孕,蛊虫本就危险,万一七八个月了遇上事,只怕会险上加险。
今天来的神医姓莫,属于脾气比较好、给足了报酬能上门的那种。前些日子遇见好几个脾气不好的,夏知之先行拜访时,话没两句就偷偷暗算,若不是有褚言和夏长留给的各种解毒和警示的小玩意,估计得被抬着回来。
这些神医大多不缺钱,开的条件多以天材地宝、或是仇杀为主,都还有商量余地。至于那种赶时髦要“杀一人救一人”的,基本谈崩后就不会再考虑了——少爷也不会砸了人家招牌,但是怎么“招呼”的他,临走时得同样招呼回去。
说白了,见的所谓神医越多,就越会发觉长留先生医术之高无人能及。他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真谈崩了,也没有强求的必要。
莫医师比较特殊在于,他也是个哥儿,还有一个孩子。
夏长风提前过了把爷爷的瘾,抱着孩子在外面等候。小少爷带两人来到内屋,沈山南兀自神游,就见莫医师温温柔柔的对他道:“脱。”
过往也不是没有神医要求看经络的,但考虑到身份问题,得是有几分把握的名医,少爷才能同意,而且也只是撸个袖子衣领之类,这上来就让脱衣服还是头一次。
“今天检查的是宝宝,”小少爷替他解开衣服,安抚道:“别紧张。”
沈山南:.......
可能是应激反应,被少爷手指扫到,腹肌抻得鼓鼓的。莫医师瞧见都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他眉心,又看了看旁边站着、找他来的主人家——怎么瞧着跟弄反了似的。
“坐吧。”他按下心里的疑虑,定神笑道:“看来贤侄武艺不错。”
夏知之心有余悸:“岂止不错.......”前天带他去城里放风,就离开一下,他差点扛着桌子从酒楼三层爬到人家屋顶上去你敢信。
两个月基本还看不出什么,考虑到这些武林人士忌讳,莫医师特意没往丹田方向走,只在肚子周围按了按,主要还是靠探脉。
“腿涨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山南想了想,摇头。
因为蛊虫作祟,他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但是按照正常人的说法,应该没有哪里特别突出。
“要说出来哦,”少爷循循善诱,深怕他憋着,又怕他感觉不到:“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不舒服,都说出来。”
沈山南对疼痛没什么反应,对他靠太近有点反应,按捺下蠢蠢欲动的手,只捏了捏他的脸。
鲜少见到这样的富家公子,莫医师暗暗纳罕,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一边伸手向沈山南胸口探去,却被对方一把攥住。
抬头撞上对方极冷的目光,不由怔了一瞬。
等他回过神,少爷慢胳膊慢腿才堪堪反应过来,伸手要拦:“怎么了?”
莫医师试探的动了一下,索性沈山南本也没准备在少爷面前把人手腕折断,仍由他将手抽回去。
“没什么,贸然触碰,是我的不对,”莫医师温和道:“原是要看看这里,不过想来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往后再查也是一样的。”
夏知之茫然。
莫医师见这一个两个都不懂,没敢再按实了,只悬在位置上比划一下姿势,解释:“看奶水够不够。”
..........
“结束了?”
夏长风见儿子跌跌撞撞跑出来,疑惑:“你捂着脸干什么。”
夏知之没空理他,一溜儿冲到寇思面前:“快快快纸纸纸。”
他手放下一瞬,寇思眼睛都瞪大了:“哎呀,少爷流鼻血了!快拿布巾来!”
夏知之:.......
倒也不必这么大声!!!
要止血简单的很,黑衣卫落地,照着穴位按压,不出一会儿就好了。
夏长风抱着人家孩子溜达在一旁,旁观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模样,轻轻啧了声。
“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被人吃的死死的,”他轻声对怀里的小孩道:“愣头小子一样,多丢人。”
小孩嘬着手指看热闹,听见头顶的爷爷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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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伴随着杯盖一声轻擦,长留先生特有的缓慢、温和的嗓音响起:“请。”
重彩接过春末递来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除了感觉有些涩,也喝不出什么差别来——即便锦衣玉食活了二十载,骨子里依然是大口喝酒的江湖人,这种慢斯条理品茗之事,家里只有夏长风能做。
好在平日里应酬惯了,倒不至于露怯。
今天是第三次拜访长留先生,前两次不是在熬药,就是在休憩,好不容易得见了,却又被告知阿索娜早已被钦差奉旨押送回京。
要说这不是在敲打她,鬼都不信。毕竟她那封拜帖因为一时情急,带了些逼问的意味,本就不妥,更何况还过了无忧王的手,如今还能容她在营中行走,就已经是宽容了。
说白了要不是她儿子得了人家青眼,止凉山庄想送银子都没地儿送。尤其她刚与无忧王麾下将领一起围剿了龙门教,正是深受震撼的时候,又如何敢造次。
“夫人想问什么?”
重彩绷紧的心弦微微一动,正斟酌措辞,想要委婉一些,却听先生直接道:“是如拜帖所言,关于沈山南?”
重彩:.......
重彩干脆坦白:“是。”
她顿了顿,补充:“沈山南失踪十年,敢问先生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夏长留并不急于回答,悠悠啜完了茶,待帐子里的气氛逐渐凝滞,他才抬眸看向重彩,笑道:“夫人这时候问,不觉得太迟了么。”
重彩:.......
显然,大家都想到了小少爷那副死心塌地撞南墙的模样。
可是谁能想到呢!!重彩本来就只是打算收留一个孤儿,哪怕这个孤儿可能有点问题,但看在夏长风和夏亭的份上,这点问题也不是不能忍——谁能想到她儿子偏偏一头栽进去呢!
夏长留似乎看穿了她的恨铁不成钢,手指在光滑的茶盏上刮过,将它轻轻搁在桌上。
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极轻的一声响。
“我也是因缘巧合,其中故事,如今不太方便说与夫人听,”夏长留稍稍顿了一下,先抛出一个软钉子,待重彩眯了眯眼、强自按捺时,又道:“我虽不方便详述,不过.......”
“总归从前有一个沈山南,往后也只这一个沈山南。”
“夫人又何必多忧。”
重彩面色如常,握着茶盏的指尖却泛出白色。
她盯着夏长留看了许久,忽然一口将茶水饮尽,混着这微涩的味道,咽下所有问题。
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双方都清楚,回避和拒绝,也是一种回答。
春末又将她的茶水续上,水流汩汩的砸落在杯中。
待一阵寂静过后,重彩忽然道:“先生与王爷前些日子救下星朗。”
她举杯示意:“以茶代酒,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说罢,接过春末手中茶壶,自己给自己斟满,连饮三杯。连春末都有些局促了,反倒是被谢的夏长留连眉毛都未多抬一下:“举手之劳罢了。”
重彩:“却还有个不情之请。”
夏长留:“夫人请讲。”
重彩:“星朗是我儿徒,如今他浑身皮肤溃烂,不知先生能否医治?”
她这话说得快却艰难——长留先生是什么身份,星朗是什么身份,能救一命已是恩情,全身皮肤没一处好的,就她所知道的神医里恐怕无人能够医治,即便是先生来,也绝非易事。
夏长留没有立刻答应,春末见他真在犹豫,便要开口阻拦,却被适时的制止。
“罢了,”夏长留将茶盏递过去,让他给自己续上水,悠悠道:“谁让我与令郎一见如故,还想收他为徒呢。”
重彩心中一松,又是一紧。
.......对方给自己儿子撑腰。
她这个做娘亲的,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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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颈椎病又犯了,颈椎劳损引起头疼、神经痛、耳鸣,脖子90度抬不起来,真的是难以用文字表达的痛苦
一阵阵的从神经里泛出来的疼,颈椎骨头是凸出来的,感觉要断了刺破皮肤一样,抬不起头,弯不下腰,也躺不下去
医生说是劳损,但是我实在疼到意识不清,只能稀里糊涂的掉眼泪。吃药贴膏药都没用,就是熬时间
关键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腰肌劳损也有过,也是疼到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真的真的提醒大家,学习工作虽然重要,但是前提是有命在
第78章 这波极限拉扯
从长留先生帐中退出来后,便有春末带着她去拿药。
“这些需日服三次,夫人放心,届时都会由药童煎好了送过去,”春末道:“还有药浴的方子,待先生备好了,也一并交由夫人过目。”
重彩:“劳烦费心了,多谢。”
春末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反正……”